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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院。
还别说,武念亭真将院子挂上了那四个字。
玉树服侍完龙世怀后回了院子,正好碰到要出门的武念亭,急忙道:“婷姑娘。”
“怎么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闻山寨提升了七头目,我这不是受命去做一顿大餐吗?”
“啊,肯定是七爷。”于是,玉树便将今天在龙世怀那里的事或无巨细说予武念亭听了。
这也是按武念亭的要求做的。她要她们将一天的事事无巨细的向她汇报,她好总结分析。
见武念亭竖眉静听,似乎在分析蓝七爷的为人。玉树有些忐忑不安,最后道:“感觉他是存心在打听什么似的。会不会是觉得我们所有人身上有味道不正常。”
原来,对于这些女人都有体味,曾汪洋是不信的。但武念亭信誓旦旦说她们这都是家族遗传造成的。曾汪洋又说不至于男方、女方两家都是如此。武念亭就说也正因了此,所以两家才结亲且是亲上结亲。然后千百年下来,后代就都有体味了,便是仆人也是代代相传。最后,武念亭反问一句:“试问,如果不是有着同样的体味,哪个愿意娶?谁又愿意嫁呢?还是大当家你愿意娶我?”
被武念亭问得哑口无言,曾汪洋便不再多问了。又想着一群女人而已,翻不起大浪。于是,从开始的永远有人跟着到后来便不再派人跟着了,由了她们。反正她们似乎不再如当初那般闹了,而且做事也挺麻利的。
想着曾汪洋好不容易放下戒心,如今就不可能再起疑心,武念亭道:“蓝七爷来自北崖,那里偏僻,平时也没消息传到他那里。他打听打听也很正常。你不必多想。”
玉树点头,又问:“我们真的可以安全回家吗?”
如果说武念亭起先卖弄厨艺是为了保另外这些女人的命的话,后期卖弄厨艺倒是想找机会做顿大餐,药翻所有的土匪然后带着这群可怜的女人们跑路,奈何药的分量不够不说,天寒地冻的,要想将这群女人活着带出这片冰川险恶之地可谓难上加难。是以,她决定等,以等为原则。
闻得玉树之问,武念亭估摸了下时间,肯定道:“应该就是这几天了。我保证,我姥爷的救兵就会来。保不准来了也说不定。只是为了保我们一众人的安全,所以他们要小心又小心才是。”
“我们姑娘真的活着吗?”
“呃,我被抓的时候她还活着。至于她会不会跳崖殉夫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武念亭和玉树说了会子话后,便前往山寨的厨房而去。
那里的厨子们一见她来,急忙个个都蜂拥出厨房,只在外面看着她如何摆弄。可惜离得远了,看得不是十分清楚,要不然将她的手艺偷学来,到哪里都可以赚尽万金啊。
可惜啊可惜,便是五味俱全的厨房也压不住她身上那冲鼻的味道。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武念亭拍了拍手。道:“好了,上菜罢。”语毕,很是骄傲的负手出了厨房的大门。
一百零八道菜,悉数摆在各式瓷盘中,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有荤有素、有红有绿、有黄是白。再加上颜色鲜艳的瓷盘,首先这菜的颜色便让人垂涎欲滴。
然后,从厨房一路托着这些菜送往聚义厅,那个香……
上菜的小兵们恨不得找个位置偷偷的吃个一两口再说。
当一百零八道菜摆上聚义厅那大大的圆桌时,曾汪洋拿起酒盏,举杯,道:“来,为小七,干。”
“干。”
“大当家,这菜好看是好看、好吃也是好吃,可就这么吃却不知它的来历却是遗憾,不要,将那个婷姑娘传来让她介绍介绍。”龙世怀道。
其实,龙世怀一大早就向玉树打听情况的事,被监视龙世怀的小兵一字不漏的告诉曾汪洋了。曾汪洋也如武念亭所言‘蓝七来自北崖,那里偏僻,平时也没消息传到他那里。他打听打听也很正常’的话。同时,他还说‘蓝七这么不避嫌的打听,说明他心中无鬼。看来,是我想多了。从此后,不必再监视他了’的话。
现在听龙世怀说婷姑娘,曾汪洋知晓龙世怀对婷姑娘感兴趣,早上想要没要到的。是以笑道:“不是为兄偏心。实在是这好的一桌酒菜,如果她来了的话,这味道……唉,玉树的味道你受不受得了?”
“近了就受不了。远的话还成。”
“那婷姑娘远远的都不成。”
龙世怀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么厉害?”
曾汪洋、二当家、军师连带另外的几个小头目都齐齐点头。龙世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他的举动令其余的人都笑了,因为当初他们也有这个举动。真的是比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还要恐怖。
不好再多说,龙世怀只好插开话题,不再提婷姑娘了。众人吃吃喝喝间,说了不少的计划,同时还说要带兵打濯州的计划。
“小七,你怎么看?”
龙世怀饮了酒,这才道:“大当家真要打濯州?”
“曾老儿被濯州侯好生的保护起来了。如果不拿下濯州,怎么杀曾老儿。”如今,曾汪洋只以‘曾老儿’称曾老爷子,可想他心中的恨了。
“占山为王罪不及九族。但一旦打濯州,那可是九族之罪。”
“我家就我和源哥儿,没其他亲人的了。”
“那他们呢?”龙世怀一一手指着其他在桌的人。
“也早和家中断了联系。名字都没了,还谈什么九族。”
“小七虽然长守北崖。但一路从湖州逃难至此,好歹也有些见识。依小七看,以大当家现在的兵力而言,别说大当家如今根本就攻不下一座濯州城,便是兵力最弱的湖州城大当家一样攻不下。小七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大当家也是从军之人,应该知道小七不是给您泼冷水。”
闻得龙世怀之言,曾汪洋心内叹息,是啊,他如何能不知呢?他曾经随着曾老爷子统领合州的兵力。他也曾见识过龙奕勋的兵力,那比合州的兵力强了不止一倍啊。龙奕勋的兵力能够如此强劲,是因为濯州正好和南越搭界,在兵力部署上当然就要强之又强。
以他现在的污合之众,又如何是濯州侯的对手?
只是近段时日以来,报仇的火焰时刻的燃烧着他的心。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亡命之徒时不时的怂恿着,他多少便有些心动,想着就算一死也要拼了个报仇敬孝。
如今被龙世怀一说,曾汪洋心中的火焰熄了大半。呆看着酒杯不说话。
‘砰’的一声,桌上的酒碗齐飞,二当家站了起来,怒瞪着龙世怀,道:“你算老几,凭什么说我们不如濯州。当初任老大就是心慈手软。如果听我的,在濯州侯、潞州侯围攻我们的时候我们去夺了他们的老巢,别说濯州了,就是潞州也早就攻下来。打死一只土狼就当自己了不得了。我看你最多还是回北崖驻守的好。”
龙世怀冷冷的看着二当家,道:“如果二当家当这个家,小七宁肯回北崖驻守。也不干这种平白丢性命的事。”
“娘的。你这是胆小怕事呢还是胆小怕事呢。如果我当家就弄死你,北崖都不让你守。”
龙世怀和二当家各不相让,在餐桌上争执起来。最后还是军师挥了挥扇子,道:“好了,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晚了,都散了吧。”
于是,好好一餐欢庆宴不欢而散。
二当家骂骂咧咧的走了。而龙世怀亦负手而去。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军师道:“小七言之有理。”
“可二当家也算忠心。他这不也是为我报仇着急吗?”
“他能出卖任当家,总有一天便能出卖你。忠心,哼,谁信。”
军师一句话,说得曾汪洋的脸又沉郁了几分。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高悬天际,洒下万千银辉,若水银泄了一地。山寨的角角落落照得一清二楚。
山中的冬天忒冷,守山寨的哨兵们因耐不住冻都躲进了营房。是以,当龙世怀偷偷溜出自己所住的石屋的时候,前后左右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认准目标,直往黄鼠狼院方向而去。
黄鼠狼院地处山寨的东北角,和北崖比较靠近,是山寨中一所占地最大的院子。
武念亭她们能住在这最大的院子中并不是说她们的待遇有多好,其实在她们住进这院子之前,这院子早就荒废几年了,并且被土匪们称为‘鬼院’。
鬼院的成因是几年前,二郎山山体滑坡,导致住在这院子的人全部活埋,当时的情景相当凄惨。从此,一到晚间,这处院子总发出‘呜呜’的凄婉之声,吓得一众土匪们都不敢往这里来,住在这附近的土匪也都各自找着由头离它越远越好。
几年下来,这处院子就越发的荒废了。
武念亭她偏偏就挑中了这处鬼院,带着一众被劫的女人们住进了这里。
虽然这院子经历了山体滑坡,但所幸还有两间房屋幸存,所以,武念亭和另外的那二十几号女人好歹有个可以避风避雨的地方。
不论在哪里,武念亭首要的是先搞好生存环境。在休闲之余,她带着那二十几号女人动手将这院子整理了一番。至少有了个像模像样的住所。
龙世怀一路行来,感觉就象到了荒山野岭似的,而且越往前走越是荒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摸错了路,在转过一处山坳后正准备打回转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似乎真的有一座院子。
龙世怀心中一喜,急忙提气飞奔而去。
我的天,真是一座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院子。
先说它的围院,虽然是以石头磊就而成,但时不时的就有一大段断裂之处,断壁残垣得令人不忍目睹。
站在断裂处往里看去,内里情景更是凄惨,只有孤零零的两栋小石屋,其它的地方则似乎堆满了泥土沙石。
龙世怀沿着那残破的院墙走了走,终于发现了一扇破门,破门上摇摇晃晃的挂着一块牌匾,凑近一看:黄鼠狼院。
“卟哧”一声,龙世怀笑了:这群女人真能够苦中作乐。
好笑间,龙世怀隐隐闻到随风飘来一股味道,那味道和早间那个玉树丫头身上的味道极相似。
果然,这里果然令人退避三舍。
早有准备,龙世怀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然后将瓶子中的液体倒了些手上,最后把它们在鼻子下方抹了抹,又用力闻了闻风吹来的方向:“呃,强多了。终于能够忍受了。”
龙世怀先前觉得山寨中的人太笨,不知道以味压味。后来才知,这山寨真正懂医术的没有几人。而他身上这些瓶瓶罐罐也都是从上官澜那里顺手牵来的。不想此时倒派上了用场。
本想提气飞进院子,但看了看不远处那处断裂的地方,龙世怀考虑了会子后,往断裂处走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踩着残砖破砖,轻而易举就步进院子中。
院子里杂草丛生,长着几棵大桑树,因了冬天的原因。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只剩下一些光突突的老枝在寒风中‘呜呜’的发着声。
如果不是确信这里是黄鼠狼院,龙世怀都要将远处那两栋石屋中零星的几盏灯光看成是鬼火。小飞说过,这地方因活埋了太多的人,是以冤魂不散。
龙世怀沉吟间,突地,远处有了动静。他急忙隐身一棵老桑树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两栋石屋中的一栋的门打开了,接着,便见一个女子怀抱着一个盆子出门,顺手带上门的同时道:“你们先睡吧,洗完这些衣服,我就回。”
接着,屋中传来数声‘快去快回’的话。
女子答应着,抱着盆子转了个身,绕到破旧的石屋后去了。
原来,这处院子中,离石屋不远的地方有个瀑布,瀑布下有一泓潭。而离泓潭不远处便有一天然的温泉之地,武念亭她们的吃水、用水、洗涮都是取用那温泉的水。
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清脆之极,无形中便有了好感。龙世怀决定先去看看那女子再说。于是,屏气凝神,几个起伏后,已是静悄悄的随在了那女子身后。
好高。
龙世怀和上官澜算高的,一般情形下,所见的女子的身高能及他们胸高就不错了,比如说林珺、林瑾堪堪及他的胸就已算女子中个高的了。而目测这名女子,定能及他的下颌。
仅观背影,他觉得这女子不似那些瘦弱的女子,而是体态稍显丰腴。
龙世怀认定,在这贼匪窝子中还能保持丰腴体态,这女子定是个相当心宽之人。
前面的女子没有发现龙世怀,继续抱着盆子往前走。不久,便来至温泉边。女子放下盆子,然后坐下,取出衣物,拿了一根杵衣棒,相当熟练的开始在岩石上搓洗、捶打着衣物。
龙世怀悄身飞至离温泉不远的一棵树上,百无聊奈的看着女子洗着衣物。
除了那女子的杵衣声,还有时不时飞鸟入林的声音,夜好静。
龙世怀抬头望了望月,又低头看了看杵衣的女子。他考虑着是不是要问问这名女子‘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额间有梅花痣的人或者一个叫天珠的女孩’,然后将这女子推下温泉杀人灭口免得她走漏了消息,就算翌日有人发现了她也只会当她是洗衣不慎、溺水而亡。
可转念一想,如果为了一个消息就杀死无辜的女子,那他和山寨那些土匪又有何分别?
再又静静的等了会子后,龙世怀决定还是问她一个总比去询问一窝的要强。于是,顺手从树上撇了根树枝,往女子方向扔去。
女子本在专心杵衣,突地面前水中落下一根树枝,她吓了一跳,接着很好奇的捡起来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最后道:“看来要起大风了,这树枝都吹过来了。我得快些了。”
闻言,龙世怀撇嘴。再度撇了枝树枝,再度扔在了女子面前。水花又溅了女子一脸。
一次是偶然,二次则是必然。女子再度拾起树枝,一迳说着‘玉树,又是你这个丫头恶搞是不是’的话一迳回头。
在你的梦中,有没有梦过一个人,她有微圆的脸蛋,她有一双大大的漆黑光亮的眼睛,她有高挺的鼻梁,她有一张菱形的红唇,一笑下,那唇角周边便似野花盛开灿烂一地。便是不笑,那灵动的眼中亦闪着笑意,令人一见可亲、再见可喜。
有那么一瞬,龙世怀的眼居然湿了。
像,好像。
在他外婆去世的那一年,他有幸见过他母后,母后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此再也没有消息。
一直以来,他觉得老天待他不薄,至少他希望他的母后活着,活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的地方这个愿望是实现了的。
就算从此母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也不再有遗憾。因为他知道人的一生不能所求太多,否则福份就会减少。在他的生命中,他只要知道他的母后还活着就足够了。
所以,大多数情形下,他的梦中会有两个人影。
一个是武念亭,一个是母后。
知道武念亭长得像他母后,那也只是偶尔听人说及她长得像他母后幼时。
如今,突地看到一个和他母后成年的样子长得一般无二的人……
龙世怀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觉得世界已无了其它。
杵衣的女子确实是武念亭。
当她看见身后并没有玉树,且不远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位男子的时候,她吃了一惊。首先想到的便是难道曾汪洋又派人来监视她们了,那她们以后行事便得小心了。
可等了等,那男子似乎仍旧呆呆的坐在树上,呆呆的看着她。口微翕着,含在他口中的一片枯叶在他唇边要掉不掉。
武念亭有些恼。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咳咳,这是她师傅说的。但若被登徒子这般看着,而且是山寨土匪版登徒子,她便觉得不爽。
于是,她气恼的站起来,拿着杵衣棒指向龙世怀,道:“马上闭上你的狗眼,否则,要你好看。”
那甚甜的、可爱的圆脸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比那温泉之水中装的星星还要多,便是发怒也是好看之极。再加温泉中不时飘出热气,她整个人裹着,若从云里雾中走来的仙子……
龙世怀不知不觉跳下树,然后一步步向武念亭走近,最后站在离那杵衣棒有一拳头距离的地方站定,任那杵衣棒指着他的鼻子。
很多年以后,龙世怀时有想,如果不是分别了五年,如果在那五年间总是一如原来打打闹闹长大,也许……
看着眼前女子凝脂铸就的肤,雪花堆就的颜。他觉得便是如今有着东傲第一美人之称的林璇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再度不知不觉,他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梅花痣呢?
因了念及‘梅花痣’,他心中一惊。突地想到她是他的妹子,是兄弟党上官澜的老婆。手在一缩一抖间,他却又侥幸的觉得老天是不是再度眷顾他,送了一位一如母后般长相的女子到他眼前,而这女子不是他的妹子,不是兄弟党的老婆,因为她没有梅花痣。
又不知不觉,他再度摸向她的额头。
武念亭明显感觉得到这位山寨土匪版的登徒子对她似乎没有轻薄之意,而且似乎梦游般的来到她面前。只是被他摸了又摸,她这是不是被他占了便宜?
师傅说,除他和至亲之外,任何异姓不能摸她,否则就是霄小、登徒子、占便宜之徒。
念及师傅说的话,武念亭认定面前的男子是占便宜之徒,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挥动着手中的杵衣棒,使出吃奶的劲往龙世怀胳膊处一砸。
武念亭本就是天生神力,再加上她下手完全不留情,而龙世怀在全然不及防之下。是以“卟通”一声,自认武功天下第一的龙世怀就那般被一根杵衣棒砸进了温泉。
落水后,龙世怀彻底的惊醒。他冒出水面,震惊的看着持着杵衣棒指着温泉‘哈哈’大笑的女子。
“嗨,登徒子,说了要你好看要你好看,你还不信……”一迳说,武念亭的声音一迳的小了下去。
如果说因为洒了体味剂的原因,是以她的鼻子不再似原来那般灵,不再似原来能够很快的闻到熟悉之人的味道并且可以用味道很好的区分他们的话,但她的眼睛却不会受体味剂的影响。
那掉入温泉的登徒子冒出水面之际用手抹了抹脸,抹去了他一脸的水。于是,他方才明明还是一张病态百生的面容如今正在发生着悄悄的变化。而那番变化是那般的熟悉。
有几次,她的太子哥哥来合州看她,可她正忙于江州、湖州的赈灾。他去江州、湖州找她的时候,她奔赴合州来寻他。等他又赶到合州的时候,她又已去了江州、湖州。所以总是和他在路上匆匆错过。
还有几次,她好不容易轻闲了,于是回京城看望所有的亲人。但就是没有看到她的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是去了北极国就是去了南越国。
虽然没有看到太子哥哥,但她看到了父皇。
太子哥哥一直长得像父皇。
如今,这个被她砸进温泉的登徒子在病容皆去后,露出一张酷似父皇的脸。
她迟疑的低喃:“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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