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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对孙姨娘说道:“你算是白忙了一趟。现在用不到舞班里的那个菱花儿了,快叫菱花儿走吧,顺便将给她的银子收回来些,她又没办实事儿。”
“也是哦。”孙姨娘转念一想,朝着夏南岸的房间走去。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门,孙姨娘推门进去,菱花儿不在房间里。
“奇怪!上哪里去了呢?”孙姨娘心里充满了猜疑。
孙姨娘一转身,差点和夏南岸正面撞上。
“哎呀!吓死我了!”孙姨娘抚摸着胸口,定睛一看,夏南岸的身后站着端木彻夫妻之外,还有许家的嫡女三小姐--——许莺莺。
许家和端木家在一些应酬的场合常会碰到,所以,孙姨娘认识许家的三小姐。
不得不说,这三小姐现在脱胎换骨了,有了一股浓浓的女子温柔,这肯定是夏南岸妆容的效果。
“姨娘你在夏公子的房间里干什么?”钟江湖看着鬼鬼祟祟的孙姨娘。
“哦!我看到一只大老鼠跑进了夏公子的房间里,我是来打老鼠的。”孙姨娘只得搪塞。
“啊!好大的老鼠!”夏南岸忽然一惊一乍,指着孙姨娘脚边一溜而过的黑色毛茸茸小动物。
“啊!救命啊!我的娘亲啊!”孙姨娘吓得花容失色,嗖地一声,爬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姨娘,你这样子怕老鼠,会来打老鼠么?”夏南岸拆穿了孙姨娘的谎言。
“你管我呢!这是我家,我爱来哪间房就来哪间房!”找不到借口了,孙姨娘索性蛮狠起来,然后一甩衣袖,去找菱花儿了。
房间里只剩下端木彻夫妻和夏南岸及许莺莺。
钟江湖将门关上之后,和莺莺等人商量。
钟江湖和端木彻思虑了再三,想出了一个办法,然后让莺莺在适当的时候向许老爷澄清自己的性别。
其实这么多年来,莺莺一直顾左顾右,胆小使得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压抑里。
若真是勇敢走出一步,很多看似艰难的事情,其实也是有解决的道路可走的。
“多谢彻少爷和彻少奶奶。还有多谢夏公子。”莺莺对着三人谢了又谢。
“谢是不必了。只是许公子你这么多年都被当成女儿家养,脾气性格难免有些弱。恢复男儿身之后,可不能再这样,不然你老爹估计也不会将家业给你管理。”
钟江湖一向是个快人快语又喜欢替人担忧的人,是一副热血心肠,所以劝告了许莺莺。
“彻少奶奶,其实我对家产到不是很在意,我更在意的是,让娘亲不要再憋屈的生活在二娘和姐姐们的阴影里。”许莺莺又补充道,“若爹爹能够重用我这个儿子,把家业交给我,我就拜彻少奶奶为师,跟着彻少奶奶学个眉眼高低。每年,我可以将家业生意利润的十分之一作为谢师礼,作为报酬给彻少奶奶。”
呃……也太心急了吧?居然要找钟江湖做靠山,不惜将每年家族生意的红利分给钟江湖。
若真是这样,钟江湖又在无形当中得到了一只不用喂食却能下金蛋的母鸡。
不过,现在钟江湖一心想的,就是不让许莺莺受二夫人贾氏的迫害,顺利在许家恢复男儿身。
晚上,钟江湖和端木彻回去,许莺莺和夏南岸住在一个房间里。
“喂,许公子,我睡相不好,晚上可能会把腿搁你肚子上,或者是手揪住你头发,你担待着点儿。”夏南岸对许莺莺说道。
“其实,我睡觉的时候也很可怕。我爱磨牙。声音响得就像在啃人骨头一样。”许莺莺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就各睡各的吧。我玉树凌风,风流倜傥,自然要睡在床上才符合身份;你性情平和,随遇而安,关键是没有我英俊潇洒,自然只能睡在椅子里咯。”夏南岸又开始自卖自夸起来。
得到了钟江湖和夏南岸等人的帮助,许莺莺的心里只有感激之情,这种事情怎么会计较,所以裹着被子,准备在椅子里睡觉。
没过多久。
“笃笃笃!”有了敲门声。
“谁呀?都这么晚了,打扰人睡美容觉。”夏南岸刚刚盖上被子躺在床上,听到声音,起身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小丫头坠儿。
再仔细一看,坠儿双眼通红,咬着嘴唇儿,显然是有哭过的痕迹。受女人追捧追逐的夏南岸自然知道坠儿这丫头为什么会哭了。
“夏公子,你说不会亏待我的?”一进屋,坠儿就不管不顾地质问夏南岸,“人家可是一心想要做你的人,我只要做个妾,再不济做个通房大丫头也行。你却突然要娶妻了。”
“这个么……得问问我未来的夫人。”夏南岸搔了搔头皮,将难题抛给了许莺莺,用眼神示意他,必须装得凶悍一点儿,将坠儿吓唬住,免得她再来纠缠。
许莺莺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没经验啊。
装悍妇?他不会好不好?
“我……”许莺莺憋红着脸蛋儿,忽然想起夏南岸猛然一搂他时的情景,心道,这情景可以借用一下。
所以许莺莺故作佯怒,忽然一把搂住了夏南岸的肩膀。许莺莺身材比较敦实,力道不错,这么一搂,疼得夏南岸呲牙咧嘴,差一点儿喊爹叫娘。
“夏公子是我专人私有,我不准他娶另外的女人。”许莺莺故意瞪着坠儿,虎视眈眈地补充道,“如果他敢背叛我的话,哼哼……”
“背叛你会怎么样?”坠儿也盯着许莺莺。
“我就将他的宝贝咔嚓了。”许莺莺用手指比划成剪刀的形状,指了指夏南岸的胯间。
夏南岸头皮一阵发麻,双腿间一阵寒凉,心道都是男人,你也不用吓唬得那么狠吧?
坠儿的眼睛又是一红,对着夏南岸看了一眼,夏帅哥故意东张西望,一副无辜的样子:“没办法,我要做一个顺妻的好男人。”
“你们!你们,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说着,坠儿奔走了出去。
“这……夏公子……你要不要去追那个丫鬟?”许莺莺怕生出是非,连忙问夏南岸。
夏南岸却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懒洋洋地说道:“管她呢!谁叫我长得太帅,女人们见了我像是苍蝇见了臭肉似的。不用管,否则我还要被烦疯了。”
呃……这位帅哥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居然将自己比喻成臭肉。
许莺莺见夏南岸一点儿也不紧张,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裹紧了被子,睡在了椅子上。
坠儿奔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不过坠儿沉浸在悲苍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坠儿并没有回房,而是爬到了后院的假山石上。
假山石紧靠着院墙,坠儿爬到了假山石顶部,攀住了从墙外延伸进来的一根梧桐树的树杆,沿着树杆爬到了院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