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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办公室,会议室里的人就出来了。
苏彩还要留我,王天耀却一扫之前的阴霾,很有魅力地笑着,迎上苏彩,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则把张工叫到一边,无比认真地交代说:张工,你记住了,染布方子的工序,是咱厂子的命根子,更是工人兄弟的希望;所以一定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包括苏彩在内!听见了吗?
张工赶紧点头,我又说:防着那个王天耀,他就是冲着方子来的;一旦东西落到他手里,工人们的血汗钱,可就打水漂了……
“陈默,你…你就不能留下来吗?下面的工人,都很敬佩你!”张工难过地看着我。
“记住我的话,走了。”说完,我直接朝楼下走。
不知何时,上面突然传来了她的声音: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回首间,苏彩正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只是尴尬一笑,朝她挥了挥手。
回不去了,你写了7年情书的男人回来了,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呢?姐,我的恩,已经报完了……
拎着包,出了厂区,站在开发区的马路旁,我依依不舍地看了厂子一眼;接着拿出电话,打给了蒋晴。
“喂,忙吗?”我问。
“有事?”她依旧那么冰冷。
“见个面吧。”我掏出曾经,苏彩给我买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有事说事,我很忙!还有,以后我绝不会再帮你,做不靠谱的事。”她言辞精炼道。
“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当初我拿方子做抵押,借了你2000万,咱们需要一个书面协定,这钱一年内,我会还你。”
她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说:你是大师傅的徒弟,所以我相信你;咱们之间,没必要弄书面协定。
我和蒋晴,虽未见过面,但因为大师傅的原因,彼此却建立了绝对的信任!所以她对我来说,很可靠。
“算了,你在哪儿?我派人去接你。”见我不说话,她松口了。
回过头,我看着落日黄昏,看着苏彩的厂子,眯着眼说:开发区,蓝蝶纺织厂门口。
20分钟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我旁边;车窗下摇,一个男司机探头问:陈默先生?
“我是!”看着那辆车,我觉得蒋晴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上车,小姐已经备好酒菜等你了。”
后来我坐着豪车,一直到了市中心,一家女士养生会馆。
在门口接我的,是一个长相精致、短发干练的女孩;她穿着黑色职业装,带着黑框眼镜,虽然身材火爆,但却面无表情。
“你是…蒋晴?”我问。
“小姐在楼上等你,跟我来吧。”她机械性地一笑,把我让进了大厅。
我挠了挠头,跟着她往里走;这家养生会馆,装修的金碧辉煌,里面更是美女如云,让人眼花缭乱。
电梯直达顶楼,接我的女孩说:“小姐在里面,请进吧。”说完,她帮我推开了门。
那是个很大的房间,纯羊绒的地毯,金色吊灯;硕大的落地窗,几乎能将市中心的夜景,尽收眼底。
落地窗前,是一张西式餐桌,上面摆着牛排和餐点;餐桌旁,是两张沙发,而蒋晴,正靠在沙发上,背对着我。
“蒋晴,谢谢你前两次,帮我了大忙。”踩着柔软的地毯,我朝她走去。
“坐吧,小师弟。”她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却很有磁性。
走到餐桌旁,我看到了她;一身天蓝色长裙,身材比例极为标准;裙下露出的一截长腿,白皙光滑,完美无瑕。
只是她脸上却贴着面膜,半躺在沙发上,很慵懒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陈默?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来;她这才挺直身子,揭下面膜说:你怎么这么普通?几乎没有任何特点,大师傅,不应该收你做徒弟。
可我已经傻了!
“是你?”这不就是那天,经济峰会上,引得万人瞩目的“仙女”吗?
“怎么?你见过我?”她的眼睛极为漂亮,还带着淡淡的蓝色,却略显狐疑道:乳城市,见过我的人不多。
“那天经济峰会……”
“哦!知道了。”她点点头,很优雅地看着我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不想眼睛发直地看她,可真的按捺不住;她的长相和气质,几乎能摧垮所有男人的虚伪。
强迫自己把目光下移,我说:借你钱的事,我觉得还是需要一个书面协定。
“我说过,咱们之间不需要;因为我相信你,更相信他。”一边说,她拿起刀叉,很有品味地切着牛排。
“蒋晴,大师傅的事,你知道多少?我不相信他是坏人,我要救他出来!”一想到大师傅,我内心顿时坚定了许多。
她眼睛一眯,大气的脸庞转向窗外,看着美丽的夜色道:前几天,我去见了他一面,他千叮万嘱,决不让我和你,掺和这件事!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立刻说:大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必须要掺和!
“你知道乳城的水有多深吗?就凭你?”她猛地站起来,脾气瞬间爆发,直接把我吓住了。
“陈默,大师傅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进去了;只能说明,敌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蒋晴紧攥着刀叉,神色愤怒又悲凉地望着窗外。
“你也是大师傅的徒弟吧?难道咱们,就这么干坐着,苟活在这世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师傅给的,所以不管敌人是谁,我必须弄倒他,把大师傅救出来!”长舒一口气,大师傅曾跟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抗争”!
如果你觉得生活不公,就起身抗争;如果还有一口气,就继续抗争!尊严,是抗争出来的!
蒋晴转过头,眼眸深邃地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看来,你没我想得那么差劲,至少有情有义!
“对手是谁?你知道吗?”我掏出烟,刚要点火,又放下了;人家这地方,这么豪华,哪儿能随便抽烟。
“抽吧。”她瞥了我一眼,白皙的手指,摇着红酒说:我也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有一个东西,能告诉我们答案。
“什么东西?”我赶紧问。
“一个日记本,那是大师傅,曾贴身带的东西。陈默,大师傅是不是将那个本子,交给你了?”她手里的红酒一停,眼神魅惑地盯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