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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说林冲和岳飞两个出了南薫门后,将要绕过金营之时,营中金军倒也发现了二人身上背负着宋军信使传递紧急军令使用的牛皮信筒,急忙派出了一个百人队出来截杀。
却就说来,这林冲、岳飞二人如今骑的乃是当年黄杰所赠的西夏骏马,虽是全副武装倒也疾驰如飞,一路向南跑出差不多能有二十余里地后,马力也才有所消减。
由于追来的金军都清一色的的轻骑探哨,虽然一开始马力不济,但过了二十里后渐渐彼消此长之下,竟也迅速的赶了上来。
却也说林冲与岳飞两人迅速来到一条汴水支流,被当地人称之为运粮河的小运河边上时,眼瞧着身后的追兵相距已经不足一里。林冲当机立断的当即勒马停步,便与岳飞道:“师弟你速速往西寻了暗哨渡河,师兄且与你争取些时辰。”
岳飞听了,知道如今是十万火急,倒也不敢与林冲争辩什么,便要动手解下马鞍上的箭囊与林冲,但见林冲却是伸手拍了拍自己马鞍,又与岳飞挥手喝道:“速走!休要多事!”
岳飞当即咬牙点头,便拍马往西而去。
岳飞走后,林冲便也轻扯马缰使胯下战马小步走动起来,做些松弛肌肉的慢跑,瞧着远处正疾驰而来的追兵,开始慢条斯理的检查起了身上的装备来。
这如今,林冲的一身行头倒也讲究,头上是一顶军中指挥使一级将佐标配的嵌宝铁盔,眉心处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翠绿玉石(宋人喜绿),身上穿的是一袭绣着花枝的素色罗袍,外罩一套御车军中将领用的加料重披铠甲,腰扎一条狮蛮带,腰下系一条千叶金甲裙,双膝和足下都穿着铁甲护具。
至于武器方面,长兵乃是一杆高仿的丈八蛇矛,矛体以十炼软钢打造,配以十五炼精钢矛头,重二十七斤十二两。短兵乃是一把一把十三炼精钢制成的棹刀,外加一袋六枝的投枪、一把折叠弓和配箭十八支。
这一里的距离,看似远其实近,也就十来个呼吸之间,奔在最前头的十几骑便也来到了林冲面前差不多百步之处,但也听得怪啸连连,十几骑便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直接向西往岳飞奔去的方向追去,一队便往林冲扑来。
只是这时,林冲也是挥缰策马转而向西奔去,只是在奔出同时,便也见他伸手从弓囊里取出了折叠弓来,只是一斗一提一扣,便也将一把特别为他打造的十二石滑轮强弓组装完成,也不想想看林冲可是黄杰的师兄,这等好物就算短了谁的也不敢短了他。
也就在眨眼之间,林冲迅速开弓搭箭,就听嘣嘣嘣三声迅速而致命的弦响,三支标配的破甲锥便直接打在跑在最前列的三匹金军战马头上,几乎都没听见什么嘶鸣,也就见得那马头猛然一垂,便如肉山倾倒一般直接陷蹄便倒摔在地,连带着还绊倒了身后跟得太紧的好几骑金兵。
一见如此,追来的金军立时都慌了神,纷纷伏低身子戒备起来。要知道此时双方相距尚有六、七十步,而且双方还是在高速疾驰当中,这个距离和马速之下便是女真人中最为优秀的猎手也极难射出箭矢打中目标,更别说三发全中了。
当然,金人却不知道,如今林冲手上拿着的这把弓,可是黄杰御用的孙家这十余年来所制出最强折叠弓排名第三的好弓,此弓名为“破虏”,射力为十二石,因为采用的是双轮系统,拉力比达到了最为完美的八比一,也即是开弓仅需要一石半的力量便行了。
林冲怎么说都是做过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虽然顾名思义枪棒教头的强项必然在枪棒上,但射艺和刀术、拳术等等这些武技,想当然也都知道肯定在标准之上。就拿如今来说,若是正常情况下,且抛开骑射的条件不说,单是在五六十步距离之外,想要用普通的一石弓射中一头战马大小的目标,直射是肯定不行,非得要抬高一点点仰角进行抛射不可。
可使了“破虏”这等射力达到十二石的强弓,那还用得着什么抛射,便是百步之内也能射程一条直线,所以如今林冲放箭便也立功,自然不是吹牛。
当下林冲也不客气,一面策动战马前面领跑,一面冷不丁便上一箭押着追兵无法冒头和超越,这般你追我赶的又走出二里之后,猛然绕过了一处河滩的弯头时,突然就听嗖嗖嗖连着好几声破空之声,便也见着七八支自愣愣往林冲飞来,而后仅以毫厘之失与林冲擦身而过,然后准确无误的将林冲身后已经相距不足五十步的三骑金军给打下了马来。
与之前林冲射中战马放出的箭比较起来,这后来的三箭可就神准太多了,至少有一箭是准确打在了一名金军的咽喉上,另外两箭更是分别射在了另两人的脑袋和胸口上。
林冲瞪眼一瞧,便也瞧着远处大约相距快有三、四十步远的河滩边上正停着一艏用来渡河的平底趸船,岳飞正牵着马往船上走,河滩边上个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正在开弓射箭。
但见那汉子手中一动,便又有嗖嗖嗖的箭矢破空之声擦着林冲的耳边往他身后的追兵扑去。
也就是林冲策马奔过三、四十步的距离和时间之内,也就瞧着那黑衣汉子一连放了四泼十二箭出去,待林冲奔到趸船近前时忍不住扭头一瞧,身后百步之内那还有半点追兵的影子,一路上剩下的全是人仰马翻的身影。
“哈哈哈哈!好你个花大郎,如何算得我师兄弟二人今日出城?”
林冲奔至那黑衣汉子近前,急忙跳下马来便要亲近,听他呼喊也就知道,这使弓射箭,弹无虚发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花荣花大郎了!
哪知花荣见着林冲来了,却是一边收起左手拿着的折叠弓,一边活动着右肩皱眉嗤笑道:“俺还想说遇见你等还是俺的晦气哩!谁人能算得这般惊喜,倒是你二人为何来得这般巧了,也不早些知会一声,险些坏了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