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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委婉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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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我要回乳城,蒋晴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毕竟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这也是我们师姐弟之间,呆在一起最长的时光;她明显有些舍不得我走,却不知该怎样开口。

    “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一早离开吧。”蒋晴缓缓垂下眼眸,手用力拽着大衣角说。

    “那就再留一晚吧,晴儿这丫头啊,嗨!”老爷子叹了口气,手轻轻拍了拍桌上的资料。

    老爷子的意思我明白,他都这样帮我,给我提供古家的把柄了,如果我再不近人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晚我们很早就吃了饭,蒋晴还想让我开车,带着她出去转转;可我明白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再和蒋晴走得太近了,毕竟我是个有家的男人,陷得越深,就会把蒋晴伤得越深。

    最后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们就在蒋家大院的景区周围转了转;她家前面不远,是一座养马场,而且是他们蒋家建的;蒋晴说她从小就会骑马,还想带我到马厂里跑两圈。

    我摆手点上烟,真要是骑在一只马上,又搂又抱贴得那么近,回头我又该对不起彩儿了;趴在护栏边,我摆着手说:“不折腾了,师姐,这次回去后,我可能就不再回来了,也不会再掺和这些事了!至于你,如果决心留在蒋家的话,也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听到这话,她本来强装兴奋的蓝眸,瞬间黯淡了下去,转头长长舒了口气说:“我还用不着你为我的私事担心!她…她也就是苏彩,如果换做别的女人,我绝对会把你抢过来!”

    蒋晴一拳砸在护栏上,又说:“我这辈子,最嫉妒的女人就是她!凭什么她能活得那么阳光?我看到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生气!我曾一直以为她是装出来的,故意把自己弄得那么善良、那么可怜,来博取你这个男人的同情!”

    “可是她不是,对吗?她甚至连一点心机都没有,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不是吗?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让别人吃亏,如果你现在打电话,说你得了绝症,想跟我结婚,了却最后的心愿,我想彩儿一定能答应;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说完,我把手机掏出来说。

    蒋晴咬着嘴唇,抬脚直接踢了我一下,冷着脸道:“你才得了绝症呢!回头帮我转告她一句,让她永远都不要变,她的那种性格,正是我羡慕的!我也想跟她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笑,我也想变得没有心机,可我终将成不了她。”

    “是啊,原生家庭,社会阅历,我们走过的不同的路,铸就了咱们现在的性格;无论好坏,这就是我们最真实的自己;师姐,善待你的性格吧,其实你也有很多优点,更不必去羡慕别人;因为我们都是这世上,最独特的那一个,没有谁能取代谁。”

    “可是我终将成为不了,你心目中最喜欢的那个人。”她看着我,眼睛里缓缓溢出了泪。

    “或许我也是爱你的,只不过是用了另一种方式,一种不伤害苏彩的方式。要怪,就怪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吧,这种局限虽然很粗暴,但却完美地限制了人性的自私,以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将人类文明推向了更高的层次。男人和女人的存在,也不单单只是爱情,爱情的产生,也只是为了更好地维系家庭,繁衍和教育更高质量的后代而已。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这种文化属性,那爱情带来的不是甜蜜,而是痛苦。”

    蒋晴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久久才开口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将女人的表白,拒绝的如此清新脱俗、而不失文雅的人!”

    后来蒋晴又笑了,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彻底想开了,总归眼神里又有了神采。

    那个黄昏,我们迎着夕阳,在景区里散着步;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了蒋家大院。

    只是回屋躺下以后,我们谁也睡不着;蒋晴在里屋辗传反侧,我望着窗外的繁星,五味杂陈。

    彼此间相处了两个多月,明天就要离开,我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毕竟蒋晴不会跟我走,她们蒋家这一大摊子的事,还得她来维持。同样,我又无比思念彩儿,想着我们的孩子,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也不知道她们娘俩怎么样了。

    大约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就站起身,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

    蒋晴听到动静后就出来了,她靠在窗前,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羊绒睡衣,目光里流露着浓浓地不舍问:“就这么急着离开吗?你一晚没睡,开车能行吗?”

    我摆摆手,从茶桌前抽了两张湿巾,擦了擦脸说:“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现在就走吧;赶到天亮的时候,估计也就到乳城了。还有大师傅那边,我必须得尽快把幕后黑手的消息,当面告诉他。”

    蒋晴抿了抿红唇,似是想通了很多事,便没再挽留;而是从屋里拿来一个帆布包,将我换洗的一件衣服,老爷子给的资料,还有烟和打火机都装了进去。

    “我送送你吧。”她穿上棉拖鞋,站在门口说。

    “不用了,大晚上的,外面也怪冷的。”我抓起帆布包,换上皮鞋说。

    “走吧,就送你到门口。”她倔强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夜色宁静,皓月当空,我和蒋晴一前一后往外走着,谁也没说话,彼此间都压抑着心里那份离别的感伤。

    只是到了蒋老爷子那院儿时,我们突然听到了老爷子的房间里,传来了痛苦而沙哑的低吼;“小刘,药呢?快给我药,我快不行了,要死了!”

    “药…药来了,您忍一下,我这就去倒水!”那是刘妈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们赶紧推开了蒋老爷子的房门;里面的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老爷子穿着秋裤,跪在地上,正不停地拿头撞墙,场面让人无比揪心;我和蒋晴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