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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湘感激地回过头,看向大手的主人。
上官骏笑眯眯地接过醉酒的盛婉儿,亲切地问道:“回家吗?正好顺路,我送你们。”
程雨湘眉头一挑:“你居然还知道我们住哪里?”
上官骏飞来一个媚眼,这个女人还真是酒醉心明。
刚才霍冠群反复交代送去瑞安花园,他一时心直口快说出口,立即被程雨湘听出端倪来。
“这不是套瓷的话吗?你非得这个较真!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出来,而且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多么好的机会!我勇敢地冲出来想英雄救美一次,你非得那么让我下不来台才好吗?髹”
也不好再争辩什么,她确实也抱不起盛婉儿。
看着上官骏将盛婉儿公主抱抱起来,程雨湘在内心深处一惊,这两个人还是很登对的呢。
“哎,两个破了脑壳的,带着一个脑子不清醒的,难办呐!”
声音低沉,是呢喃,还是被上官骏听见了。
他失笑:“有你这么说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男人吗?”
瘪了瘪嘴巴,程雨湘跟着上官骏上了车。
她和盛婉儿坐后座,上官骏在驾驶室负责开车。
“你这个坏家伙,这么可以抛下我!你说,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
盛婉儿开始发酒疯,大吼大叫地问,程雨湘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急忙回答:“漂亮,婉儿是第一美人。”
“噗嗤——”
上官骏笑出了声:“虽然她喝醉了,但是,你这样欺骗她,好吗?”
话还没有落音,盛婉儿的手已经抚上了上官骏的面颊:“你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是和我开玩笑的,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放手,你这个女人,都快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方向盘有点打滑,程雨湘急忙拉扯盛婉儿,想将她按回到座位上去。
可是,盛婉儿的力气过大,她一把推开程雨湘,起身探头,猛然抱住上官骏的头。
上官骏吓了一大跳,急忙将车辆靠边,提上手刹,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疯了,这是在路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动作有多危险啊?你……”
上官骏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被盛婉儿堵了回去。
她紧紧托住上官骏的脸,姿势生硬、态度猛烈地亲了上去,磕得牙齿嘴唇碰在一块,相互都咧了一下嘴。
还没有来得及痛得哼唧一声,都沉溺在这样的特殊感觉里。
程雨湘也傻了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她缓缓地竖起大拇指,为盛婉儿点了一个赞:还是婉儿霸气!
亲吻的两个人十分投入,有点难分难舍。
程雨湘右手握拳,放在嘴巴边上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你们打算这样胶着多久?不要忘记旁边还有观众在呢。”
上官骏立即清醒过来,伸手推开盛婉儿。
盛婉儿不愿意,蛇妖一般扭动着身子。
结果,上官骏的大手好巧不巧就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鼓囊囊、软绵绵。
尽管他作为医生,肢体接触并不是特别让人害羞的事情,但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如遭电击,迅速缩回了手。
程雨湘只顾去拉盛婉儿,并没有注意到上官骏神色上的异常。
“我尽力按住她,你赶紧开车。”
上官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小觑了一下程雨湘,然后迅速接通。
对方劈头盖脸地问道:“送个人怎么去那么半天?”
上官骏压低的声音里,仍然有着掩盖不住的死死喜悦:“没有办法,那个女人喝多了,饿狼一般扑上来就咬住我的嘴唇不肯放嘴。”
程雨湘一听,不由得火冒三丈,这个上官医生说话真是不靠谱,如此在朋友圈里说,让盛婉儿以后酒醒了多不好意思啊!
“你又睁着眼睛说瞎话,谁像饿狼一般扑上来啊?”
手机的那一头突然听见程雨湘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啪”一声挂了电话。
上官骏捏着电话,呆了呆:“我打电话呢,你突然插什么嘴?”
这下好了,是程雨湘自己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引过来的,和他无关啊。
上官骏靠在座椅上,在内心里默默地数着数:1,2,3……
还没有数到50,他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熟悉的兰博基尼,不由得勾唇一笑。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开车?”
程雨湘没有看窗外,着急地说了一句。
“好,出发!”
车子驶出去不久,程雨湘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轻轻地笑起来:“绍东,我们已经走了,你放心吧。”
看见程雨湘挂了电话,上官骏陡然沉默下来,轻声问道:“是耿绍东?”
“是啊,他也在那里唱歌,我出来之前遇到过他,刚才他准备离开,好心想送我一程。”
好心?
大尾巴黄鼠狼给鸡献殷勤,哪里会有让人放心的事情!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耿绍东。
上官骏抿了抿嘴角,没有说什么了。
……
盛婉儿是住的航空公司宿舍,几个空姐挤在一起,她现在醉得那么厉害,程雨湘真的有点不放心——因为,盛婉儿酒醉失态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回瑞安花园好了。”
本来昏昏睡着的盛婉儿一下子醒过来,娇嗔地嘟嚷着:“不去你家,我要和我的达令在一起,海枯石烂情缘在,细水长流不了情。”
上官骏再次笑起来:“醉成这样还能出口成章,真是刷新了我对女人的认知度。”
顿了一下,他又对程雨湘说:“你还是不要带她回家,祸害你家人的睡眠了,看她那个样子,估计会折腾你们一家人一整晚都睡不好觉。”
程雨湘自然也知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在街心公园坐一会儿,等她的酒醒一些了再回家。”
“妹妹啊,现在是十二月,不是六月,你确定坐一会不会变成冷冻肉?再说了,过一会,她铁定要开始发酒寒,万一冻病了可不好。”
程雨湘有点愁眉不展:“那……”
她正要说找一间酒店,上官骏已经右转,轻声说:“去百豪大酒店,我在那里有一间总统套房。”
“太麻烦你了,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宿就可以了。”
开玩笑,这个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道貌岸然的流盲医生,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跟着去总统套房?
看出程雨湘的犹豫不决,上官骏眉头一挑,带着促狭的表情问道:“年底了,正是严厉打击那个啥的时候,你们都带好身份证了吧?”
万一被误会,再曝光出来,真是够丢人的了。
程雨湘有点勉强,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讷讷地说:“好吧,听你的安排。”
她看了看时间,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只是简单地说和盛婉儿在一起,晚上不回家睡觉了。
由于平时表现得好,胡敏洁并没有起疑,很快就回了短信:早点休息。
上官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再次看了看后视镜。
因为是熟客,服务生也没有多问,上官骏径直抱着盛婉儿往电梯走去。
进了房间,程雨湘轻轻拍了拍盛婉儿的脸:“洗一洗再睡啊?”
盛婉儿好像抱着布娃娃一边,死死地搂住上官骏的脖子不松手,越掰开就越桎梏地紧。
“你明天得给我做证明人啊,是她好像八脚章鱼一般对我上下其手的。”
想了想,上官骏掏出手机,将此刻的情形自拍下来,免得盛婉儿酒醒之后不肯认账。
“那你跟着她一起躺着,多忍耐一下,等她睡熟之后,我再将你们分开。”
上官骏无言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也是一个身心发育正常的健康男人啊,软玉温香就这样任他搂着,要说没有一点动心,还真是撒谎都不脸红。
上官骏看着盛婉儿,吹弹可破的瓷感肌肤,长且浓密的眼睫毛微微上翘,小巧的鼻子闪着饱满的光泽,红润性感的小嘴唇,好像一粒带着露珠的樱桃,散发出馥郁的香甜气息……
他真是有点醉了。
下一秒钟,盛婉儿又贴近几分。
似乎在找寻一个舒适的位置,她摩挲了一下脸颊,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刚才肌肤相亲的触感,真是说不出的柔滑丝润。
上官骏真是满心醉意,他极力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再克制……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烈火,一把攫住了那两片火红的嘴唇。
等到程雨湘洗洗脸出来,上官骏已经站在床边不远处的酒柜旁喝红酒。
“睡前来一点吧,红葡萄酒对女人的好处可多了。”
程雨湘看了看仰面躺着睡得很踏实的盛婉儿,然后,对着上官骏点了点头。
她摇了摇高脚杯,葡萄酒的芬芳气息充斥了整个鼻腔。
“你也是一个男人,那么,站在你们男人的角度,爱情和面包只能单选的时候,你选择那一个?”
上官骏看了程雨湘一眼,再看看床上的女人,轻轻笑起来。
“我认为,这两者其实可以兼顾的。”
“哦?那你说说。”
程雨湘兴致大发,一口喝干了红酒,又给自己加了一点。
“古人说得很好,保暖思淫欲,也就是说,最起码要求温饱,再来谈感情。谁不希望能够找一个惺惺惜惺惺的爱人?和有情趣、能够体贴人的伴侣在一起,就会觉得喝西北风都是温饱的,两个人眼睛往一处看,心往一处使,何愁没有面包吃?”
程雨湘有点黯然。
“也就是说,你也会选择面包甚于爱情了?”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激烈竞争的现实社会中,男人所受到的压力比女人大得多,他们需要更强大的社会身份来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在工作中要充当强者,在女人面前要扮演保护的角色,所以他们过得很累,这样一来,自然有很多男人会选择捷径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从而提高自己的爱情含金量。当他得到了面包,认为自己有更宽裕的条件去选择更好的爱情的时候,已经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我们女人,只想有一份同甘共苦的爱情。”
“谁不是的呢?男人真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的。他们付出辛劳,不断提升自己的地位,不就是为了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过着更好的生活吗?”
程雨湘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根本不认同这样的观点。
“为了少奋斗三十年,牺牲另外一个无辜女人的幸福,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上官骏再次给程雨湘满上红酒。
“自私?天底下多的是没有脑子的女人,爱情本来就是风险投资,必须谨慎开始,全心投入,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后悔,这样才会过得幸福。”
程雨湘仰头喝酒,唉,和医生沟通怎么那么难呢?
似乎是看穿了程雨湘内心的话,上官骏继续倒酒,喃喃自语。
“你也别急着骂我,想一想那些名著,有《王子和贫儿》,就没有《公主和流浪汉》吧?”
程雨湘低着头,飞速地过了一遍世界名著,似乎还真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所以说,还是你们女人亲手造成男人这样绝情的局面的,不要怨天尤人了。”
看得出来程雨湘的内心的伤感,上官骏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叹气了,那么垃圾的男人,丢弃了不是更好?或许,下一个真命天子马上就要出现了。”
程雨湘回眸一笑,觉得脑袋沉重得要命。
她晃了晃头,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下一秒钟就趴倒在酒柜上。
上官骏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轻轻旋开了总统套房的大门。
霍冠群蹙着眉头,轻声问道:“怎么这么久?”
“放心,我对你的女人不感兴趣!你不知道她多健谈,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真正地醉倒。”
“你灌她的酒?”
上官骏翻了翻白眼。
“不喝酒,难道你希望我给她一个手刀?放心,我是医生,知道分量的轻重。”
霍冠群一言不发地抱起程雨湘,准备往套间走去。
“唉,你们俩真的断情绝义了?说了这么久的话,她居然连和你名字谐音的字都没有说过呢。看样子,你真的将她伤得很厉害。”
霍冠群转身,冷冷地看了上官骏一眼。
上官骏自然收声,关上了自己套间的房门。
……
将程雨湘放在大床上,好像在呵护一个极其易碎的宝贝。
霍冠群为她脱去红色的羊毛衫,里面是一件玫红色的薄款秋衣,衬得她的身材更加匀称美好。
想起以前在温泉大酒店,程雨湘和他一起泡在室内温泉里的情形。
鼓囔囔的美好近在眼前,看得他一阵激动。
而此刻的霍冠群,没有一丁点按耐不住的小心思。
他脱去外衣,拥着程雨湘,盖好薄被,两个人一起躺在大床上。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和相邻的套间互不打扰,形成自己私密的小空间。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霍冠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万乔恩的电话,最近,她也缠得很紧。
似乎,婚期越近,两个人的心态就越浮躁,他更甚一筹。
程雨湘微微蹙起眉头,嘴里呢喃着什么,然后翻了一个身,面向霍冠群侧身躺着。
为了不吵醒她的好梦,霍冠群将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那个时候,程雨湘和他说故事的情形来。
每一次她要说什么事情,都是显得一本正经的。
讲《东郭先生和中山狼》的故事时候如此,将哈雷彗星的故事更是如此。
程雨湘说,三百年前,爱德蒙。哈雷预言说:那一颗大星在七十六年之后会再来一次。
说这个话的时候,哈雷才二十六岁,正是青春年华正茂的时候,不知道受到多少天文学家的嘲笑。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大家都是这样经验主义。
而且,哈雷在有生之年,未能亲眼看见那颗大星的回归。
霍冠群点点头:“是啊,你说的这个故事,到底是要讲什么?”
程雨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据记载,最近的一次哈雷彗星出现在1986年,假如那个时候,你刚好十八岁,你看见了哈雷彗星,深深的爱上它,而且一直无法忘记它,还想再见它一面的话,你就要锻炼好身体,努力活到九十四岁。”
她深呼吸一下,轻轻地说道:“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即使上天给予了百年的寿命,也不一定会有看见哈雷彗星的际遇,以及愁绪。因为,他们从来不会仰望天空,更不会觉得一个带着大尾巴的大星有什么好眷恋的。”
霍冠群用食指的指腹摩挲着程雨湘的面颊。
许久不见,这里还是很润滑。
只是,再也不能看见她笑眯眯地睁开眼睛,张大嘴巴就咬住他的手指。
他浅浅地笑起来,笑话自己对她真是没有抵抗力。
然而,万乔恩是他欠下的债务,不能不还;文杰是他甜蜜的负担,也不能不管。
心尖尖有一处沉沉地痛起来,如果,没有和文杰的那一段从前,他和程雨湘在一起,该有多好?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太多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啊。
……
霍冠群直到现在,也没有懂得程雨湘说起这个故事的深刻含义。
玩弄文字的女人,总是喜欢这么多愁善感。
她其实想说:哈雷最终没有等到看见自己的伟大预言成为真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辜负人的等待和期望。
爱情更是喜欢玩这样的小把戏,人们根本毫无抵抗力。
哈雷彗星划过夜空,也不过是短短五秒钟的事情。
但是为了这五秒钟,人们却要等待一个又一个七十六年。
霍冠群,其实就是程雨湘仰望天空的时候,看见的那一颗大星,她祈祷,永远不要自己的等待。
可是终究,霍冠群硬生生地将自己打造成了一颗哈雷彗星,闪耀在程雨湘的生命里。
---题外话---(宅十三妹)感谢杨天胜送的月票,残妆舞墨送的荷包,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