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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驱散了医院上空的阴霾，他搭最近的磁悬浮公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今天下午的课程是古代艺术分析。唔，在最南边的教室吗？”
他看了眼自己的科目表，迈步向着教室赶去。
虽然持续三百年的战争阴霾极大的压抑了整个联邦的人文艺术氛围，但艺术这种东西，不管是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永远不会缺乏人欣赏。
更别说因为战争的结束，不管是民间，还是军队都对这种可以满足精神需求的形式有了更大的需求，何况许多贵族们也希望能够用艺术带来的沉淀彰显自己的不平凡。
所以哪怕在战争最艰难的时候，有不少人提议过取消关于艺术科目的招生，但联邦大学的几个艺术科系却还是一直保留了下来。
不过大都是兼修，像他这种主修的人，无疑便有些像个异类。
但他显然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人。
刚到了教室门口，就有人对他挥手，是沙迦他们，他就点点头，走了过去。
“听说了吗？那个月面已经逃走了，戒卫队的戒严已经结束了。”
“这算什么。【ㄨ】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听说议会正在探讨改革教育法案的事情，据说已经有了具体的提案了。”
“嗯，我也听说了，听说是因为上次的那起劫持事件。好像各地改革教育法案的呼声都很高啊。”
“不可能吧。这样的话，那以后来不来地球不是都一样了吗？”
“如果可以在家乡读大学的话，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
……
他从人群中穿过，听到不少刻意提高了声音的高谈阔论，那些话自然不是刻意说给他听的，哪怕没有回头，他也能够感觉到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他要去的地方，那里坐着沙迦。
“哈哈，木头，你总算来了。怎么样，看你的老相好还愉快吗？嘿嘿，你再不来，我们都快被那些人的目光给杀死了。”
王思远夸张的给林牧一个拥抱，拉着他坐下来，小声说道，目光不时往一旁的沙迦瞄了瞄。
“牧表哥。”
沙迦甜甜的对着他笑了笑。
“我们沙迦又变漂亮了。”
他打量了沙迦几眼，感觉着沙迦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高贵，隐约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心中若有所思，“沙迦，你已经突破学徒的级别，成为一个正式法师了吗？”
“被你看出来了吗？”
沙迦吐了吐舌头，赶在一旁西索变脸之前，“不止是我，还有西索哦。”
“真是让人羡慕啊。”
王思远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羡慕，高等精灵有着太阳井的辐射，不需要特别的修行，也能轻易的突破九级的桎梏，在成年后告别学徒，成为一个正式的修行者。
更别说如沙迦，西索这样的皇室成员，如果不是特意压制的话，恐怕十岁之前就能成为正式法师吧。
黄金泰坦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成年的黄金泰坦都是正式的战士，在跨越二十级之前，都是一马平川。
而别的种族就不行了，至于人类更惨，如果不注射基因药剂，便是学徒期的修行都很难。人类文明毕竟不是建立在能量辐射上的文明。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接触到了高等精灵文明，或许人类文明会走向另外一个方向，按照之前很流行的改造技术手段，人类或许会由纯粹的碳基生命变成碳-硅混合生命。
哪怕到了现在，也有不少人类的科学家坚定的认为碳-硅混合生命才是人类正确的进化方向，但终究也是少数人的看法，现在的主流还是倾向于高等精灵，黄金泰坦那样的修行方式。
“不过也快了。基因药剂的调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间，很快我们也能突破学徒的，成为正式的修行者了。”
王思远收回羡慕的目光，人类虽然在修行上比不上其他两大种族，但科技带来的便利还是可以弥补这个差距。
“凡人的智慧。”
西索冷冷说道，“借助外力带来的力量，终将也被外力所禁锢。”
王思远撇撇嘴，知道西索这个家伙嘴巴毒得很，虽然有些不高兴，但知道西索的确说的是事实，人类发明的基因药剂，虽然可以在基础上弥补人类本身在修行上的弱势，但对于圣位的修行似乎的确有着干扰，导致人类在圣位之上的力量始终无法追上其他两个种族。
“牧表哥。你真的决定不选择修行魔法吗？”
沙迦看着林牧问道。
“嗯，我已经决定了。毕竟比起魔法来说，我们家的在武道上面还有些传承。”
“可是，乔安阁下不是留了一本魔法书给你吗？”
沙迦鼓起嘴说道。
“不错。虽然只是一本低级魔法书，但好歹也是凯萨摩尔家族的珍藏，比起那些黄金猴子的武道要高明得多。”
西索冷哼道。
高等精灵对黄金泰坦的态度有时候恶劣到让人不得不相信那些关于两族的传说：黄金泰坦一族是高等精灵用魔法改造出来的生物。
虽然不想背着德玛承认这些事情，但林牧心中清楚，那些传说在联邦高层的心中应该就是真相了。
不过高等精灵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与被自己改造的种族战争了那么多年，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比起魔法，我想我更喜欢武道。”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背着的大剑。
“哼。”
西索冷哼一声，“无所谓了，反正对于你来说，不管是修行什么，都只是爱好不是吗？你主修的可是音乐，不是吗？”
面对西索的冷嘲热讽，林牧视而不见，转过头来，问王思远，“你们几个怎么也在这里。你们看起来可不像是对艺术感兴趣的人。”
“我们都是陪他来的。”
王思远几人立刻指向艾森伯格。
“好吧。他们都是陪我来的，不过我想在艺术的熏陶下，他们也可以稍微增加那么一点点的内涵，以吸引住那些美丽的女孩。”
艾森伯格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样吗？”
林牧笑而不语，“对了，你们上次不是说打算建立一个社团吗？找够人了吗？”
提到这件事情，所有人顿时都有些泄气，“还没有。可恶，现在的新生完全不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社团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他们的眼光实在是太狭隘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社团的事情应该就没问题了。”
王思远凑过来，舔着脸道：“只要你能让姐姐大人也加入我们的社团，我保证，想要进我们社团的人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南半球去。”
“这你们就不用想了。不过如果只是差几个人的话，或许我能够找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