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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复仇怒火烧、发兵去雪耻

作者:禁区中的幽灵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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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战养战、以战止战,做出任何事都不会去问罪。

    当吴玠的口中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一众将领和王命德一样全都是为之一惊。

    所有人的心底里,在听到这番话时,都产生了一种相同的感觉:一向不想内战的吴玠这次是真的急了,他这是要放出党项人去血洗应州呀!

    什么是以战养战在此处的将领们全都很清楚,打秋风是以战养战、但从前的打秋风北朝军、信王兵是在刘行严格约束下只敢对南朝军队展开打击和劫掠的。

    谁敢趁火打劫、去滋扰南朝的平民百姓,都会轻则罢官、重则直接充军千里,给扔到宁夏戍边垦荒。如果犯下了人命的,杀人偿命、在刘行的打秋风行动中那也是曾经多次被坚定执行过的规则。

    什么是以战止战?这场战争不是刘行下令、吴玠开启的吗?这怎么似乎变成了南朝开启、北朝想要终结一般呢?

    这是因为从开打那天开始,吴玠就一直拖延出兵、没有真正地大举派出过军队冲进荆湖北路与南朝军队血战。

    吴玠是一个擅于用兵的帅才,他不需要大举出击、只是谴出了几支大多数以标为作战单位的小部队对准某些重点地方猛攻过去。

    对准一点猛攻,然后打开一个缺口再去以点带面。吴玠之前的战略是要在湖北之地把南朝韩世忠、刘光世、苗傅和刘正彦那四支赶上来迎战的敌军给分割开来,然后在逐步去围剿或迫降。

    所以之前的战,只是小打小闹多、甚至很多时候是南朝军队大举出动大有北攻河南之势。

    如今吴玠要以战止战了,那会怎样呢?那必然是他要将手上的五个镇、三十万大军全都一起派上去,改变之前的战略态势、转分割为总攻了。

    而这以战养战有以战止战的命令同时发出来,又是让那些党项兵去做先锋冲向应州。那会是什么场景?

    在不问责、不问罪的情况下。所有将领似乎都看到了那些党项铁鹞子、死战士见到人便杀、见着钱粮就抢,制造出一副刘行口中曾说出来过的烧光、杀光、抢光那三光景象……

    三光政策,那是刘行在讲武堂给高级班学兵们上课时讲述出来的战策。原本是准备用在对付女真人战争中的。

    如今吴玠这一道命令法出来,等于是要先用到南朝那些汉人身上去了。这是不可行的。

    第一个感觉到不可行,王命德立即再次开口道:“吴制台,您不要怒极妄为,莫要忘了太傅的征南战策中是禁止我军队平民在任何形式下动武、劫掠的。您若是真要这样做,太傅日后问责下来。党项兵搞不好要全被杀掉,你我也必然要受重惩呀!”

    “报……”

    一听王命德又站出来要阻他帅令,吴玠刚要对着他发怒,忽然间从大堂外传来一声高呼声。

    呼声中一个通传令手中拿着一份军牒快步跑进大堂后。径自奔至吴玠面前。

    将那军牒呈上后,那通传令高声喧道:“太傅有令,责令吴玠以党项兵为先驱、血洗应州。京南各军即日起立即全面出击,限三日内夺下安复归峡四州及汉阳、荆门二军。对刘光世、苗傅、刘正彦取兵不收将去展开策反。对韩世忠及其所部,一概杀无赦!”

    对其他三将所部取兵不取将,刘行要做什么?所有的将领听完这军令后,全都明白了、刘行这是要瓦解其他三路南朝的军队,策反、收走刘光世、苗傅和刘正彦手下的兵士,却要将那些领兵的人全都杀掉。

    为何这样做,用意只会是一个、那便是最大程度将忠于康王的将领杀光。先让南朝失去一大批可以领军的人才。

    对韩世忠所部是杀无赦,又要做什么?那可是整整十五万人呐!

    刘行这是要为战死在应州那五千多将士报仇,让韩世忠和他的部队血债血偿。用十五万人给五千多人偿命。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那些烈士遗属心中的恨与痛……

    王命德不敢再开口了,他没想到不只是吴玠羞愧之后怒至极点要让韩世忠付出惨重代价,来为应州那些战死的将士们偿还血债,连刘行也是这样的想法和决定。

    他能做的,只是在军议后迅速返回到了由党项人组成那支归化军,一阵战前动员后带着他们冲向了荆湖北路的安州……

    而在王命德带着党项兵冲入安州,一路朝着应州挺近、沿途杀烧抢掠的战斗打响时。

    梁州城内,刘行却来到了城外的庄子井边一个小村庄里。

    仙踪锁还没得到,但几天内刘行都不能再使用法术了。薛式重伤在身、金奴道法修习已被妖化。种雁翎、萨守坚和朱智卿的法力也已消耗过多,无法去破除那仙乐飘渺阵。

    刘行来到这个小村庄。是为了等候一个人、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破除最后那到封印结界的人到来。

    才走进这小村庄的祠堂里,刘行却先看到了一个母亲带着四个二孩子。正在轻声抽泣的场景。

    “那位大娘子,您为何要哭泣呢?”眼见到那妇人哭泣,刘行不由得走上前,和蔼地问了一句。

    那妇人显然也早得到村里里正的知会,知道进村来的人是一群本朝大官人。

    抬头一看是一个一身锁子甲、头上戴着烈焰冠的刘行,那妇人马上微微一礼道:“没什么、没什么,小户人家的琐碎事,不敢劳大官人过问。”

    自己好心发问,却被这么一颗软钉子顶了回来,刘行心中略感不快。

    但既然问了,发现有农妇在哭,作为当朝宰相,刘行没理由不把事情问个清楚。

    “既然大娘子您知道我的大官人,家中有何难事不妨对我讲。百姓家中琐碎事,朝堂之上皆大事。”双眼盯着那妇人,刘行也用一颗硬刀子“架”到她的脖子上,追问起她哭泣的原因来。

    耳听到刘行这话,那妇人似是迟疑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看跟随在刘行身后的雷震与梁兴。

    接着她似乎打定了一个什么主意后,开口道:“回大官人的问,民妇的丈夫去年在真定府为国尽了忠,扔下我们母子四人相依为伴。如今的宰相刘大官人执掌朝政、进行变法后,民妇从府衙那领到了亡妇的军恤、军功田共计九十亩。”

    话语微微一停,那妇人的表情变得苦闷异常,接着说道:“可是家中孩儿年纪都还小,奴家一个人种那九十亩田根本种不过来。租佃出去六十亩,仍然无法让三十亩自留田及时除草、以致今年定要欠收,让三个孩儿挨饿了。这才为有田无力种而苦闷,想起亡夫后与三个孩儿一起哭泣,却不想惊扰到了大官人、还望您赎罪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