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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1o月1o日,帝国江南行省淮南府治下胡家镇。
胡家镇紧邻淮河,是淮南府府城与凤阳府之间的大镇,镇内面积方圆接近三里,建有三人高的城墙,内驻有西方联军三千人,也算是防守严密。
胡家镇镇内的百姓早要么被西方联军士兵赶离了家园,要么被掠为奴隶,帮助联军运送物资,甚至开荒种地。
也许是吸取了在川陕行省和中南行省遭遇到的人民战争的威力,按照教宗乌尔班二世的命令,自从西方联军南下,规定凡是城镇一下的村落都不许留有汉人,全部驱赶走,以防止他们做内应接应汉兵。如有抗拒不迁徙者,一概砍杀。
联军统帅何塞坚决反对这样的屠杀和简单粗暴的驱赶政策,但又知道教宗乌尔班二世为人固执,不可能听取直接的反对意见。
所以,他索性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让这些汉人协助西方联军开荒种粮,不但可以控制他们的流动,而且更可以解决大军粮草供给问题。
同时何塞提出,既然要以淮河、长江同帝国对峙,在帝国江淮就是一体,要保证占领区的稳定,就不能单纯的依靠联军来强制管理或粗暴的屠杀所谓的异教徒。而应该以汉制汉,主要就是用汉人投降分子中的有一定才能和手段之人,来治理更多的汉人,这样就算汉人有所仇恨,大部分也会转移到这些直接欺压他们的汉奸身上,避免和西方联军和当地汉民矛盾的进一步激化。
乌尔班二世听后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毕竟只靠劫掠和从海路转运粮草不太现实,而且战争进行到这种程度,物资消耗的比拼也是一项重要的内容。何塞提出帝国江南本就适合种植粮食,以帝国的四民协助占据当地的联军士兵一起开荒,可你以从根本上解决大军粮草问题。而以汉制汉,更对实施下一步全面占据帝国南部领土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于是,从联军开始正是占据、控制住江南行省的局势开始,这条命令就被贯彻下去,无数当地的汉家百姓在皮鞭和刀枪的强迫下开荒种植。
而在哪个时空,叛徒和汉奸都是存在的,很快一批平时品德恶劣但却见机投靠西方联军的汉人被挑选出来。开始协助西方联军欺压自己的同胞,而且是乐此不疲。
这胡家镇自然也不例外,曾经的居民要么逃走,要么被杀,要么就沦为了种粮的奴隶。
这项政策一出,却是极大的缓解了西方联军的粮草压力,至少在九月丰收后,很多西方联军的占据的城镇终于实现了粮草的自给自足;而以汉治汉更是缓解了西方联军管理上的压力,很多投靠联军的家伙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对待自己的同胞百般压迫,甚至比联军士兵还要狠毒,甚至与谁一言不和,就能迫害得其家破人亡,真正做到了“走狗”的极致。同时,这些人对帝国的反抗组织也积极举报,正因为熟悉当地情势和四民身份,他们的举报伤害尤其巨大,让很多自的反抗组织被消灭在了萌芽中。
何塞计划正式推行后,面对江南行省如此大好的形势,教宗也因此对何塞愈的信任起来,并在后续占据的闽南行省也开始推行这个政策。
当然。对于胆敢反抗的,教宗却命令手下的身为军团接连屠城,如淮南府治下的长丰府,就是因为守军抵抗了十余日才陷落,城池一破,西方联军就将全城上下幸存的百姓和汉兵屠戮干净。侥幸活下来的百姓纷纷逃离了故土。向北方诸省而去。
而目前整个江南行省皆已陷落,就连东都望海也早就被所谓的东倭反叛军和联军海军联合攻破,参与的汉兵全部退守到了扬州府。而这期间,西方联军加紧南下,江南行省以南的闽南行省也大部被攻陷,按照这个度,再有半年,长江以南,川陕行省以东大部都将尽归西方联军。
最令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就在参加帝都盛会的各属国使团返回各自国家后,帝国属国东倭国内突然爆内乱,一名为天草的男子,自称是神圣教廷在东倭的圣子,在十数年间就已经展了十余万教徒,更是在月前动起义,很快就席卷东倭全境,而东倭最大的氏族上杉家族公然宣称支持这次叛乱,还称之为向神圣教廷、向光明与自由靠拢的行动。教宗也很快给予回应,册封天草为圣子,上杉家族为神圣家族,即为教廷在国内的代言人。
自此,帝国属国东倭除了还在苟延残喘的一部王族,正式宣布脱离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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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6局势动荡不安,可此刻。被西方联军占据的胡家镇内,除了偶尔传出的口令呼喝,就是一片死寂。
胡家镇的驻军并不多,不过是三个千人大队,福尔斯王国的轻装步兵两千人,条顿公国的长矛兵一千人,都还算是联军重的精锐,毕竟这里靠近和汉兵对峙的前线。
但这些日子,这些西方联军的士兵除了每日必须的训练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屋子内休息。虽然淮河对岸就是汉兵的大营,可几个月来大营内都不曾有过动静,这些士兵却已经习以为常,每日除了派出必要的警戒哨兵外,其余人在训练后就是开荒种地,这也是教宗和何塞商议后的结果,。
这些士兵在南下的过程中双手都沾满了汉家儿女的鲜血,口袋中也装满了汉家儿女的财富,对他们来说现在就是等待联军完全控制帝国南部。然后或论功行赏、分裂帝国,或聚众分赃、返回西6做一方逍遥的财主。
而在镇子以南的一片近百亩的水田上,一队两百来人的西方联军正懒洋洋的监视着附近几个村落劫掠来的近千名青壮收割粮草。
这近千亩的水田,粮草已经收割了三分之二,再有两、三日,所有的粮草都能收割完毕。而收割好的稻谷此刻都堆积在不远处的稻谷场上。
几十个汉人监工。手执着皮鞭,在联军的监视下,趾高气扬的不断驱赶着自己的同胞,还不时的讨好着身边的联军士兵,一副奴才模样。
“这些没有骨头的家伙。”看着这些汉奸如此的表现,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不屑的看着对自己谄媚有加的一个汉人监工。
作为一个条顿公国的骄傲的职业军人,巴赫曼其实对这些背叛自己祖宗,欺压自己同胞的人很反感。无论是什么理由,你可以不热爱这个国家的执政者,可以反对这个国家的上层,也可以以这个位借口拒绝为国家尽力、牺牲。但至少。在他眼里,一个国家的百姓,绝对不能做出卖国家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什么政见不同的问题了,而是一个人的基本道德原则。(此处明确针对——某些整天喊叫“我爱这个国家、不爱zf”,然而却对人民和国家一点点贡献都没有,只会为国外干爹的一切都大声叫好、恨不得舔人家鞋底的狗精英或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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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艳阳分外炙热,这种天气就算一动不动的坐在树荫下都会觉得气闷,而在这阳光下弯腰弓背不断挥舞手臂收割稻谷,那简单机械的重复,与难耐的酷热,对人的体力和精神更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不断挥舞着手臂,身后是一片倒伏的稻谷,但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他忍不住起身捶了捶腰骨。
“老东西,不许偷懒!”一个眼尖的监工看到他,立刻冲进稻田,一鞭子抽在老人的脊背上,单薄的短衫破裂开来,脊背上显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老者像一株单薄的稻草一样,倒在了泥水之中。
“大人,我实在做不动了,容我休息下吧?”老者哀求道。
“滚你**,你个老不死的,你要休息,今天这几亩地谁来收割?告诉你,老家伙,你要不好好干活,你那看押在镇里的家人全部要死,你也活不成,我还要跟着你被拖累挨骂,不想死就赶快给我起来!”那监工狞笑着,又是狠狠几鞭子下去。
“大人,别打了,我干、我干……”老人疼的满地打滚,针尖一般的麦芒刺破了他干瘪的皮肤。
“现在知道求饶了,老不死的。让你给老子找麻烦!”那监工大吼着,不断挥舞着皮鞭,脸上因为异样的兴奋而变得通红。
这表情看在一旁的西方联军眼里,都是暗自咂舌,他们甚至无法理解,在这样一个以文化昌盛闻名大6的帝国内,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其实,在任何一个社会,都有这样的存在。这种因为自己不学无术或手高眼低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在得志后,尤其是在需要不断奉承践踏自身尊严而换取一点点权利之后,往往都会产生一种不健康的心态,极端的仇恨一切,只要你曾比他强,他就要把你踩在脚底,哪怕你没他我强,他也要用践踏你的尊严来换取他那一点可怜的权威。
无论古今,大抵如此,所以,切莫让那些因为好逸恶劳而产生弱势和投机取巧而诞生的精英得志,否则于国于民,都是一场灾难。眼前这些对自己同胞高举起皮鞭的汉奸,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