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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曦子的府邸在天澜城西北角,这里远离中心区的繁华与喧嚣,且地方还比较偏僻,秦楠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个地方。
当他看到一幢两层楼高,古色古香却有点略显老久的宅屋时,有点难以置信这是天澜国五星丹皇的住处。
木曦子在天澜国可以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了,连禅王都要对她客客气气,但竟然如此低调且淡泊名利。
“你好,在下秦楠,想求见木曦子大师,请问她在吗?”
秦楠上前与在门口值守的小童客气道。
那小童约莫十一二岁,憨态可掬,稚气未脱,听闻后说道:
“还请公子稍等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好的。”
秦楠点点头,小童转身进去通报。
不多时,小童一路小跑出来:
“公子,师傅正在炼制丹药,恐怕要等一会才行。”
小童抬头望着秦楠声音稚嫩地说道。
“嗯,好。”
秦楠点点头应了声。
时间慢慢过去,斜阳渐渐西移,光线都有点暗淡了下来。
在门外等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才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告知秦楠可以进去了。
秦楠理了理衣衫,阔步迈进这栋宅屋。
屋内的装饰风格一如木曦子那冷淡而低调的性子,家具甚少,到处都是各式的丹炉药鼎,桌柜上整齐排列着丹壶药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丹香。
秦楠被请进了厢房。
不久后,身着淡素白衣的木曦子便从门外施施而来。
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她那股疏离清冷,遗世独立的冷淡韵味。
“刚刚在研究炼制最新的一种药液图,所以有些耽搁。”
木曦子拂袖,与秦楠隔桌而坐,修长嫩白如葱根般的手指提起细长尖嘴茶壶,端放好瓷杯,为秦楠斟茶。
她似乎没有大师高高在上的架子,待人接物虽让人感觉不亲近,但也不疏冷,有种莫名的自在。
只是作为丹皇的她,即便收敛得再好,那隐隐的强大气场依旧让人下意识地敬畏三分,不敢造次。
“没有没有,冒昧前来打扰大师您,还请见谅。”
秦楠起身拱手行礼道。
“秦大人不必多礼,不知你此前而来所为何事?”
木曦子将斟满的茶杯递给秦楠。
见到五星丹皇竟然为自己斟茶,秦楠心脏砰砰直跳,赶忙是接过她递来的茶杯。
“这次前来,是向木曦子大师讨教一办法。”
秦楠抿了口茶后斟酌道。
“讨教应对你没有精神力的办法么?”
木曦子将茶具放置原位,头也不抬地一针见血道。
秦楠神情微变,心中稍有惊慌后便镇定了下来,望向木曦子淡笑道:
“想不到大师早已将我这拙劣的伎俩看穿,怪不得当初大师不收我为弟子呢。”
木曦子收拾好茶具后端然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露出绣着鸾凤彩线布鞋上,圆润娇嫩的脚踝与一小截雪白光滑的小腿肌肤。
她望向透露着略有几分刺目的残阳的窗柩,有几分失神地喃喃道:
“我不是早就叫你离开这了么,为何不听我言,天澜国的变数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是念及你带着两千多人的性命才泄露天机透露给你一言两语,若你再不走,恐怕你就走不掉了。”
“不收你为弟子,不是因为你没有精神力,而是收你做弟子,威胁与死亡,会来得更快。”
“精神力这种东西,虚幻得很,说你没有,其实你也有,说你有,但也丁点都无,有没有,其实都在你一瞬之间。”
这一番晦涩而玄乎的话,让秦楠听得一头雾水:
“大师,到底因为什么离开天澜国,天澜国到底有什么变数,能说清楚点么?”
“其实我也是想尽快离开,但无奈我必须要获得这里的朱雀石,而禅王却又要我成为炼丹大家能为天澜国做出贡献才可,若大师您有朱雀石可提供,在下定然竭尽全力满足大师的要求。”
秦楠躬手苦笑道。
木曦子忽而转头看着秦楠,秦楠被看得有点发毛,而后她眼神中竟渐渐地透露出一丝怜悯:
“罢了,到如今你也已经很难脱身了。”
“我已知道你所来为何,这里是六品丹药幽魂破灵丹,即便你没有丝毫的精神力,服用后可将你精神力瞬间提升到人魂八阶,可维持半个时辰,解决你目前的困境,应该无甚大碍。”
木曦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绿瓷小丹瓶轻轻放在了桌上。
秦楠眼皮一跳,盯着那绿瓷小丹瓶有点难以置信。
他想不到木曦子竟然知道他前来的目的,而且还如此干脆大方地提供了他丹药,再加上她之前似是而非的话语,让秦楠有点惴惴不安。
“另外,你将这个收起来,当你的灵魂受到极大的伤害或是被剥离的时候,及时打开这个锦囊,或许它帮不了你太多,但至少能给你次存在的机会。”
木曦子随后又在怀中掏出了一个紫色锦囊。
秦楠很是意外,听不懂她所言何意,更不懂她给自己这个锦囊的用意何在。
但他还是接过了这个紫色锦囊。
秦楠低头打量着锦囊,约莫有半个手掌大小,长条形,端口处被一根金色的细线紧紧扎住。
且不知是何种布料做成,严密而厚实,入手只觉微沉,且有一股暖意流淌其上,轻轻晃一晃,竟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这...”
秦楠面露疑色,想再问她几句,但还没等他开口,木曦子有些倦怠地摆了摆手:
“有些事,不能外说,也不要问为什么,给你的东西,你就收着,时候到了,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今日炼丹研究药液图精力消耗甚大,我需调息一番,恕不远送了。”
秦楠听后,知道她已经在下逐客令了,无奈地摇摇头,将桌上绿瓷小瓶收好后起身对木曦子躬手行礼:
“有劳大师费心了,虽还有诸多困惑,但也不打扰您了,先行告辞。”
童子走进厢房,引着秦楠出门而去。
“不是不告,时候未到,看来你注定是这局中人了。”
木曦子望着在窗柩的细缝中渐渐远去的秦楠背影微微叹息道。
她起身正要离去时,看了眼斟给秦楠的白瓷茶杯中尚未喝完的茶水,黛眉微凝轻轻摇头,透露出一抹无奈:
“这被茶都没喝完,潜度丹的药效可祛除不了了,罢了,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
“后面之事,看你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