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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遗址。
“已经开始了吗,亡者的宴会……”从宿醉中醒来的大胡子维尔历都斯,睁开了眼睛,那漆黑而诡异的目光,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目光。让体育馆遗址之下的灵脉都震动了。
被埋葬在灵脉中央的士郎,在这一刻,终于死了,伴随着士郎的死亡,一股庞大的让人震撼的魔力,涌入大胡子维尔历都斯的体内。这是冬木市灵脉节点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灵气。是冬木市大灵脉在构建圣杯之后的剩余灵力。
空间的震动,漆黑的阴影,告诉着维尔历都斯,告诉着他,最终的时刻来临了,属于亡者的宴会,已经召开,已经有人作死的将剩余的亡者集结了起来。
“终战到来了吗?看来,就算是我,也要稍微认真一点了。”看着手上那三枚令咒,大胡子维尔历都斯咧嘴一笑,化作一道阴影,消失在这漆黑的体育馆之中。
…………………………
“?”不意间,Saber阿尔托莉雅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阿尔托莉雅交由Rider伊斯坎达尔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能够在最后的时刻,欣赏到这样的精致,真的是太棒了,你真的是一个杰作呢,努力吧,骑士王,有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啊!哈哈哈!!!”
“你……”对Saber阿尔托莉雅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saber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了。片刻后,爱丽丝菲尔、韦伯、卫宫切嗣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摔杯子了吗!?嘛,虽然还想在将宴会继续进行下去,不过,似乎时间不够呢,那么,宴会结束吧。Saber、rider,你们觉得如何呢。”看了看地上那金色的酒杯,收起了王之酒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耸了耸肩,笑着对saber阿尔托莉雅、rider伊斯坎达尔,问道:“是现在开战,如何?”
是疑问句,但是却是用肯定句的语气,这与其说是征询,还不如说是告知。说着,archer吉尔伽美什身上腾起了一股唯我独尊的可怕压力,那是英雄王的压迫,那是斩杀神物的杀意。
“好可怕,好可怕的杀意。”被archer吉尔伽美什可怕的杀意给震慑了进去的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
“难道说……现在就开战吗?”同样被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杀气给镇住了的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
面对archer吉尔伽美什的杀意,Saber阿尔托莉雅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恐怖的杀意,这可怕的气势,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archer吉尔伽美什不是简单的存在。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之一,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要动真格的了。”手中黄金之剑闪耀,Saber阿尔托莉雅不禁恨得直咬牙。
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阿尔托莉雅绝不会认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阿尔托莉雅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这种情况下,saber阿尔托莉雅可没有把握抗住archer吉尔伽美什那近乎无限的宝具雨,不管这些宝具是否真名解放,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宝具就是宝具,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宝具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archer吉尔伽美什那王之财宝数量众多的宝具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
Saber阿尔托莉雅不是berserker兰斯洛特,有着无穷之武练,誓约胜利之剑下究竟能够阻止多少个宝具?——不,不是能够阻止多少宝具的问题。此时哪怕漏过一个宝具,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过一击解决所有”。Archer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甚至,就算是没有爱丽丝菲尔的拖累,saber阿尔托莉雅是否能够干的过archer吉尔伽美什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英雄王太强了,强大的有些过分,那无限宝具的王之财宝,不仅仅是将宝具射出而已。无限的适应性,才是这王之财宝最厉害的地方。
因为有着无限的宝具,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总是能够选着到最佳的应对的宝具。这是何等的bug的存在。
要不是因为游戏者的降临,archer吉尔伽美什,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完全能够横扫这整个圣杯之战。
…………………………
柳桐寺。
“青子,该出发了哦。”将魔导器化作魔杖,换上纯白防护服的少女魔导师明月奏,看着窝趴在床上的苍崎青子,轻声的道。
“嗨,小奏,我知道了。”有些有气无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的苍崎青子,看了看上魔导师明月奏,轻声的问道:“呐,小奏,有珠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对于被郑双龙拐走的久远寺有珠,苍崎青子真的很担心。
听到苍崎青子的疑问,明月奏微微的偏偏头,超可爱的说道:“间桐宅遗址被阵法封闭,广域探索魔法无法探知具体情况,但是,久远寺有珠的生命之光仍旧闪亮。”
“生命之光仍旧闪亮着吗!”听着明月奏的话语,苍崎青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对着明月奏说道:“那么,走吧,小奏,现在是我们跨上战场的时刻了。”
听着苍崎青子的话语,看着苍崎青子坚毅的神情,明月奏有些犹豫的道:“青子,你实际上不用上战场的,只要将三道令咒使用掉,躲在我设置的魔法阵之中,应该可以避开那些家伙的侦查……”
伸手轻轻的按住明月奏的小嘴,将明月奏拥入怀中的苍崎青子,柔声的道:“不可以哦,放任小奏一个人上战场,青子我不会放心哦。小奏还这么年幼就要上战场,进行残酷的厮杀,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放任小奏一个人呢。”
看着怀中明月奏那羞红的娇颜,那精致可爱的俏脸,苍崎青子自信的笑着说道:“而且,青子我也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虽然仍旧有些不太熟练,但是,现在的我也是第五魔法使,三原色——青,的魔法使。”
“这样的我,就算是最强的祖,超脱常理的英灵,稀世的魔术师,超凡的存在,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在明月奏的帮助下,启动了魔术刻印,那传承自第五法的魔术刻印的苍崎青子,已经不是那菜鸟魔术师,而是,型月世界最高端的战力之一的魔法使。
就算是面对传说中的英灵也有着一战之力的魔法使。
看着苍崎青子真挚的目光,心中一暖的明月奏,重重的点点头,带着苍崎青子快速的向着爱因兹贝伦城堡飞了过去。
超强的自己,加上同样超强的苍崎青子,二者联手之下,明月奏相信,不管是谁都能够战而胜之。
毕竟,第一次参与正式的游戏人生大赛的游戏者,就算是在优秀,也还没有掀翻整个型月世界的能力啊!不然,第一次的游戏战场就不会选在这冬木市,不然,那圣杯系统也不可能制约住自己。
苍崎青子作为自己的宿主,真的是太好了。自己精通的魔法体系能够给予苍崎青子帮助,真的是太好了。能够让一位魔法使真心真意的同自己一同面对敌人,真的真的是太棒了。
魔法使,可不是那仅仅只是分身,是复制品,是不完全品的servant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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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兹贝伦城堡,中庭。
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目标。
Archer吉尔伽美什最初的攻击对象是Rider伊斯坎达尔。在王者之宴上,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就已经宣布过了。他会杀了他。这是英雄王给予征服王最大的荣耀。
虽然不认同征服王的王道,但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认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这个存在。因此,用至宝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击杀,那是吉尔伽美什给予伊斯坎达尔的荣光。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死在自己的至宝之下,并不会侮辱伊斯坎达尔的荣光。甚至是伊斯坎达尔最大的荣耀。
是的,这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言,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在saber阿尔托莉雅、在韦伯、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等人看来都是如此。
但——为什么这名巨汉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喝着那archer吉尔伽美什提供的超级美酒,王之酒。
“……Ri——Rider,喂,喂……”就算韦伯被彻骨的杀意刺激的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伊斯坎达尔依旧没有任何行动。他看着archer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马上要进行一场惨烈的搏杀了吗,酒还是照喝啊。”
“这那里是喝酒的时间啊!?”
Rider伊斯坎达尔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archer吉尔伽美什,平淡的招呼道:“我说archer,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身上的杀气啊?我朋友被你吓坏了。当然,我也知道你要打,但是,能否让我将面前的美酒喝掉在打呢。”
说着,rider伊斯坎达尔当然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口干掉。
Rider伊斯坎达尔的话语落下,Saber阿尔托莉雅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吉尔伽美什也皱起了眉头。“拖延时间吗?”
“不,并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而是,在那之前,不是应该先把残酒一饮而尽吗?”Rider伊斯坎达尔的笑容是那样于真无邪,让人简直无法想像他接下来会面临一场死斗。只见他催促英雄王道:“虽然喝了不少,但酒瓶里还剩下一点哦。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真不愧是篡夺之王,对别人的东西看得这么紧。”听着rider伊斯坎达尔的话语,Archer吉尔伽美什苦笑着从王之财宝中取来了全套酒具,将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两个王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个金色的王者来说,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两位王者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到了庭院的两端。
韦伯紧张地目睹完两人最后的干杯,叹息着迎来了王的归还。
“你们真的交情很好吗?”
“算是吧。但现在要兵刃相向了。他也许是我此生最后一个与之视线相交的人了,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别说傻话。”韦伯低沉着声音,反驳着半开玩笑的伊斯坎达尔,道:“你怎么会死呢。我可不同意,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啊!”
“是啊,哦哦,是这样没错。”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