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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孔祥龙急不可耐的样子,我依旧慢悠悠地抽着烟;有的时候越是事态紧急,就越要保持镇定,因为只有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完善地处理好眼前的事。
“孔祥龙,你觉得我们蓝蝶现在,赔不起你们大元资金是吗?实话告诉你,就你们投资的那点儿钱,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弹着烟灰,我故作不屑地说道。
其实要还的话,就凭云澜给我的那笔钱,然后再让赤阳电力、万豪集团给我凑点儿,再不行我把面膜产业卖了,这笔钱就应该大差不差;蓝蝶是彩儿的精神支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拱手让人的,更不会让沈佳丽这个阴毒的女人得逞!
“呵,你口气可真是大啊?!我们大元的投资,你还不放在眼里?陈默,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那好,既然你不想割让股份,那就退钱吧;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把这笔庞大的资金,给我变出来!”孔祥龙两手抱着胳膊,极为不屑地冷笑道。
“行吧,既然你执意要这样,我们蓝蝶也不是无赖。”说完我转头,看向彩儿和老冯道:“苏总、冯总,立刻安排人,跟孔公子这边核对账目吧;他们投了多少钱,咱们就返还多少钱,一定要做到让孔公子满意。”
听到这话,彩儿站在旁边,猛地拿鞋跟磕了我一下,特别小声地说:“你疯了啦?咱们到哪儿去弄那么多钱?”
我摇头一笑,故意抬高声音道:“我出去这一年,你们以为我是游山玩水去了?放心吧姐,如今我手里的资金,都在富龙集团的账户上,大话我不敢说,但偿还大元的资金,那还是绰绰有余的。赶紧跟他们核对账目吧,这条孔家的小洋狗,我看了就烦,吃里扒外的东西!拿到钱以后,让他赶紧滚,别脏了咱们蓝蝶的地方!”
“你!”听我骂他,孔祥龙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我道:“好,我不要你嘴硬,今天我就是不服,就是要看看,你怎么给我弄到这笔钱!”
我直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掏出电话,打给了坪山的黄大发说:“黄总,把咱们公司账户上,之前的那笔资金打给蓝蝶,我另有他用。”
只是还不等黄大发说话,站在沈佳丽旁边,那个洋毛子安德鲁终于开口了:“陈先生,请您等一下,我觉得有些事情,咱们还是提前讲明白为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安德鲁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刚才孔祥龙每说一句话,都会朝他瞥一眼,估计孔烈的死,跟这个混蛋也有关系。
对着电话,我立刻又说:“大发,先等等吧,让财务那边时刻准备着,说不准待会儿这钱还要打。”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看向安德鲁问:“好久不见了安德鲁先生,怎么?您和沈佳丽小姐结婚了?”
安德鲁摇头一笑,但从他的笑容里,我感觉到了一种蔑视,他似乎压根儿瞧不起我们这种肤色的人,而沈佳丽最多也就是他的骈头罢了。
“陈先生,我觉得您让孔祥龙先生来掌管蓝蝶集团,应该是最佳的选择;这样我们都能避免损失,不是吗?”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笑。
“哦?这话怎么说?”我故意探了探头,伸着脸问他。
“是这样,我背后的集团,已经入股了东辉和凌纺,所以从现在开始,东辉和凌纺完全具备跟蓝蝶,打持久战的能力!如果你们蓝蝶集团,在偿还完孔家债务的前提下,再与东辉和凌纺战斗,这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而最终的结果,一场消耗过后,蓝蝶同样要落入我们手里!”
安德鲁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的中文倒是比以前更溜了;深吸一口气,他继续又说:“与其做无谓的挣扎和消耗,那为什么不及时止损,让出蓝蝶呢?陈先生请放心,你们在蓝蝶的股份占比,我会出双倍的价钱购买,难道这不是一笔好生意吗?”
听到这里,我算是全明白了!难怪屈凌那天给我打电话,底气那么硬,原来是靠上洋主子了!再加上孔烈一死,孔祥龙施压,蓝蝶对于他们而言,还具备什么威胁?这盘棋下得好啊,而且他们料定,我们不可能偿还大元债务,所以孔祥龙一接手蓝蝶,那整个北方的染织巨头,皆会归在他们洋主子的手里!
我就说孔烈的死是一场阴谋,现在都应验了!孔烈一死,我们蓝蝶直接就被他们逼上了绝路!
“陈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您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吧?!”安德鲁依旧微笑着,十拿九稳地看着我问。
“老安拿,你们这步棋走得可真高啊!如果蓝蝶落入了你手里,东辉和凌纺也做了你的走狗,那将来我们全国的染织行业,恐怕就不是我们中国人说的算了,对吗?你们会拿着我们中国人的技术,甩着皮鞭抽着我们国内的企业家,来吸我们国内消费者的血汗钱,给你们这些洋大爷进贡,让你们吃喝享乐,是这个道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问。
“难道你们中国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你们一点都不团结,只会窝里斗;你们宁愿卑躬屈膝,求着外人帮忙打自己人,也不会牢牢抱成一团,抵御外人;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们,是你们骨子里,就瞧不起自己人。”安德鲁抠着指甲,很悠闲地说道。
可我直接朝他瞪起了眼,狠狠地咬牙说:“你错了!我们国家地大物博,林子大了难免会有败类,但他们只是极少数,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有民族气节的!”
“民族气节?在哪儿?是沈佳丽这个搔蹄子,还是崇拜我们西方文化的孔大公子?还是东辉和凌纺,那两个唯利是图、毫无底线的商人?陈总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咱就别说那套虚的了!”
“安德鲁先生,中国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接触到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就是个什么东西!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就是蓝蝶被你们打得千疮百孔,我陈默也会抵抗到底!想用外资垄断我们的染织市场,那你得先问问我陈默同不同意!”咬着牙,我针锋相对地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