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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眼睛底下的两团青灰,和充满着的红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在桐市的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
当着别人的面,我也不太想给他难堪。
我抿了抿唇,“好。”
但我还是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看向周子昀,“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先和他回去了。”
周子昀脸上有些许不悦,不过终是没说什么,“嗯,回家吧。”
说罢,他上车,踩下油门留下一团尾气离开。
莫名的,似乎是生气了。
但我没有想那么多。
“走吧。”
程锦时低声说了一句,率先迈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岳尘上了自己的车,而江裴开另一辆车送我们回家。
我和他坐在后排,男人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极其疲惫。
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压抑,让人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我偏头看着窗外,脑子里一片乱糟糟,无数个画面同一时间蹦进脑海。
有好有坏。
“还在生气?”
快要抵达程家老宅时,一声沙哑倦怠的嗓音从空气中传来。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听见他这样的声音,我都会忍不住有些心软。
我扭头看过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眼底清亮,他见我不说话,讨好地伸手拉了拉我的手指,“嗯?”
距离刚才看见那一幕,二十分钟过去了,我原本激动愤怒的情绪,也渐渐被冷静所替代。
他不会是那样的人,我应该单凭自己所看见的那一幕,就一棒子把他打死。
我冷眼看向他,“你和叶雨情,孤男寡女在包厢里面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
他无奈地回道。
我不太相信,“那你为什么去见她?”
他捏了捏眉心,笑了一下,好声好气地道:“是她约我。”
我不由愣了愣,“她约你,你就去啊?”
“她说,墨家和叶家,都想让她嫁给我。”
“所以,你去见她,只是和她谈这件事?”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很快消失殆尽,握住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揉捏,“嗯,她说,如果我不答应,叶家和墨家肯定会不断为难我和你。”
“她是不是还说,她只是和你结婚,不会干涉你和我的感情?”
我冷笑。
他挑眉看过来,“你听见了?”
“不是。”
我没想到,叶雨情居然在我这里行不通,就跑去劝程锦时。
程锦时疑惑道:“她找过你?”
“嗯。”
我点点头,淡淡道:“何止是她找过我,墨家老爷子也找过我,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所以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
“我干嘛因为这个生你气啊?我生气是因为……”
说着,我忽地停了下来,收住了话音。
程锦时既然说只是和她谈这件事,那我所看见的那一幕,应该是叶雨情故意做出来,让我和程锦时产生隔阂的。
我不能中计。
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自然明白,感情中,猜忌最伤感情。
我如果问了出来,就如了叶雨情的意了。
想着,我没好气地道:“我生气,不就是因为你单独和她见面,还包场?你的钱,都是我和两个小家伙的,不能花在别的女人身上。”
有点撒娇的意味。
程锦时也很吃这套,一把将我捞进怀里,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是叶雨情包的场,我的钱都是你的,哪敢为别的女人花?只给你和孩子。”
我心里满足极了,“你说的。”
“嗯,我说的。”
男人声音温沉,“那些给你添堵的女人,我迟早会收拾干净。”
这个角度,我没能看见,男人眼里锋芒毕露,带着几分冷厉的杀气。
我听出他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但是想问什么时,车子刚好在老宅的院子停稳。
只能先下车回家,回到家里,被两个小家伙扑上来闹了半天,我也把刚才想问的话忘了个干干净净。
深夜,程锦时在浴室洗澡,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叶雨情打过来的。
程锦时已经和我解释清楚了,我倒是想看看她打算怎么挑拨。
我拿起电话接通,“叶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宁总,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打一通电话和你过来解释一下。”她极为真诚地说道。
“解释什么?”
我冷腔冷调的,让她觉得我还在生气。
叶雨情应该是早就想好了措辞,道:“今天,是我主动约程总去那家清吧的,和程总没什么关系,他本来是拒绝我的,还是听见我提起叶家和墨家的婚约,他才答应的。”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我有点弄不清叶雨情的心思了。
如果,她是想离间我和程锦时,那么,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和我这样解释才对。
她这一番话说的,仿佛是真的怕我和程锦时,因为她而闹出矛盾。
“我不想你们因为这个吵架,而且,我绝对没有和你争程总的意思。希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插足你们两个的感情,我只会是名义上的程太太,真正的,是你。”她说得诚恳。
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问:“你想和程锦时结婚,还不算插足我们的感情么?”
“这是家族的安排,我没有办法,只能认命。但是,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是肯定会干涉你和程总的感情的。”
“你听家族的安排,是你的事,锦时不会回墨家,你爱和墨家的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吧。”
说完,我准备挂电话时,她又突然说了句,“对了,宁总,你今天推门进来看见的那一幕,和程总没有关系,是我内.衣的扣子……突然自己崩开了,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没事,我没多想。”
我淡淡说完,挂了电话。
越来越弄不透叶雨情的心思。
她所表现出的是,她似乎真的只是顺应家族的安排,仅此而已。
可是,她想的只有这么简单么?
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还能做出这幅样子,只能说明,她城府深得可怕。
我想,也许是我多想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心思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