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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可真好听。
程漾会后悔么?
她只会后悔没有直接把那个烟灰缸砸在我的头上吧。
我没有犹豫,直接道:“多少钱都没用,我并不稀罕,让程漾等着坐牢吧。”
律师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坚定,想说什么,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拎着公文包走了。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但在我还没想出答案时,医生走了进来,开口道:“宁振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脑震荡?
我胸腔登时燃起怒火,程漾下手可真重!
而我,也不再怀疑自己刚才的决定,就应该让她为自己的跋扈付出代价。
我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好的,谢谢您。”
医生点点头,交代护士给宁振峰的伤口换药后,便出去了。
我看向宁振峰因为受伤,而有些苍白的面色,心里不由有些内疚,毕竟,他是代我受过。
程漾,是冲着我来的。
宁振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反倒安慰道:“我没事,医生说来吓唬你的,就是破了点皮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我心中微动,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他,“伤口还疼么?”
他喝了小半杯水,笑笑,“哪有这么脆弱,早就不疼了,别担心。”
我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病床旁,垂下眸子,“对不起,程漾是因为我,才会迁怒于你的。”
“爸爸很开心能够替你受伤,这样,也算是让我有了一点点弥补你的机会,小希,爸爸欠你的太多,一时半会还不清了。”他眼眶有些泛红,说得分外真诚,俨然一个慈父的模样。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似乎……真的是变了。
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我摇摇头,“你不欠我的。”
他真正亏欠的,是我妈妈。
可他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几乎把工作带到了医院来做,陪着宁振峰养伤。
实在没时间的时候,就让陈璇来替我照顾他。
这天傍晚,我刚走出医院,接到了李晟的电话,他告知道:“程漾的故意伤害罪成立了,可能会被拘留,以及需要支付十万以内的赔偿金。”
我冷笑了一下,“他们同意了?”
这点赔偿金,对程家来说,不痛不痒。
但让程漾被拘留,程家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没有,他们已经提起诉讼了。”李晟回答。
果然是这样。
程漾可是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的,被拘留,对她来说,估计生不如死。
我想了想,问,“我们的胜算大吗?”
“基本没什么问题。”
有了李晟这句话,我的心落了下来。
只是,转念想到程锦时,心情又变得错综复杂。
不知是程锦时,还是沈宴廷在背后操作,本该走个把月的诉讼流程,竟然很快定下了开庭时间。
开庭这天,外面飘着冬日的细雨,冷得刺骨,我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出门,驱车前往法院。
除了程漾、程锦时和林芷也都来了。
看见程锦时的那一刻,我不由攥了下手心,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和律师一起走进法庭。
我坐在原告席,毫不留情地指认了程漾,“是她,砸了我的公司,伤了我的父亲,并且造成轻微脑震荡。”
“宁希,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指认我,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留了案底,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坐在被告席的程漾目呲欲裂地咆哮道。
林芷也豁然从听审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猩红像是要杀人一般,怒吼,“我程家没有你这样的畜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她是锦时的妹妹啊,你怎么狠得下心??”
“你给我记住,有本事你就让我一辈子被拘留,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程漾目光阴狠地盯着我。
面对她们这样的辱骂和威胁,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只是下意识地,朝着程锦时的方向看去,猛地撞入他深邃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漠。
我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心底涌起浓浓地苦涩。
他从来,都不会站在我这边。
我只能孤军作战。
我们人证物证齐全,赢得没有一丝悬念。
法官宣布审判结果,程漾被判处半个月拘留,罚款七万元。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和李晟道谢后,举步往法院大门走去。
岂料,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我透过玻璃窗看出去,是一大堆媒体记者堵在外面。
今天法院没有什么大案件,想也知道,是冲着我们这个案子来的。
东宸集团的千金被拘留,也算是个热门事件了。
“宁小姐,我带你和程先生走后门离开吧。”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我道。
我点头,“好。”
回过头,看见满脸淡漠的程锦时,心里像是被刺伤细密的针,传来无法言说的疼。
我们一齐走后门离开,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如同陌路。
不知情的人,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宁总,这里!”
我一出后门,陈璇便降下车窗,朝我挥了挥手。
我愣了一下,想走过去时,一辆火红的保时捷开了过来,一个我熟悉却又厌恶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秦雨茗。
她果然没有出国。
想必,是来接程锦时的吧。
我心口钝钝的疼,视若无睹,迈步往陈璇的方向走去,却有人追了上来,“宁希,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我转身看了看不远处一身淡漠的程锦时,又看向眼前的女人,淡淡地讽刺道:“没这个必要,你不是喜欢程锦时吗?现在我给你机会,赶紧加油哦,祝你早日得偿夙愿。”
我真的受够了她,明明想嫁进程家,却装出一副只把程锦时当朋友的绿茶婊样子。
也许程锦时会信她,但我可不信。
不知是我哪句话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她脸色变得难看,双眼迸射出某种戾气,确定程锦时现在的距离听不见我们说话后,她干脆卸下了伪装,冷笑起来,压低声音,“如果你真的愿意离婚,就别怀着锦时的孩子啊,第二个孩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