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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桑正桐气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前看着这桑如醉,也是客客气气的,今日却是因为这比赛结束了,连带着这桑如醉的态度,也是变得彻底逆。
如醉摸着怀里的小白,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文书要不要给我,您自己看着办。”如醉觉得脑仁都有一些疼,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的大喜大怒过了,看来这情绪太激动了也不好。
上官亦就这么默默的端着茶杯,盯着如醉在看,眼眸中隐藏着的,是浓重的笑意,如醉不经意的回头,便切实的看见了上官亦的眼神。
如醉微微的有一些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偷东西被人抓了个正着一样。不错,她的确的是故意的,桑正桐这样的态度,根本的就是不值得她生这么大的火气的,只不过是因为,她太了解桑正桐是什么样的人了,若是不将他真的逼狠了,这件事,绝对的不会如此的简单的就会过去。
至于名声什么的,她是完全的无所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看实力的世界,就算她的名声再怎么的不好,只要有一身过硬的医术,自然的是不愁没有人来找上她。
“啪”的一声,桑正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不仅仅是方才的那种痛心,还有些微微的痛心,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桑如醉。
桑如醉不免的在心里冷笑一声,若是放在现代,这桑正桐妥妥的就是一国际影帝,这演技,真的是太好了。
“已经耗了这么久了,到底要不要解药,您一句话。”如醉是没有耐心继续的和他纠葛下去了。她烦的很。
“大逆不道啊!”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不少的人心里,都有了这样的想法。
看着上面桑正桐的模样,大多的就是毒发的样子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身为女儿还不愿意将解药交出来,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桑正桐的眸中噙着笑意,对着人群中出声的人微微的赞赏了一番鼷。
真是识时务。
然而,如醉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觉得有任何的羞涩或者是愧疚,反而是一记眼神直接的射向了出声的人,“就算是大逆不道,也不该是你有资格评判的,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不是局中人,怎知谁对谁错?”一番话,生生的是让下面的人闭了嘴。
话虽然是不好听,但却偏偏的都是实情。
桑正桐这是打算趁着人多,和她一直的耗下去的节奏么?
很抱歉,她没那么多时间。
如醉直接的将自己袖口中的锦盒掏了出来,将盒盖打开,露出了一小颗药丸。
桑正桐下意识的就朝着前面走了两步,眼睛中就像是放光一样,死死的盯住桑如醉。
如醉冷哧一声,开口,“解药就在这里,一注香的时间,见不到文书,这解药,我就给小白吃了。”说罢,还将锦盒放到了小白的面前,小白特别捧场的将鼻子凑了过去,很开心的嗅了嗅,还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如醉暗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小白,沾上了小白的口水的解药,估计就算是桑正桐吃了,也足够恶心他一阵子了。
“小白,好样的。”如醉对着小白,忍不住的夸赞到。
桑正桐抿着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深呼吸了一下,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随意的吩咐了手边的人,“去将我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看来,他还是太过于低估了桑如醉,更加的是低估了她的羞耻心。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的逼迫她了的话,知难而退的,或者是因为面子,起码的也会稍微的克制一下,却没有想到,桑如醉会是这样的态度。
完全的就是不管不顾。
如醉微笑,眼眸明亮,冲着桑正桐,“敬候佳音。”顺便的看了一眼一边的香,已经烧了一半了。
很明显的,这意思就是这一炷香到头了,这解药就会直接的给小白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但是偏偏的,桑正桐也只能受着这样的威胁。
末了,桑正桐手下的人,急急忙忙的就跑过来了,“老爷,您要的东西。”手下的人将东西尽数的递上了,是一卷长长的文书。
如醉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的兴奋,反倒是极为的自然,眸中审视的意味十分的复杂,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丝冷笑,这文书,只怕也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东西吧。
纵然是桑正桐刚才那样的百般的不愿意,现在好像也是因为她的威胁才会将这文书拿出来,但是如醉并不是那么一个好敷衍的人,她清楚桑正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桑正桐绝对的不会这么甘心,将这文书直接的交给她。
这手上的一份,估计多半,还是假的。
不过,她不介意。
因为她要的,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这药王谷的一半是她的,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可以了。
“如醉,你要的东西。”桑正桐直接的伸手,居高临下的样子,直接的递给了如醉。
如醉上前,伸手,将文书接过,更加的是顺便将自己手中的小锦盒给塞进了衣袖里面,完全的没有要给桑正桐的意思。
桑正桐脸色一变,“桑如醉,你什么意思?”文书都已经给她了,她却把药收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如醉将小白给放下,慢慢的将文书给打开了,随意的扫视了几眼,淡淡道,“没什么意思,这文书的真假,我总要是看一看吧,若是假的,我岂不是太亏了?”如醉不过是随口的提了一下,带着的就是试探着的意味,但是桑正桐的脸色,却是变得很难看。
旁人看不见,如醉在盯着手中的文书在看,倒是这上官亦,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来,这文书,是大有文章。
上官亦虽然是看出来了,却没有出声。
桑正桐或许是因为心虚,半晌的没有回答,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他摸不准这如醉就是随口的一说,还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
假的文书是赶出来的,自然的是没有真正的那么的精细。
如醉皱眉,摸着文书的面料,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是她毕竟不是很懂,也不能够确定,只继续的试探道,“父亲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默认了不是?”
桑正桐见如醉将文书给收了起来,大约的是知道了如醉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因而正色道,“自然的不是,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开玩笑?”
很好,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是他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文书是真的的。
到时候,一旦的发现这是假的,她自然的会找出真的,就算是偷也会偷回来的,至于那时候的桑正桐,只能够吃这个哑巴亏。
因为现在,是他自己的承认了这东西是真的。
“现在,你可以交出解药了吧?”桑正桐迫不及待的询问。
现在的局面,好像就已经演变成了桑正桐寻求解药的局面,而不是这单纯的比赛了。好像这比赛的结果,已经是不重要了,更加的是没有人去探究,如醉做出来的是不是真正的解药,因为所有人的心底,都已经认定,这就是真正的解药。
如醉却没有动,微笑,“自然可以,不过这解药,可是被小白舔过了的,真是抱歉!”
故意的,这桑如醉一定是故意的!
桑正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分明,就已经是故意的忘却了这件事情,桑如醉却还偏偏的提起来了,她绝对的是故意的!
如醉看着桑正桐的脸色气的铁青,心里顿时的就顺畅了,“要是父亲你很介意的话,要不然让女儿再去做一颗?”
“不行!”桑正桐当即的拒绝,这要是让如醉走了,谁还知道能不能将这解药拿回来?
如醉心里窃喜,她就是故意的,她也知道,桑正桐是不会就这么放她走的,不要说是被小白舔上了一口,就是被人踩上一脚,依着现在的桑正桐,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的。
所以,她就是明晃晃的,故意的。
刚才小白还只是舔了一口,真的是太便宜桑正桐了。
“既然父亲不介意,那么女儿自然的也是不介意。”如醉从手中的直接的将锦盒给拿出来了,递给了桑正桐。
桑正桐看也没有看,直接的就将解药给拿了出来,但是却没有立刻的吃下去。
他毕竟,还是有着一些的顾忌的,万一,这若不是解药,而是毒药怎么办?
他自会带回去,好好的看一看,毕竟这毒发的日子,是三年的一次,他还能够撑得住几日,这解药里面的最后一味药,他还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如醉看着桑正桐的样子,了然,早就猜到了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若不是存了这样的怀疑,就不是桑正桐了。
“父亲怎么不吃?”如醉故意的问道。
“不急。”桑正桐淡淡道。
不急?现在说不急了,刚才,是谁急的和什么似得?
如醉也不继续和桑正桐磨嘴皮子,因为完全的是没有必要了。她也没有那么个闲工夫。所以,还是早走早好。
“既然如此,女儿先告辞了。”如醉微微的欠身,随口的说了一句。然后直接的就抱着小白离开了。
也完全的不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但是她很清楚,就冲着这一次的比赛,她就已经名扬天下了,因为这许多年的药王谷比赛,从没有人可以赢得比赛。
更何况,从药王谷出去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所以,这一次,她赢了,不光是赢了这药王谷,也是赢了自己今后的地位。这是如醉一早的就清楚的结果,所以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了。
剩下的人,不由的是面面相觑,注意力早就是从如醉的态度上,转变到了如醉的本事上面,口耳相传之后,这名声,将会盖过如今江湖上所有的神医。
这便是一场,一举成名的比赛。
上官亦盯着如醉的背影,默默良久。
比赛结束了,他也应该告辞了。
“谷主,既然这比赛已经是结束了,那么在下,先行告辞,多谢谷主这多日来的盛情款待。”上官亦抱拳,甩袖离开。
有了一个人开头,剩下的人,也是纷纷的告辞了,热闹一时的药王谷,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到了山下的时候,上官亦突然的就顿住了脚步,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如醉的模样,莫名的笑了一下。
桑如醉,期待着,我们下次的见面。
上官亦低头,随手的算了一下时间,看来,不久之后,便可以了。
这药王谷太小,是容不下如醉这样的人的。
她太优秀,这样的地方,遮不住她的光芒。
*
客房内。
装潢考究,金碧辉煌的模样,十分的雍容华贵。
这便是东方宇的住所。
这座屋子,是药王谷中,最辉煌的房间,一直的就是为东方宇准备着的,因而,这样的地方也不是寻常人可以进的来的。
但是,桑木怡自然是例外的。
今日是揭晓比赛结果的日子,但是却偏偏的,桑木怡压根儿的就没有去,一是因为这眼前的人,这二,便是桑木怡不愿意过去丢人,毕竟她根本的就没有进入决赛,所以没必要过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至于桑如醉,这解药,父亲是一定的可以拿的回来的,至于文书,桑如醉也是一定的拿不到真的的。
这件事情,父亲是早就告诉她了。
“启禀皇子,宫中来信了。”陆宁抓着一封书信,直接的闯了进来。
毕竟这是皇宫中的急信,他不敢的随便的耽误,就算是这桑木怡在屋中都不行。
木怡此时此刻正窝在东方宇的怀中,见陆宁进来,脸颊通红,忙不迭的就从东方宇的怀中起来了,侧着身子,背对着陆宁。
东方宇正要发怒,指责陆宁不懂事,但是看到陆宁手中的信件,便不说话了,因为这信件上面的标志,是东陵国特有的,急件的标志。
皇宫中,定是发生了大事。
东方宇急忙的将信件拆开,是母后来的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却也很出人意料。
父皇病重,急召各皇子回宫,这病重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了,这分封在外的皇子,都已经统统的赶回来了。
如今的局势,是不言而喻。
一旦皇帝真的驾崩,这皇子之间的诸位之争,势必的是要被摆上台面来了。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各个皇子都是明争暗斗的,如今这样的时机,只怕是暗中的争斗,就要被摆上明面了。
若是事发突然,会起战事,也未可知。
母后是希望他尽快的回去,在这药王谷耽搁,是绝对的不行。
这件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震惊,但是现在,他却是不得的不离开这里。
不过,东方宇的母亲毕竟的是在后宫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在一封简短的信件之中,只草草的解释了一下皇帝病重的事情,但是这原因,确实因为有人下毒。
所以,母后的意思是,既然他现在在这药王谷中,最好的是带上一名神医回去,若是将皇帝的毒给解了,自然而然的,这一次的争斗就会避免,各个皇子回来的事情,以后也是可以大做文章的意见事情,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可不就是明显着的不怀好意?
但是相反的,若是东方宇带回来的人,将皇帝给治好了,那么这意义,可就是大不一样了。
毕竟,现在的皇帝,内心属义的皇帝的位置,就是东方宇的,和别的皇子比较起来,皇帝活着,比现在驾崩了,对他来说更加的有好处。
现在东方宇在外,各个皇子却已经开始集结了兵力了,若是到时候真的开战的话,东方宇的优势并不是十分的明显,但是要是皇帝的身子好了,他的优势,不,或者说,他的地位,将会不可同日而语。
东方宇很明白自己母后的意思,他现在身处药王谷,简直就是天助他也。这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是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不过,这药王谷中,医术最好的,该是谁?
既然要请,就要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是没有具备给皇帝治病的资格的。
东方宇看了一眼身边的桑木怡,猛然的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顺口的就问了一句陆宁,“陆宁,这外面的比赛,可是已经结束了?”
“回禀皇子,确实是结束了。”
“赢家是谁?”
“桑如醉。”陆宁轻而易举的就答了出来,如今桑如醉的这个名字,在药王谷中,谁人不知?
桑如醉?
东方宇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是你的妹妹?”
木怡虽是不太高兴,但是冲着东方宇的面,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毕竟这结果,她之前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没有听到最后的结果之前,还是有一些的侥幸的心理罢了,毕竟这比赛,进入决赛的,还有两个人的,她私心的希望着,就是上官亦赢了,都比桑如醉好。
“是妾身的妹妹。没有想到,妹妹的医术是这样的好呢。”木怡的口中,满满的都是一副自豪的味道,若是如醉在这里听到了,只怕是要直接的吐出来。
东方宇沉默了片刻,直接的对陆宁吩咐道,“陆宁,准备回宫。还有,这就去请桑如醉,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回宫。”
就算是之前听了木怡的话,对桑如醉的印象不是太好,但是对于东方宇来说,他看中的,只是桑如醉的医术,既然是刚好的有这个比赛,那么直接的,他要请回去的,一定的要是这第一名。
他也很清楚这一次比赛的影响力,桑如醉现在,估计已经是名满天下了,他带回去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不能够完全的治好父皇的病,也会父皇的心里明白,他是真的希望父皇可以康复。
毕竟,连这天下第一的神医都给请回来了。
然而,桑木怡却是愣住了,直接的盯着东方宇,十分的震惊,“东方,你,你为什么要带妹妹回去?”
听到他要回去,她就已经够震惊的了,现在又听到,他居然还要将桑如醉一并的带上,带的居然不是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宇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不是很想和桑木怡解释,只是大概的回了一句,“父皇病重,身为儿臣,自然的是要将医者带回去。”至于皇宫中太医院的那些人,都是一帮连药王谷初赛都没有通过的人,当真是废物。
东陵国的皇帝病了?
木怡当即的是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她的医术纵然是没有桑如醉的好,但是好歹,也是进入了复赛的人,要是这一次,东方能够将她带回宫,治好了皇帝的病的话,那么这皇宫,她还愁进不去么?这皇子妃的身份,还用担心什么呢?
更何况,这要是让如醉跟着东方回宫了,凭借着那个贱人的性子,若是这个时候故意的勾引东方怎么办?
不行,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木怡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桑如醉的心思会是她想的这样,那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清高的人,倒时候要是乘人之危,她可怎么办?
木怡沉声,提议道,“东方,皇上病了,一定不是普通的病,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将我带回去,我的医术,也是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东方宇深深的看了桑木怡一眼,语气中难免的是有几分讽刺,“还是不必了。”他要的,可不仅仅是医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要的,更是桑如醉的名声!
木怡也不笨,自然的是听出来了东方宇话中的意思,难免的是有些恼怒,心里对着桑如醉的憎恨,又多上了几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恨恨的咬了几下自己的牙关,缓了缓心情,用着一副不舍的口气,“可是,东方,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