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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寺卿被宗老夫人喊回来后,看着身上并无异常的宗孟良气得牙疼。
他是演戏上瘾了吧!
上一次被江约礼揍,浑身是伤,让他装得严重些好治江约礼的罪,他倒学会了!!!
宗寺卿很难理解,看着白白净净的儿子,怎么就能疼得满地打滚?
“宗孟良!”宗寺卿冷着脸,“被江约礼揍就算了,这次居然被一个女人揍,你真是……我真是……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宗老夫人举起拐杖狠狠一摔,“他都疼成这样了,你一不找大夫,二不想着给他出气,还在责骂他?”
“母亲!”宗寺卿扶额,“你看他身上,哪像有伤的样子?他们还差不多!”
宗寺卿指着送宗孟良回来的小厮对自己的母亲真诚发问。
宗老夫人上前检查宗孟良身上的伤,然后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孙子。
宗孟良……我是真疼啊!!!
“你们说,少爷被白霜打了吗?”宗老夫人凌厉的眼神盯着小厮。
小厮听宗老夫人问,跪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喊冤一边将自己身上的伤都露出来给老夫人看。
“回老夫人的话,那白霜先揍的奴才们,最后揍的少爷,打是真打了,可不知为什么少爷身上没有伤……”
“小人发誓,白霜当时下手真的可重了,看着都疼……”小厮回想当时白霜揍人的架势,到现在依然忍不住战栗,太吓人了!
宗寺卿眼神微眯,盯着小厮厉声道,“你若有半句虚言,可知后果?”
小厮信誓旦旦,自己绝对没有撒谎,少爷肯定不是装的!
宗寺卿沉默片刻,“去请太医!”
宗老夫人坐在宗孟良的身边,眼里一半是心疼一半是嗔怪,在宗寺卿看不见的地方,小声问道:
“孟良,跟祖母说实话,祖母给你撑腰!”
宗孟良……“祖母,我是真疼!!!不是装的……”
宗老夫人看着宗孟良略显苍白的脸色,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是真的。
确认自己的孙子是真受伤,宗老夫人更心疼了,只是江寺卿大骂,一定要他给自己的孙子报仇!
宗寺卿……没办法,这个时候无论怎么劝老夫人都不会离开,一个头两个大!!
宗府的小厮们似乎明白老爷的辛苦,火速将太医请回来,还是上次给宗寺卿验伤的太医。
他仔细检查过后,才开口,“江公子惹到硬茬了?”
“怎么说?”江寺卿急忙问道。
“对方的手法相当高明,表面看不出一点伤,都在内里。”太医抬眸看着宗寺卿,“这一次,不太好‘验伤’”
太医的话很明白,他表面没伤,脏腑也没伤,这样即便他说宗孟良的伤很重,但若给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看的话,非常容易遭人非议。
对方大概熟悉宗寺卿的套路,事先将这一条路给堵死了。
宗寺卿脸色铁青,白霜!真有你的!!!
太医没有给宗孟良开药,“多休息吧,多给他按按,实在疼得受不了冰敷能稍稍缓解一下症状。”
送走太医后,宗老夫人指着宗寺卿的鼻子骂,她不听道理,反正他若不给自己的心肝宝贝报仇,她就天天闹他!
宗寺卿……
回到书房的宗寺卿心里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胡闹,但同时心里也嫉恨上白霜。
东北王一家人都不在了,如今的白霜和丧家之犬也没什么两样,即便这样,她还敢明目张胆揍宗孟良,凭什么?
这和打自己的脸面有什么区别,而且,宗孟良这一次并没有做错什么,是白霜先不履行契约在先。
宗寺卿想明白后,换上官服直奔长青宫,他要找皇上告状去!
御书房。
宗寺卿来的时候,五皇子、齐王、誉王、户部侍郎和牛宰职等人正在商讨五皇子对经邦济民的条陈。
宗寺卿哭丧着脸进来的时候,老皇帝吓了一跳,听明白宗寺卿哭诉的内容时,说实话,他是有些心塞的。
“这等事情,宗爱卿为何不报府衙,抑或是刑部和大理寺?”皇帝问。
宗寺卿哽咽着声音,“皇上,东北王一家刚刚殉国,臣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去敲登闻鼓,恐有不妥,所以想找皇上您申冤……”
“呵呵!”老皇帝冷着脸,“宗爱卿也知道东北王一家人刚刚殉国,白霜是忠烈之后,你还要在孤的面前告她的状?你不好意思去府衙敲登闻鼓,就好意思让孤下旨惩罚他?”
“你安得什么心?”
宗寺卿跪在地上,心里一惊额头上的冷汗便下来。
什么时候皇上对白霜的态度变了?皇上不是最讨厌白霜和白正举一家人了吗?
难道,因为白正举殉国……
“宗爱卿,可知忠烈之后这几个是什么意思?”老皇帝再问。
宗寺卿……
“孤记得,去年,宗孟良就被江寺卿的儿子揍过一次吧?事情闹得还挺大!”
“不到一年的时间,宗孟良又被白霜揍了,宗寺卿就没有反省过,宗孟良身上的问题吗?”
“今日说到这里,孤也有些好奇,宗孟良到底为什么总挨揍呢?”
老皇帝十分疑惑地问。
跪在地上的宗寺卿有些接不住老皇帝的问题,肩膀不受控制微微发抖。
五皇子站在旁边眼里尽是不屑,“欠不登的总找揍呗~”
宗寺卿……
誉王……这小子学东北话是真快呀!!!
老皇帝白了一眼五皇子,就没有你插不上嘴的时候!问你了吗?
五皇子撇嘴……我也是好心帮帮江寺卿呗,你看他都吓成啥样了!
“宗爱卿,你回去也别闲着了,对于忠烈之后的安抚和朝廷的恩泽,写一份条陈出来。”
“我泱泱大国不能让将士们在边关流了血,还要在朝廷凉了心,懂吗?”
宗寺卿……我就不该来!
“是,臣明白,臣这就去办!”宗寺卿咬着牙退出去。
御书房中,齐王和牛宰职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出现震惊之色,皇上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五皇没什么感觉,誉王低头自己陷入沉思,自东北王一家殉国,父皇似乎变了。
“我们继续!”老皇帝冷着脸开口,“祝侍郎,你觉得五皇子的条陈到底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