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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不仅一阵内疚,难怪这些鬼魂宁死不肯离去,原来他们都有重任在身,如果他们没有被消耗,这么多茅山先贤的鬼修之术,我想我也未必是对手吧!看着那些飘散的鬼尸,我愧疚低下头说道:“各位前辈,对不起,我张明泽向你们道歉!”
印启叹息一声说道:“张明泽,你也不必这样,他们的结局在进来时早已经注定了,都是一样!”
“那你……?”
印启说道:“没错,我也是来给阴阳盘送养料的,他们之所以不言不语,是因为缺魂少魄,很快,我也会变成那样!”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想起自己在茅山的轻狂之处,总以为茅山众道,就好像土鸡瓦狗一样不堪一击,实在不明白他凭什么昌盛到现在,现在才知道,茅山众先贤,在背后付出那么多,茅山的昌盛,是他们应得的荣耀。
我忍不住问道:“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对阴阳盘不利吗?”说真的,听印启这么一说,我还真对阴阳盘有了几分兴趣,试想一下,我将阴阳盘往回拨一下,就能让师父死而复生……
印启摇头道:“你不会的!”
“怎么见得?”
印启说道:“连茅山掌门之位都不能打动你,证明你不是一个能被贪念左右的人,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重新认识茅山,同时,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如果你能办到,被杀死的茅山先贤也会感激你的!”
“什么事?”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印启告诉我,先贤冢本来有层层的封印,与外界隔绝开来的,但是,就在几年前,封印被莫明其妙地一道一道破坏掉了,惹来几只鬼王,在先贤冢里称王称霸,不将茅山众先贤放在眼里,于是,付纯道和众长老就就来捉拿鬼三只鬼王,向萱那里的惨剧,就是那时候酿成的,因为了没了封印,那些因为鬼气将要耗尽而意识不清的鬼魂就开始四处游荡,向家村里老是出现灵异事件,于是整个向家村都搬走了。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当年付纯道等人为什么要追杀鬼王了,鬼王欺辱茅山先贤,就像是有人站在你祖先坟头撒尿一样,叔可忍,婶不可忍也!
鬼王被赶出先贤冢,一路逃到了向家村,上了向萱一家人的身,然后被付纯道等人杀死,向萱也因此恨上了付纯道,直到付纯道身死魂消。
不过这都是往事了,现在向家村有了一个犟强的居民,死都不肯搬走,哥们只好勉为其难上山驱鬼了,不然的话,过不了半个月,她就得真死在向家村里,一家团圆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印启长老,你们茅山是不是有一位祖师爷生前特别爱狐狸,养有一只大白狐!死后也将白狐带进了先贤冢?”
印启面露惊讶之色,他弄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如实说道:“没错,那名祖师爷叫惜凡,不过,张明泽,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道:“我是听付掌门说的!”
印启更加愕然了,我和付纯道,除了初见是颇此有好脸色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彼此不爽,什么时候好好说话过,付纯道会将这么隐密的事情都告诉我?
看来印启对成绍道长的事情还不知道啊!我简略地将成绍道长的事情说了,印启听后大吃一惊:“什么?你说成绍师叔已经死了,身体被白狐占了?那你们付掌门又怎么……”
这事儿不能往下扯了,再扯用一个钟也说不完。
我只得打断道:“你先别管我和付纯道的事情,那只白狐,说那只白狐,按照付纯道的说法,那只白狐应该就是先贤冢里惜凡祖师的那只宠物!”
“你的意思是说……是它破开了封印,闯了出来,还杀死了成绍师叔?”
我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啊……”印启张开的嘴半天都合不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就难怪了……”
“怎么难怪了?”
印启长老说道:“六年前,因为守阴阳盘的一名先贤死了,所以,惜凡祖师就去替了她,自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狐了,肯定是因为没有惜凡祖师的约束,它在会如此胡做非为!”
靠!这才仅仅是胡作非为啊!我师父就是被它害死的,连我和吕婷都差点被它当做了人茧,这绝对算得上罪大恶极了!
印启叹息一声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是先贤冢里的一只鬼魂,外面的恩恩怨怨我管不到了,只希望张先生你能看到死者的面上,为我茅山做一件大功德!”
我看着印启的嘴,如果我现在我的手里有胶带的话,我一定会将他的嘴给封起来,因为我知道,这家伙扯了那么久,提出来的要求绝对很难搞,可是哥们毕竟砍了茅山的先贤,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那就只能接受了。
果然,印启的嘴唇微启说道:“我们茅山之所以无法修复先贤冢的封印,是因为灵气不够,但是张明泽你不一样,你的身上灵气充沛,源源不绝,一定能帮助我们修复封印。”
“这个……呵呵,我会尽力而为的!”我只能这样说。
印启向我笑了笑,又向吕婷笑了笑说道:“两位,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得去了!”
我和吕婷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一路顺风?一路平安?祝你成功?好像都不怎么合适啊,那就干脆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了。
印启就地坐了下来,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越念越快,念到最后嘎然而止,然后,有一缕淡淡的魂魄从他的魂体中飘了出来,向着远处飘去了,我知道那一缕魂魄的归处一定是阴阳盘了。
印启又慢慢地抬起头来,抬起头来是双眼已经是一片迷茫,与刚才跟在我们后面的鬼魂无异,他四处寻找着什么,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但是他仍旧不紧不慢地寻找着。
吕婷问道:“他在干嘛啊?”
“谁知道,也许是在找自己的安息之所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