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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动邀请去张铁生那栋退休国家领导人规格的龙泉山庄,证明凌阳已被张家人接受了。
因凌阳的事先提醒,让张静鸿就算远在京城,依然在省委省政府各官员心里烙下深深权威,冲着这一点,张静鸿也就不会再反对女儿与凌阳的交往。
就是势利如龙惠玲,也因为事先在姐妹们面前“言出必践”狠狠扬眉吐气,各种敬畏的目光使得她看凌阳也顺眼起来。
进了屋子,龙惠玲就拿出一套茶具来,对凌阳说:“老爷子这儿没的别有,就是茶叶特别多,各个种类的都有,知道你素来喜欢喝碧螺春,我也就选了它来。只是,我也不懂泡茶之道,也怕泡不好失了其醇香之味。所以,茶具和开水都准备了。你自己动手泡吧。”
“碧螺春需要用玻璃杯,哎,李姐,赶紧去拿个玻璃杯来。”交代了保姆后,也不顾其他人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龙惠玲又就把茶叶,开水摆到茶几上。
李姐很快就拿了个琉璃杯过来。
龙惠玲一瞧,就说:“这个不成,一看就是低等货,去把那套去年我在超市买的乐美雅玻璃杯拿出来。”
深知龙惠玲脾气的张家人再一次绝倒。
殊不知,龙惠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未来女婿似乎很龟毛,很不好侍候,所以潜意识中,龙惠玲还是想让凌阳满意。
大概这就是准丈母娘的心思吧,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就是百般嫌弃,当接受了这个女婿,为了女儿,就百般讨好了。加上凌阳这个女婿脾气大不说,还特别不好侍候,能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么?
保姆李姐拿出了一套精致剔透的玻璃瓷器,小心搁在茶几上,也忍不住打量凌阳。
凌阳倒是自来熟,笑道:“咳咳,老爷子,各位长辈,那我就献丑了。”
凌阳坐了下来,拿起茶壶烫了杯妇,再往玻璃杯里注入一水,等待冷却。再打开装茶叶的锡盒,拿了茶匙舀了茶叶出来,一一放进玻璃杯中,等开水冷得差不多后,再注入盛有茶叶的琉璃杯中,水刚好淹过茶叶,就不再注水,而是等茶叶完全舒展开来,才重新注入水。
凌阳把泡好的茶双手分别递给张铁生,张静鸿龙惠玲,*为、*民夫妇,以及张铁生的两个女儿女婿。
“老爷子请,长辈们请用茶。”
老爷子接过,轻饮了口,赞道:“嗯,不错,同样的泡茶手法,凌阳你泡出来的味道就是要香得多。看来,你对茶之一道,应该是挺有钻研了。”
这时候,张家小辈们也分别坐围坐了下来。
“银白隐翠,条索细长,卷曲成螺,身披白毫,汤色碧绿清澈,香气浓郁,滋味鲜醇甘厚,回甘持久,正是洞庭特级茶。”凌阳品尝了,笑道,“也是因为茶好,才能泡得出其醇正香味来。
卫梓燕打量凌阳,笑着说:“看你挺懂得茶道的,想必是家学渊源吧。”
其他小辈们也纷纷附和,懂茶道之人,出身肯定不会差的。
凌阳说:“也是,我父母还有师父都是个好茶之人。若家中来了客人,还要亲自生炉烧水,焚香通灵。就拿这碧螺春来说吧,老爷子,品碧螺春,我还是建议您备上香炉,玻璃杯、木茶盘、茶荷茶池,茶巾,方能品出顶级碧螺春的神游三山境界。”
一群人听得乍舌不已,喝过茶还要焚香,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们怕也做不到如此奢侈复杂。也不知这世上还有何人能够像他那样,居然还讲究焚香品茶,
张铁生哈哈一笑说:“我呀,自来就是个粗人,哪懂得茶艺之道?平日里也就是牛饮一番。哪懂什么神游三山?你既然好茶,那一会儿就带些回去就是了。”
“老爷子这儿的可都是好东西呀,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小芳,去我的书房里,把每样茶都包一点给凌阳。小芳,凌阳,你还不认识吧?来来,给你介绍介绍,是韵瑶的男朋友。”
保姆李芳赶紧过来,说:“原来是韵瑶的男朋友,失敬失敬。韵瑶眼光可真好,瞧瞧凌阳,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这气质,可真是没话说了。唉,我是俗人,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众人笑了起来,李芳又笑着说:“我去找器皿装些茶叶,凌阳呀,你喜欢喝什么样的茶?”
凌阳说:“老爷子这儿什么茶都有吗?”
“那是,龙井、白毫银针、毛峰、武夷岩茶、毛尖云雾都有,大都是别人送来的,老爷子一个人喝不完,都搁在那呢。你若是要,我一样给你包些。”
凌阳赶紧说:“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些茶叶虽好,却也小气,不好保存,你可得找个密实的器皿来装。”
“这个自然。”李芳兴冲冲地去了。
凌阳就不好意思地对张铁生道:“老爷子,不好意思呀,我第一次登门,就白要了您的好茶,真过意不去。”
“你小子若真要过意不去,也不会连拒绝的话都不说了。”
凌阳讪讪一笑:“老爷子厉害,看出了我的小九九。”
众人又是一笑,气氛热烈了后,张铁生这才状似随意地凌阳:“听说,你还是凌方的长辈?”
重头戏总算来了。
凌阳打起精神来,说:“是。”
“我非常好奇,凌方的爷爷,我也是见过的,好几十年前就去世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儿子呢?”
这也是其他张家人想问的话题。
凌阳沉默了会,说:“老爷子,我的身世很离奇。我也不知该如何与老爷子解释,我怕说了出来,会吓着老爷子。不过呢,我也确是凌家的长辈,就是所有凌家,所括所有凌家的旁支偏系,也都是我的晚辈。”
“你和凌明月长得还挺相像的,所以我也不怀疑你是凌家人,只是,你是凌方的长辈,我就真的很好奇了。”张铁生,“怎么,不方便与老头子说,还是不相信老头子我?”
“都不是。”凌阳说,“而是有些话,我都不知该如何说起。”
张铁生也很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过到底非一般人可比,见凌阳不愿说,也就没再追问。他眯着老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凌阳,俊郎斯文的面容,混合着贵气与成熟的气质,优秀的外表,以及拥有神秘身份的人,着实是吸引人的。再也没了刚才的轻视及想给凌阳个下马威的想法,于是他笑呵呵地摸着手腕上的手串,说:“这手串确是非凡,刚开始感觉不出什么,只是戴得久了,才发现果真不同凡响。”
凌阳笑道:“老爷子戴着它,是不是感觉出全身都有劲了?脑袋也比以前清晰了不少?”
“是,就是这种感觉,只觉精神特别好,说不出的舒坦。”
张铁生的话可是让一群张家人眼馋又眼红。
张静鸿轻咳一声:“凌阳,既然这手串如此厉害,你那还有没?可否送我一串?我年纪也大了,这阵子总觉有种力不从心感,连开个会议下来,全身都疲惫得不得了,太阳穴也会闷闷得痛。”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兼一省省委书记,张静鸿虽说拥有张家这个大资源,但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加上年纪也大了,有时候遇上重大政事,会议一个接一个地开,身子着实吃受不住。
如果凌阳送给老爷子的手串当真有神奇功效,自然心动。加上他又是凌阳未来准岳父,所以这个口还是敢开的。
凌阳也没让他失望,未来丈母娘的脾性不敢恭维,但未来老丈人的人品似乎要好些,自然要讨好的。于是他故作沉吟一番,说:“这手串虽质材普通,但内里所蕴涵的能量,却是寻常法器所不及的。制作也格外困难,我敢打赌,放眼整个华夏国,除了我之外,怕是无人做得出来。送给老爷子的这个手串,我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浪费了少精神才制出来的,人差点都虚脱了……”
看着张家人将信将疑的眼神,他又说:“是否难做,问问韵瑶就知道了。”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韵瑶只好说:“凌阳说得没错,这手串虽只是普通质材,但在风水界,却是法器。法器你们懂不?就是拥有强大气场的物件。爷爷戴的这个手串,戴着能疏通经脉,清宁安神。爷爷,我没骗你吧?”
张铁生连连点头,“韵瑶丫头说得没错,自戴了这个手串,今下午我打牌都老有精神了。走路也是虎虎生风呢,嘿嘿。”
“不过嘛,凌阳说得对,这手串制作出来可费功夫了。我可是亲眼见过凌阳完工后,人都虚脱了。”对上凌阳促狭的眼神,张韵遥回他一个白眼,这个大坏蛋,居然联合自己帮他一起骗人。骗的还是自己的父亲。
只是为了让娘家人尽快接受他,也只好如此行事了。
“真的还是假的?”不说张静鸿不相信,就是张家诸人也是不大信的。
“你们以为这是大街上卖的萝卜白菜呀?不然叔爷也不会高兴成那样了。”张韵瑶瞪着发出质疑之声的张克均和堂哥张克敌,堂弟张克邪,以及表姐卫梓燕。长辈们她不好说什么,但平辈们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卫梓燕赶紧说:“也不能怪我们不相信,而是这事儿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还有超强第六感呢,今日见高少谨第一眼就知道他们家要倒大霉,难不成你们也要质疑一番?”
卫梓燕滞了滞,最后忍不住道:“死丫头,还没嫁出去了,就女生向外了。”
一句话把众人都逗笑了。
自然,张静鸿也得到了他也想见识下的神奇手串。
凌阳把手串递给准岳父后,又特地交代了两句:“平时无事不要取下来。若是遇上重大危机,比如说危胁到生命时,手串上的珠子会自动护你周全,但每护一次,珠子颜色就会变得黯淡。等颜色全部变成灰黑色,那么这枚手串也就只是普通手串,没任何灵力了。到时候我再给您一串新的。”
张静鸿把手串戴在手腕上,轻轻摸了摸,闻言忍不住道:“真有这么神奇?”
凌阳笑了笑:“等出事后,就知道我所说真假了。”
张克均忍不住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咒我爸爸出事似的。”
凌阳看他一眼。
张克均挑眉迎上他的视线,神色挑衅。
大多数女婿第一次登岳父家的门,不都是战战兢兢力求表现的时候么?
他倒是好,连正式名份都还没捞到,正是努力讨好岳家人的时候,偏他还一副高冷风范,看了就生厌。
张克均承认,这个凌阳无论是身份家世也还不低,他也勉强接受了他成为自己的妹夫,只是瞧不惯全家子都围着他打转,看他得瑟的模样。
面对挑衅的未来大舅哥,凌阳聪明地没有接话。
对方摆明了找茬,这时候你接腔,无论怎样解释,都落了下乘,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辩解,不说话。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伯父戴些日子就知道效果了。”凌阳对张静鸿说。
没能与凌阳干上嘴仗,张克均甭提有多郁闷。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比较晚了,老爷子也准备休息。众人也就起身告辞。
龙惠玲就对凌阳说道:“你住在凌家是吧?我让司机先送你过去。”
凌阳说:“多谢伯母,我打车回去就是了。”
龙惠玲说:“这儿可不好打车,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反正也不远。”然后又想到什么,又问:“真是怪了,凌叔好端端的怎的就搬出了龙泉山庄呢?住在这儿不好吗?”
凌阳说:“跟着儿子一起住不是更好吗?”
如今的老人,谁愿意跟儿子媳妇一起住呀?龙惠玲在心里如是说,但嘴上却说:“也是,老人家是该享受天伦之乐。”
……
以三条手串外加适当的装逼,总算把未来岳家搞定,凌阳自是高兴。第二日就正大光明地去约张韵瑶。
这回没有人再阻拦他,他进入了代表身份地位的政府大院,能住在这儿的人,无不是部级以上高官。而张家却是少有的顶尖人物,就连在警卫处做登记的警卫员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凌阳一番。
“小伙子是张书记家的亲戚么?我以前怎的一直没见过呢?”身为部级以上的高官府邸,守卫自然森严,守在这儿的全都是武警部队里的精英。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虽然只是守门的,但若是得了这里头的高官的好感,只需对上头说上一两句好话,前程自然差不了。所以在面对少数实权派的有可能是张家的亲戚凌阳,警卫员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直达天听的机会。
凌阳笑了笑说:“亲戚嘛,现在还算不上。”
“啊,不是亲戚?”
“以后就是了。”凌阳直起身子,“登记完了么?身份证可以还给我了吧。”
“给,身份证请收好。”警卫员把身份证双手递给了他,亲亲自立正敬礼。
等凌阳走远后,另一名武警走过来,不以为然地说:“就一个小年轻,你巴结他做什么呢?”
那名警卫员则说:“我这叫广撒网,多收鱼,懂吗?”
那名武警嗤笑一声:“在一个没有鱼的湖里,你撒再多的网,同样是白费力气。”
“……”
凌阳徒步在小区,小区中庭很漂亮,景致相当不错,有好些孩子在清澈的池子里戏水,大人却很少见到,也就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以及保姆陪伴着。
远远瞧到张韵瑶那天蓝色连衣裙的苗条身子,凌阳加快了脚步迎上去。
“凌阳。”张韵瑶小跑步来到他面前,跑得气喘吁吁,脸儿呈现出鲜艳的胭脂色,看上去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真恨不得咬上一口。
“太阳那么大,你出来做什么?”凌阳伸手,捋了她颊边的头发。
“你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怕你找不到路,所以特地下来接你。”张韵瑶并不觉得热,不过仍是拿出帕子轻试了额上的汗水,她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走吧,爸妈还有大哥都在家中等你呢。”
张韵瑶本来就是少见的美人,加上身份又不凡,一路上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加上身边还有个手牵手的凌阳,自然就成了别人议论的对像。
然后整个小区,很快就传出张家公主有了男朋友只是不知道其身份的消息。
至于当事人,却是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进入张家,享受着身为准女婿的超高级待遇。
桌上那一溜排洗得干干净净的时令鲜果,足可证明龙惠玲这个未来丈母娘对凌阳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程度。
比起外放的龙惠玲,张静鸿父子就要含蓄多了,也就一个“坐”字。
待凌阳坐下后,张静鸿把一包特贡烟扔到凌阳面前的茶几上,“抽烟不?”
“不抽,谢谢伯父。”
“呵呵,不抽好。克均,你也要向凌阳学习,别整天把烟含在嘴里。”张静鸿说了儿子一句,又对凌阳道:“这手串我戴了一个晚上,倒也是有些用处。昨晚居然一夜无梦,还夜睡到天亮。这在从前,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人一旦上了些年纪,睡眠就会大打折扣,不说彻底睡不着觉,就是夜里容易被惊醒,然后就不容易睡得着觉了。睡眠不足自然就影响白日精神,加上张静鸿又是一省大员,身上的压力可不轻,晚上就更不容易睡着了。
但昨晚他却一觉睡到天亮,今早起床,一身都是劲,仿佛年轻了十岁似的。
凌阳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伯父就更不要取下它了。”
“嗯,我准备一直戴着他,就是拿金子都不换。”
张韵瑶说:“爸,昨儿个叔爷原本准备拿一千万给凌阳换手串,凌阳都不肯的。”
张静鸿指着女儿笑道:“看吧,女生向外,古人诚不欺我。”
张韵瑶跺脚,不依地嗔道:“爸!”小女儿姿态表露无疑。
张静鸿却笑得更加大声了。
张克均却依然脸色臭臭的,他正把一杯茶放在凌阳面前,粗声粗气地道:“不好意思呀,手笨,泡不出好茶来。”一副爱喝不喝的架式。
凌阳端起茶盏,对着茶水轻轻吹了口气,说:“大好的碧螺春都让大哥给糟蹋了。”
张克均“嘿”了一声,说:“是呀,可惜我就是个粗人,没法子,见谅吧。若是吃不惯我泡的茶,以后就自己泡吧。”
“真是怪了,黄志华也是个讲究之人,居然喝得惯你泡的茶,实在是佩服他。”看着张克均微微变色的脸,凌阳笑得风轻云淡,“我就是不成了,稍微次一些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张克均面色僵硬地应道:“我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不是专门侍候人的。”
“是是是,大哥是做大事的人,端茶倒水的活哪是你做的。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该打。”
儿子与凌阳的机锋,张静鸿哪会听不出呢,不过他抱持着两不相帮的态度,问凌阳:“明日晚上就要飞回广东,今日就不要走了,中午陪我喝一杯。”
凌阳说:“恭敬不如从命。”
“中午想吃什么,让保姆去买。”
“这还用说,自然是客随主便了。”张克均见缝插针地与凌阳作对。
偏凌阳根本不与他一番见识,话也不接他的,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久而久之,自己也觉无趣,就不再说话,只低头喝闷茶,抽闷烟。
一会儿,龙惠玲就过来问凌阳:“凌阳,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凌阳说:“大哥说的对,我嘛,客随主便就是。”
龙惠玲说:“你是韵瑶的男朋友,就是咱们家的娇客。一会儿还要陪韵瑶他爹喝酒,这个活儿可不轻松。”
凌阳说:“陪伯父喝酒,这正是我的荣幸,享受都来不及的。”
张静鸿呵呵一笑,说:“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娇客,自然要好生招待,想吃什么与韵瑶她妈说就是了。千万别客气。”
凌阳谦虚了几句,又与张静鸿下棋去了,后来张家又来了几个客人,全是张静鸿昔日在京城的朋友,凌阳就被介绍给他们认识,一群人看凌阳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凌阳,正与小女处对像呢,今天还是第一次登门,你们可客气着点呀,别把人给吓走了。”张静鸿对一群
能成为张家姑爷的人,怕也不简单的,这些人自然不会像高少谨那样不识趣,对凌阳夸赞有加。
大家都是仕途中人,话题自然就在官场上转,凌阳的话虽不多,但往往都能一针见血,自然就让人刮目相看。可惜他不入仕,不然张家怕又有一股新生力量了。
午饭很丰盛,凌阳也陪着喝了不少酒,他酒量不错,也非常懂酒桌的规矩,又会哄人,把一群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客人们就不止一次夸张静鸿福气好,儿女优秀,找的女婿也是优秀。
尽管只是些酒话和奉承话,但张静鸿仍是高兴,因为经过短暂的接触,凌阳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谈吐学识都让人无从挑剔。
送走了客人后,张静鸿点起一只烟,问凌阳:“看你挺有政治天赋的,为何不入仕呢?”
凌阳笑道:“我志不在此。”
“那你志在何方呀?”张静鸿半开玩笑地问。
凌阳也半开无笑地说:“赚钱养家。伯父,您女儿可不好养呢,所以我从现在起,可得努力赚钱才成。”
张静鸿哈哈一笑,问他:“那是,我闺女生来就从未吃过苦头,所以我们做父母的,也希望她将来嫁个疼她更能够养得起她的男人。爱情虽然重要,但面包也要兼顾,是不?”
也真是难为张静鸿了,身为旧时代的男人,居然还会懂得爱情和面包。
凌阳笑了笑说:“伯父说得很是在理。伯父请放心,就算给不了韵瑶大富大贵的日子,但至少可以保证她不受金钱困扰。”
“我家韵乖巧懂事,将来也必是个闲妻良母。但她从小就被我们娇宠着长大,从未吃过苦头。你能保证让她一辈子不吃苦头么?你虽是韵瑶的男朋友,但你是做什么的,做什么营生,我们都还一无所知。凌阳,想要我们心甘情愿把我最宝贝的闺女交到你手上,至少也要让我明白你真有真本事才成。”
凌阳正色道:“伯父,我虽没有正式工作,但目前已供职一家公司,年薪两百万。这样的薪水怕是还不能入您的眼,但养活韵瑶应该还没问题吧?”
张静鸿迷惑地问道:“什么公司,什么职务?”凌阳这么年轻,值得起两百万的年薪?难不成与其他二世祖那样,专门帮人要批文?
凌阳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
“房地产开发公司,环境顾问?”环境顾问是干什么的,张静鸿当然不陌生。身为政府人员,遇上旧诚改造或是大型建筑设计,通常也要请这类人作参考。
“你是……风水师?”
凌阳笑了笑:“是。”
“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么年轻,真有那方面的本事?”相对于张张静鸿沟含蓄的质疑,张克均可就直接多了。
他上下打量凌阳,从头发丝丝再到脚尖尖都扫了一遍,说:“说老实话,我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出半分风水师的影儿。你那老总居然还敢任用你,不知该佩服他不拘一格降人才呢,还是他钱多到没地方花。”
只差没说凌阳是骗子了,那李万三被他给骗了。
张静鸿剜了儿子一眼:“怎么说话呢?”然后转头看着凌阳,“说才实话,风水嘛,我是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态度。GD和香港那边,却很是迷信这个,尤其是香港那边的风水师,更是无比吃香。你若是真有本事,倒可以去香港发展。蓉城,那儿的人信这个吗?”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在质疑凌阳的本事,不过比张克均婉转多了。
凌阳淡淡一笑:“我在永兴地房上班,到目前为止,也才刚满两个月,上个月年薪已从二十万涨到两百万。”
“真的还是假的?”张克均一脸的怀疑,估计是撞了狗屎运。
凌阳淡淡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呵,你倒是挺有自信嘛?”张克均说:“既然你是风水师,那就替我家瞧瞧,我家的风水如何?”
“你们家的风水也只是一般。”凌阳倒是实话实说。
父子俩同时笑了出来,有些不以为然。
凌阳又道:“你们家根本不需要风水。一运二命,三风水,你们家占了个运字,就已能所向披霏。所以,根本不需要风水的辅助。”
张克均哼笑:“你的意思是,咱们家运气很好?”
“气运降临自身,自然不惧风水的恶劣。而你们家的气运,一半来自天生,一半则来自后天养成。”
“哈哈,我越发被你说糊途了。不过你这忽悠人的手段还挺高明的,至少,我明明不相信你的说辞,却仍是很高兴。你倒是挺会捡好话来哄我。”与所有算命人一样,明明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算命的说你大富大贵,明知道对方是骗人的,依然高兴不已,爽快给付卦金。可一旦被说了不好的好,立马就翻脸,大骂骗子是一回事。
凌阳笑了笑,说:“你们家有个福星,这个福星是谁,我不用说伯父应该也该明白指的是谁。有这位福星在,张家旺盛的气运至少可以再延续三代。当然,前提条件是,奉公守法,在其位,谋其政,而非尸位素餐。”
张静鸿父子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