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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玮离开了皇宫,心情好了很多。
司马衷要传位给他,他终于有机会,推行自己的胡汉新政了。
冯玮回到洛阳之后,一直没时间,都还没有去过开源钱庄,看看新钱币,普及的进展情况。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冯玮走进了开源钱庄。
今天钱庄的人很少,只有1个伙计在柜上忙着,这和以前的开源钱庄,大相径庭。
伙计见是楚王殿下驾临,赶紧过来行礼。
“小的给楚王殿下行礼了。”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楚王殿下。”
“本王问你,为何开源钱庄,会如此冷清?”
伙计回道:“楚王殿下,自从叛军攻占洛阳后,富家大户们,就开始来钱庄,取走他们的钱财。石掌柜,为了让钱庄不受叛军的滋扰,等库房的钱,供富家大户们支取完毕后,就让钱庄歇业了,直到前几天,才重新开业。”
“原来是这样,石掌柜在吗?”
“石掌柜在后面库房中。”
“好,你去忙吧,本王去后面库房看看。”
冯玮来到库房,见到一身男妆打扮的石静,正在忙着清点,入库的账目。
库房中还有两个伙计,冯玮不好当着伙计们的面,对石静使坏,于是假装咳嗽了一声。
“王爷?”
石静发现了冯玮后,立马带着两个伙计,过来给冯玮行礼。
“不必多礼,本王有话和石掌柜说,你们两个先退下。”
“诺。”两个伙计很识趣的离开了。
石静浅笑道:“王爷,你把两个伙计打发走,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冯玮望着石静,愈发的秀色可餐,不禁靠近她,想要亲上一口。
可石静却是一闪,假装生气的说道:“王爷,想欺负小静。”
“哪有的事,本王只是,,有话想和你说说而已。”
“说吧。”石静含羞的望着冯玮,那表情似乎又是在怂恿。
“本王,是想来问问你,新钱推广的怎么样了。”
石静有点失落,原来是说这个。
“还行吧。”
“那就好,天快黑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冯玮刚开始,确实是有不正经的想法。
被石静躲开之后,感觉就下去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原因。
石静见冯玮真有离开的意思,不高兴了,生气的提高声调,说道:“是啊,王爷快回去吧。”
“那本王改天再来看你。”
石静没有回话,抿着嘴,转身背对着冯玮,假装开始忙着对账,其实她一笔账都看不清了,因为脑子里全是冯玮。
“怎么了,本王的话,你都不回了?”
冯玮又走近石静,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石静见冯玮笑了,直接将账本扔向冯玮。然后小跑,离开了库房。
冯玮接住账本,放在桌案上,然后追了出去。
追到石静的房门时,石静故意把门合上大半,堵着追来的冯玮。
“不准进。”石静淘气的说道。
“本王偏要进。”
冯玮双手撑开两旁的门页,直接抱起石静,转了几圈,才放下她。
石静推了一下冯玮,说道:“王爷,想干什么?”
“本王想欺负你。”
冯玮被石静,挑起了兴趣,直接就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正当冯玮准备更进一步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很多奇怪的画面,把他怔住了。
石静见冯玮停止了行动,关心的问道:“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冯玮感觉,有个声音,在喊他,一遍又一遍的喊。
可当冯玮定了定神,去听那个声音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没什么,本王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改天吧。”
冯玮起身后,望着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的石静,说道:“小静,本王府上,还有点事,得走了。”
石静见冯玮神色怪异,不像是装的,宽慰道:“王爷,不要紧的,小静,可以等。”
“你真是善解人意。”
“王爷知道就好,可别让小静等太久了。”
冯玮刻意笑了笑,就出了石静的房间。
刚才把冯玮怔住的画面,是许闲。
冯玮不知道,为什么许闲,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种情况下,凡是正常的人,都没有办法,继续男女之欢了。
可怕的是,冯玮离开了钱庄,走在街道上时,脑中的幻境又出现了。
这次不止许闲一个人,洛阳楚王府之前的家丁,丫鬟,凡是冯玮有印象的,都冒出来了。
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不停的说着一些话,可当冯玮定住神,想听听他们要说的话时,一切又都消失了。
因为之前叛军扰民的原因,现在街道上的人,很少,两旁的店铺,也是早早打了烊。
冯玮望着漆黑的街道,快速往楚王府奔去。他觉得,已故的那些楚王府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他。他回到楚王府,也许就能听清楚了。
洛阳皇宫内,东海王司马越,走进惠帝司马衷的寝宫。
望着龙床上,已经睡下的司马衷。东海王走到龙床边上,却是跪下了。
没有人知道,东海王司马越,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跪在龙床边上。
也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惠帝司马衷的身体状况,半睡半醒,是他的常态。
“咳”
惠帝司马衷一声咳嗽,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龙床边上的东海王司马越,心中一惊。
要知道,现在可是晚上,没有圣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入皇宫的。
“皇叔,,,联,,,没有宣你进宫,,,你在这跪着,,,想干什么?”
“老臣,愧对陛下,愧对陛下。”
惠帝司马衷,顿感大事不妙,因为在他入睡之前,刚刚拟好了传位诏书。
“来人!,,快,,快宣楚王,,快宣楚王,进宫,,见联。”
惠帝司马衷的话,已经没有人来应了。
东海王司马越,站起身来,低声说道:“陛下,你忘了吗,从长安城,回到洛阳的皇宫,这一路上,都是老臣的人,护着你的安全。”
惠帝司马衷,见东海王胆敢,如此无礼,心中已经明白,皇宫已经被他控制了,只能愤怒说道:“联,,,没让你站起来,,,大胆!,,,大胆!”
“老臣,是大胆了,陛下,你就别费力气了。”
惠帝司马衷这才发现,自己四肢已经瘫软,连翻身都使不上劲了。
“你,,,你给联,,,吃了什么?”
惠帝司马衷回想起,今天的膳食,心又凉了一大半。
东海王司马越,没有回答膳食的问题,也不需要回答了。
“陛下,老臣今天,在宫门外,遇上了楚王,知道了陛下对胡汉新政的态度,为了防止天下再次动乱,老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惠帝司马衷,苦笑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你,,,篡逆的借口。”
“陛下,老臣不是篡逆。”
东海王司马越说完,从怀中掏出惠帝拟好的传位诏书,将诏书放到烛台上,烧了。
惠帝司马衷,眼睁睁看到,自己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化为灰烬,却无能为力。
“老贼!,,,你烧了联,,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还说不是篡逆?”
东海王司马越,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份传位诏书。
“陛下,老臣已为大晋,选好了新君,老臣不是为了自己称帝,自然不是篡逆了。”
“老贼!,,你以为,,,仅凭假的传位诏书,你们就能成了,,,,简直是痴心妄想,,,楚王在洛阳,,,有十几万大军,,,就你在皇宫内这点兵力,,,恐怕皇位还没摸到,,,你们几个逆贼,就人头落地了。”
东海王司马越却是一点都不慌,他将假的传位诏书展开,凑到惠帝面前说道:“陛下,这是仿你的笔迹,盖过玉玺的传位诏书,又岂会是假的。以老臣对楚王的了解,他一定不敢带兵,公然违抗圣旨。”
这可真让东海王司马越,摸准了冯玮的性子,别说有份假的传位诏书,就是没有,冯玮都不一定,为了皇位,带人和东海王火拼的。
“好手段,,,联,,,联,,错信你了,,,”
“陛下,你就放心走吧,老臣这么做,都是为了祖宗基业。倘若让楚王继承了皇位,他一定会推行,所谓了胡汉新政,这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岂能再生祸乱。”
“你,,你,,,”惠帝大囗喘着粗气,说话已经十分吃力了。
“陛下,咱们大晋的天下,靠得就是世家大族的支持,楚王所谓的胡汉新政,本末倒置,尊胡抑汉,必然动摇国本。”
东海王见惠帝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脸上对他的憎恶,没有丝毫减弱。
“老臣对陛下,确实有违臣子之道,但是,老臣忠的是祖宗创下来这份基业,就是豁出性命,也绝不能让楚王,有胡作非为的机会。”
惠帝司马衷,一口气换不过来,一命呜呼了。
东海王司马越见状,检查了一下,确定惠帝司马衷驾崩了。
东海王司马越又跪下了,朝惠帝司马衷,拜了三拜。
不久,皇宫中的丧钟敲响。
“陛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