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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目光在园中扫视一圈,片刻,将眸光放在此刻已是领着丫鬟两人站在园中亭子一侧的那女子身上。
此刻,陈茜目光带笑的凝视着园中一切,沉默着,只是不时的有女子凑上来说话,可见受欢迎的程度。
文慧目光灼灼,心里若有所思,片刻,嘴角勾了勾,道:她以为这个朝代只有她一位穿越者,不想竟然还有一位!
陈茜比她有胆量,前人的诗句她不敢盗用,只是她却做了,此诗为宋词诗人宋祁所作《木兰花·东城渐觉风光好》。
陈茜京城才女的名声当然不会差,中华几千年,上千首的诗句,若是她能记得十之一二便足够她用一生了。她身为女子不需要参加科举,只需行为淑德,为人有礼,且面貌一等,再加上家世,站在高处,足够成全了她的美名儿了。
……
这几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愣是将人打的措手不及,慌慌张张之间,便是童夫人再是满腔的算计,此刻像是失了全身气力一般的失神坐在堂内,连耳边童老夫人说着什么话,也听得不清楚了。
“岳阳候夫人提亲了……”
虽说还未曾明面儿上定下,只是书信已是与童老爷童老夫人道明了此事。
童老爷自然是不必说,必然是满腔的诧异。
童老夫人也身为不解。
可伴随与此,随之而来的却是关于童府嫡长女童瑶不断的流言。
童瑶此刻方才也从童老夫人那边得了信儿来。
心中这么盘算了片刻,便是也不能安定了。
“我本以为岳阳候夫人是为了与我解围罢了,为何……”童瑶脸上此刻得了这个信儿,却没有半分的欣喜。
前前后后结合的事情想想。
童府的地位还有品阶摆在这里,岳阳候夫人一介超品二等伯爵世家,为何会想要娶了她呢?
秦妤为童瑶续上一盏茶,淡淡道:“小姐喝杯茶。”
看着童瑶心有不安,她也不曾安慰了去,只是岳阳候夫人却也不是那种单单只是为了什么多少年前的约定之类会与童府结亲的人。
身为一府的主母。岳阳候夫人应该是还有她自个的考虑才是。
童瑶被童老夫人叫了过去商议此事。
童老夫人在堂内欲言又止的想要问童瑶的事情的经过,可是想了想,岳阳候夫人与童府提亲一事,如何会与童瑶有干系?
便是童瑶一个童府的嫡女。怎么能左右的了岳阳候夫人的意思来?
“阿瑶与岳阳候夫人何时见的?”
童夫人凑着童老夫人在,便着意问了一句。
童瑶看了看童夫人,忽而抿唇一笑:“不晓得呢,除却上次在童府行笄礼,还有与母亲上京那次。便未曾见过了。”
童芮手指都被掐红了。
暗地里,那房里头的丫头更是不知晓被发落了几个。
叫了人去问童瑶院子里那玉叶了,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真是叫人厌恶的紧了。
童夫人心里恨。
童庆之得了这信儿之后,刘姨娘先是诧异无比,连忙将儿子给叫去了问。
童庆之满脸狐疑之下,却也没说什么,只道是留言,可谁曾想,却问了童瑶之后。却被对方告知确有此事。
岳阳侯府的亲事。
岳阳侯府人提的正是秦妤所料不差的齐家嫡次子,齐盛。
上一世,童芮便是嫁给了此人。
……
“差使了信与孙家送去,怎的还没有信儿?”童夫人着急的很,每日盼着念着。
她时时刻刻捏在手心里的嫡长女,怎么莫不成还想翻了身去?
前阵子童瑶那舅母被她召了童府的时候,她还盘算着怎么结亲来,却是不出两三个月,事情便成了这幅模样了!
童夫人心里恨得紧,她怎么能容许一个童瑶爬到了她的头上。这么多年都过了来。怎么在这处就栽了跟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打去年初起,便是遣走了童瑶身边一丫头之后,童瑶便和变了个人似得。这么一想。
童夫人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岳阳候夫人这门大好的亲事,怎么能叫了童瑶攀上?便,是她的女儿阿芮日后相看亲事也不一定能相上了岳阳候府这门亲事。
这么一想,童夫人心里更是着急起来,手心都出了汗,粘粘黏黏的。就和她现在的心情无二。
童芮在童老夫人那便得了信儿之后差点未曾当场跳了起来。
“岳阳候夫人与我大姐提亲!”
童芮只觉气血翻涌,喉头微甜,差点没晕了过去,坐在那里,童老夫人虽说心里面带着不少的疑惑,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两分得意的。
“母亲!”
童芮急急忙忙的便冲了过去,进了童夫人的院子,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下子扑到了童夫人的身上,手指扯着童夫人的衣袖便哭哭啼啼起来,“母亲,我不要!”
“要是童瑶嫁给了齐盛,日后日不是要时刻的压我一头?‘
“我都给了她这么些年的脸色看,我不要日后瞧看她得了脸色。”
岳阳侯夫人,岳阳候夫人嫡次子的正室夫人……
在世人眼中,这便是无上的风光了。
一想到了这里,童芮眼睛便红上了两分,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一定不能。
……
童老爷这几日忙前忙后,一时间在处理关于姚府的折子,还未曾空暇什么时间来处理岳阳候夫人的亲事。
“老爷,姚夫人又派人来送信。”
童老爷闻言,处理公文的手便顿了顿,顷刻便皱起了眉头,眯着眼想了想,却道:“接下,放着便是。”
姚府和童府毕竟是多年的来往,这般明面儿上的拒绝未免叫人觉得人心凉薄,只是事关重大,他不能接受,信接了便接了,压在那处他却是一封未曾看。
晚上回府之后,童老爷先是去割童老夫人请了安,之后便被童老夫人按住问了一通岳阳侯府的事情。
童老爷还有些蒙着,此刻还不甚清楚,公文繁多,他只是依稀有个念头,知晓此事,还未确信,以为还不过是流言罢了,此刻童老夫人这么一说,当真是极为重要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