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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65、
面对吴仕泽一声紧似一声的质问，顾长军真的有些懵了头，他刚才只是进了房间，并没有对菲菲做什么，如果说有什么的话，也就是目光占了点便宜而已。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就为了这两眼，菲菲就告他的黑状，这也太过份了点。
“快说，你个***，是不是看菲菲长得漂亮，你小子就起了邪念。我说的呢，这些日子就没遍数的往局里跑，这次还追到这里来了……”
听着吴仕泽历数自己的罪行，顾长军吓呆了，他努力地回忆着，没有啊，菲菲确实是挺漂亮的，但两个人也就是工作上的接触，应该说菲菲是那种冷美人，接触了多次，给他笑脸的时候都很少，更不要说自己对她做什么了，就是自己有这个想法，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吴局，我，我真的没对小于做什么……”
“那你说，你这些天玩了命的往局里跑做什么……”
“吴局，我一直在跑业务啊，我们分局的几家分厂的事，我一直在忙活，我都是按市里的文件办的……”
他说的是实话，别看他办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过户手续，但这个看似已经成功的交易要想“落地”，他还是要跑上多个部门，盖上几十个公章。他也知道，那些公章屁用也没有，要说有用的重量级，还是最后法规科和老大吴仕泽这两关，但如果你不走那些手续的话，这两关的门进不了，招商引资的项目就无法立项，而这些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些他负责的客商们会立即翻脸，说不定还要到招商局告上一状，如果再激怒了那个吃空饷的张家公子哥，那他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为了办好这些手续，本来由下属跑的活他一个人包了下来，他来法规科是多跑了几趟，但都是因为手续不全被挡了回去，来的次数多了之后，连负责这一块的菲菲都烦了起来，如果不是他紧着赔笑脸，这个女人都懒得“指点”他。他记得很清楚，每次听这个女人的谆谆教导时他都虚心得象一个小学生，他的心里都在骂自己窝囊，这他M的哪像一个副局长，让一个娘们训得这么惨，这要是让自己单位的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对于于菲菲的事，他还是听过一些的，尽管他不是国土局的直属单位，但要是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个系统，市里对矿务局的业务进行了分拆后，国土局也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很多业务的审批都要来这里了。
顾长军的人生格言就是“夹起尾巴做人”，他知道，在他所处的圈子里，到处都存在着致命的危险，人与人的关系就如同蜘蛛网一样，说不定哪件事、哪句话说错了就会招灾惹祸，最为可怕的是，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什么话冲撞了谁，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了一个最为聪明的办法，那就是在自己身上做文章，把“谨言慎行”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这种方法在他的身上很是奏效，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干到了副局长的位子上，尽管升职的速度慢了些，但他知道，自己还在上升期，从副局长扶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而在他的“命运”安排上，不得不说就在吴仕泽的一念之间。
他听人说过，菲菲和吴仕泽的关系不一般。在一次饭局上，一个朋友还说了关于吴局长的风流韵事，尽管他当时在装醉，但还是听了个差不多的，也就是从那次起，他知道了菲菲的丈夫长期不在家，而填补这个空白的主力军就是单位的好领导吴局了。
出于对吴局的“敬重”，顾长军不得不对菲菲也陪起了笑脸，当吴仕泽说他“调戏”了菲菲的时候，他十二分的委屈，他敢发誓，尽管他对人一直很低调，但对女人如此的低三下四，还是到了国土局办事之后。他的孝顺是出了名的，但对自己亲妈也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过……他的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这和做人低不低调没有关系，如果认下这种事情，他的后半生也就真的毁了。
就在吴仕泽给了他两个大嘴巴之后，疼痛和屈辱一下子让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他平日里看一眼都要低下头的吴局瞪起了眼睛，
“老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对小于做过什么，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见顾长军一再的否认，吴仕泽再次从办公桌后蹿了出来，由于动作过于急促，连身上的大衣也被椅子刮了下来，只是瞬间的功夫，顾长军便见证了他“敬重的吴局”是如何从一个“人”变身为了黑猩猩的全过程，
“老吴，你……”
尽管两个人一直在争执，吴局的表现也很没有礼貌，顾长军还是很君子风度地对“吴局的尴尬”进行了提示，但他发现，吴局压根就没有理会脱落的大衣，那些所谓的尴尬只不过是他顾长军一个人的视觉不适罢了，
“姓顾的，来，今天我就好好地让你看一下证据，也省得你这个先生说我欺负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吴局，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这，这，男人嘛，带着这些小玩意儿有用处，吴局您批评的是，有的地方我是得改改了……来，您穿上衣服，容易感冒……”
“姓顾的，你不是要证据吗，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你的吧……”
吴仕泽从桌子里拿出的是一个公文包，然后便把公文包里的小物件倒在了桌子上。当顾长军看到掉落在了桌子上用了一半的套套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在接着的几样小玩意和一部手机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他这一次终于确定了，这个包不仅仅是相像，确实就是他丢失的那一个。
这时的他才敢最后确定，他的包还是忘记在了菲菲的办公室里。从吴仕泽的骂声中已经得知，由于他的包太不起眼，忘记在菲菲办公室里后被菲菲扔了出去，还好，扫楼道的大妈拾金不昧，在发现了里面有一部高档手机后便把包又送回了菲菲的办公室。
说起这部还算得上“高档”的手机，还是他趁着出国的机会偷偷买的，在选购的时候，他没敢选择那种特别扎眼款式颜色时尚的，而是特意买了一部不太显眼的灰色，即便是这样，他也很少在人前摆弄，只是偶尔地拿出来一下，学习一下里面的“内容”。
顾长军很是有些学习精神，尤其是在津大做项目后，在接触了尖端科技的同时，也把.TXT升级成了.JPG，这次出国的经历又让他领略了米国的先进技术，原来JPG还可以很容易地变成AVI的……
也正是他的这些“学习材料”给他惹了祸，菲菲在发现了这部手机后便看了看，没想到，竟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高度疑似”的照片，正当菲菲愤怒的时候，吴局来到了办公室，经过了两个人的共同鉴定，顾长军手机里面的学习材料“来源非常可疑”，于是，事件便交给了吴局进行调查处理，正是这样，才有了顾长军的这次遭遇。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局，你就别打了，我说，我说，那些真的是我从网上下载的，都是岛国的片子和图片……”
“M的，你是拿老子当傻子啊，片子我还认不得……”
“吴局，真不是，真不是……”
“不是，人家都认出来了，这还有错。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承认的话，我今天就打你个半死，再把你这个色狼送派出所，你他M的敢到局里还骚扰国家干部，得重判，游街，象你这样的臭流氓，就得想法子好好地整治一下……
面对“铁证”和吴局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帮助，顾长军最后还是认了下来，即使是这样，吴局也没想轻易地放过他，在他写过了交待材料详细地说明了自己如何在国土局卫生间、浴室、办公室、哺乳间等所做的流氓行为并做了永不再犯的保证之后，吴局还要把他的丑事通报给“家属”，
“小顾啊，看在你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你骚扰我们局里女干部的事呢我就从轻发落了，一会儿我把这些材料复印一下，给你爱人看看，以后也好监督你不再犯……”
“吴局，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如果我老婆知道了，以她的脾气，一准的和我闹翻，到时候事情传扬了出去，我，我……”
正当顾长军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吴仕泽放过他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只是轻轻的一声关门声，让顾长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进门时怎么会忘记了把门关严，
“吴局，这是你要的材料……怎么了，顾局长怎么摔倒了，快起来，没伤着吧……”
“没事，没事，钟科长，你不用拉我，我自己能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有些抽筋，尽管是这样，他还是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钟姐姐，你忙完了……”
正在这时，菲菲从里间走了出来，和钟霞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在看他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如果不是有了刚才的教训，他真的想给这个冤枉他的女人两个大嘴巴，但他看了看还对着他怒目相向的吴仕泽，再次低下了头，
“顾局长，今天就给你个赔罪的机会，摆一桌给菲菲压惊，给，这是你的报告……”
看着吴仕泽痛快地签完了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顾长军发呆的时候，钟霞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塞进了他的手里，
“还愣什么呢，吴局已经批了……来，今天我还得抓顾局长个劳工，我清理了一下叶科长的办公室，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过来，你帮我把那些文件都送局里……”
此刻的他正想找个什么机会离开酒店，一听有了机会，他便跟着钟霞出了客房的门。东西很多，都是一些文件和材料，整整三个纸箱，顾长军抱着两个大的，把其中一个小一些的留给了钟霞……
………………
“姚书记，要说负责，别人我不知道，钟科长可是我看见了的，那叫一个认真，讲原则，整个国土局、我们整个系统谁不知道，钟科长做事公平，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拿法律条文说话，合格的就盖章，不合格的神仙来了也不行……在这一点上，钟科长和姚书记的口碑很像，要说这当官的人一定要精明，但人如果要是太精明了也不行，从古到今的事实都证明，为官之道，一精不及一清就是这个道理了……”
顾长军在说到了妻子钟霞的时候，便连续地赞扬了起来，当这些溢美之词和他关联在了一起的时候，姚海亮打断了他，
“顾局长，你刚才说你对国土部门很熟，你说一下国土局在滨江大酒店给中层干部开房的事情……”
“姚书记，你说这事啊，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有些事情国土局的人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国土局的待遇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些中层干部，不少人在双子星都有房间，我进过几间，都是那种套间，外面用来办公，里面休息……姚书记，我还真有点替钟科长鸣不平，不论是按水平还是按资历，也不能把钟科长的房间放在地下室啊……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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