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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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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在四天以后进行。

    执刀的是据说在这方面相当有权威的医生,而越前也作为监管者,陪着越离沙一起进了手术了。

    手术室外只剩下了越凤柩和牧斐两个人。

    一个小时……三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去了。

    而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依然还亮着。

    越凤柩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挺直的背脊犹如僵硬的化石,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五个小时,没有丝毫变化。

    牧斐却逐渐有点焦躁难安起来。

    “她会没事吗?”牧斐有些崩溃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在问越凤柩,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听说有可能出现排斥反应……”他努力想坐好,又站了起来。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好像能听见他汹涌的心跳,牧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不会有事的。”越凤柩的语气冰凉:“回回惊险,回回又都能挺过来。”

    他的离沙,是勇敢又坚强的……

    手术室门打开,出来一个穿手术服的中年男人,他摘了口罩,越前把手上的单据拿给他,两个人在门□□谈了一会儿,里面夹杂着不少专业术语,牧斐一个也听不懂,眼睛死死盯着手术服上那一块巴掌大的血迹。

    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手术成功了吗?还是失败了?牧斐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越凤柩反而很快就回过神来,径直大步朝越前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样?”他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虽然有些惊险,但是很成功。”那个被越凤柩花了重金请回来的专家悠悠说到:“如果接下来的24小时没有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就算是度过危险期了。”

    越凤柩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身体突然放松,导致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越前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他的身体:“少爷!”

    “我没事。”他摆了摆手,有些困难的说道:“我先去看看离沙。”

    越前却是不肯了,坚持先送他去做个检查,原本还不肯的越凤柩大着声音说了两句,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吓得越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越离沙在监护室观察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转出来,牧斐坐在床前,盯着呼吸机动也不敢动。

    术后需要平卧24小时,因此没有用枕头,怕压迫到胸口,被子盖得也不厚,越离沙身上、手臂上贴满了电极片,口鼻架着呼吸机,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坏。伸手握上去,那双手冰凉凉的,毫无温度,呼吸也很轻,牧斐有点害怕她什么时候就不呼吸了似的,隔一会儿就俯身探一探。

    所有的锋芒和耀眼都撤去,牧斐才意识到,越离沙比他想象得还要瘦一些,以往冬天的时候包裹在厚厚的大衣下,他还不觉得,此刻只穿了病号服,衣领里露出细瘦的脖子,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还有手腕,手术的缘故,白皙里泛着些微病态,凸起的青筋非常明显。

    床头的心脏监测仪规律地画着曲线,牧斐捂着她的手,怎么也捂不热。他轻轻叫了一声,病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双眼紧闭。他把头枕在床边,熟悉的沐浴露香味霎时萦绕鼻尖,这味道终于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病房里常年维持着22度的室温,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多少有点冷,结萝很贴心地给他拿来了一件外套,让他去吃点东西。

    牧斐没什么胃口,就着冷掉的小米粥吃了点面包,中间越前进来看了一次,给越离沙换了药,又加了两瓶葡萄糖。

    “她什么时候醒?”牧斐问。

    “应该快了,你不休息一下吗?”

    牧斐摇摇头。

    “少爷现在都还在晕着,你也注意点,到时候离沙醒来了,你们两个却倒下了,我得被她揍死。”

    牧斐趴在床边,听着越前似有若无的絮叨,抵挡不住困意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几点钟,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轻轻挠弄他的头发,牧斐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

    “你醒了?”牧斐立即坐起来,紧张得声音有点哑,“要喝水吗?”

    越离沙的脸色很苍白,闻言眼睛微微一闭,是拒绝的意思。

    她还不太能动,呼吸机罩着,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叫来越前看过一遍,确定没有异常情况,牧斐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外面天还黑着,牧斐把灯光调暗,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枕头,轻抬起她的头小心垫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越离沙一直没有动,全任他摆布,两个人上下对视,脸对着脸,仿佛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上去似的。

    如果现在拿开呼吸器,去亲吻她,以越离沙的身体状况,肯定没办法反抗……牧斐被自己出格的想法惊了一惊,立刻别开了脸。

    天快亮的时候,医生过来撤掉了几个电极片和呼吸机,牧斐找人拿了棉签,沾了些温水,替她擦拭有些干裂的嘴唇。

    越离沙还不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意识时而模糊,感觉到嘴唇上的水分,条件反射地轻轻嚅动,牧斐轻柔地动作着,思绪不可控制地被吸引了过去。

    不知不觉就靠得这么近了,越离沙苍白的脸呈现在他眼前,近得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牧斐着魔一样,被那双轻微开阖的薄唇牵引。

    亲一下?

    就亲一下,不会被发现的吧?

    鬼使神差地轻轻贴了上去,蜻蜓点水般,又迅速退开,过程快得牧斐根本没来得及感受到那双嘴唇的触感。整个人好像偷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被巨大的满足感笼罩,压倒性覆盖了夹杂其中的那一丝自我谴责。

    甜蜜之余,他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紧张,心跳砰砰作响,两耳发红。就在这时,越离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牧斐回过神来,身体僵了僵,仓皇退了出去。

    在水房接了壶凉水,连着灌了三大杯才冷静下来,牧斐脑中像搁置了一张错乱的老碟片,一会儿闪现越离沙的脸,一会儿是越前的话,一会儿又是自己失礼的举措,理智和冲动相互拉扯,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掉进了玻璃瓶里的蜜蜂,急需寻找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