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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匆忙,一转眼间国庆的七天长假就匆匆结束了,尽情玩乐了一个星期的同学们又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
第四节下课铃声一响,下午要去师兄那儿的柳翰,连自己桌子上的书本都顾不上收拾,就站起身来,准备冲出教室,去找老师请假。
“柳翰同学,请你先别走,我有件事儿同你商量一下。”身旁的人儿轻轻地叫住了他,温柔的说道。
“什么事儿?你就快点儿说罢,我还要去找老师去请假呢!”快要走到教室门口的柳翰焦急地催促道。
看到他满是着急的样子,王雅丹漫条斯礼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十月二十日就是咱们的校园艺术节了,我想找你商量一下咱班的节目单,下午学校就让报上去,你看......”
听到了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心急如焚的柳翰忍不住暗骂道:“什么校园艺术节的节目单,关我屁事儿。你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于是口中接道:“节目单的事儿问我有什么用?班长你就定呗!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出席就是了!”说着他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教室。
可惜,忙着去请假的柳翰如果回头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王雅丹脸上那古怪的笑容。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望着柳翰匆匆离去的背影,王雅丹暗自得意道:“让你再狂妄,这下儿你可死定了!哈哈,我非要你在全校的师生面前丢一个大脸不可!”可是想到刚刚出去的他连正眼都没有瞧自己一下,望雅丹的心里面又没来由的涌出阵阵的失落感......当风尘仆仆的柳翰赶到师兄的办公室时,已是天色过午了。只见疲惫不堪的李院长平躺在他那张宽大的转椅上,微闭着双目,嘴里发出轻轻的鼾声。看到他辛苦的样子,心疼的柳翰不忍打扰他的休息,缓缓的将门带上,悄悄地坐在了沙发上,慢慢地打开了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本书来,静静地翻看。
“笃,笃,笃”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睡中的人儿。他猛地睁开眼睛,失神地打量着四周,当看到沙发上的柳翰时,口中不住地埋怨道:“啊,师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呢!喔,都下午两点二十了,应该是他来了!”李明辉看罢腕部的手表,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将外面的人让了进来。
一同站起的柳翰细细地打量着来人。只见门外进来的这位中年男子能有四十一、二岁,中等的个头,清瘦的脸上架着一副厚实的眼镜,光亮的头顶上,紧紧的贴着几根稀薄的黄发......这人身上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一位精英级的人物。
柳翰打量着来人,人家也在仔细的观察着他,当看到他英俊的脸上稚气未脱时,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之色。接着,他一言不发地冲着李院长微微一笑,然后又对着柳翰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就坐在了沙发上。
“真不好意思,刚才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呵呵,让你在门外久等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师弟,这位是杨老师,和我是好朋友。一会儿你给他把一下脉,他的嗓子不舒服。老杨,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师弟。”大概看出了杨老师脸上的失望之色,正在给他倒水的李院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带着满脸骄傲地说道:“唉......你别看我师弟年岁不大,只怕用不了两年,他的医术就会让我望尘莫及了!”
“师兄,你太过奖了!对于医术小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听到师兄对自己如此高的赞誉,柳翰嫩面一红,赶紧谦虚地回应道。接着他又转过身,对同坐在一张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杨老师说道:“杨老师,您先把嘴张开,让我看一下。”
杨老师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一旁的柳翰连忙站起身来,接过师兄递过来的手电筒,对着他的喉咙仔细地观察。在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站在他身前的柳翰将他的喉咙看了个清清楚楚。咽部,有些微微的发红;喉底,干燥光亮;舌质,苔少红润。然后,他又把手里的手电筒撂在了师兄的办公桌上,抓起了杨老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伸出三指按在了他的腕部。
柳翰一边替杨老师把脉,嘴里一边问道:“杨老师这不是第一次发病了吧?你能不能说一说身体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我经常的头晕失眠,有时侯盗汗,腰酸!”杨老师声音嘶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像每发出一个音,对他来说都是一番痛苦地折磨。
柳翰沉思了一会儿,就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院长说道:“师兄,杨老师这是肾阴亏虚所引起的喉痹,只要每日服用知柏地黄丸,再含服一些草珊瑚含片一类的东西,几日后就会缓解。但这只是治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不标本兼治,恐怕不出两月就会引起其它部位更大的反应。如若想要彻底的根治,需用银针的补法,每日从合谷、内关、足三里、曲池、肾愈、尺泽、太溪等穴位选三、四个,留针十到二十分钟,配以特殊手法的按摩治疗,一个星期,足以康复!”
听着柳翰一番精确的诊断,一旁的杨老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也从原来的怀疑逐渐变得热切。见他说完,忙转过头去满脸期待的望着李院长。
“哈哈,老杨,你看我说得对吧,师弟他的医术绝对没得说!”满脸笑容的李明辉冲着杨老师夸奖完自己师弟,就转过身来对柳翰说道:“我也是这个治法!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是,老杨十天以后就要带队出国,而这几天他又要到省城演出,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来院治疗。而这针灸与按摩,整个咱们医院能够熟练运用的,也就是你我二人了,我这儿一大摊子的事情又实在走不开,你看师弟你能否和杨老师他们一同出行啊?”
看到师兄那疲惫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目光,柳翰立刻就痛快地点头应允,和杨老师商议起了此行的细节。
一列西去的火车飞速地向前疾驰,路两旁的树木在不断地倒退,被列车带起的强风吹的“唰唰”作响。远处,一排排成熟玉米和一块块待割的稻田,给这北方的大地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衣衫。啊!好一副收获的美景。
出神的望着列车外美丽的秋色,柳翰不由得想起了留学国外的尚氏姐妹和回家探亲的两位师姐,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感慨:“唉......又是秋天了。一年了,婷婷、纤纤,你们远在异乡,过得还好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去了什么地方,我真的好想你们!两位师姐,你们现在见到家人了吗!和他们相处的还好吗?什么时候能回到阿翰的身边呐......”
突然,一阵女生地嬉闹打断了他对爱人的思念。他抬起头来,环顾着四周。只见自己周围卧铺上的几个体态苗条,眉目如画的女生在吱吱喳喳地笑闹着,既好像似秋天就要飞走的燕子正在开会,又好像置身与装了几千只鸭子的鸭寮,吵得人心烦意乱。看到她们如此地吵闹,柳翰从真的行李中取出了一台随身听,想要抓紧时间听一会儿日语的发音。
旁边的几个女生,见这位和自己等人同行的大男孩,竟然对美艳动人的她们仿佛视而不见,她们那一双双迷人的眼睛,都偷偷地打量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还有人不时地在同伴的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
在众女地推搡下,一个身材窈窕,穿着入时的人儿,迈步走了过来,在柳翰的身旁缓缓坐了下来,嘴里轻轻地问道:“你好,我叫舒畅。请问你就是给杨老师治病的大夫吗?”
正要戴上耳机的柳翰,此时听到有人向自己问话,微微地点了点头,就开始仔细地端详着来人。只见说话的女孩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曲线分明地坐在了自己的旁边。紫红色的宽摆衬衣,扎在了裤子里面,那牛仔裤的腰身,把衣服下边束的很紧,上面却缓缓松散着,显得那么的自在;特别是腰带正中的三颗闪闪发亮的铜扣,泛着淡淡的绿色更加显得和谐,那不大不小的尺寸,刚好把她的身材充分的展露出来,显得那么秀美灵动。
她那白嫩的俏脸,好似剥了皮儿的鸭蛋;细细的弯眉,好似两片新生的柳叶;如水的双眸,好似两汪清澈见底的深潭;挺直的秀鼻下,如丹的素口一张一合间发出百灵般清沥的声音:“呀,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年轻的大夫呐!你知道我们的杨老师是谁吗?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呀!要是没有他的话,那我们可就遭了......”
“呵呵呵,对不起!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昨天赶着去学校请假,今天走得又太匆忙,而杨老师的嗓子有病,又不能多说话,所以我也就没有问他。”柳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子,如实地回答道。
听了他的回答,那貌美如花的人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开始为他解释起杨老师的重要:“啊,你竟然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我们都是M市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杨老师带领我们排演了一部名叫《北方之春》的民族舞剧。前些日子,在北京召开的全国文艺会演中还拿了金奖呢!这不,我们这几天就是去省城汇报演出的。而且我们还接到了邀请,过些天就要去欧洲巡演......”
说到了舞蹈,她那张细致的俏脸上写满了自豪,从身边拿起一瓶矿泉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后,沉痛地说道:“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的嗓子居然不能说话了。你不知道,同学们的心里面有多着急啊!他这纯粹是为我们累的呀!几个月来他为了这部舞剧,白天指导我们排练,晚上还要构思动作场景,这么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终于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没有了他地指导,我们可怎么办......”
“你们放心吧,出国前我一定会把他治好的!”看到了身边的舒畅提起杨老师的病情竟然如此的激动,柳翰忍不住出声劝慰道。
其他人看到两个人相叙甚欢,也都围坐在了他们的旁边,前来凑趣儿说笑。在众多年轻人的欢笑中,原本枯燥乏味的旅途,好像也变得不再那么的难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