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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瞬间就愣住了!现在证据确凿,正是收网的最佳时机,可为什么不去抓秦德斌呢?
猛地夺过耿警官手里的电话,我直接问陆听涛:“秦德斌牵扯到当年,陷害楚天阳的案子,为什么不抓他?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个时刻,我没法不激动!因为这牵扯到我的大师傅,关乎他的人身自由;我陈默努力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天吗?只有让秦德斌,交代出当年他陷害大师傅的事,案子才能了结!否则,单是朱权贵一人认罪,够呛能翻案。
可陆听涛却深深吸了口气说:“默儿,你先别激动,咱们的人,已经彻底把秦德斌盯死了,他跑不掉,明天只要一开庭,我们会立刻实施抓捕行动!所以不要冲动,我有种预感,秦传文可能已经被对方下了套,如果秦德斌被抓,极有可能会连累他!所以这关乎到明天,是否能开庭,所以你一定要沉住气!”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彩婚礼那天,齐叔叔与秦老爷子的对话;秦老爷子说,他是乳城法律的第一道防线,而且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很可能会被对方攻破;难道他所说的,就是大师傅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整个人又懵了!但我总感觉在我身后,有一只手在控制着我,这种感觉的源头,又在哪里呢?我又是否被人,给利用了呢?
那晚从警局出来,我带着独狼和老猛,先吃了饭,最后又回了住处。
只是那一夜我都没睡好,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感觉自己就像是飘在海上的一叶孤舟,只要有一阵风吹来,就能改变我的航向,给我错误的引导。
只是这种感觉,待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彻底明白了,所有一切的真相,也在我眼前揭开了!我没想到是她,但结果真的就是她,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感觉不会错!
梁博的案件,是定在上午九点开庭审理;我们八点半就开车,来到了法院门口。这是为彩儿的母亲,讨回公道的一次庭审,丫头不在这里,所以我必须要亲眼为她见证,当年杀害她母亲的人,认罪伏法!
只是今天的法院门口,显得格外热闹;当中来了不少记者,有电视台的、报社的,还有一些网络上的。
同样,找事儿的人也有不少,他们举着大横幅,颠倒是非地写着:乳城领导,只手遮天;诬陷好人,颠倒黑白。
他们在法院前游行示威,不停地给领导们施加压力;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媒体,完全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开始为群众发声,说梁博是被冤枉的,说乳城的领导要抗命害人,等等等等!
后来法院门口,甚至还派出武警来维持秩序,生怕发生什么大规模冲突!大约八点四十分的时候,旁听的人开始入场,走到审判庭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陆听涛,也看到了秦德斌,没想到他们俩竟然都来了!
我是后续才知道,今天的这场庭审,不仅仅是宣判梁博那么简单;这更是乳城领导,与当地的势力家族,第一次真正的交锋!这更是一场,维护法律尊严的战争!
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我问:“现在证据都齐了吧?开庭之后,可以直接宣判吗?”
陆叔叔重重拍着我肩膀,无比感激地说:“默儿,叔叔谢谢你了!如今有了朱权贵提供的证据和证词,梁博就是说破大天,都没什么用了;除非今天不开庭,只要开庭,他必须死!”
他的话刚说完,几个法官就进入了庭审现场;只是还没宣布开庭,远远地,秦德斌竟然从门口冲了进来,高声大喊道:“法官!先别急着开庭,我要举报,举报我的大伯秦传文,他犯了受贿罪!”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都炸锅了!首先,这是侄子举报大伯,血脉相残;其次,秦传文可是我们乳城的大领导,被人举报受贿,怎能不引起轰动?!
霎时间,那些记者的摄像机、照相机,全都齐齐朝向了我们这边;而不远处的梁权仁,和梁家的那些走狗们,脸上更是露出了小人得志的微笑。
这个时候秦传文要是被拉下马,那事情就糟糕了!本来就是由他,来顶着上面的压力,才有了这次庭审;如果他一旦涉了案,栽了跟头,谁还敢管这件事?!
秦传文发白的眉毛,猛地一皱说:“德斌,你在这里发什么疯?赶紧给我出去!”
可秦德斌却咬着牙,眼神有些绝望,又带着狠厉道:“我举报秦传文的老婆,利用丈夫的社会地位和特殊身份,收受各项贿赂达800万!并通过原乳城开发银行的账户,转给了其在海外的儿子;我手里有证据,而且证据确凿!”
听到这话,现场又是一片哗然!我也终于明白,昨晚陆听涛,为什么阻止老耿对秦德斌下手了;他害怕打草惊蛇,更害怕像这样的突发事件爆出来,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秦,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知情吗?”陆听涛赶紧问。
秦老爷子微微摇头说:“不知情,但我有预感!我爱人从前年开始,就有些不太正常,可我不敢问你知道吗?一来,我天天忙于工作,愧对家人;二来,我真怕她有问题,万一被查出来,我被撤了职,换另一个人来做这个职位,我不不放心呐!这些年,在这个位置上,我拒绝了多少威逼利诱?那是对一个干部,灵魂的考验,不是谁都能经受得起的!”
我立刻说:“秦老爷子,反正受贿的人又不是您,怕什么?!”
可陆听涛却说:“傻孩子,家属受贿达一定数额,不管知情与否,干部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听到这话,我脑子瞬间“嗡”地一声;原来这就是官场啊,光你自己洁身自好还不行,你还得规范自己的家人,防着所有可能的利益诱惑和侵蚀。
“对方的这招棋,埋的太深了!听涛,你看到了吗?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了吗?他们只是商人而已,可为什么这些年,咱们就是斗不过他们呢?”老爷子深皱着眉头,那眼神像是一种遗憾,一种憋屈,一种说不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