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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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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渔重新回到了曹炯三人身边。

    徐瑛迫切问道:“阿渔, 五叔怎么说?”

    并没有问出什么的阿渔只好摇摇头,无奈道:“他只说有事。”

    徐瑛忍不住瞪了曹炯一眼,五叔最端正明理了, 肯定是曹炯得罪了五叔。

    要不是得给两个表妹面子,徐瑛也想一走了之。

    曹沛及时缓解气氛:“好了好了,咱们上山去吧, 快点占个好地方。”

    曹炯也无心与徐瑛置气,暂且揭过了此茬。

    到了山顶, 阿渔找机会单独问兄长:“二哥, 刚刚你们到底怎么了?”

    曹炯想提醒妹妹远离徐潜那个老男人,哼哼道:“他觊觎你, 被我识破恼羞成怒才走了。”

    阿渔:……

    所以, 是徐潜一直在看她,被二哥发现了?

    她低下头, 一时不知再喜徐潜的心意,还是该恼二哥赶跑了徐潜。

    曹炯看不到她的神色,以为她怕了,马上保证道:“阿渔放心,以后少去徐家, 别再给他接近的机会就行。”

    阿渔无法诉说心意,小声道:“二哥想错了吧, 五表叔不是那种人。”

    曹炯心直口快,愤愤道:“不是那种人?楚天阔喜欢你,想来咱们家中提亲, 我还没反对呢,他倒跟楚天阔比起来了,质问楚天阔两人的容貌身份孰高孰低,哼,平时看他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跟楚天阔是一路货色,脸皮都比城墙还厚。”

    终于知晓事实经过的阿渔呆住了,徐潜居然会说那种话?

    与徐潜的直白比,楚天阔何时喜欢上她的根本不重要。

    阿渔望向山下,隔着层层叠叠的火红枫叶,她好像看到了徐潜修长挺拔的身影。

    “看什么呢?”曹炯歪头,见妹妹盯着山下,杏眼亮晶晶的,似乎有点欢喜的意思,他奇怪问。

    阿渔本想矜持点的,可徐潜都站出来撵走其他喜欢她的人了,她向兄长透露心意又算什么?

    红了脸,阿渔小声对兄长道:“五表叔,他,他容貌俊朗身份尊贵,他真喜欢我,是我的荣幸。”

    说完,阿渔扭头跑了,躲回了曹沛、徐瑛身边。

    曹炯愣愣地站在原地。

    妹妹的意思,是她也看上徐潜了?

    怎么就突然看上了?平时五表叔五表叔喊得多亲,一眨眼就把徐潜当心上人了?

    曹炯无法理解妹妹态度的转变。

    赏玩枫叶回府后,曹炯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但他还没刻板到去继母面前泄露妹妹的小心思。罢了,去跟大哥商量吧!

    曹炼傍晚才回来,曹炯先去休息了。

    阿渔也一个人躲进了闺房,迫不及待地取出了徐潜送她的生辰礼。

    只有一个小小的锦囊,很适合“私相授受”藏进袖中。

    打开锦囊,阿渔往手心一倒,就掉出来一块儿黄橙橙的胖鲤鱼玉佩。

    阿渔眼前一亮。

    那是一枚和田黄玉雕刻的胖鲤鱼,鱼头、鱼身、鱼尾、鱼鳞雕刻得十分精细,说是栩栩如生都不为过,但这条和田黄玉的胖鲤鱼比活鱼肥多了也可爱多了,阿渔左看右看把玩许久,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笑,尤其是玉佩的外圈一层,晶莹剔透,给人一种这胖鲤鱼才从水中捞出来的鲜活感。

    玉佩吊坠也是用一颗颗黄玉珠子穿成的,但靠近玉佩的中央几颗是红玉,橙黄与鲜红的配色清新灿烂。

    阿渔真的好喜欢。

    而且,鱼与渔同音,徐潜这份礼物很用心呢。

    攥着心上人送的玉佩,阿渔甜蜜地睡着了。

    那边曹炯练了一下午的功夫,洗个澡天就暗了。

    他早早来前院等候兄长。

    曹炼今日回来地还算早,看到弟弟主动来找他,曹炼不禁怀疑是不是弟弟又闯了什么大祸。

    “何事?”曹炼坐在主座,一边喝茶一边问。

    曹炯撵走丫鬟春月,将今日山中所遇说了一遍,话里还带着一丝火气:“他徐潜连咱爹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倒惦记上阿渔了,真是伪君子,可惜阿渔年幼无知,被他的容貌迷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曹炼瞥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阿渔喜不喜欢他?”

    曹炯叹气道:“阿渔亲口说的,说什么徐潜喜欢她是她的荣幸。”

    曹炼也想叹气,叹弟弟妹妹都挺傻。

    但为了避免弟弟闹出更多笑话,或是让妹妹难堪,曹炼还是说了出来:“其实阿渔与徐潜已经定了口头婚约,徐老太君亲自来与父亲提的亲。”

    曹炯闻言,瞪得眼睛比铜铃还大。

    曹炼盯着他道:“父亲怕你传出去,才没跟你说。”

    曹炯:……

    敢情父亲兄长还把他当孩子看呢!

    自尊的受伤压过了对这门婚事的震惊,曹炯黑着脸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气愤地道:“你们何时才能不把我当孩子!连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

    曹炼想了想,认真道:“你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到那时候,你在我眼里才不是孩子。”

    曹炯梗脖子:“成亲就成亲,不就是娶媳妇吗,我还怕这个不成?”

    曹炼道:“好,我会帮你留意合适的人选。”

    说完,曹炼放下茶碗,去里面换衣裳了。

    曹炯看着哥哥离开,忽然想到一事,大哥自己都没成亲,为何先操心起他的婚事了?

    刚进十月,京城就下了一场大雪,此后天越来越冷,阿渔再也没有出门了。

    最近京城里没什么热闹,阿渔专心在家读书,闲了就照顾弟弟,或是跟着嬷嬷学管家。京城下第二场雪的时候,曹廷安寄来一封家书,说他要在边关逗留到明年三月,随着家书过来的,还有一车上等的皮毛。

    阿渔得了两条狐皮斗篷,但她更想念父亲。

    父亲不在家,新年都不值得期待了。

    但宫里有人喜气洋洋的。

    东宫,阿渔的庶姐侧妃曹溋诊出了喜脉,太子大喜,笑着问她想要什么奖励。

    曹溋不缺银子不缺首饰,与那些俗物比,她更想要一份体面。

    靠到太子温暖的胸膛,曹溋柔柔地道:“进宫快一年了,我想家了,您若允许,我想请母亲、妹妹进宫陪我说说话。”

    太子摸.摸小女人的肩膀,唇角无声上扬。

    曹溋的底细,早在她进宫选秀之前,他已摸得清清楚楚,知道她与江氏母女并没有多少情分,这次曹溋邀请她们进宫,无非是想炫耀罢了。

    不过,对太子来说,这都是小事。

    父皇给皇后脸面,他给曹溋脸面,满京城都会相信曹家在京城的地位固若金汤,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曹廷安父子越狂越傲,父亲收拾他们才越名正言顺。

    “好,明日我派人去传话,叫她们后日进宫来看你。”抱住曹溋,太子声音温和。

    作者有话要说:嗯,之前还欠债一更半,明天努力都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