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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应允得竟然如此之爽快，这真的是让陆明始料未及。
他不仅犯起了嘀咕，“这……这不对啊，焕灵丹这种东西，不、不应该是很珍贵的吗？”
不服一听，“再珍贵又能怎么样？这游戏里，除了凤凰蛋，有哪样东西能珍贵到天去？话说回来，算是凤凰蛋，如果真有哪个傻逼愿意开10亿现大洋悬赏，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一定会有工会刷到！”
“你这话吹的，我还真不信。”陆明皱起了眉头，“先不说现在大家等级低凤凰不容易杀，算以后等级高了，以那种爆率……”
“这不是爆率不爆率的问题啊，我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你是盛世的老板，要真的见到了有人为了一个东西开10亿，你敢保证你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行，老板道德高尚，思想品德素质非常过硬，相当相当讲原则，视金钱如粪土，之前定好的规矩、不管怎么着我都绝对不会碰！
但你要知道，盛世不可能只有一个老板吧？
你是没见过盛世的股东名单，那阵仗，乖了个乖，小5号字打印的表格愣是能给你印出200页！
虽然说绝大多数都是持股率不到万分之一的啊，但超过1的有发言权也有好几百个呢，到时候大家联合起来，你觉得，是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多、还是重赏之下的勇夫更多？”
“这……”
“10亿啊，可不是10万啊，你别跟我扯什么被人捅出去之后以后生意不好做之类的话，以盛世的能耐，他们要真打定了注意要偷偷摸摸干一件事，民间层面谁能知道？”
这倒是有些道理。
不服接着道，“焕灵丹这东西也是这道理，你应该知道这玩意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吧？博人品撞大运不按着方子乱炼药。是不？”
“是啊……”
“这种亏本买卖，你应该是觉得平时没谁乐意去的吧？”
“那必须啊，药渣的概率实在太高了啊……”
“正常情况下当然是亏本，但……如果是前期呢？”
“前期？前期又怎么了？”
“青青啊青青，你还说你是做生活资源生意的呢，我问你，开服第一个礼拜，生活资源都什么价？”
“等级乘以2银……”
“对啊！”不服回道，“都是店货！你觉得，这种价，能挣到钱吗？”
“那必须能啊！”陆明有些得意，“不是我吹，我一开始是靠做这个来赚钱的，等级*2加1收进来，加3卖出去，看着是很傻逼啊，但你猜我靠这个赚了多少钱？”
不服一愣，“滚！烦你这种薄利多销的奸商界败类！我说怎么那会儿生活资源价钱不去呢，搞的我想去赚点儿外快都赚不到！”
“你这话，说反了吧？”陆明一听乐了，“难不成你当时也想做这生意啊？听你这口气，貌似你我黑很多吧？奸商这顶帽子，我可不背！”
不服泱泱然答道，“行行行，你不是，我是，行了吧！我不也才加7银8银吗？当时第一个晚通宵刷了一整夜、砸锅卖铁真的几乎可以说是卖身凑了将近30金全扔进去了，本来以封测那会儿的情况，我是觉得睡一觉起来绝对卖完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一看，嘿嘿，卖出了8金半的货！当时还怪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有个傻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2000金，全砸这生意了，出货的价钱还巨低，搞的其他人都不乐意买了！
你说那才第一天晚啊！想要金子只能去黑市，金价还贵成那样子，那王八蛋打到这么多钱，不去卖掉，竟然跑过来做这种内裤都要亏掉的买卖，什么鬼心态！”
一开始的时候，陆明还饶有兴致得看着不服在那里愤愤不平，但往后面听了一段之后……
不对，这话，怎么貌似……在说自己啊？
陆明有些不太敢去看不服的眼睛，“是……是啊，什、什么心态呢……”
“是，这种傻逼……诶不对……”不服看了看陆明那飘忽的眼神，“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心虚啊？难不成，难不成那傻逼是你？”
陆明无言以对。
“卧槽，真tm是你！？”不服猛一拍大腿，直接从座位蹦了起来，一跃三尺高，“你、你tm是怎么捞到2000多金的？以你这畏首畏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黑市扫货！？”
“是……是……”陆明心更虚了，“是风清扬给的，当时……”
他简略说了下铁血令的事……
不服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得听完陆明的陈述，末了道，“我tm也是醉了！你有3000金这么大的本钱，不去收装备，跑去倒腾这种垃圾？你脑子进水了吧？”
“那我当时要脑子不进那个水，现在又怎么可能在云梦寄售行前几页占那么多坑？”
“行行行，算你说得对……”不服语塞，随后却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哭诉，“狗曰的青青，你知不道你把我坑的有多惨哦！为了凑那些本钱，我把所有能卖的东西全给卖了啊啊啊啊……还都卖的巨便宜，没成想第二天没回本儿，搞的后面连着好几天都只能拿着新手村装去杀怪，那日子过的真是……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结果与搞得我连等级都攀不去了……弄到最后只能去卡级了……”
听着不服的哭诉，陆明真是有些想笑，“喂喂喂大哥，以你的能耐，算是白板装应该也一样不在话下吧？”
“那效率跟不啊……你知道我当时倒腾那点儿生意是为了啥？我是为了最快时间攒够78金去触发一个隐藏任务、好拿一件专门用来刷怪的装备，你以为我封测的时候等级一路领先是靠的什么？闷着头一路杀杀杀吗？”
陆明一愣，再一想，也对啊……刺客这种除了自爆以外没有任何aoe、优点明显缺点更明显的职业，算投入时间再多，刷起怪来也绝对不可能跟侠岚这种万金油职业的。
要是没有什么仰仗，封测的时候不服怎么可能连着那么长时间一直霸占着等级天榜？
“那……那后来那隐藏任务……”
“那必须没了啊……”不服叹了口气，“别提了，那小子在我面前接的任务，结果……结果tm竟然还失败了！关键那任务接了之后那npc直接会剧情扑街了，当时把我气的哦……”
陆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那你当时没赚到足够多的钱，也……也没去黑市倒……”
“开玩笑！”不服又得瑟了起来，“我是什么人物？世界第一刺客、天地间最帅最强的男人！玩这游戏还要靠别人帮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行了行了不说了不说了，反正这事儿也过去了，再说又能怎么着呢？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生活资源……
你这家伙，薄利多销，生意做那么大，应该也知道大家伙收这个东西回去是干什么吧？”
“练熟练度啊……”
“除此之外呢？”
“什么？”陆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冥思苦想了半天，“这种20级以下的资源，除了练熟练度还能干嘛？大家都刚刚制药入门，成功率巨低不说，做出来的东西……充其量最多也回个一两千，还不如人家店货呢，谁会吃？”
“诶这道理啊！”不服答道，“反正做出来的都是只能仍商店的渣渣，那照不照着方子来炼，有区别吗？”
“这……”
“照着方子来，做出来的也是垃圾，并且还得花时间去配药；
随手乱点，方便不说，好歹还能去撞那1非药渣的几率呢。”
这话……貌似有些道理……
“但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说有那么多焕灵丹吧？
假设说红颜他们有……5000个药师？
混到专家……1万7经验？这不可能说一路乱来到大师吧，200万经验呢，这得花多少钱？
做一手药，我算他……5-10点的经验，每个人差不多2000手？1概率下来，20瓶？
10万瓶药，能出10多瓶焕灵丹吗？”
不服一本正经答道，“如果按照盛世自说自话的概率和药水种类数量，确实不可能……10万瓶，充其量出两三瓶焕灵丹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并且人家做出来了之后还不一定会交；
但是……
盛世会摆平。”
“这什么意思？”陆明有些不解。
“1千万手的药，算每一手只花20银，那也是200万金啊，这钱，说多不多，但说少肯定也不少了，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方便，真的值吗？”
“这……”
“诶，方便是一方面，但其实呢，这么去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属性药。”
“什么？”
“开服前三天，大家等级那么低，装备也都不怎么样，全身属性加起来，未必能百……
在这种时候，一瓶加30点敏捷的药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说吧？”
“这……说不定能抵两件装备”
“嗯，”不服点点头，“有了属性药，意味着可以提前去开很多本来没有能力去开的boss，也可以越级去刷一些副本……那么问题来了，我是一个散人，我面前有两个帮会都在收人，其一个，可以带我去杀23级的怪，另一个，却可以带我杀27级的，如果我足够理智，我会选哪个帮会？”
那当然是后者。
“属性药这种东西，越早拿到、效果越好，所以呢，新区阶段大家都对此趋之若鹜；
但你觉得盛世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吗？
盛世的态度呢，是新区阶段扶持生活玩家、尽量减少新手弃坑率，为此他们甚至不惜跟一些超级工会硬怼；
所以理论来说，盛世是不希望药渣出属性药的，算效果非常烂、也一样不行。”
“所以你是说……”陆明心下一惊，摘下耳机压低音量，“盛世在后台暗改了概率？”
“嗯，”不服点点头，“当然盛世自己是不可能承认的，但的的确确是哪样，不大不小的工会探不出这一点，红颜这等级的还探不出吗？
不光是红颜，其他工会也都探出来了，那你觉得，大家会对此置之不理吗？
那必须要去盛世那边闹啊，我刚才说过，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呢。
盛世的态度呢，很明确，口头咬死了不认，硬说所有几率问题都是系统后台自动分配的、他们没做任何手脚，但……”
陆明有些明白了，“但大公会手握着的玩家资源太多，盛世终究不敢得罪、同时也怕大家把这件事情闹大，为了找个台阶下，所以暗地做了补偿？”
而这个所谓的补偿，是调高除了属性药以外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出现的几率。
焕灵丹，便是其之一。
不服点点头，“看你样子应该也是懂了，诶，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青梅手才会有那么多货，而这玩意儿虽说确实稀少，但终究是按照百分来洗点，哪怕到了100级，一瓶焕灵丹充其量也只能洗掉10点，适用场合太少，现在大号们装备也还没有定型，需求确实不大，她会这么舍得、想来也挺正常。”
听陆明这么一说，不服倒是挤了下眼睛，“那要不然多黑她几颗？到时候拿出去卖了咱分钱？”
“算了吧，我现在本家技能一共是72点，5……洗1级三棱箭的三点那是绰绰有余了，何必多拿呢？拿出去卖……那也得有人买才行啊，这东西，价钱太高、效果又不行，没几个人会要的；照便宜卖的话，那不值得去搞这种鸡毛了。”陆明抖了抖眉毛，他当然知道不服这话是搞笑的，要真有那念想，一开始他不会说“一颗”了。
他是只需要一颗，但没想到，目光回到屏幕后，陆明竟然看见青梅主动加了码……
“青青你现在打算转暴击了吗？一颗够不够啊，如果不够的话，多给几颗也没有关系……”
陆明还没回话，那边不服已经叫唤了起来，“青梅大妖女你够了，你以为拿两颗出来我不会找你要我的那份了吗？想得美！我又不需要洗点，哪怕你拿十颗二十颗，我都一样看也不会看、管都不会管。”
青梅嘟起了嘴，“个死月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心里阴暗吗？我是怕青青不够吃，跟你哪里有半毛钱关系？”
陆明忙不迭打字回了过去，“没事没事，一颗够了、一颗够了……”
不服则在一旁说道，“诶，青青是好人，心慈手软，一颗够了，但我可是相当贪得无厌的，那必须狮子大开口，青梅大妖女，做好准备了吗？”
青梅全然没有把这个威胁放在心，“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大方过？”
“二选一，看你有哪个了，”不服回道，“第一样，是一本儿技能书……《锁魂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