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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荷也回头看了一眼温兰母女,隔开不少距离之后,她才低声对听澜说:“你温阿姨没少替小简操心。”
“你还记得你高一的时候,妈妈帮你那只熊扔了的事吗?”
听澜一愣,回答道:“有这回事吗?”
好快啊,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很多事,印象已经模糊了。
“有啊,你现在那只是妈妈后来买给你的。妈妈并不后悔那时对你那么严格,不过你现在高考完了,你可以约那个男生看个电影,妈妈会支持你的。”
“妈妈,我和那个男生没什么的。”听澜再次解释。
那时的心动,那时的兵荒马乱,早已经被繁重的学业压得烟消云散了,何况,妈妈并不知道,那个男生就是温简要跟着一起的男生。
“没什么也可以约着看电影啊,以后你们都上大学就各奔东西,很难再见了。”张荷也是过来人,也记得她高一时的不开心,所以高考完了,便鼓励她行动,不要留有遗憾。
听澜是没有什么遗憾的,甚至心里也感谢妈妈当初的严格,她一直有悬崖勒马的庆幸,以前那点小小的情愫,还没有滋长,更没有开花,就戛然而止,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澜自己并未去关注过理科班的成绩,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知道。
因为卓禹安和温简,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同学甚至老师津津乐道的话题,连程晨都说,卓禹安和温简就像是理科班的“神雕侠侣”
,长年并排霸榜在第一名与第二名。
而且他们毕业就要一起出国留学的说法,早已经众所周知了。
其实这次高考,考第一门语文前,在校外等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他们了,当时卓禹安和温简并排站着,不知道在聊什么,温简好像很开心,脸上一点也没有别的考生那种紧张,而卓禹安也是一脸放松的表情,稍稍低头,似乎在很认真听温简说什么。
两人应该是在同一个考场,校园大门打开之后,他们也是一直并排着走的。
听澜原本因为高考特别紧张,但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时,她的思绪也在走神,反而缓解了一点她的紧张,所以第一场的语文,她就考得不错。
高考完后,她在家足足睡了两天,醒来时,才真正察觉到高考结束了,心情无比放松。手机上有程晨发来的信息,说是陆阔组织了一场高考后的狂欢会,让她一定要去,听澜便答应了。
临出门前,见到出差刚回来的爸爸。
妈妈有些冷嘲热讽道:“你还知道回家呢。”
张荷知道舒明海最近工作压力大,本是心疼他的,但是女儿高考这么重要的事,他都在外忙工作,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让她生了一肚子怨气。加上女儿也高考完,不怕影响她情绪了,所以也不避讳。
舒明海置若罔闻,只是看到门口站着的听澜时才抬头问:“你要出去?”
“是的,同学聚会。”她说。
“好,
去吧。”
听澜弯腰把鞋穿好,正要出门,爸爸又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听澜。
“爸爸抱抱你。”
舒明海说着过来抱了抱她。
听澜很少跟爸爸这么亲昵过,忽然的拥抱,让她有点僵硬。
一会儿,爸爸松开了她说道:“去吧,跟同学好好玩,注意安全。”
听澜出门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听到爸妈的争吵,她才离开的。
非常平常的一天,她当然不知道命运的巨轮在转动,轮齿已经马上要脱轨而行。
此时的她,在ktv看着同学们的狂欢,她也跟着心情明朗,跟着程晨偷偷喝了一点点酒。刚才跟妈妈打过电话,允许她今晚可以不回家。
包间里,都是平时和陆阔关系好的十几位同学,气氛热烈的同时,也有一点点感伤,因为知道陆阔肯定要回京上大学,以后再见的机会就很少了。
被同学怂恿着,程晨和陆阔合唱了一首周杰伦的《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
陆阔嗓音好五音齐全,加上投入了真情实意,整个包间都弥漫着一种离别的愁绪,程晨轻轻跟着哼唱,唱着唱着放下了话筒。
她的心里也忽然酸涩起来,她的高考成绩只够报考本地重点大学,而陆阔已经确定要回京上大学。
从高一第一天初见,到高三毕业,整整
三年的时间,陆阔就一直在她的身边吵吵闹闹,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可见了,再也没有人陪她斗嘴互怼了,有点忧伤。
陆阔唱完,难得安静地坐到她的身边,没有再跟别的同学起哄玩闹。
热闹的包间里,他问程晨:“要不要报京城的大学试试?”
程晨问他:“你愿意报栖宁的大学吗?”
两人就此沉默。
过了一会儿,陆阔又说:“没事,我以后每周都回来看你。”
程晨一听而过,她才不信呢。那时的她,就很拎得清了,知道年少时的情意终归会随着时间消失的,京城到栖宁啊,那么远,怎么可能每周见一次?何况他是那么没有定性的一个人。
程晨悄声跟听澜说,好烦恼,好像高中毕业,一满18岁,就成年了,要想成年的问题,要承担成年后带来的所有酸甜苦辣了。
听澜那时还未知真正的愁滋味,只说是啊,好烦恼。
卓禹安始终坐在角落的位置,并没有陪他们闹,不熟、没心情。他的目光就像长在听澜的身上一样,看着她,就挪不开眼。
这两个月,他一直避着她,心里的那只小野兽才慢慢平息下去,或者说变得可控了,不再横冲直撞。
他们中间各种好几位的同学,他好像并没有勇气一下坐到她的身边,所以他慢慢换,慢慢换,才换到她旁边的位置。
那时已经过了凌晨12点,唱歌的依然在投入忘我的唱歌,
玩牌的聚成一小撮玩牌,累了的同学则是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