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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的人不止我一个……”
“是啊，我身边有很多重要的人，不止你一个，但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好好活下来——每一个都重要，每一个都不能死，你也不例外！”林昊喝道。
“我……”
突然间，莫离的眼眶湿润了。
大滴大滴晶莹地泪水，顺着雪白细腻的脸颊滚落，她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单独行动，明天我们一起去——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说了，谁都不能死！”林昊沉声道。
“嗯！我们……都要活着……”
说完这句，她转身朝木屋走去，身后留下一句话：“早点睡吧，养好精神。”
林昊本身准备闪人，脚步却没有挪动。
他瞪大了眼睛。
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只因……
他清楚看到，一缕粉色气流从莫离体内飘出，迅速融入到了天欲珠之中。
那是——爱之情绪！
怎么会这样？
按照以往的规律，多次帮助一个女孩之后，就有可能获得爱之情绪，如果是非常冒险的救助，获得的数量会比较多，可是……
从这方面来说，他以前帮过莫离很多次，甚至数次救她一家的命，然而却从来没从她身上，得到过一丁点爱之情绪——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
因为她是个小姑娘，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懂，何来的爱之情绪？
林昊压根也没有想过，从她身上得到爱之情绪。
还有！
莫离曾经问他爱情是什么，为了要亲身体验那种感觉，她甚至让林昊亲过她，也曾主动吻过林昊的脸，然而她依然不懂——也没释放爱之情绪。
在林昊眼里，她是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是雪姐极其疼爱的女儿，自然而然也是他的晚辈。
可现在……
被他当成孩子看待的莫离，竟然释放出了爱之情绪！
开什么玩笑？！
万分震惊！
难以置信！
甚至，他一丁点都不想要这份，数量不菲的爱之情绪。
可他又能怎么办？
爱之情绪一旦释放，是没办法退回去的。
上次在龙魂基地，跟汪小娅重逢的时候，对方释放出大量爱之情绪，让总量飙升到超过60％。
现在。
总量竟然超过75％！
也就是说，莫离刚才释放的爱之情绪，几乎达到15个百分点！
怎么办？
怎么办？
曾经，他最不愿意接受的，是叶媛媛的爱之情绪。
因为叶媛媛对他而言，代表着儿时最纯真的友谊，他不希望爱情破坏了友情，可是现在……
相比之下，他更不想从莫离身上，得到这份爱之情绪！
经过这次偷跑和拦截，莫离彻底放弃抛下林昊，独自进入圣山的想法。
因为放下这份心思，她回去很快睡着了。
林昊却失眠了……
次日。
由于林昊很晚才睡着，这一觉楞是睡到中午，两人洗漱完毕吃了中饭，立刻直奔圣山入口。
林昊不知道圣山入口在哪，不过这个地方他曾经路过。
那次因为莫离的事，他来过这里见太上长老，下山途中发现半山腰，某处有武者严密把守。
当时他心里就有疑惑，心想他们在守着什么。
原来……竟是圣山入口！
还有一段距离就远远看到，足足一百多人在那儿等着。
“离儿！你不能进圣山啊！”两人刚走过来，一位太上长老急道。
“不能进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历代蛊王进去之后，没有一个……”
他们都是苗疆太上长老，今早得知莫离要进圣山，就联袂而来挡在这里，试图劝阻她打消念头。
毕竟……
跟多数历代蛊王不同。
尽管几乎所有蛊王，都是自幼甄选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苗疆里面，然而莫离跟时任大长老的姬如玉，有着为人不知的特殊关系。
鉴于姬如玉的大长老身份，莫离也就比历代蛊王继承人，有更多接触核心层的机会。
可以说，莫离是诸位太上长老，眼看着一点点长大的。
这些看着莫离长大，对她极其喜欢的太上长老，哪可能让她白白送死？
显然，他们先打算好言相劝，如果莫离还不听的话，以太上长老的超然身份，强行阻止也没问题。
“诸位，都别说了。”声音突然传来。
“……”
那些太上长老闻声，纷纷露出恭敬神色。
苗疆太上长老有很多，但是修为不尽相同，身份地位也不一样。
“不能让离儿进去，那是送死啊！”
看到那位身份最为尊重，天武四品的太上长老现身，另一位身份不低的太上长老，赶忙出声劝止。
“昨晚已经决定了，无需多说。”
“可是……”
“没有可是！”
“……”
看到她如此断然的态度，其他太上长老不再言语。
他们心里明白，她表现出如此决然态度，必然是有特殊原因的，毕竟她对莫离的情感，不输入他们任何一个，可是……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显然，她没有把大破灭的秘密，告诉在场所有太上长老。
“离儿，再考虑一下吧？”
她阻断了其他太上长老劝止，反过来却让莫离多考虑，甚至眼神中写满期待：“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应该明白……虽然不知道圣山里，具体有着怎样的凶险，可是从历代进入圣山的蛊王，都没能活着出来就知道，那定然是致命的危险——一旦进去了，想出来就没机会了。”
生死岂同儿戏？
一旦进去就没得退路，现在还有后悔机会！
“太上长老，我已经决定了。”
莫离紧抿着嘴唇，看向其他太上长老，语气充满感恩：“诸位太上长老，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希望我放弃决定，你们是真正心疼离儿，可是……我有必须进去的原因。如果能活着出来，我会把原因告诉大家，但现在不要再劝了，好吗？”
众人沉默。
活着出来就把原因告诉大家？
可是……
既然被选为苗疆蛊王，哪个蛊王不是惊才绝艳？
从苗疆成立至今，进入圣山的蛊王加起来，总共不下二十位之多，又有哪一个能活着出来？
藤蔓。
荆棘。
杂草。
在大量植物遮蔽下，除非知道这是圣山入口，外人几乎不可能发现。
恐怕很多年没人进去过了吧？
当林昊一马当先拨开杂草，一股湿漉漉的霉味扑来。
通道并非人工开掘，而是自然形成的山洞，因此地面和四壁不平整，而且山洞也并非直线。
甚至在走了一段之后，开始出现复杂的岔道。
可以说，如果不是知道路径的人，很难发现圣山入口所在，即便找到入口进来了，依然会被岔道迷惑——想找到目的地，实在太难了。
太上长老显然很熟悉，她快步走在前面带路。
林昊和莫离紧跟在后面。
“前辈，有一件事……我忘了问莫离。”林昊突然开口。
“什么事？”太上长老脚步放缓。
“我听莫离说，历代有最少20位蛊王，进入过圣山里面。”
“准确来说是21位。”
太上长老有些黯然，喃喃道：“苗疆不参加外界斗争，所有关于苗疆的历史，都能通过文字记录代代相传，因此保存的非常完整。”
林昊点点头，随即直入正题，问道：“那……进入圣山的历代蛊王，修为分别都是怎样的？”
“在任的蛊王，是不允许进入圣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太上长老没直接回答。
嘎！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林昊心脏紧缩。
进入圣山很可能没命，一旦在任的蛊王死了，很可能导致苗疆群龙无首，所以只有安排好继承人，退位后才考虑进圣山。
这意味着什么？
苗疆很大。
偌大的苗疆辖地内，数十年只培养一个蛊王，可想而知其天赋高低。
退位后才会进入圣山，说明进入圣山的历代蛊王，都已修炼数十年之久，而身为蛊王天赋极高，经过数十年修炼……修为还用说吗？
“具体的呢？”林昊追问。
“进入圣山的21位蛊王，天武四品者20人，还有一位是……天武五品。”太上长老看向林昊。
“天武五品？！”
“没错。”
太上长老点点头，沉声道：“我苗疆最顶尖的心法，固然不如你曾给我的，但品质也非常之高，何况但凡蛊王无不惊才绝艳，出个天武五品也不稀奇吧？”
当今武者世界，理论上天武四品是极限，然而古往今来数千年，出现极少数几个天武五品，并不值得惊讶不是？
“那位天武五品的蛊王……也死了？”林昊张口结舌。
“你说呢？”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莫离：“所以说……离儿，历代进入圣山的蛊王，哪一个不是修炼数十年？尽皆都是天武三品以上，以你现在的修为进去……实在不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