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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祁诀坐在躺椅上,看着外面的紫竹,听了青贮的话,抬头起来。
他带着深意,“是吗?那么,你说,她为什么会特别在意我?”
喜欢呗。
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有其他吗?
只是,青贮说不出口。
苏洛的喜欢太明显,又太真挚,如果是演出来的话,那么,她真的太厉害。
但是,如果不是演出来,她明明是吕封邑的人啊。
失忆了,所以才会这样吗?
那如果她恢复了记忆的话,该怎么办?
“嗯?怎么不回答。”闫祁诀慢悠悠问。
青贮低头,“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吗?”他的视线又移向外面紫竹。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闫祁诀道;“让她到我身边来。”
“阁主。”青贮不同意,“万一,她是有所图。”
“嗯,那……这次,我一定会要她的命,不会,再有意外。”他云淡风轻说着别人的生死。
青贮还想再劝,被闫祁诀抬手给阻止了。
青贮应声,他回身要去处理,走了一步,想了一个念头。
这次,算不算是阁主第一次敞开心扉?
可是,对着一个这么可疑的人,真的,可以吗?
可不可以,不是他说了算,他只能继续脚步,出去落实此事……
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计较,反而是苏洛最淡定。
她终于能够近距离接触闫祁诀,对她来说是相当大的进步。
作为属下,可不需要在他身边,而他这么安排,就说明,他是明白了她的“爱意”。
不过,也估计到此为止,没有更多。
甚至,苏洛觉得,他有点在逗着她玩的感觉。
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点破,然后,观察她,看着她……
这性格真是,急人。
而且,有任务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派她出去。
苏洛在之后的半年内,就执行了两次任务。
然后,第三次的时候,她有小情绪了。
这个小情绪,闫祁诀肯定能察觉。
在会议厅,他把其他人都遣退了,留下她一人。
“有什么话就说吧。”闫祁诀的表情实在是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就比如下一瞬间,他可能是高兴地赏你一顿红烧肉,可是,也可能把你当红烧肉去喂野兽了……
“没什么,我只是生气了,自己正在哄自己。”她低头道。
生气?
还自己哄自己?
闫祁诀听着,心里莫名有点觉得好笑。
“那么,生气什么。”他难得对一件事情感兴趣。
苏洛侧头看他,“你真的让我接手刚刚那个任务吗?”
任务半年,相处半年,她至少跟他说话方式是自然很多。但也仅此而已,她还是不好说关于她知道太子身边的人有可疑的事情。
闫祁诀一脸写着“当然”。
“那个任务,不是需要勾引男人吗?”她问。
“任务本身是如此,但是,并不是非得用这样方式。”他回答。
苏洛微微眯眼。
嗯,他说的有道理。
罗刹阁的任务还真是什么样都有,居然还有让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重新喜欢上女人这样的任务……
她疑惑侧头,“阁主……”
“嗯?”
“你这样算不算跟我解释?”
两人同时看对方。
闫祁诀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猜,要通往他心的路完全是黑暗啊。如果他此刻能否定,对她来说还算好了。
但是,他既不否定也不承认,只是定定看着她,然后,起身,转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记住,任务,可不要失败了。”
苏洛:“……”
任务,怎么会失败呢,因为,她能作弊啊。
一次用过作弊利器之后,苏洛简直是停不下来。
不出两个月,她就凯旋,但是,她没有马上找闫祁诀。
鬼差有点心急,主动找了她。
“苏洛,你好像有点消极怠工。”
苏洛表示,“这你就不懂了,是策略啊策略!我最近顿悟了一些事情,你看,你们的任务,其实并不是一定要让我泡上男主,而是扭转因为女主这样那样作死之后造成的故事漏洞。”
鬼差大眼睛眨巴:“……”等等,让他想想,他是有话可以反驳滴。
“好了,我要睡觉,你跪安吧。”苏洛挥挥手。
鬼差:“……”他竟然无言以对。
离开之前,他倒是想到,“你不会是根本觉得拿不下他所以才会自己找理由吧?”
苏洛呵呵哒,“我又不是专业的,你行你上啊。”
她连承认自己无能都这么麻溜,鬼差还能说什么呢,他还是赶紧回去跟阎王开个小会分析一下剧情。
他一离开,苏洛就一睡到大天亮。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比如,她打算找合适的机会,告诉闫祁诀,曾经带他出来,让他杀狼的神秘男人,是太子身边的人。
可是,她要怎么说,总得找个理由。
然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终于是让她找到了。
作弊利器告诉她,她画的图像中人来找了闫祁诀。
她马上行动,去偷听了他们谈话。
当然,她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要偷听到什么,如果要知道他们谈话内容,她让鬼去就可以,她是要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再说,她也能猜测出对方在说什么。
既然她这个苏家之后也是他们其中一颗棋子,那么,无非他现在就是用这颗棋子了。
他下他的棋,她钓她的鱼,看谁先赢一步呗。
她故意发出声响,让闫祁诀注意到。
闫祁诀出来查看,发现了她,但是,他很平静,在里面的人问什么事情的时候,他进去淡定答,“没有,最近养了一只狐狸。”
“你什么不好养,为什么养狐狸。”
“是啊,为什么呢……”他意味深长回了几字。
不出一炷香,闫祁诀就传唤了她。
“偷听要受什么样的处罚可知?”他问。
苏洛点头表示知道,“阁主,我有一事要说。”
他没有接她的话头,她只能自己道;“既然阁主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方才跟阁主在说话的那人,我在好景船舫见过,他跟太子一同过来。”
闫祁诀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喝茶,放下茶杯,“既然知道有什么处罚,那还不去领罚?”
“阁主?”她说了惊天秘密啊亲。
“上次任务完成度很好,这次,就罚你把后院的柴都劈了。”他根本与她不在一个频率上。
“阁主,我是女的。”
“所以呢?”
“……end。”
……无话可说的苏洛在大雪天劈柴,她觉得,这个闫祁诀也有病。
但是,他为什么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
想到某个理由,苏洛惊了惊。
她停下了动作。
青贮在不远处马上催促,“别停下来。”
闫祁诀还派人来盯着她完成任务也是挺醉人。
“我说小青……”
“谁是小青!”
“那么小贮子?埃,反正一个称呼而已别这么计较,你说,劈材这种惩罚,真的人性化吗?我们是不是要弄一个□□示威表示反抗阁主这种虐待下属的行为?”
“偷听阁主谈话,理应当诛。”青贮轻描淡写一句。
苏洛劈空……
对哦,她想了想,这个算是高度机密的事情。
可是,谁让说这么高度机密事情的时候身边都不带个人。
她想着,突然从一脸正义到低头轻笑。
青贮被她的笑容弄得一阵恶寒,忍不住问她,“你笑什么?”
她抬头,眉眼弯弯,“阁主现在是在给我放水是吧?”护老婆可是相当好评哦。
青贮:“……”
“小贮子,对吧?所以,其实阁主他待我还是特殊的是吗?”她反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得过,也不怕是个抖m。
青贮无言以对,转身离开,他不要看着她了,白痴会传染,走之前,他停步,回头,“你以后还是叫我青贮。”
“好了,小青,明白了。”
青贮背影都是一个大写的嫌弃,大步离开跟闫祁诀告状去了。
闫祁诀在看书,听到他的来报,微微抬头看了门口的雪景,然后轻笑,“她倒是明白得很。”
“主上?”青贮懵逼。
“别管她,让你给安排的事情可做好了?”
提到正经事,青贮急忙摆正态度,“是,主上,都已经准备好。”
“嗯,等雪停了,是该变天了。”谈论天气的语气平平淡淡。
……
苏洛高高兴兴劈完柴,回了小屋却见到了白雅。
这个女人是一个□□,按照设定来说,她应该会做些什么事情而引起剧情,但是,她暂时还不确定。
“你……中毒了你知道吗?”她开门见山问。
苏洛微微皱眉看着她,表情还是很平静。
白雅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继续:“我在侯爷身边的时候,听他说你中毒了,你别以为这一年你都没有发作就没事,如果两年内不吃解药的话,你就会毒发。”
“白雅,这个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是他故意透露给你的吗?那么,他难道是知道你是阁主的人?”苏洛反而分析。
“不是,我只是凑巧听到了而已。”
她解释之后又问,“苏洛,你真不在意?”
白雅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苏洛比较在意。
至于毒。
她早知道了啊,那一箭上有毒。所以,她才没有让其他大夫给她医治。
她已经在研制解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个事情的话,我知道了,谢谢关心,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
白雅在她转身要进去换衣服之前拉住她的手,“你,不会是不相信我,以为是我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