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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方寸使尽了浑身本事,林株只当没看见,只是不理,后来竟然起身去了小木屋,再不出来。
方圆方寸兄弟两实在没办法,方圆说:”老二,你去将她请出来。”
方寸虎着一张小脸,说了句:“什么都是我,老大为什么不去?”
嘴里嘟囔着,还是乖乖地绕着菜园院墙转了一圈,看准了一处篱笆稀疏之处,看了看左右纵身跳了进去。亦步亦趋的从屋子后面转过来,林株刚好从小木屋走了出来。眼睛下意识的偷偷看向大门外,方圆还从大门侧露出半张脸,见她看过来,对她招了招手,还将手捂做喇叭状,对她说些什么。
看不出说些什么,却能分辨出是让她出去。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径直去了自己的小屋。
现在凡是同金小光有关的事儿她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总是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不了失约,赔偿就是了,钱她有的是。她可不想再受金小光摆布。
方圆见她不理会,气的转身。林株眼角喵见,低头得意的一笑,抬腿上了炕,外面坐了很长时间也累了,躺在炕上休息休息,
“株儿啊,能不能不要麻烦小弟啊,咱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份折腾。”
还没仰面躺下,身后传来变声期少年粗厚的声音,吓的林株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方寸第一时间捂着她的嘴说:“株儿姑娘,别喊,是我。”
是你才要喊!林株掰开他的手指,又准备喊。的喊来爹娘吓唬吓唬他们。
方寸的手又很及时的堵了上来。
方寸这孩子年纪不大,鬼主意不少,不一会儿,林株便毫无悬念的被带到了大门外。就在菜园忙碌的爹娘愣是没看见。
“你们两个小屁孩!想干什么?”
终于能开口说话,自由行动了,林株气愤的冲着怪笑的方圆方寸吼。
这两孩子别的东西没学好,倒学会了金小光的霸道!
方圆一点也不被她单薄的气势吓倒。笑嘻嘻的说”株儿,我们这不也是 被你逼得没有办法了么?世子爷要我们一定要带你去质子府,要不然非得剥了我们的皮不可。我们兄弟两就这么一层皮囊,要是被剥了。岂不是成了骨头架子。”
还真是金小光的意思。
林株懊恼地说:“凭什么你家世子爷要我去质子府我就的去啊。不去,坚决不去。”
不去就不去,还能绑了去么?
方圆方寸对视一眼。
方圆说:“老二啊,你来。”。方寸泛起上眼皮说:“老大,怎么又是我?”
方圆笑嘻嘻的说:“谁让你是老二呢。”
方寸撅着嘴巴说:“老二老二。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兄弟两言来语去的,林株知道他们又要武力解决问题了,转身就跑。还没跑两步一头撞进了方寸怀里。
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都城门外,方寸这才点了点她的什么穴位,林株动了动身子,伸手对准他的脸就打了过去。方寸很机灵的一躲就躲了过去。
他嬉皮笑脸的说:“株儿,姐姐,你要打就去打我家世子爷吧。这是他的命令,我们兄弟两也没办法。你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世子爷可是比我们大了十几级呢。你不来会死人的。”
方圆也跟着说:“对啊,株儿,姐姐。就看在我们两还这么年轻,还没成亲生子的份上 ,你就好好的去看看世子爷吧。救人一命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
说完兄弟两人一起卖萌装傻。林株有好气又好笑。这两孩子不做喜剧演员都浪费了原材料。
兄弟两没皮没脸,嬉皮笑脸的,林株再生气也没办法,打又打不着骂又骂不痛。她知道喊也没多大用处,这两鬼机灵既然敢在这里给她自由,就不会怕她使什么花招。心底其实是一点也不生气的。这两孩子也就是初一学生的年龄,顽皮点也是本性。
在两个小帅哥左右夹攻之下,穿过都城的大街小巷,来到了御华街的质子府。门口的侍卫又加了很多生面孔。见她,又是一顿问东问西,直到梅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陪着笑脸才将她带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侍卫的人数又加了,这太子爷这是要彻底的封杀金小光吧,不过貌似不可能。不走前门可以走后门啊。
被人监视。不能出门,还这样加固型的。金小光要倒霉了。他要倒霉,按理说她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倒是觉得有点你难受。
忍不住问梅嬷嬷:“梅嬷嬷,门口人怎么又加了?好像多了七八个吧?”
梅嬷嬷叹了口气说:“不止啊! 白天少一点,晚上还多。株儿姑娘,估计你进来了要再出去就麻烦了。”
“怎么还只出不进的?那我不进去了,要不然等会怎么出去。”
她停住脚步说。
梅嬷嬷笑着拉着她的胳膊说:“株儿姑娘,瞧瞧给你吓得,出不去就不出去了呗。他们也只能守住们,有本事打进来才算真本事。”、
“守住们已经够意思了,要知道质子府可是大使馆级别的,。堵住了大使馆的门,不是在向定远挑战么。”林株气愤难平的说:“这个太子爷也真是的。”
梅嬷嬷很赞同的狠劲点了点头说:“株儿姑娘说的对。”
她拉着林株的胳膊想让她快点去安抚金小光,这些天来,看着金小光整天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她心疼。
林株却不想快点过去,说实话本已经打算要躲金小光远一点,实在没办法来了,那就敷衍一下,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估计敷衍不了。
两人来到了金小光办公的院子门前,远远地看见书墨柔旎还有几个大丫鬟贴身小厮都守在门外。书墨还踮起脚尖往里看。
这是怎么了?难道里面除了金小光还有外人,两人正在斗气什么的的?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也跟着伸长脖子看进去。,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劈哩叭拉的。是陶瓷摔成碎片的声音,还伴着别的。
发威了,正好。悄悄溜走吧,免得撞在枪口上 。还没等她退后几步,眼尖的书墨看见了她。本来黑沉的脸顿时带上笑,迎上前就说:”株儿来了,快去看看大哥。怒了!”
怒了让她进去看,这不是害她么,她忙摇头往后退。
书墨却不管她,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陪着笑脸说:”株儿,靠你了!”
说完一双手轻轻往她身后一送,她便身不由己的进了门,“咣当”一声,一只细瓷小碗就在脚下开了花。吓的地弹跳起来 ,双脚还没落地。又一个砸在脚下粉身碎骨了。
这么奢侈!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过个几百上千年可都是文物,价值连城的。
这么火爆!她去了还不是自投罗网,外面那么多人都只敢站着看,将她送进来,欺生!
还是快点脚下抹油,溜吧!
她蹑手蹑脚的就往外溜,还没退几步,就让听见一声劈雷般的吼声:“滚进来!”
滚,进来。怎么滚?她可是个人不是个球儿。
还是快点溜吧,只要出了门。就胆儿正了。
却是后退到了大门口,们是从外面扣起来的,怎么拉都拉不开。
该死的书墨,这不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么?滚进去。滚进去万一被踢出来,那可是会半身不遂的,说不定身体的某个部分还会支离破碎。
她拼了命的摇着大门,却是毫无效果。心里着急,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怎么摇也摇不开,也不能真就滚了进去被摔出来同脚下的碎片一样吧。
一着急。扯开嗓门儿就喊了起来:“云大人,快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人都跑了,就将她一人扣在院子里,这也太损了吧!
她慢慢的放弃了打算续续摇门的念头,无奈的靠在大门上。
一抬头,正对上金小光阴暗深邃的目光,目光很精锐,那一道寒光直直的穿过来,刺穿了心扉。
林株吓得闭了闭眼睛,不敢说话。
“你来了,进来吧。”
耳边响起低低的阴沉沉的声音 ,林株忙睁开眼睛,金小光已经转身,快速进屋,背影高大吓人。
这么阴森吓人,林株有点胆怯,去还是不去呢?
脑子很快的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跟了进去。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桌椅全都倒了,书本纸片满地都是。桌子腿都掉了几根,。
屋里像是被贼翻过,想进去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也不知道金小光是怎么进去的,站在屋中间。屋子里并没有其它人,这些都是金小光的杰作。
刚才他是在一个人发施淫威
没有下脚的地方,林株想了想,走是不可能了,还不如好好的留下来,以观静变。
他还能吃人不成。就算吃,就吃了吧,反正她也没多少肉。
她 慢慢蹲下身子,帮着将满地的书一本一本的捡了起来,有撕开的,合在一起。那些个纸张没写过的写过的分开来。好不容易将书本纸片整理好,又将碎瓷片扫成一堆倒了出去。椅子扶起来,桌子腿掉了,靠墙而立。
收拾好了,低头默默地站着,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株儿,来,这边坐。”
金小光默默地站在一旁看林株忙碌,过了很长时间,才重重的坐进一把椅子内。
林株摇了摇头说:“奴婢就站这儿,不过来了。”
金小光的眼睛带着血色,有点吓人。该不会是将谁给生吃了吧。听说吃了人肉眼睛会红。
金小光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林株拘谨害怕的站在墙根处,一双小手绞着衣襟。
样子很诚惶诚恐,轻叹一声,说:“过来吧,小爷不吃人。”
不吃人不等于不准备吃人,过去了,说不定会被生吞的。
林株只是站着不动。
金小光定了一会儿,觉得她是不会自己过去的,起身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林株心里默念着,身子往后退,就靠在了墙上。
金小光高大的身体就挡在了她面前,他双手撑着墙面,俯视着她,说:“小爷很吓人么。”
金小光身材高大,挡在她面前这样居高临下,有种强烈的压迫感。林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口干舌燥的。
她勉强的仰起头说:“不是吓人,是吓死人。金公子,你这样看着奴婢,奴婢心惊肉跳的。”
金小光目光灼灼的继续盯着她说:“说得这么玄乎,是在夸大其词吧。小爷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株儿,说说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林株十多天没来,太子爷又加了侍卫,定远那边的局势又不稳定了。
他不能去定远帮助父侯,也不能面见圣诉忠诚,更不能拜访各路权贵。甚至燕府都不能去,这还要将他憋死的节奏啊。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性格,这个时候早就不管不顾的去了定远,先保住疆土再说。可是现在他作为定远侯世子,是押在都城的人质,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定远的局势。隐忍的滋味实在是太压抑了。
父侯来信要他务必忍耐,还说要他抓紧时间同保臻谈判。
可是保玺保九爷留下一句话,人又不见了。他派出的跟踪的人并没有跟得上。这个保玺同保臻一样都是深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更重要的是司马明珠竟然失踪了。皇上父子自然不知道她同金臻少爷的关系,竟然怀疑他私自拐带了公主。
这个时候就必须将保臻保玺引出来,林株至关重要。而且他对她的思念也是撕心裂肺的。
林株哪里知道这么多,只当是他哪根筋又不对了。她最害怕的就是他又会在她身上发泄。
看他的眼神就弱兮兮的,很胆怯。
打骂都可以,忍一忍就过去了。
肉体的折磨千万不要。本该是最美好的享受,带上武力,简直就是摧残心灵啊。
她这一恐慌,倒更显得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金小光刚才的怒火渐渐熄灭,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自言自语般的说:“株儿,小爷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待你!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可是你已经进来了,从你一生下来就走了进来。”
金小光的声音是无奈的,怀抱是暖暖的。
一出生就牵扯进来?果真是前尘旧债啊!林株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