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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手指的尺寸的这个概念,金兰殊真的觉得相当陌生。虽然说金兰殊也是一个精致的男孩、又身处在时尚这个行业,但他从来没有使用过戒指这一装饰品。戒指对他而言相当的累赘,而且也不知道哪儿好看。
但是,他觉得宋风时可能会想要这么一个没有意义又价格昂贵的小东西。
听说有一种鸟,在求偶的时候,会飞到山的另一头用它的喙去叼形状特殊的树枝送给对方,以此获得对方的回应。似乎人类亦是如此——要表达对伴侣的渴求,非要鼓捣一些不能吃不能喝平常也用不上的东西,方才显得精心用心、富有诚意。
人类就是喜欢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若非如此,金兰殊也无法从奢侈品行业中获取那么多的财富。
金兰殊并不是一个特别追求浪漫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伴侣给他任何类似于从千里之外的地方叼树枝之类的——对他而言,这是种无意义的活动。然而他觉得宋风时可能会喜欢。因为他送的香水、他送的花都让宋风时感觉很愉快,那么金兰殊就突然觉得这样的行为还是有意义的。
金兰殊如此的想着、如此的惦记着。
所以手指尺寸的事情一定要解决。
当然,现在也有其他的事情占据着金兰殊以及宋风时的精神跟注意力。
这当然就是周翊翊和“霓裳”的事情。
前天,周翊翊大清早的在自己的办公室被警方请去协助调查,尽管案情的细节并没有被披露,但风声已经传满了整个城市。所有人都知道周翊翊为了上市涉嫌作假,这件事情显然是有一定的严重性的,“霓裳”的股价应声下跌。
从这件事情中,金兰殊无疑获利丰厚。
但是做空获利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
和金兰殊自己说的一样,他记恨着当时周翊翊凭借着夔龙的财力抢走了“七叶”壳公司,现在他要做的是把自己失去的东西亲手给夺回来。
“你这种行为听起来真是很孩子气。”傅丞是这么评价的。
此时此刻,金兰殊、傅丞以及宋风时,正坐在oval table餐厅的圆桌上用餐并交谈。这三个人很少一起吃饭,因为他们其实也不太聊的来。金兰殊此次约谈傅丞自然也不是为了吃饭那么简单,显然另有目的。
金兰殊说:“之前你曾经提议过让我们借壳上市,但因为周翊翊的横插一脚而功败垂成。你说过如果再有了合适的机会,你一定会帮助我实现这个目标的。我想知道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听着金兰殊这样不客气的言语,在一旁的宋风时不自觉的捏了一把汗:这是跟“金主爸爸”讲话时应有的态度吗?
不过,幸好傅丞并没有以“金主爸爸”的身份而自居,他只说:“自然是作数的。”
金兰殊便说:“这样子的话,我就放心了。如果你能帮助我趁低吸纳他们的股份并通过你们公司的影响力来和有关的股东谈判……那就太好了。”
傅丞回答:“这可能没有问题,但是……”
傅丞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金兰殊有所担心:“怎么了吗?是哪个环节有问题吗?”
傅丞顿了顿,说道:“问题是,‘霓裳’现在一大部分的股份落在刘修斯那儿了,我觉得你需要跟他谈一谈。”
闻言,金兰殊心中便有一点紧张。他和宋风时离开了餐厅脸色有点严肃。宋风时便说:“你猜刘修斯为什么会吸纳他们的股份?这个公司的股份对于刘修斯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金兰殊也不敢说。
宋风时却有所猜测,犹豫了一下又说:“会不会是他察觉到我们利用他们兄弟来借刀杀人,所以他心中也不痛快?”
金兰殊回答:“这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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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时便有些紧张:“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真把他惹恼了,就真的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们可不会落得跟周翊翊一个下场吧?”
“别胡说,”金兰殊看起来还是足够镇定的,“我们现在还和他弟弟合作做同一个项目呢,之前也救过他的弟弟。怎么也不至于和周翊翊同论吧?他会高抬贵手的。”
宋风时“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金兰殊疑惑地说:“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宋风时忍笑,回答:“就你金兰殊大总裁还有巴望别人对你高抬贵手的时候呀?”
“高抬贵手”这四个字,从金兰殊的嘴巴里说出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起码让宋风时觉得有点意思。
金兰殊也有些恼羞了,却说:“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我倒霉了,你反倒开心?”
宋风时坦然笑说:“因为经历过上次呢,很多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横竖是上了你的贼船,是和你共同进退的。但是又轮不到我掌舵,风里雨里,都是你说了算。那我便索性平常心。就算翻船也好,都高高兴兴的、该乐的乐。”
金兰殊听着他这话,心里觉得有点安慰、有点高兴,但又无法真正的开心起来:“好好的说什么翻船?会不会说话?”
二人却默契地看着对方,笑着握起了彼此的手。
为了想要探明刘修斯的真实心意,宋风时通过刘易斯来约了刘修斯。刘易斯说道:“你们想要约见我哥吗?说不定找他的秘书来约会更省事。”
宋风时有点着急,说道:“我们可能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哥哥,所以想要请你来做个和事佬。”
刘易斯有些惊讶,但却没有探问是什么事情,淡淡笑了:“你不必担心,如果你确实想要和他和谈,那我觉得你可以去游艇俱乐部碰碰运气,知道他最近买了一条新的,明天会是游艇的命名派对,你们去碰碰运气吧,很可能能见到他。他的心情应该也会不错,可以聊的愉快一点。”
宋风时挂了电话之后,便去找金兰殊交待。
金兰殊却正在案头看着一堆的图册。
宋风时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一边问,宋风时一边也翻阅起来,发现图册上是琳琅满目的戒指的样式。
金兰殊忽而有些难为情:“这、这些……就是我最近想要做的东西。”
宋风时倒没有疑心:“什么?所以下个系列的限定产品是想要做戒指吗?”
金兰殊不正面回答,却说道:“你觉得上面的哪个款式比较好看?”
宋风时又笑:“你的审美不是挺好的吗?看市场的眼光也准,还问我干什么?”
金兰殊撇嘴,说:“就问一问,看看你的审美还行不行。”
宋风时便拿起图册,端详了一下,皱眉说:“你这个限定系列有问题吧。”
金兰殊立即紧张起来:“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好看吗?”
宋风时回答:“这些戒指上面的钻石个头那么大,虽然我们是做奢侈品的,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种已经是要私人定制的程度了吧?”
金兰殊也没想到宋风时提起这么尖锐的一个问题,,但还好他是很机智的,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回答的方法:“没打算用真的钻石,要考虑半宝石。或者是人造钻。”
宋风时听到便点头说:“那也不错,不过这些看起来太隆重了吧?”
金兰殊听着宋风时这么说,也有些不乐意了:“给你挑还那么多意见!这些都是名师的设计,你还不满意了?那要怎样你才喜欢?”
宋风时觉得很好笑:“我本来就不喜欢钻石戒指,一般男生谁喜欢这个呀?”
金兰殊突然觉得胸口一痛,那他买的那么大一个钻石,是要干什么?
宋风时见金兰殊脸色不对,就说:“怎么了?”
金兰殊寻思了一会儿,想着花了那么多钱可不能浪费,便道:“这样的你不喜欢钻石戒指,那么想必你也不喜欢钻石了,那如果你得到一颗很大的钻石,你会怎么办?”
宋风时考虑了一下,说:“卖掉。”
金兰殊也是一阵窒息:“卖掉?不打算留下做个装饰品吗?”
宋风时回答:“还是换钱比较实际吧?”
金兰殊竟是无言以对。
他想了想,又说道:“那首饰里面你最喜欢什么?”
宋风时便说:“实际上我也不怎么戴装饰品……其实有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一直也没机会跟你说,你今天既然提起来了,我索性跟你说一说吧。”
金兰殊认真点头:“你说吧!”
宋风时说道:“像之前你请我夜游罗浮宫、前几天你跟欧文提起要给我买玛莎拉蒂——等等的事情我都觉得特别感激。但其实,罗浮宫,我排着队进去也觉得还行;车的话,我现在开着的那辆还也还不错……我真的是一个比较不大气的人,别给我花那么多钱了,真的。”
金兰殊差点吐血。
“你偶尔送的花我很喜欢,因为这个很浪漫,也不花多少钱。”
金兰殊惊讶地说:“原来你是这么抠门的吗?”
宋风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是个特别慷慨的人,所以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
金兰殊如此一想,真是头疼无比,那他的钻戒肯定不讨宋风是喜欢呀!
那他花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呀?
——就因为他有钱吗?
——有钱也不能无脑啊!
金兰殊变得很郁闷。
宋风时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只说道:“我们明天要去游艇俱乐部了,你想好了跟刘修斯怎么说没有?想好怎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吗?”
这么一说,宋风时倒是满心的忧虑:金兰殊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样诚心诚意的道歉呢?他开口不得罪人就算好了。
金兰殊却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道歉的?他不提的话,咱们千万别不打自招,可不成傻子了?我们只是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一下他是什么态度。”
第二天,刘易斯便领着宋风时和金兰殊出现在游艇俱乐部的派对上。这个派对是因为庆祝刘修斯买了新的船要起名办的,在场的有不少游艇俱乐部里面的其他成员,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要不是刘易斯带着他俩,他俩还未必能进的来这个地方。
刘易斯引着二人走到了刘修斯的跟前,跟刘修斯说道:“这两位听说你买了一艘好船,特别想来看。他们好像也对游艇有兴趣,说不定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呢——谁不知道我哥是游艇达人呢?”
刘修斯呵呵一笑,说道:“我也称不上什么达人。一开始谁没有花过几次冤枉钱了?游艇这种东西很简单,多买几艘你就懂了。”
宋风时心想:说得倒轻巧。游艇这种东西还能多买几艘呀?
刘易斯又说:“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哥哥就不妨对他们耐心、宽容一点。”
刘修斯闻言一笑,便说:“既然弟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他们多解释几句吧。”
刘易斯笑笑便走开了。刘修斯、宋风时和金兰殊三个人就在吧台旁边坐下。吧台上面有电视机,正巧播放着一则新闻,报道着周翊翊被正式起诉的事情。镜头里面的周翊翊神情疲惫、脸色憔悴。
毕竟宋风时比较心软,竟有点怜悯他从风光无限落得如此境地。
对比起来,金兰殊显得相当无情,冷淡说道:“当初周翊翊要将‘霓裳’搞上市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意孤行,为此他还把自己在夔龙的股权质押,来做这个公司。这等于是跟他爸立了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现在他失去了‘霓裳’,便是便是失去了所有了。就算他能侥幸逃脱这次的控罪,以后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刘修斯一笑,说:“既然是他做错了事情,当然要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