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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月原本已经有所缓和的表情顿时又沉了下来,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冷下来,声音听起来无比冷鸷:
“睡你!”
他的薄唇淡漠的掀动,字音被他咬的极其的重。
所以,结婚证亮现出来就是为了告诉她,此刻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合法的?
南黎优沉沉盈盈地笑了,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从他阴沉的脸色,落到他穿着黑色西装很好看的腰身上,最后十分暧昧的落在他的那处撄。
南黎优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她做出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是刻意勾.引人一般。
就像暗夜里徐徐盛开的妖娆美艳的致命罂粟偿。
简直要逼的人发疯。
苏半月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脖子上的青筋剧烈地弹跳,失控般的。
她的凤眸眼底是那么暧昧的情愫,又笑的花枝招展,笑吟吟开腔问了一句,“苏先生,你行吗?”
事实证明,女人不能自己太作死去撩男人。
南黎优这么一句问话,显然是惹怒了苏半月。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
下一秒,苏半月已经欺身上前。
他的大手上前捏起了南黎优尖俏的下巴,性感的薄唇一张就咬在了她嫣红的下唇上,发狠的吻住了她,辗转吮.吸着她的唇。
他的声线含含糊糊,吻着她,那声音听起来很是隐忍压抑:“黎优姐,你看我行不行?”
下一刻,南黎优整个人都被摔在了大床上。
男人的身躯顷刻间袭来,苏半月没停住丝毫的动作。
他把她的手往她耳边两旁压去,一只手抽掉自己的皮带,在她细细的腕子上缠绕了两圈。
同时性感的薄唇沿着她细嫩的脖颈,寸寸下滑,呵着灼热的气息,乐此不疲地用干燥的唇纹一路摩挲而下……
南黎优安静地躺着,机械一般地躺着,她现在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苏半月宰割。
被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包围,很干净的味道。
没有像普通男人会有的烟草味,干净得不像个黑道的少主。
哦,现在已经是苏家的当家了。
她没挣扎,仿佛很乖巧温顺一般,任由着苏半月摆弄随意动作。
苏半月的指尖衍生到南黎优的后背,指尖轻轻一挑,胸前的束缚忽然一下挣开,南黎优身上所穿着的那件白色的礼服,被苏半月直接的一扯,撕裂了。
“我来吧。”
南黎优静静地看着苏半月,她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双手已经挣开了那条束缚着她手的皮带。
她的小白手抓住了苏半月的手,打断了苏半月的动作。
苏半月停住了动作,不明白南黎优说的那句“我来吧”是什么意思。
他疑惑地抬起头,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顺着额头沾湿了他前额的碎发。
南黎优抿了抿唇,浅褐色漂亮的瞳孔在房间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仿佛熠熠生辉。
她的动作不激烈也不容抗拒地推开了苏半月。
在苏半月那诧异的神情中。
她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如一年前的场景一样,她动手,一点一点的脱去他身上的衣服……
她看着,都看在了眼底,感受他身体
苏半月身上的那些疤痕,映现在南黎优的眼中,她看到了,还是会觉得心疼。
南黎优纤细光滑的小手,一点一点的划过他的肌肤,如同烙铁一般。
瞬间就勾动起苏半月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火苗,此刻,却是燎原成大火。
灯光之下,却是十分的妩媚诱人。
苏半月喉咙颤动。
南黎优低垂着头似乎笑笑模样的看着他,她背对着灯光,半张精致漂亮的脸儿隐在黑暗中,刘海散落下来又遮住她漂亮的眼睛。
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黎优姐。”
南黎优就抓住了苏半月的手,直接的放到了她的小腹之上,掌心突的一下触及肌肤,那深深的疤痕冰凉刺骨,他的手,瞬间的寒冷。
寒气长驱直入,仿佛五脏六腑都彻底冷了下来。
原本燃烧着的火焰,此刻悉数熄灭。
“疼不疼?”
苏半月暗哑的问出声,脑海中划过的,是他对她开枪的那幅画面,冰冷的枪口,刺痛的子弹。
还有海水的冰凉刺骨。
回忆不停的在苏半月的脑海中闪现着,越来越多的情绪在他的心中不停的涌现,撞击,沉沉的都聚集到了胸口,压得他的胸口却是无比的难受着。
“黎优姐,我……我很抱歉,你毒瘾和废手的事情,我也是……”
苏半月看着身上的南黎优,黑色的眼眸中却是尽显氤氲,眼角处酸涩刺痛。
他颓然地闭了闭眼。
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身为苏家的人,他心狠手辣,做起弑兄囚父的事情,他眼睛都不带眨的,这也许他天性里的冷漠。
不管做什么,他也从不后悔。
但在南黎优这里,当初利用她,这大概是他做的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南黎优红唇掀动,轻描淡写地打断了苏半月的话。
她也确实不需要苏半月的道歉,真要算起来,他身边最后的一个亲人,乔雅的死,她得担着。
是她让他最终变得孤身一人。
就南黎优这句话而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及。
南黎优小白手抓着苏半月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掌,手指修长。
她拉着他的覆盖她细嫩的肚皮上,从那个伤疤处移开了,放在了小腹中央的位置。
“苏半月,我并不是要让你看我的伤疤。我是要告诉你……”
灯光下。
南黎优温柔的笑看着她,声音一字一句,那么蜜润笑着那么轻柔着。
她轻然的启唇,低垂着脸儿看着苏半月清俊矜贵的脸,声线柔软很缓慢一字一句道,“我怀孕了……”
南黎优盈盈笑容清晰的映现在苏半月的面前,水润般的红唇在灯光下散发着光泽,她的视线和他对峙。
浅褐色的漂亮眸子似乎带着笑意,盈盈有光。
房间的温度似乎在这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
苏半月注视着微笑着的南黎优,他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骇人的直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逆流了一般,浑身冰凉得可怕。
“南黎优!”
他字字句句嘶哑地开口,眼底是阴阴沉沉的戾气。
他隐忍压抑,已然快要失去了理智,“这样的话,你收回去,不要拿来开玩笑。”
南黎优眨了眨眼睛,勾着粉嫩的唇笑了笑,轻声反问:“我有什么理由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我怀孕了,快两个月,你要是不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显怀了。”
苏半月这时的脸色难看得可怕,五官铁青。
南黎优像是没看到他表情,她顿了一下,微微着笑:“现在离婚,你还不用那么难堪,你看,这么大一顶绿帽,你苏少主也不想戴着吧……”
“南黎优。”
苏半月脑袋的那根弦到底还是断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刹那间南黎优觉得一个天旋地转。
他翻了身,两个人的姿势有了改变,他把她压在身下,猩红一片的眸底布满戾气,又深又沉。
他发狠地伸手卡在南黎优细嫩的脖子,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低声怒吼道:
“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左北昀!你说,是不是左北昀的!”
愤怒的言语劈盖而来,他的大手用了力猛地的掐住了南黎优细嫩的脖子,那么细那么嫩的脖子,在他的手里,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此刻,一只吃人的兽在苏半月的心中蓬/勃的生长,几乎要吞噬掉了苏半月所有理智。
他掐着她细细嫩嫩的脖子。
对着这个女人,对着这种晴天霹雳突如起来的事情,他是想要杀了她的。
手上却是控制着力道,两只手已经颤抖得厉害,肉眼可见的颤抖,却是舍不得用力,一点儿力都舍不得。
他不能再伤害她了,一点儿都不能!
对着这个女人,他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到底能怎么办?
他恍惚觉得他整个人陷在一个恐怖永远无法苏醒的黑暗噩梦当中。
她明明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她又离他那么远?
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什么都触摸不到。
苏半月浑身不可抑止的颤抖着,脸色一片惨白。
南黎优嫣红的唇勾了勾,凤眸直直地盯着苏半月愤怒的脸。
她想起她以前受的委屈,就忍不住要沉着脸儿,根本没有打算对着他服软。
对着一个小弟弟服软,也太没脸了。
南黎优没有挣扎,也没有伸手阻止苏半月的动作,更没有说话,她只是缓缓的扯开了唇角,一抹笑容在她的脸上如花般绽放。
苏半月视线紧紧的盯着她,湛黑的眼底乌云密布打雷一般。
他求个答案等她回答。
可是她没说话,甚至还给出了一抹甜润润的笑。
一股怒气在他的心中迅速而起,上下的窜动着,甚至有东西,一点一点的冲击着他的大脑,有很多东西,都被扯了出来。
还记得有一次他和南黎优的约会中。
他问过她的意见,她当时也没说话,后来在他疑惑准备发问的时候,南黎优很没好气的朝着他调侃出声:“小弟弟真的是很不懂女孩的心,不知道女孩子不出声了就是默认吗?你啊,要学着揣摩女孩子的心思嘛,什么都让我说出口,多无趣。一点儿都不懂得浪漫。”
所以,她这是默认了……
孩子,是左北昀的。
是她和左北昀的!
苏半月松了手,那一瞬间,仿佛周身的空气被抽走,喉咙紧致难受,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都有些发疼……
南黎优还是没说话,她把苏半月的神情注视在眼中。
她无声地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着他难堪她就开心了。
下一刻,苏半月的重力再度而来,他松开了手,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
双手手臂线条冷硬紧紧的抱住她,从她的肩胛骨那边穿过。
那么大的力气几乎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要把她拦腰折断。
他无比坚硬的胸膛贴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跳声骤然加快,他的声音嘶哑喉咙发颤。
他要勒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他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砺过,一声声低沉呢喃:“南黎优,南黎优!”
“黎优姐,黎优姐……”
他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仿佛是极度受伤的小孩一般,声音低低沉沉,那么脆弱。
温朗的声音里面还透露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自从那一年过后,多少年来,苏家少主一直都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状态,可是现在……
南黎优抿唇,两条纤细的小白手抬起,她似乎是想要回抱着他。
可最终,那悬空两条雪白的手臂到底还是无力的垂落下来。
她低低的呢喃出声:“半月啊……”
仿佛耳语般低声呢喃。
苏半月没听见……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苏半月终于松开了南黎优。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情绪看起来已经整理过了,黑色瞳孔淡漠更胜以往,冷厉的视线落在了南黎优的身上。
阴冷下来的声音宛如万年冰窖里面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命令一般地说:“南黎优,把孩子给打掉,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这是他的态度。
他不会离婚!
南黎优眯了眯眸,倒是被气笑的模样,清秀的眉宇间竟也是淡漠的冷意。
她勾了唇,微微起了身,小身板贴近了她,这么近的距离,她每说一句话儿,吐一个音儿,香甜的气息就一下一下喷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莫愁的孩子你都能留着,我的孩子不能留?苏先生,这是我的孩子。”
这也是她的态度。
孩子是她的!
凭什么要求她打掉?
苏半月看着她施施然笑得的脸,她的一双凤眸盈盈有光很动人,他瞧在眼底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的脸色阴沉得恐怖,眉宇间是粗.蛮到恐怖的戾气,胸膛剧烈的起伏:“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怀着的孩子,是你苏半月的吗?”
南黎优漠然,讥嘲的冷嗤一声,“你可以帮她养着不是吗?对着我这样你没有感情的,应该更容易接受,况且苏半月,等我离了婚,我的孩子也不用你养,两清了多好。”
苏半月脸色阴寒,字字句句沉声出口:“你是我老婆,我不会允许我老婆怀着别人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和你两清。”
“可是苏半月,莫愁是你喜欢的人。”
南黎优说着话,视线带着盈盈笑意,言语生生的逼着苏半月。
苏半月没有应声,湛黑的眸底乌云密布,那张俊雅的脸再也不比之前的那般温润,阴沉如水仿佛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南黎优,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孩子你也别想留下来。”
他忍着怒气说完最后这句话。
“砰——”
巨大的响声而起,苏半月摔门而去。
整个人,此刻仿佛吃了火药。
看着苏半月那愤怒离开的背影。
南黎优皱了眉,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反应,竟然二话不说要她去打胎。
当初对着莫愁是什么一个态度,让莫愁把孩子生下来。
怎么对着她就要让她打胎。
真是可恶。
虽然觉得没有必要,南黎优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拿自己跟莫愁比,她真是觉得太失败太丢脸太没出息了
她起身,浑身还汗湿着,她伸着手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低低地浅笑有些无奈,“哎,说一句喜欢我又会怎么样,可恶的苏半月,小弟弟还真的都是不靠谱啊……”
她顺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所有的摆设都如一年前一样,还有床头上面她的大幅照片,以及被单的颜色。
南黎优看着看着,眼眸一下子深邃起来。
最近南黎优嗜睡很严重,加之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温度。
南黎优抱着枕头,苏半月几乎每天每夜都在这里睡,枕头上有隐隐有他的味道。
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入睡的很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苏半月后来进来的时候,发现南黎优的睡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没有形象,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黑眸一片暗沉。
被子早就又被她踢到了床下去了。
苏半月迈开长腿没有发出声音,走到床头盯着她熟睡的脸儿,湛黑的眸底沉沉冷冷瞧紧了她,一室的漆黑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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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月不知道在南黎优旁边站了多久,近乎贪婪的盯着她熟睡的侧脸。
南黎优睡得很沉,自从怀孕了之后就变得很嗜睡,常常打盹儿。
这个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床的原因,她一整晚竟然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一觉睡到了天亮,中间还做了个梦。
似乎是个美梦。
梦里很幸福的感觉。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耳朵边上的短发翘了几根起来,大概是南家人都有起床气,她烦躁地用手揪了揪翘起的头发,起床,光着脚走到盥洗室。
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洗簌了,大清早醒了脑袋晕乎乎的,甚至也没有去想为什么浴室里有她洗簌的东西,成套的,摆在那儿。
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具备,以及衣帽间里面,她的衣服还在那里,甚至有些,都是最新款。
随手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裙子,穿戴好后。
南黎优下楼。
还没有下楼呢,南黎优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面的人,这次倒是看清楚了,不是苏半月。
又是席宁!!!
“苏半月呢?”
南黎优抿着唇,清亮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大厅,没有发现苏半月,朝着席宁问随意地出口。
“回太太的话,少主去公司了,他嘱咐您先吃早餐,有什么话,您可以等他回来再说。”席宁恭敬的朝着南黎优回答出声,“如果您有事找少主,可以给少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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