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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难过。”穆锦柔捂着胸口大喘气。
董老夫人被吓了一大跳,但看到穆锦柔醒了,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柔丫头!你,你还好吧。”
穆锦柔看到董老夫人关心的模样就觉得这次是自己任性了,不但差点害死自己更是让身边人担心,自责不已,“姨婆,我……我没事了。”
话到嘴边,她还是选择了保密,若是此事被皇家之人知道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她决定保持沉默。
董老夫人忙扶她躺下,担忧道:“柔丫头呀,你怎么不跟姨婆说你有心疾之症呢?要是姨婆早些知道的话,做侍读的差事怎么也得给你推了,今日也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了。真真是吓死姨婆了!你若出个什么事,让我怎么跟我死去的姐姐,还有青玉交待,博文回来,我又有何脸见他。”
“姨婆,我……我以为好了。”她闭目道,现在是她没脸见蒙在鼓里的姨婆,既然不能说那就只有将这事进行到底了。
“唉,罢!罢!”董老夫人叹道:“总归柔丫头还年轻,咱请上京城内最好的大夫,总会治愈的。你这丫头别担心,以后也不用做那什么侍读了,在家给我好好养病。”
“嗯。”穆锦柔心中却在大叫可惜,老天果真是公平的,真是得到什么便会失去相应的东东,这不就得到了不再入宫挨骂的差事,却失去了相应的自由。恐怕她又被拘在家里了。
马蹄“得得”地响,车内的氛围却是大为改观,好在穆锦柔所乘坐的马车内只有荷花跟雪竹两个婢女。
她们被董老夫人勒令穆锦柔醒来之事不得对外讲,下车前又叮嘱穆锦柔让她装病。这么重的病怎么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起身。
于是,穆锦柔又被抬着回了锦绣院,自此半个月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其实只要那粒药丸的药效过去后,好好休息一段时日自会没事,可她总归是吐了一口血,伤了点元气,身子又一向不怎么康健。还需细细地休养。
当天傍晚。白连翘跟罗二娘就来了。
她一来就狠狠地瞪了一眼穆锦柔,哼道:“知道那滋味了吧?还想再吃不。”
屋内只有她们三个,说起话来自然是直来直去。
“不吃了。不吃了,差点疼死。”穆锦柔撅着小嘴道,那个滋味只有她知道,打死她也不会再吃了。
罗二娘皱着个眉头。担忧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胆大,我要是知道你让连翘制这药丸是自已吃的。打死也要给你收回来。你若是有个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向你哥交待呀!”
穆锦柔这会身体不痛了,精神也好了起来,冲罗二娘眨眨眼道:“要不就以身相许吧?你对不起我哥的妹妹。只好许给我哥赎罪了。”
“你……,死丫头!”罗二娘俏脸一红,伸手就想去捏穆锦柔的脸。
“哈哈!”穆锦柔赶紧地钻进了被窝。心中却已明白,罗二娘对自家哥哥是真有那个意思。若是哥哥对她也有感觉的话,这个红娘她当定了。
“咳咳!”白连翘咳嗽几声道:“好了,好了!死丫头,表姐说得没错,你就是胆大至极,那是皇宫啊,你就这么在那些皇家子弟面前吃下这药来了一出,可知你这一出让你出大名了。”
穆锦柔不以为然道:“出啥大名?坏名吧。”
白连翘对她不以为然的样子直翻白眼,“你还知道坏名呀?你可知你昏迷的这半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你有心疾了。且都知道皇帝跟皇后亲自去看望了你,也知道你是被德妃身边的奴才打晕的,更是知道你丢了公主侍读的差事。”
“这本就是我的目的啊。”
“可你知道吗?你心疾之症传出来后谁还敢娶你啊,你这名声算是彻底臭了。”白连翘连连叹气,“怎么会闹得这么大呢?以后再也不给你配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了。”
穆锦柔撅着嘴道:“连翘姐姐别这样,我还有好几个方子想跟你探讨呢。”
“哼!”白连翘扭头。
穆锦柔低下头,“我也没想到皇帝陛下为什么去看我呀,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丫头而已。唉,眼下最对不起的就是姨婆了,可又不能向她实说。”
白连翘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骗过即将来为你诊病的大夫吧。”
“连翘姐姐救我!”穆锦柔赶紧地拉住白连翘的手,可怜巴巴地望向她。
白连翘跟罗二娘面面相觑,拿她毫无办法,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道:“每天一粒,保证那些大夫查不出来,你的身子也能慢慢恢复。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地给我躺床上吧!”
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
三人又说了一些外面的情况,罗二娘便拉着白连翘走了。留下穆锦柔皱着眉头看床帐上的绣花。
“怎么会这样?”穆锦柔想不通文景帝这样做的目的,许久自语道:“难道是为了穆太妃?”
摸摸手腕上的紫玉镯子,叹道:“算了,既然事已至此,就这样吧。好在不用做那提心吊胆的侍读了,至于心疾,也并非坏事。”
她这是示敌以弱,希望那些大人物们别再盯着她这小透明了。
当天晚饭过后,刘大夫风尘仆仆地赶来。董老夫人也因担忧她的病情,也跟着来了锦绣院。
把完脉后,再看穆锦柔的脸色,刘大夫捋着胡子皱眉,“按理来说不应该呀,难道真是那个宫女出手太重?”
穆锦柔小声道:“刘老,我没事吧。”
刘大夫看了一眼急得不行的董老夫人,安慰道:“老夫人不必担忧,这丫头的病情按理来说已经全愈,今日之事恐怕是受惊过度加上外力击打造成。眼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少忧思便是。”
穆锦柔抿抿小嘴,心想,白连翘的医术真高明,连刘老都骗过了呢。
刘大夫临走前委婉地说了他能来是因秦王的吩咐,又说:“唉,我这把老骨头早晚得会你这小丫头给拆了。”说着便颤悠悠地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