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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某人甩下一句话再次冲向洗手间,唐翩跹目不转睛的继续看杂志,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戏谑弧度。
不用猜都知道这厮肯定是赌气把他自己做的早餐全吃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停的往洗手间跑。
活该,这是报应!
等连俢肆捂着小腹几近虚脱的从洗手间里回来,发现唐翩跹人已经不在,他吓了一跳。
也没多想,脑子里第一时间便蹦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跑了。
一脸狂狷的杀到门口,问了保镖才知道太太自进去一直没从里面出来,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往专家门诊室走的途中,他好笑的直拍脑门。
太害怕失去她,都快成神经质了。
进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不光门口守着两个保镖,医院大门口也还有。
层层把守,她一个孕妇怎么跑得掉。
肯定是前一个患者走了,她预约的时间提前了。
果然,当他来到那位专家的诊室门口,老远就看在太太躺在*上,旁边笑容可掬的女医生在帮她做着B超。
她的上衣被掀起来了,露出还没有明显孕相的小腹。
医生手里拿着一个细小的仪器,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推拿着。
她一边医生交谈着,一边眯着眼睛睨向旁边的屏幕。
脸上的笑容灿若星辰,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看得连俢肆如痴如醉,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本来想进去,和她一起看看宝宝的发育情况,听听小宝贝的心跳。
可连俢肆知道,一旦他进去,她脸上的笑容就会条件反射的收起来。
他不想去破坏眼前这份难能可贵的美好,也就逼着自己坐回到外面的沙发上等她。
算了,孩子还小,等再大些,他再听它的心跳也无妨。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唐翩跹做完检查和医生道完别攥着检查结果从里面出来。
连俢肆见状,赶紧迎上去。
很想问问她,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但看她那个样子估计问了也是白搭,索性懒得问,免得自讨没趣。
轻轻拽过她手里的报告单,连俢肆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
确定孩子健康无误发育的很好,他满意的勾唇直笑。
而后,两个人便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一前一后貌合神离的离开了妇产科。
只是,他们没想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把他们刚刚的行动瞧得一清二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紫烟。
她今天来医院是帮他们家小姐取药,他们家小姐自那次被轮了以后,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
这么多年了,好了又复发,反反复复的。
这种私密的病又不好跟连俢肆讲,她们只能私下里不间断的找医生看。
这不,这几天小姐下身又痒得厉害,死活又不愿意来医院看,只得她代劳。
听人说这家医院的某某医生看妇科特别有名,紫烟就把小姐的症状跟医生一说,医生立马对症下药。
方才,她拿着医生开的处方准备去划价拿药,谁知,刚一出门,就看见唐翩跹和连俢肆从隔壁另外一个专家门诊室出来,她吓了一跳,赶紧闪回到门内。
好在他们没看见她,径直走了。
目送他们离开去往电梯口这一路,紫烟都在想,唐翩跹来这里干嘛?
难道也有妇科病?
不,不对,如果单单是妇科病,连俢肆没不要跟着来。
难道她怀孕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等他们走远了,紫烟强压心里翻江倒海的愤怒,直接进了隔壁诊室。
刚好下一个患者还没到,女医生从里面出来,准备去上个厕所,刚走到门口就被紫烟拦住了去路。
“医生你好,我想问下,刚刚那个叫唐翩跹的女孩子,她是怀孕了吗?”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女医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患者的*,我不便透露。”
“不是,您不要误会,我……我是她姐姐。”紫烟情急之下,声情并茂的胡诌了个理由,“我这妹妹吧,年纪小不懂事,没少让我||操心。经常在外面疯,三更半夜也不回家,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我买菜的频率都高。我说了她很多次,她不听,这不家里也不住了,搬外面跟男人*。我这也是没办法,怕她吃亏,才一路跟踪她过来。她……她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得好好劝劝你妹妹。没错,她是怀孕了,都快四个月了。”
“这个丫头,简直……简直气死我了!”得知唐翩跹真的怀孕了,还将近四个月了,紫烟顿时气得恨不得一刀捅死那个死狐狸精。
出于礼貌,她临走时还是客气的跟医生道了声谢,“谢谢你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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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别墅。
打从出院到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除了出院那次,连俢肆再也没踏足过这里,聂云倾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他对她失望透顶。
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每天从早到晚跟抹幽魂一样坐在门口花园里的石凳上单手托腮眼巴巴的盼啊盼。
但凡只要听见不远处传来引擎声,她都会欣喜若狂的跑到铁门外看。
每次等来的不是荣驰的车,就是紫烟开车买菜回来。
无数次的失望过后,她心里的恨越来越深,精神也变得更加恍惚了。
“阿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身一世,可是现在你连一眼都不来瞧我!”
“你明知道我没有你,会活不下去,为什么这么对我?!”
“唐翩跹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强?让你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若不是发生那次意外,我也有骄傲的资本……我是为了你才牺牲了自己,你怎么可以这么翻脸无情……”
……
兀自垂了会儿泪,聂云倾一怒之下,再度拿起石桌上被她扎满了针写了唐翩跹名字的布偶,从一旁的针盒里取出一根针继续往上扎。
她一边扎,一边恶狠狠的怒瞪手里的*,仿佛它就是她恨透了小妖精,“唐翩跹,你这个践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敢抢我的阿肆,我扎死你,扎死你!”
紫烟驱车回来,车子还没进院子,远远的就看见小姐又拿着针在扎‘唐翩跹’。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又哭过了,面目扭曲,满眼含恨,看得她心里一阵难受,说不出的心疼在心间弥漫。
如果可以,如果不是碍于连俢肆的势力,她真想把唐翩跹那个践人杀了算了,替小姐出气。
这天底下的男人死绝了,为什么非得跟他们家这么可怜的小姐抢不可!
明知道小姐她是苟延喘息,还把她生命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掐断,真是可恶至极!
听见引擎声,神神叨叨的聂云倾赶紧放下手里的*,条件反射的朝门口看过去,一看是紫烟,她顿时耸肩苦笑。
把车停稳,紫烟提着大包小包从驾驶座下来。
快速把东西放进客厅,她来到小姐面前,一脸心疼的把她往屋里拉,“小姐啊,外面这么冷,都快下雪了,小心冻感冒。别等了,那个人不会来的!”
“不,我不进去,我要在外面等,我不相信阿肆他那么狠心……”拨开她的手,聂云倾流着眼泪又哭又笑的坐回去,失焦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大门口的方向。
“小姐,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连俢肆他就是个负心汉,白眼狼!”想起今天在医院里无意间撞见的一幕,紫烟就气得牙痒痒,再一看小姐这副模样,更是恨不得将唐翩跹挫骨扬灰,“我今天在医院看见他了,他哪里是没时间,根本是不想来。他……”
“什么,阿肆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一听说她在医院里遇见了连俢肆,聂云倾以为是阿肆病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不行,我要去看他!”
“小姐,小姐你站住!”紫烟赶紧上前拉住他,“不是他病了,你不要紧张。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这么关心他,傻不傻!”
聂云倾心急如焚的质问她道,“那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紫烟有些犹豫,“是唐翩跹那个践人,她……”
不及她说完,聂云倾就断章取义,哈哈大笑起来,“她病了?绝症对吗?哈哈哈,真是报应!”
被小姐的样子吓到,紫烟并不想告诉她的,可是米已成舟,还不如早点告诉她让她死了对连俢肆的心,“不是病了,是……是她怀孕了,都快四个月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那个践人,居然有了阿肆的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