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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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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现在是锻炼的时间。”

    徐哲成撩眼皮瞥了眼床头, 早上6:00。

    这可怕的自制力!

    他往旁边一翻,抓过枕头压自己脸上, 咕哝着说:“睡眠是一种艺术, 谁也不嫩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

    一声轻笑,有节奏的脚步声消失后房间里没音了。

    徐哲成满足的抱着枕头继续睡。

    过了一会。

    像是丈量过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越来越近,在他床边停了。

    徐哲成听到了手机按键音。

    “游戏还是艺术, 你选一个吧。”史蒂夫拿着手机说。

    徐哲成睁开眼:“!!”

    这家伙怎么会有他手机密码的!

    实验室里托尼打个喷嚏。

    “难道我感冒了?”托尼揉了揉鼻子, 自言自语:“这可真难得,就像队长忘掉自己手机密码,要我给他解密一样。”

    简洁的手机屏幕泛着莹莹的光。

    愤怒的小鸟在召唤他继续大战臭野猪, 然而一根手指按住了它。

    徐哲成当场就石化了,然后脑袋里像是被原子弹炸了一百遍,心中烟尘漫漫, 红尘滚滚。

    史蒂夫悠然道:“areyouready”

    “……”

    徐泽成悲愤起身:“yes!”

    完成一天的训练, 徐哲成已经累成死狗。

    佩兹的泰迪从他面前优雅走过。

    它优雅,从容, 毛发蓬松,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徐哲成:“…………”

    好吧, 连狗都不如了。

    徐哲成看向一边,从跑步机上下来的人正在擦汗。

    而跑步机…

    跑步机它又爆表了。

    徐哲成不甘的捏了下自己的弘二头肌,泄气了,随口问道:“史蒂夫,你没去看巴恩斯上校?”

    “不了, 我不是学医的,治疗我帮不上忙。”

    史蒂夫脱下上衣,漂亮的弘二头肌露了出来。

    徐哲成赶紧把自己衣袖往下扯。

    任何东西都有比较级,而他就是垫底的那个。

    吸汗毛巾搭在史蒂夫头上,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巴基现在的情况是九头蛇造成的,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他们都找出来,一个一个,都不放过。”

    “别难过。”徐哲成安慰的说:“一切都会好的,寇森已经带神盾局最好的医生过去了,办法总会有的。”

    “我不难过。”

    史蒂夫扯下毛巾,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他说:“难过从来不能解决问题。”

    大片大片的单反玻璃从天花板垂落到地面,在房间里隔出一片狭小的天地,巴基被拷住了坐在里面。

    他似乎非常习惯这样的环境,并没有任何不安。

    哪怕不久前,神盾局的医生们才给他做了个从内到外的全身检查。

    寇森推开一扇玻璃走进去,面对面坐下,微笑道:“那好,我们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巴基·巴恩斯。”

    “yes。”寇森脸上笑容大了些,这个开局似乎不错。

    然后下一秒就凝固了。

    “你们队长的姘头。”

    “……no!”

    沉默两秒,巴基看向外面:“他们说的。”

    寇森正对巴基怒目而视,闻言立刻扭头,死亡射线开启,对着屋外看不见的人群上下扫射。

    刚赶来的徐哲成瞬间汗流浃背。

    “不过我知道他们说的假话。”巴基冷静的说。

    寇森收回视线:“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巴基脸上瞬间露出了无比嫌弃的表情。

    寇森:“…………”

    “好吧,我们来说其他问题。”

    “巴恩斯上校,你还记得他们吗?”

    寇森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夹在手里,黑白的照片上,五个青年笑得一脸灿烂:“这是你的队友,你们曾无数次同生共死。”

    巴基乖巧的看向照片,冰冷的目光里尽是迷茫。

    隔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寇森又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夹在手里:“这张呢,你看这位女士是你的母亲,她是一位温柔而又美丽的夫人,你还记得她吗?”

    或许是母亲这个词牵动了他的神经,自从来了这里后,巴基的眼睛终于动了动。

    良久,他还是摇头。

    空洞的眼睛里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寇森双手叠放在桌上,姿态从容:“那你还记得什么,比如说你以前的工作,或者不认识的场景。”

    “任务。”

    巴基顿了顿,又说:“死亡名单。”

    “……”

    寇森叹了口气:“ok!除了这些,你一点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了吗?哪怕一晃而过的脸或者别的东西。”

    巴基微低着头,良久的沉默。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检查结束,寇森带着自己的人沉着脸走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

    这虽然不是队长的姘头,但绝对是队长的竹马!

    寇森拿着最终的检查报告,斟酌了一会,蹙眉说:“他身上的伤挺多的,有许多都是几十年的沉痼,而且还存在营养不良。”

    “我甚至怀疑他有严重的自闭症。但巴恩斯上校接受了前苏联的超级战士改造,对他来说,这些都只是小毛病。”

    徐哲成点点头:“所以最麻烦的还是脑袋对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没错,巴恩斯上校他……”

    “他怎么样?”

    “根据我们初步调查和检查,他的大脑受过很多次电击,甚至接受过连续不断的电击,而且都是濒死致命的那种。”

    寇森遗憾的说:“怎么说呢,这么多年,巴恩斯上校没变傻已经是上帝保佑。”

    众人脸色一沉,看向里面。

    巴基孤独的坐在椅子上,脸上迷惑茫然。他转过脸上,视线与众人交汇,然后定住了。

    迟钝的眼睛里朦胧着,什么情绪也没有。

    一瞬间,徐哲成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记得纪录片里的巴恩斯上校,阳光帅气,神采飞扬。

    寇森组织了下语言:“我们检查的结论是,巴恩斯上校已经没救了,我们无法唤醒他对过去的记忆,哪怕一丝一毫也没有。”

    徐哲成皱眉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据我所知,”寇森摇头:“没有。”

    “你来的时候提过神盾局有恢复记忆的手术,虽然要开颅,而且很危险,但…我是说…”

    徐哲成顿了顿,代替队长咨询这个他压力也很大。

    这可不是一般的开颅手术。

    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队长要的不是一个会喘气的巴恩斯上校,而是一个拥有七十年前记忆的竹马。

    一根冰棍太冷,处处冻人,两根冰棍抱团,可以取暖。

    要是不小心,七十年前没嗝屁的巴基就会狗带在病床上,留给他们的就只是一个超级战士。

    他们面临的就不是冰棍,而是西伯利亚寒流了。

    徐哲成一咬牙:“我是说,如果让巴恩斯上校接受手术,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寇森迅速打断。

    “那他就完全没好的可能了?”

    “这个不好说,”寇森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迅速过了一边,磨砺两可的说:“大脑的构造一直是世纪难题,如果真有人把它弄透彻了,他也离神不远了。”

    众人心里沉甸甸的。

    “神也不知道人类的大脑。”托尔这么说道。

    他非常认真的摇头:“即便是父神也不是万能的。”

    一边的托尼毫不客气的指出:“他说的是god,不是你,god是万能的,而你离造人还远着呢。”

    说到god。

    徐哲成灵光一闪。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没一会儿,电话通了。

    “喂,这里是史蒂芬。”

    “……史蒂芬,是我。”

    徐哲成本来没抱希望的,毕竟都是满世界跑,史蒂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不太一样。

    谁知道电话就通了。

    徐哲成眼睛一闭,咏叹调,开始夸:“我最好的朋友啊,万能的魔法师啊,你是纽约最厉害的存在……”

    “打住!”

    史蒂芬正在研究咒术,听到这话不寒而栗。

    他揉着眉心说:“你开这个头我就觉得没好事,我还在帮你找陵越,长话短说,什么事。”

    “有个人失忆了,我们这边没办,你可不可以回溯下他的时间,让他变个正常人?”徐哲成一口气报完。

    见那边没声音,徐哲成忐忑的说:“这事真的很重要。”

    肃静从电话那边蔓延过来,徐哲成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史蒂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个人多久前失忆的。”

    徐哲成不确定的说:“大概…七十年前…吧?”

    史蒂芬:“……”

    徐哲成:“……”

    史蒂芬:“再见!”

    “啪”,电话挂断了。

    大家一时不知道拿巴基怎么,眨眼间,都跑回自己窝里去想办法。

    徐哲成想起还在训练室打沙包的史蒂夫,眉心一跳一跳。

    他走进去,坐在巴基对面,用聊天的口气说:“刚才寇森问你,你挺配合的啊,说什么答什么,怎么那天就对我爱理不理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

    就在徐哲成起身,忍不住想走的时候,巴基说话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

    就这么一句,徐哲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我们这才见面不久吧,我应该没招惹你啊。”

    这太没道理了,他今天必须问个所以然。

    “你太胖了。”巴基盯着徐哲成的小肚子,认真的说:“一胖毁所有,胖是原罪,我不和胖子说话。”

    徐哲成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肚腩。

    “……”

    他倒吸一口气,咬牙问:“这话你听谁说的。”

    “她们都这么说。”

    巴基一脸真诚。

    “靠!”

    徐哲成跳起来踢了一脚桌子。

    “草!”

    捂着脚走了。

    当月亮爬出来又缩回去,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又是新的一天。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神盾局的事,虽然巴基这里还有点麻烦,但大致上已经尘埃落定。娜塔莎松了口气,实在想不出办法就美美的睡了一觉。

    睡到自然醒,起来化个妆。

    完美。

    餐厅依旧是那样,常年蹭饭的四人组。

    娜塔莎冷静的注释着乔纳森用他酷似队长的颜丢着队长的脸。

    不过今天多了个饿死鬼投胎的人。

    徐哲成正在消灭她进来后的第三份蓝带鸡排。

    娜塔莎偏头问:“他这是要干嘛?”

    班纳看了眼徐哲成,闷声道:“说是从今天开始减肥。”

    娜塔莎顿时乐了:“减肥还吃这么多?”怕不是越减越肥。

    班纳博士摇摇头。

    “不吃饱,我哪来的力气减肥!”

    徐哲成瞪了眼娜塔莎,恶狠狠的往嘴里塞粮。

    娜塔莎:“……”

    这是哪儿来的说法,乍一听居然还有几分道理。

    娜塔莎沉默片刻,这才问:“你也不算胖啊,怎么突然想减肥?”

    徐哲成顿了下,眼露凶光,吃得更带劲了。

    他说:“你懂个屁,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你们女人胖是丰满矮是秀气,我胖是肉丸矮是冬瓜。”

    “正好炖一锅冬瓜肉丸子汤!”

    巴基居然说他太胖,肚子上有肥肉。

    徐哲成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

    他这叫肥肉吗,穆青说了,他这是五花肉,一半都是瘦的!

    是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