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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
楼沁从没见过凌聿风这样的表情,不像是三十多岁的成功男人,更像是个傻兮兮的毛头小子。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她忍住笑,躺回枕头上,将被子拉到下巴处,“凌叔,我头疼,我想睡觉了。髹”
知道这小姑娘是拿自己耍着玩儿,可凌聿风也不能真生气蠹。
他叹气,轻轻扯着她身上的棉被,还穿着衬衣西裤,就这么躺到她的身边,楼沁莫名的瞪大眼睛望着他,“凌叔,你干嘛?”
“不是说睡觉?”凌聿风也不管她是否抗议,连人将被子纳入怀里,兀自闭上眼睛,“睡吧。”
温香软玉入怀,凌聿风很快就睡了。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没亲眼见到她醒过来,休息的总是不踏实,而且还有那么一堆烂事需要他解决。
此时此刻,把小姑娘和自己的孩子都抱在自己的胸口,暖流从相贴的部位透过来,他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还有什么东西比怀中的这个人更重要?
什么名分,什么婚姻,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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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没什么大碍,不过怀了孕,再加上本来就决定要回海城生活,于是顺理成章的将医院的工作辞掉了。
她和禹禹水水住了五年的房子,也在着手办理退租手续,住了这么久,难免有点舍不得。
“不如把房子留着,等你们回禹城正好也有落脚的地方。”
池景灏今天抽空陪楼沁收拾公寓,凌聿风去了公司,把相处的机会留给这兄妹两个。
听到池景灏的提议,楼沁摇了摇头,“每年房租要好多钱,而且空置着对房子也不好。”
“你以为你哥连这点钱都没有吗?买下来都行。更何况,凌聿风也不是穷鬼。”池景灏理所当然的道。
“算了吧。而且我们要回来也是看看爸还有你,哥难道不愿意让我们跟你住在一起?”楼沁打趣的说道。
她和池景灏挑明这层关系后,没有任何陌生感,毕竟之前他们就算是亲戚,如今只是亲上加亲。
池景灏轻笑着摇头,“你明知道我求之不得,再说我多喜欢水水和禹禹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没有孩子,以后要是还没有,池家这份家业都是禹禹和水水的。”
听到这,楼沁正在叠衣服的手微微一停,抬起头看着池景灏,若有所思。
他回过头来,就见楼沁望着自己出神,便问,“怎么了?”
楼沁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哥,你和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景灏和夏明甄也结婚三四年了,之前她不知道内情,觉得这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外形还是性格,都显得特别合拍,在他们面前,池景灏对夏明甄也是宠的没边的那种。要不是之前凌聿风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楼沁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两人中间的猫腻。
现在池景灏说出这番话,作为亲妹妹,也不该再置若罔闻。
他和夏明甄就这么耗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且,孩子究竟是不想要,还是不能要?
池景灏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俊眉微微一扬,“不就是你知道的那回事。”
楼沁秀眉拧了起来,“你和表姐真的是形婚?表姐她,真的是......弯的?”
池景灏这时候发出低笑,“你还知道弯的直的?”
楼沁瞥他一眼,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我又不是老古董。”
“也对,你今年也就才二十四岁。”而且,马上就要到她的生日了,池景灏在心里盘算着,对楼沁的疑问倒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表姐她还能直回来吗?还有,哥你为什么要形婚,难道......”
楼沁以非常惊愕又复杂的眼神,悄悄瞄向池景灏的下半身。
顿时,池景灏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没看到我和女人亲热?难道还怀疑我是GAY?”
楼沁又想到那个安小婉,有些沮丧的道,“你们的世界太复杂了。”
“只要你的凌聿风不复杂就行了。对了,他有没有又和你提结婚的事?”
“提了,不过这次是要告诉我,结婚不结婚,他都听我的。”
“这就对了,不过你可别这么早心软。把你一个人晾了这么久,就算你想原谅他我也不许。”
如果凌聿风只是商场中的一个人物,池景灏其实还是挺佩服他的。为人稳重成熟,也有商业头脑,凌氏在凌聿风的手上十年,比在凌傅正手上二十年还要风光无限。
可把凌聿风看成是自己的妹夫,池景灏就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先不说阅历的关系,单说年纪池景灏就接受不了。凌聿风不仅比楼沁大了十几岁,连比他这个大舅子都还要大两岁,这不是在逗他么?
生怕楼沁被凌聿风三言两语迷得晕头转向,池景灏严词警告道,“反正我不许你这么早就答应他,有孩子也没事,大不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办婚事。你得磨一磨他的棱角,省得这一辈子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看池景灏如临大敌的模样,楼沁想笑又不能笑。
这俩人都是三十好几,怎么这么不对盘?幼稚起来比她这个二十出头的还要命。
而且,她不敢告诉她哥,她早就被凌聿风吃的死死的了,从六年前开始。
至于凌聿风是不是也是这样,楼沁忽而扬了扬唇,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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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长辈听闻了楼钰闹出的一场风波,凌岳大怒,连凌傅正都急得嘴唇起了一圈的泡。
凌母不敢在小孩面前表露出不好的情绪,等回到卧室才敢抹眼泪,一边道,“我可怜的阿沁,上辈子这是欠了楼家多少,这辈子得这么受他们一家人的气!”
凌傅正看到凌母哭心里也不舒坦,“楼家那边,聿风该运作的也在运作,我也不好插手。这样吧,你明天给聿风打个电话,让他们俩尽快回海城,禹城那里医疗条件和吃穿用度毕竟比不上这里。楼沁回来之后,吃喝什么的你亲自安排,别再让那孩子住在外面,怪可怜的。”
凌母擦泪时从指缝偷偷看凌傅正的表情,忍俊不禁,看来某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心疼的紧。
凌聿风带着楼沁回海城那天,凌母先在墨云斋安排了一桌,这里粥粥水水做得比家里好喝,正好可以给俩人补上一补。
楼沁来到包厢,先和凌岳他们打了招呼,才去亲亲儿子和女儿。
她没受什么伤,反而相比之下凌聿风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额头和鼻子都有纱布贴着,不过依旧不掩英俊。
见儿子‘毁了容’回来,凌母自然又是一阵哭天喊地,不过还没等凌傅正叫停,凌母之前点的粥一端上来,凌母马上就不哭了,还忙着张罗楼沁吃菜。
凌母亲自给楼沁盛了一晚鲜虾牛肉羹,递给楼沁,凌聿风坐在两人中间,顺手替楼沁接了过来。
凌聿风把粥放在距离楼沁有点远的距离,凌母看他放在自己眼前,就说了句,“这碗是给阿沁的,你想喝自己去盛。”
凌聿风没理会凌母的话,只是低着头,垂眸仔细去看楼沁的表情。
她今天没扎头发,柔顺的长发就这么披散着,脸上也没上任何妆,既干净又清丽。
“喝这个没事吧?”他记得前天买了个牛肉做辅料的菜回家,包装还没打开,楼沁就抱着马桶足足吐了十分钟才缓过劲儿来。
他对如何面对孕妇害喜这事没经验,就直愣愣的杵在卫生间门口,束手无策。
经凌聿风当众这么一问,楼沁耳根有点热,她怀孕这事凌家人都还没通知,对着这么多人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时,凌母皱眉奇怪地插了一句,“阿沁不能吃海鲜还是不能吃牛肉?之前不是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