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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来话长,就一路说到了飞机缓缓的降落在a城的飞机场。
牧斐直到走出机场都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着。
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猜测到越离沙的来历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不简单竟然是如此的错综复杂。
她以后可怎么办呢?
向来冷情的牧斐,这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其实和自己并不相干的女孩子感到担忧。
她的身体已经是这样了,还能活多久呢?还有没有救她的方法呢?自己又能为她做点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难题席卷而来,而他却束手无策。
牧斐终于有了难得的慌张。
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少女,明明是那么美好啊,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
牧斐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拉住了越离沙纤细的手腕,在她疑惑的眼神下,认真的说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吖?”
越离沙愣了愣,这种类似告白却又似乎并不含有什么情绪的话,让她瞬间就想歪了去,然后忍不住就有些害羞起来:“什……什么啦?”
牧斐却不管不顾的,精致的脸庞上是难得的认真:“你活着也好,还是死了也好,都不用怕,我总会在你身边的。”
“胡说什么呀!”越离沙忍不住跺脚:“什么死不死的,难道我死了,你也跟着殉情吗!”
她胡乱说着,却突然又觉得用“殉情”两个字实在是不妥当……
但是牧斐却认认真真的点了点,神情严肃无比,显然觉得她说的话是个好主意。
他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不像原禄水,可以给她偷来世界上任何的灵丹妙药,也不像唐括,有一身好医术。
从小到大,他最擅长的也不过是枪支器械而已,到时候给自己一枪,总能办到的。
唐括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凤眸里满是看神经病的神情:“少瞎扯,还轮不到你呢!”
牧斐歪了歪头,非常疑惑:“为什么?我要对她负责任的,不是吗?”
“负责?你要负什么责?”一伙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脱线的牧斐。
“我亲了她啊!她也亲了我!”牧斐平静的话,听上去却十分的理直气壮:“我妈妈说了,如果亲了一个女孩子,就要负责照顾她,与她共生死……”
“牧……斐……”唐括阴恻恻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咬牙切齿,紧接着他就爆吼起来:“你亲了她就了不起啊!经过我同意了吗?我也亲了啊……”
他怒气冲天的朝牧斐吼完,然后一把拉住还处于懵逼状态之中的越离沙,修长的手掌牢牢的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在人来人往万众瞩目的机场,就这么狂热而疯狂的吻了下去。
于是,所有人都欣赏到了一出俊男美女的法式热吻……
直到越离沙因为无法呼吸而差点窒息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此时唐括已经将她唇齿之间的每一寸地方,都亲得彻底。
炽热的舌尖夹带着无语言说的嫉妒与狂热,疯狂的卷席着她,鼻息间尽是他急促的呼吸,牢牢扣住自己腰间的手,那么用力,仿佛害怕她会挣脱,会消失一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王八蛋……”越离沙被的唇齿之间缓缓吐露出这样三个怒火滔天的词。
她一脚打横扫了过去,终于逼得唐括不得不放开了她……
越离沙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的鼻尖:“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靠近我三尺之内!”
“为什么!”唐括很受伤:“他都可以亲你,我为什么不可以!”
越离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将拳头捏得噼里啪啦作响:“亲什么亲?经过我的同意了么?经过我的允许了吗?!我是洋娃娃吗?还是小宠物?想亲就亲?”
原禄水拉着陆伽罗窃窃私语:“要是还必须经过允许就亲不到了吧?”
陆伽罗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了看他:“禄水……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原禄水迷迷糊糊的娃娃脸充满着疑惑。
陆伽罗抚额,天呐,给他一枪吧,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弱智和脑残以及神经病啊!
一边的牧斐试图去拉越离沙的小手,却被她愤愤不平的一巴掌拍开:“你也离我远一点!都是一群王八蛋!”
被她抛弃在身后的牧斐,停住了脚步,仿佛不可置信自己就这样被仍下了。
西门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泡妞?还嫩着呢我的小牧斐……”
直到回到恶魔公馆以后,越离沙阴晴不定的脸才终于露出了一丝放松,电子门一被打开,她就忙不迭的冲了进去,将自己抛进了软绵绵的大沙发内,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恨不得再在上面滚两圈……
“啊……还是回来舒服啊!”她抱着抱枕像只撒欢的小狗一般。
西门看着她那副就像没有骨头的小动物的模样,微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等他看向或者清点行李,或者准备晚餐,或者开始打扫卫生,各自忙碌的小伙伴时,西门也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是呀,还是回来最舒服。
回到恶魔公馆的第二天,越离沙就收到了一个知名不具的包裹。
长长的木盒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上面龙飞丰富的写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寄信人的任何信息。
“这是什么?”原禄水好奇的戳了戳:“不会是炸弹吧?”
“傻了吧你!”陆伽罗没好奇的赏了他一个爆栗,但是仍然对越离沙叮嘱:“还是先检查一下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安全要紧。”
卓辰己埋首在电脑前头也不抬的说到:“快递员交过来的时候我就用仪器检查过了,没什么危险物品。”
“是吗?”唐括挑了挑眉,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那拆开看看。”
木盒很快被打开,安静的躺在里面的,是越离沙熟悉的东西——
一把绘制着大朵牡丹的油纸伞。
“我的剑!”越离沙雀跃起来,忙不迭的将它从木盒里捧了出来。
七七四十九根伞骨,名家绘制的油墨牡丹,伞柄亦是剑柄,上面雕刻着祥云和仙鹤……
拔出伞柄,冷冽的寒光和呼啸的鸣叫立刻闪过。
她爱惜的抚摸过剑身的每一寸地方……
虽然她也怪过柩哥哥和父亲,为什么要制造出自己来习练越家剑法。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把剑仿佛早已与她融为一体,成为了她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从小岛出来的时候,她将它扔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以表示自己的意愿。
但是没有想到——
“咦,离沙,这里还有给你的信、”原禄水嘀嘀咕咕的递给她一个信封。
她立刻匆忙的拆开了信件,只需要一眼,热泪就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
那上面是越凤柩龙飞凤舞的字迹,一如那个男人冷冽而内敛的温柔。
“离沙,离岛之时你将它忘记在了房间内,我想你肯定很需要它,所以派人将它特意给你送了出来。不要怪哥哥,原谅哥哥的无能为力和身不由己,不管你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永远是你的柩哥哥,爱你。”
越离沙望着上面的自己,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冰冷沉静的男人,是如何在深夜的灯光下,提笔一字一字的写下这封信的。
她想起离别之际两人的争吵,想起越凤柩受伤的眼神,突然伤心得不能自抑。
“柩哥哥……”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点一滴的掉落在信纸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唐括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了一丝心疼,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笨拙而不失温柔的拍打着她颤抖的背脊:“好了好了,别难过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怪他,他已经很好很好了……”越离沙哭的声音都哽咽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要怪,大概只能怪命运吧?
她的一生,也许注定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