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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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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帝司马衷今天感觉良好,他每个月都会有几天,状态不错的几天。这种有规律的好几天,一般的宫庭御医,当然是整不明白的。

    虽然宫庭御医可以治疗很多病,但《醉红尘》的毒性,时弱时强,就连西川唐门的传人唐灵芝,都摸不准司马衷的病脉。

    惠帝司马衷穿上朝服,在大内总管黄常等人的簇拥下,进入大殿。

    此时殿中文武大臣,早就站好了班列。惠帝司马衷一个月,只上几次朝会。这样的机会,每个大臣都不愿意错过,即使他们身体有病,带着病也要来上朝,面见天子。

    朝会中,大臣分两排站立。左边第一位是东海王司马越。右边第一位,今天是楚王司马玮。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行礼后,司马衷微微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司马衷看了看群臣,然后问道:“可有大事?”

    东海王司马越出列说道:“陛下,据邺城哨探送来的消息,皇太弟成都王,暗中勾结党羽,招募兵马,意图不轨。微臣认为,应当发兵,抓捕皇太弟成都王来洛阳审问。”

    惠帝司马衷疑问道:“皇叔,此事,可有,证据?”

    东海王司马越回答道:“回陛下,之前为防止皇太弟成都王在邺城有不臣之心,微臣特意安排了5拨人马在邺城潜伏,打探消息。昨天五拨人马传过来的消息,都是皇太弟成都王,要反叛朝廷,此事千真万确,请陛下圣断。”

    “既然皇叔所言,是千真万确的,那成都王蓄意谋反,联就,,,不能姑息。不过,念在成都王昔日的功劳,谋反之事,还在谋划之中。拟旨,废除成都王皇太弟的尊荣,令他回封地,听后发落。”

    东海王司马越为难的说道:“陛下,如今成都王兵强马壮,又岂会听从圣旨,回到封地,坐以待毙。”

    “皇叔,倘若,,,成都王不听从,联的圣旨,,,朝廷再发兵平叛不迟。”司马衷轻咳几声说道。

    冯玮看这情况,也出列说道:“陛下英明,臣弟愿意前往邺城传旨,劝说成都王。”

    东海王司马越反对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成都王起事,可能就在这几天。万一长安城的河涧王与成都王相互勾连,长安的叛军东出潼关,则洛阳危矣。”

    惠帝司马衷看了看两人,说道:“依皇叔之意,,联该如何决断。”

    东海王司马越接着说道:“陛下,眼下局势不明,为防万一。朝廷应该做好,成都王和河涧王同时反叛的军事准备。倘若二王同时反叛,则洛阳东西两面受攻。以现在洛阳的兵力,恐怕难以抵挡。”

    “皇叔所言有理,不知皇叔有何良策?”惠帝司马衷询问道。

    东海王司马越分析道:“如今洛阳城驻守兵力二十万,微臣建议,由楚王领兵三万,扼守潼关要塞,用以防止河涧王的兵马东出潼关。微臣则领兵十万,前去征讨成都王,余下七万,守备洛阳。万一微臣不能与成都王相遇,则成都王必来洛阳城逼宫,到时候微臣大军回防,与洛阳守军里应外合,则成都王必败。”

    “皇叔所言有理,皇弟,你还有什么话,要对联说吗?”司马衷看着冯玮说道。

    “臣弟,,”冯玮见东海王司马越都安排好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想起了自己的胡汉新政,便说道:“臣弟,想让胡人和汉人,永远和平相处,共享太平盛世。”

    惠帝司马衷听后不高兴了,他本以为冯玮会对这次平叛,有新的见解,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又扯到胡人的事了。

    东海王司马越也不太高兴,对冯玮说道:“楚王,眼下当务之急,是平定成都王叛乱,至于胡人的事,以后可以再议。”

    惠帝司马衷看了看朝中大臣们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对胡汉新政的态度。于是说道:“皇叔所言,甚合联心。皇弟,把潼关守好,等这些事都平息了,再议胡汉新政的事吧。”

    冯玮见司马衷,司马越都这么说,便说道:“陛下英明,臣弟刚才,没有考虑到,现在的局势,臣弟一定坚守潼关防线,保证洛阳西边的安全。”

    散朝后,冯玮回到了楚王府,他找到许闲说道:“许长史,陛下要让本王去镇守潼关,铸造新钱的事,你要继跟进,洛阳的事,荆州的事,雁门关的事,有什么情况,你要马上派人传信给本王。”

    “诺,许闲一定及时通知王爷。”许闲回答后又问道:“王爷,不知道陛下,是因为什么事,让王爷去镇守潼关。”

    “陛下说,成都王可能要造反,派皇叔领兵十万去传旨,让成都王回封地,如果他不回封地,就要将成都王抓捕来洛阳受审。陛下担心,成都王可能和长安城的河涧王勾结,担心河涧王也会跟着造反,所以让本王去镇守潼关,防着河涧王的大军。”

    许闲听后大喜,忙说道:“如此一来,那成都王皇太弟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陛下已经下旨,废了成都王皇太弟的尊荣。”冯玮担忧的说道。

    “王爷,陛下与成都王,迟早都有这一天。”

    “为什么?难道许长史觉得,兄弟互相猜疑,互相攻伐,是正常的吗?”冯玮不解的问道。

    “王爷,汉武帝还杀过太子刘据,何况,成都王只是陛下的兄弟。自古以来,皇权不同享,天子与储君之间的矛盾和猜疑,一直是个难解的迷团。不过虎毒不食子,历朝历代,皇子为储君,天子与储君的关系,亲善者多,杀戮者少。但如果天子与储君,是兄弟关系,则善终者少之又少。”

    “许长史这么说,成都王可能没有准备造反,而是陛下猜疑,说他要造反。”

    “王爷,这事说不清,道不明。成都王极有可能,想提前登基。因为陛下的兄弟,可不止成都王一个。万一哪天,陛下改诏,立其他王爷为皇太弟,他这个被废的储君,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本王,真不想看到,兄弟之间,为了一个皇位,斗成这样。”

    “王爷,陛下让你去镇守潼关,其实是个好差事,王爷就不用在战场上和成都王对阵了。”

    “话虽如此,可是本王,,,唉!”

    “王爷,有些事,既然无力去改变,那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许闲语重心长的说道。

    冯玮和许闲聊完后,就找到慕容晴。

    慕容晴正在楚王府的荷花池看鱼,她是个胡人,草原上是没有这么漂亮的荷池,她看的很出神。

    慕容晴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汉服,梳的也是汉人的发式,黑色的头发,向后束起来,用的是一小条白色的绸子。

    她看着清澈的池水,池水也映出她的娇容。

    她的头微微向前倾,前边的头发也有少许滑到了肩前。汉服的衣领,一般汉人都是紧紧的贴着脖颈。但慕容晴是个胡人,不喜欢穿太紧。所以衣领处向下,显得有点长。

    她蹲下来了,她想更近距离的欣赏,水中的花,水中的鱼,水中的波纹。

    她这一蹲,深长的衣领,变宽了,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冯玮从她水中的倒影,看出了端倪。走过来说道:“你站起来。”

    “王爷。”慕容晴扭头看向冯玮。她一扭头,衣领变得更宽了。

    “本王让你站起来,没让你扭头。”

    冯玮一边说,一边扶起慕容晴。

    “王爷,干什么,生气了?”慕容晴还不知道,冯玮为什么叫她站起来。

    “衣服都不会穿。”冯玮帮慕容晴重新收紧了衣服。

    “想不到王爷,不仅会帮小晴脱,还会帮小晴穿。”慕容晴一边说,一边笑。

    “本王明天要去镇守潼关了。”冯玮从后面抱着慕容晴说道。

    “那我也去。”慕容晴高兴的笑着说道。

    “你还是别去了,留在王府,潼关那边,本王之前去过几次了,生活条件不好,你去了会过不惯的。”

    “怕什么,王爷可以去,小晴就可以去。”

    “好吧,本王也舍不得你,得带在身边。”

    两人紧紧相拥,冯玮喜欢慕容晴身上特有的香味。

    “王爷还要抱多久?”慕容晴娇声问道。

    “再抱一会儿。”

    “王爷,要不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下。”

    慕容晴用眼神示意,冯玮妙懂了。

    “真是个好主意。”冯玮抱起慕容晴,就往房间走了。

    夕阳的余辉,照耀在洛阳楚王府的门牌上。冯玮在楚王府内的凉亭中,坐着,他在等一个人。

    不一会,翁泰南来了。

    “小人给王爷行礼了。”

    “老翁,快起来吧。”

    “谢王爷。”

    “本王有个事,要交待你去办。”

    翁泰南微笑着说道:“王爷你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本王打算让你去一趟雁门关,押运一批钱财。”

    “王爷放心,小人一定办妥。”

    “这件事情,可不容易,路途遥远,而且路上可能会有豺狼虎豹,你要十分小心,才能把事情办好。”

    “小人明白。”

    “你也不要太担心,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冯玮领着翁泰南,来到了白马寺,此时天已经黑了。

    在一个小僧人的引领下,在一间禅房内,两人见到了悲众大和尚。

    悲众还是一身白色的僧衣,在禅房中打坐,闭目养神,参悟佛法。

    听到有人来了,悲众缓缓睁开了眼睛,微笑着说道:“阿弥陀福,司马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悲众大师,别来无恙。”冯玮说完,就与翁泰南一起,双手合一,向悲众行了个佛礼。

    “哈哈哈哈,无恙,无恙,司马施主,这位是?”悲众大师看着翁泰南笑说道。

    “这位是本王府上的门客,翁泰南。”冯玮介绍说道。

    翁泰南随即笑着说道:“翁泰南,见过悲众大师。”

    “原来是翁施主,哈哈哈哈。”

    “悲众大师,本王是无事不来白马寺,今夜来打扰大师,是有一事相求。”冯玮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来白马寺的意图。

    “不知道贫僧,有什么可以帮到司马施主的呢?”

    悲众一向喜欢助人为乐,对冯玮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他都会笑脸相迎的。

    冯玮双手合一,又对悲众敬了一个佛礼,说道:“本王这次从草原上回来,看到草原上的胡人,对人对物,过于暴戾,所以准备修建一所胡汉学堂,开设一门佛学,希望悲众大师可以出山,去本王开设的学堂,授经讲佛,点化胡人。”

    悲众听完,微笑着说道:“司马施主,真是菩萨心肠。贫僧本来是不喜欢诵经念佛的,不过,既然是宏扬佛法,导人向善,那贫僧也只好,勉强为之了。贫僧佛法浅薄,还希望司马施主,到时候不要责怪贫僧。”

    “悲众大师过谦虚了,你是难得的一遇的得道高僧。本王相信,胡人经过大师点化,一定会比汉人,还要信佛。”

    冯玮对悲众,心里是十分敬仰的。

    “司马施主,那贫僧何时动身呢?”

    悲众性格豪爽,快人快语,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去,这也是冯玮为什么来找他的原因之一。

    “悲众大师,现在学堂还没有盖好,本王调拨了一批财物用于学舍的建造,三天后,交由翁泰南负责押运。悲众大师,武学修为不在佛法之下,这一趟,还劳你与翁泰南同行。”

    “司马施主考虑周到,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贫僧也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有悲众大师同行,本王就放心了。”冯玮又看着翁泰南说道:“这批财物就万无一失了。”

    翁泰南点头说道:“那就好了,有大师同行,小人就安心多了。”

    “二位施主,高看贫僧了。”

    “悲众大师太谦虚了,时间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扰大师清修了。”

    “出家人,随时随地,都可清修,又岂有打扰一说。”悲众这句话,有留客的意思。

    “悲众大师果然佛法高深,我听人说,小隐,隐于山野,大隐,隐于集市。悲众大师,心中无尘,即使有人说话,也不会受到打扰。”

    “司马施主对佛法的悟性,不输山家人。”

    “悲众大师早点休息,本王有些私事,就先告辞了。”

    悲众微笑着点点头。

    事情谈好了,冯玮和翁泰南就离开了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