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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纯真年代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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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事情就很自然了,不过,她的动作似乎比我熟练多了,让我竟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一小会儿,我们的衣服就扔了一地。这句话有点儿夸张了,夏天的衣服,本来就没有几件。应该说,一小会儿,我们就以另一种方式相见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第一次呀。”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了一些在这种场合经典的台词,诸如“我爱的只是现在的你,别的都不在意。”,可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真的有一点在意,虽然也算不上太多,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古代社会。

    她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那小虎牙又露了出来,小虎牙对我的诱惑超过了这世上的一切,我说:“我什么都不在意,就是喜欢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此类场合的经典台词?

    “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笨家伙,都在苍老师的教育下长大成人,你怎么这么笨呢。要是考试,说不定还得挂科。”她的小虎牙咬住了我的肩膀,又麻又痒。

    我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里,狠狠地亲了下去,眼泪却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那一年“十一”长假的时候,榨了爸妈一笔钱后,我们和另外两对情侣,去三星堆旅游。那个地方离我们学校不太远,算得上我们学校的传统旅游地。

    一切都很顺利,在要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去逛夜市。

    我们在一个瘦黑老汉的摊子前,看见了一个像汽车方向盘一样的东西,我记得它在博物馆的名字叫“太阳轮形器”,这玩意看着很丑,它旁边是一张造型奇怪的面具,我记得好像叫什么金面青铜面具。

    看见我们俩在小摊前停了下来,黑瘦老汉就拼命地推销起来。

    “买吧,小天,我要那个面具,你要方向盘。拿回去做个纪念?”

    “妹子,有学问都把那叫做太阳轮法器。”

    “请先生原谅,俺没有上过学,是个小白痴嘛。”

    在打情骂俏里我们和黑瘦老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百块钱搞定。那太阳轮法器和奇怪面具都比原物要小上许多,太阳轮法器只有32开书籍的一多半大,可拿在手里还是沉甸甸的,也有个二三斤重,面具要轻一些。

    “看起来还蛮像回事呢。跟真的造型差不多。”她颇为喜爱地评价着。

    “其实这才是原物,你们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都是仿制品。”黑瘦男子满脸严肃地说道,那表情像极了某个名演员。

    我和她对望一眼,笑着走开了。

    又过了一年,我们都到了大四,命运的选择终于来了。

    在父母的一再央求下,我报考了我们家乡那个三流小城的公务员,而且考上了。父母高兴极了,看着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脸上绽开得花一样的笑容,我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做别的选择了。

    她决定考我们省城那所985学校的研究生。

    “小天,我考上了,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考不上,就分手吧。”她说话的语气不容我有一丝反驳。

    “为什么?”虽然她的口气十分坚决,我还是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就应该这样安排,这是命运的安排。”她用巫婆一样地口气宣布道。

    “我不同意。”

    “不同意我嫁给你啊。我真是个可怜女人,送上门也没有人要,我的命好苦啊。”她装腔作势地用衣袖抹起眼泪。

    我用胳膊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亲了一下她的脖子说道:“我是说,我不同意:考不上,就分手。这实在没有道理。”

    “你是咒我考不上吗?你这个坏人,俺小红帽不和你玩了。”她用胡搅蛮缠的方法躲避着我。

    我内心苦笑一声,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我对她已经非常了解,她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说服她,我现在只有祈求,她一定要顺利考上。

    那一年的研究生考试比较晚,我们放了寒假才进行。我一直在学校呆着,等着她的消息。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等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她才慢慢地走出了考场。

    她看见我,眼睛似乎有点迷乱,我感到非常不安,急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样?”

    “让你失望了,不过,我更失望。”她的身体忽然抽搐起来,她抱住我,扑到我的怀里,痛哭失声,眼泪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

    “明年,我们明年再考。一定可以的。”

    “没有明年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失去就没有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你胡扯什么?我不相信什么命运。”

    “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小天。我们还有半年时间,我们好好玩,寒假我们不回家了,好不好?”

    我是独子,我们这一代人大部分都是可怜的独子。我想起父母那殷切的目光,我有点犹豫,就说:“回我家过年,我爸妈一定很喜欢你。”

    她忽然笑了起来,用戏谑的口气说道:“你要诱骗无知少女吗?我不会嫁给你了,怎么能回去见家长呢?”

    我忽然变得很愤怒,也很无奈。我们不欢而散,各自回家过年。

    大四的最后半年,是最无聊也最悠闲的日子,除了在网上摘抄点文献编编毕业论文,就是找工作。

    我们俩刻意回避自己的未来,谁也不去说,每一天都过着狂欢的日子。

    可我知道,杯中的酒是越来越少了。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了。

    我们先在和计喝了牛肉汤,又在帝豪大酒店狂欢了一整夜。我把她看了又看,我想努力记住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

    “拍成照片,存在你的手机里吧。不过,手机千万别丢了。”她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摇摇头,我要把她记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嗯,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直接去了火车站,行李早就有快递公司送走,她只带了一个不大的包,放些必需品。

    分别的场面,后来我再也不愿意回忆,今天也不会把它写出来。

    送走了她,我也像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甚至没有和别的同学告别。

    我回到家里,在我的小屋呆了整整七天。除了实在忍不住时的吃喝和方便,一直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无论别人怎么问,我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父母都吓坏了。想起来,当年还真是任性!

    第八天,我走出小屋的门。向父母道了歉,看见我没有什么事儿了,他们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询问。

    我只是简单地说,以后,会和他们一起好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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