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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双戟锋刃上的如云龙纹瞬间刺破了眼前西方联军的战甲,下一刻锋寒入肉的畅快感觉,让雷东风神色里多了一丝狰狞,加上身上愈来愈多的鲜血和碎肉,整个人就好像地狱归来的魔神一般。
这样近乎癫狂的状态。让身旁的人都有些吃不住压力。
而正面他的敌人更是越来越少,他们简直有一种面对死神的感,只要那高大汉将手中的双戟一挥,就必然会有一个或者多个战友惨叫着倒地,无论是兵器还是躯体,都无法阻挡这阳光之下的凛凛杀意。
皮开肉绽,鲜血之花却不能在这钢铁之上留下任何痕迹,滴滴鲜血滚落在青石之上。
在雷东风的带动下,城墙上所有的汉兵和汉家军民此刻都拼尽了全力。
敌人凶猛,打不过,就飞身扑上,和敌人一起坠落城墙之下。
敌人一剑刺进那汉家军民的胸膛,他就一步向前,任那长剑透体,而他却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咬住对方的脖颈,任那鲜血流进口中。
这样的疯狂,让那敌人只能无助的挥动双手挣扎。
敌人的鲜血,却顺着那已经死去的汉家军民的口中流出。
就算死亡了,看不到这鲜血,但至少看到身前的敌人和自己一起进入冥府,这,就足够了。
而老道林清平始终护在雷东风左右,这一刻老道的心思之有一个,绝对不能让雷东风被敌人偷袭。
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万一城破,一定要想办法带雷东风脱离这个战场,只要雷东风不死。他就相信狂澜还会重起。
雷东风和林清平这边撕杀正酣,阿尔斯和斯泰拉也带着人马从另一侧杀上城墙。
面对这些曾经的袍泽、战友,阿尔斯如海水般蔚蓝的眸子中偶尔会划过一丝悲伤,但更多的时候,那里边闪烁的是愤怒和坚定,甚至有一丝决绝。
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每一矛刺出,至少会将两个人敌人串成一串,或者让身边数个敌人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阿尔斯看着远处啊敌人阵中那杆帅旗,心中更多的是愤怒。甚至恍惚间看见了自己的老师何塞的影子。
阿尔斯不能不愤怒,为了某些人的野心,这些本该是最淳朴的西6子民和最英勇的西6战士,却被送到帝国来与汉兵拼命。他能做的就是用死亡和鲜血,让他们清醒过来。
“老师,难道这就是你想要开创的西6未来么?”阿尔斯在心里咆哮着。
这个一直温润如明月的男子,就算是愤怒,却也没有喊出,而是咬着牙一剑刺死面前的一个联军士兵。
而那联军士兵至死脸上都带着惊愕,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曾经的西6最公正的明月骑士杀死的事实。
更多的联军士兵则是选择绕开了阿尔斯,他们不想与阿尔斯为敌。明月骑士的精神与武力哪一样都是他们所敬仰过的,就算在战场上,他们也做不到对这样一个曾经的精神偶像下手。
但阿尔斯却无法做到手下留情,此刻他若留情,就等于将金山府交给眼前的敌人,而他苦苦追求的正义、公平又能再从何处寻找?
“杀——”斯泰拉却是跟在阿尔斯身边,一剑接一剑的劈出,这个冷酷的男人,心中本就只有一个信念,光复曾经奥丁神族的荣光,将以神明名义欺压西6的神圣教廷毁灭。
而他真正在乎的也只是阿里尔、雷哈格尔以及阿尔斯等寥寥几人。
理想对他来说很奢侈,而杀人对他来说却很容易,在斯泰拉的信念里,只要阻挡他向目标迈进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杀死敌人和一切卑鄙的小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进,争取最大的公平正义,这就是斯泰拉的骑士信念。
其实,他比阿尔斯更像一个果断的战士,而阿尔斯则更像是一个怀着济世之心的王者。
但斯泰拉并不后悔今日这样在金山府的城墙上,为雷东风他们抛洒热血,虽然这样看起来对他光复奥丁神族的目标没有什么帮助,但一个人总要为什么而付出,哪怕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但热血却始终在心。
而今,无论是雷东风、林清平,还是阿尔斯、斯泰拉,心头那一种叫做坚持、叫做战斗的精神与热血,都在汩汩的奔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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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11月19日。帝国江南行省镇海府。
二十余万汉帝国大军与二十余万西方联军遥遥相对,联军身后是硝烟弥漫,却依然矗立的镇海府,汉兵身后却是荒野之上一片残破的废墟。
镇海府高大的城墙上,帝国的血红军旗和代表近卫军团的飞鹰旗依旧在迎风招展,只是那旗帜下的将士却有了几分疲态。
这些已经在这里坚持了近一周的士兵,人数已经从原先的四万余人,减员到不足三万人。
而城墙之下、滩涂之上,也至少留下了五万多的联军尸体,这样的伤亡换来的是双方士兵对战斗深深的厌倦。
而城内的士兵在初见帝国援军的时候,还曾有过兴奋的欢呼。
张光远甚至还组织城内剩余的两万多汉兵,出城掩杀,但却被数倍于己的联军大军阻拦。
而西方联军明显是早有准备,在出城的道路上设置了伏兵,出城掩杀的士兵折损过半,浪费而回。
之所以张光远会中伏,却是因为他对镇海府外围的地势的生疏。
在地图上看镇海府东面朝海,北是松软的滩涂,南边是一片礁石形成的悬崖,西侧却是一小片丘陵加上冲击平原。
帝国援军的方向最初是从西北而来,但镇海西北河网密布,因此帝国和西方联军不约而同选择了西面为决战地点。
而张光远一看援军到来,再和曹坤虎简单商议后。亲自率兵出城,想要前后夹击,冲破西方联军镇海府大营的包围圈,与帝国的大军汇合。
张光远的参谋长6清提出了反对,表示就算吃出城迎敌,也不该派重甲骑兵,而应该率领轻骑出战,遇到什么意外也好轻身后撤。
张光远听了不以为意,笑6清不识近卫铁骑的厉害,并表示自己和曹坤虎只要带五千近卫铁骑就能趁敌人注意力全部转向前方,一举冲破敌人的包围圈。
如果率轻骑出城。才是给敌人送功。
当然,张光远也不是莽夫,而是一直等到前线帝国援军已经开始和西方联军开始出营布阵,而侦骑回报联军大营内的兵马大多已经调往十几里外的前线后,这才和曹坤虎率兵出城。
但哪想到,出城不过两里,路旁丘陵地带的树林里冲出数万西方联军,猝不及防之下,张光远身边虽然是帝国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重甲骑兵近卫铁骑,却也是被杀的大败。
尤其是在战斗之前,西方联军已经将附近道路挖掘的坑洼不平,并灌注了泥浆、碎石,这样的道路几乎是重甲骑兵无形的杀手。
很多铁甲骑兵都不是折损在敌人手里,而是因为马匹负重后腿脚失去灵活,加上道路上的陷阱,折断了马腿,直接将马背上的汉兵甩飞出去,要么摔个半死,要么被踏成肉泥。
跟随张光远出城的五千近卫铁骑,最后折损过半,撤回镇海府。
最让张光远气恼的是,西方联军还趁张光远和曹坤虎两人一起出城之际,派出两万人马在汉奸叛徒的配合下,假装张光远的部下,突袭镇海府城的卫城,一举攻占了这一直和镇海府成犄角之势的卫城。
这镇海府的卫城不大,方圆不过半里,却是用上好的花岗岩背依镇海府南侧的礁石悬崖修建,驻扎有两千精兵,一直是镇海府用来抵挡联军的最突出也是最锐利的一点。
如今卫城一丢,镇海府的西大门等于再无险可守,将直接面对西方联军日夜不停的骚扰。
眼见联军这是早有算计,张光远和曹坤虎无奈,只好率兵退回镇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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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镇海府西五里外的联军大营里,哪位神秘的龙先生正手拿千里镜,站在营寨中的瞭望塔上。仔细的观看着对面汉兵大营的情况。
身边,一袭青衫的田中世光冷冷的看着龙先生,一言不。
蓦然,龙先生放下了千里镜,自顾悠悠道:“帝国之兵看似势大,可是却各家旗帜分明,外聚而内散,看来我的选择并没有错误。”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身边的田中世光听见,显然是有意而为。
田中世光闻言,冷笑道:“阁下不准备出战么?现在正是一举击溃这些不知好歹的军阀,让你名垂青史、光耀千秋的好机会哦、”
龙先生听出田中语气中的讥讽,也不气恼:“他们要来攻就攻,联军的优势在防守,而不是和对面那些气势正浓的家伙打对攻击,更何况,我又何必亲自出手?田先生你是聪明人,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应该比我清楚。”
田中世光犹豫了片刻,又问:“那他们都完蛋了,联军若还不走怎样?你觉得何塞和乌尔班会真的让你做帝国之主么?”
龙先生一听这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下边的联军士兵没听见他们在说笑什么,都是一脸诧异。
笑罢,龙先生道:“田中世光,你太小瞧我了,我争的是千年后的青史留名:帝**阀、割据因我的努力而一扫而空,帝国因我而步入真正的大同盛世,我必将名垂青史;至于那王者,我相信帝都中的某些人比我更热心,他们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最后还不是为自己能成为元?”
田中世光眼中一寒:“那你就任凭他们继续肆虐?这就是你想要的大同盛世?”
龙先生摇摇头:“大同是要建立在消灭分歧基础之上‘盛世也要从废墟之上重起,你不懂,我懂了所以我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