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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岚原本被傅渊胡闹气得直哼哼,一听他这话,转身瞋了他一眼:“你当我今日才识得你?你想做那事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压根信不得。”
见她半嗔半怒样的样子,傅渊心中一喜,唇边温软的笑容愈发浓了,轻轻携了谢青岚一绺青丝在手中把玩,声音略有些沙哑,性感得要命:“在青岚眼中,为夫是这样不顾你身子的人?”
谢青岚冷笑道:“难道你不是么?”他要是顾惜自己,那处能像现在这样红肿不堪?
傅渊气苦,屈指弹在她额上,又取了衣物来给她穿上。谢青岚气哼哼的,想要拒绝,见傅渊挂着的温暖笑容在那一瞬间变得颇有些邪佞,顿时吓软了,作鹌鹑状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先吃东西,吃完再去也不迟。”傅渊一边说,一边将她抱在怀中坐下。来布菜的如心檀心对于自家姑爷抱着夫人吃东西的场景早就司空见惯了,完全熟视无睹的布好了菜,这才转身出去。
吃了迟来的晚膳,谢青岚倒是很奇怪了:“如今都宵禁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来。”傅渊拉她起身,因为方才的胡闹,谢青岚还有些趔趄,傅渊很是体贴的将她横抱起,“走不动就别走吧。”
谢青岚:……你丫是巴不得别人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好事么?
自家夫君什么德行,谢青岚也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这货心狠手辣口蜜腹剑六亲不认啥的都是真的,但是凌驾在这一系列恶评之上的,绝对是狗皮膏药和死皮赖脸。
银月皎皎,如今虽是春深,但到了夜里,露水一重,还是有些薄寒之意,更别说这月光原本就叫人觉得冷。谢青岚揽着傅渊的脖子,见他一路往书房去了,更是狐疑:“你要做什么?”
傅渊也不回答,等到进了书房,关上门,这才拧了多宝阁上小小的纹兽铜炉。一阵机关声响起,中央地板应声而分,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来。谢青岚被这地道战的架势给惊了惊,转头看着傅渊,见他含着笑容,半点没有惊讶的样子,也就安心了。拒绝了他再抱着自己,随他一起走了下去。
通道幽深,虽说掌了烛台,但还是漆黑,谢青岚不觉握紧了傅渊的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暖,微微安心,跟在他身后,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行了不久,石阶总算是到底了,前方有暗淡的光芒传来,伴随着卡拉卡拉的金铁之声和水花声,叫谢青岚一怔。傅渊只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别怕。”
两人沿着声音过去,是以间足够大的石室,烛台上点着半人高的长明灯,虽是光线昏暗,但长明灯价值连城,根本就不是一般夜明珠能够比得上的。谢青岚深深表示,看不出老公还挺有钱的啊。
而石室的尽头,却是一道水帘,其间水声泠泠波光荡漾,是一方不小的水池,因为光线的反射,看着那水银亮,像极了钝器。而其中有一个半人高的物体,看得出是个女子,下半身浸在水池之中,双手被铁链吊起来,脑袋低垂,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去了。
谢青岚有些怔忡,见一旁舒忌垂手而立,一脸的司空见惯,低声道:“那是谁?”
“你猜猜那是谁?”傅渊轻轻的抚着她的脸庞,因为这石室之中常年潮湿,空气都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像是发霉了一样。谢青岚摇头:“想不出,我不晓得哪个女子得罪了你。”
傅渊笑得那样温暖,剑眉之下的一双眸子冷冽如同寒星,只轻轻的抚着谢青岚的脸:“那是积云。”
“积云?”谢青岚登时懵逼了,“你不是命人将她发卖了?”
“呵……”傅渊笑起来,磁性的嗓音勾人得很,更别说这看不太清的石室之中了,“害了你还想全身而退?青岚小觑了为夫。”又将她抱入怀中,“我命琅华易容成积云,卖得远远的,总归她的武功,想要禁住她也是难。”
“所以,你那日找她去书房,就是为了这事?”
傅渊笑道:“你以为?莫非你以为我是不甘寂寞,叫她去陪我?”
“谁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家伙。”谢青岚知道自己理亏,忙硬着头皮说,又看向其中的积云,“她睡去了?”
“泼醒就是了。”傅渊那样轻柔的声音,但那语调就跟撒旦一样,“如何能叫她好过?”
舒忌行云流水的上前,便有一盆水从积云头上淋了下去,她顿时清醒,挣扎间绑着双手的铁链撞击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石室之中说不出的诡异。
长发滴水,积云呆呆的看着站在水帘之外的谢青岚和傅渊,满眼的恨意:“丞相大人和夫人为何要这样折磨婢子?婢子伺候夫人多日,从未有过不妥……”
“你对香料倒是很是精通。”傅渊微笑,“往日你老子是个香料商人,故此,你姐妹二人对香料都了然于心,自然对于零陵香和麝香之类的物件都谙熟于心。”
“难道婢子知道怎么用香料就是大逆不道么?”积云的嗓子有些沙哑,“丞相大人未免牵强附会了。”
“我无暇与你多说什么,我只要你将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傅渊立在谢青岚身前,在昏暗之中,他那样挺拔的身姿,好比天神般。积云道:“婢子不知道丞相大人何意,就算是能用香料,婢子又哪里开罪了丞相大人?”
“牙尖嘴利。”谢青岚骂道,“我早已命人查过,你行囊中还有不少零陵香,而能够触碰到香料的人只有你,恨我入骨不愿我生下子嗣的只有赵蕴莲。”
“洛阳侯世子夫人与夫人是自幼的交情,如何会对好姐妹下这种狠手?”积云道,“至于婢子下手,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谢青岚不觉动怒,正要再说,被傅渊揽入怀中,柔声道:“你与她置气做什么?气坏了身子未免不值得。”
展眉一笑,霎时像是春回大地般,叫人心中都暖洋洋的:“我与你耗就是了,我自然耗得起。”他笑意愈发浓了,那抹笑容那样的雍雅,“舒忌,她今日不说,就去掘了她娘的坟,明日不说,就去掘了他老子的坟,后日不说,就去将她姐姐抓来,一日拔她一个指甲,只管耗。”
“傅渊!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就是,别去迁怒我姐姐——”积云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尖利,好像是猫爪子不住的磨着地板,恨不能磨出血来,“你冲我来就是,别迁怒我姐姐——”
傅渊从容一笑:“我就是要迁怒,你待如何?”
“你——”积云此时激动得很,绑缚着双手的铁链动荡更大,噼啪声在这石室之中回荡,“你这恶贼,你到底要如何,竖子、恶鬼!”
“难道赵蕴莲派你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傅渊笑着,隔着一道水帘,那样的温雅,谦谦君子,仿佛一方美玉般温润,“傅某本就是冷心冷肺的人,你如何对内子下手,傅某必然十倍百倍偿还。”
积云那头更是激动了,铁链的撞击声不住的响着,她的声音也是愈发尖利了:“恶贼!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死了,也要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你这恶鬼,你以为你害了我就能让谢氏平安无事吗?你们这不容于世的奸夫□□,你们不得好死——”
“堵了她的嘴。”傅渊的声音陡然森冷了起来,“舒忌。”
“属下知道。”舒忌很淡定,反正自家丞相大人在妻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这死丫头居然骂到了夫人身上,这还真是……原本丞相大人可能就想恁死她而已,现在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但舒忌一向不会将同情心施舍出去的,况且积云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吃喝什么的,一应供求,单只一点,只要合眼便打醒她。”傅渊低声吩咐完,携了身边一语不发的谢青岚,又叹道,“吓到了?”
“没有。”谢青岚满心愤懑,“不叫她睡觉也不是什么妥帖的,我还有一个法子。”
“说来听听。”傅渊只揽着她,“若是好,用上一用也不是什么不好的。”
“把这长明灯熄了,叫她在黑暗中过日,若是可以,不要让她听到一点声音,就这样耗着她。”谢青岚可知道这招,就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一般都挨不过一周,“看不见,也听不见,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心理防线崩溃不过是迟早的事。”
傅渊怔了怔,看着谢青岚的目光颇有些考究。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背过身去不与他目光相接,“你看我做什么?”
傅渊满眼促狭,凑近她低声耳语道:“我欢喜罢了,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委实是我没想到的,实在不枉费为夫这么多日悉心的调/教。”
刚要说这货啥时候□□她了,谢青岚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傅渊的眼睛,见他那促狭,知道他说得是那事,更是恼了:“你还能不能有个正型!”
傅渊笑得眉眼都快弯起来了,抱着谢青岚笑道:“好好好,我促狭了,臊了你,青岚莫与我置气。”又软声道,“青岚,你不晓得我有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