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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一等鬼将是仅次于鬼帅,实力普遍接近通玄境界,对方又是鬼帅身边的副将,实力更是超绝,应该是通玄初期境界。
同样是通玄初期境界的凌阳,力战对方还是略带游刃有余,心中大定,手中青虹挥舞得越发猛烈。
而阴将却是越打越吃惊,他堂堂地府一级鬼将,居然连个人类都打不过,人类几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术士?
?“叮叮叮,碰碰碰……”宝剑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兵器交戈交鸣,凌阳的青虹剑与对方的宝剑激烈交锋,发出电闪雷鸣般的震响。
一时间,室内阴风大作,黑光如瀑,那巨大力量碰撞,震得房屋剧烈颤抖起来,灰尘四落。
躲在门外的刘少清,却是瑟瑟发抖着,里头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以及攻击下所产生的恐怖气流,使得他全身冒出冷汗,身子已从门边移到了客厅里,但那股威压依然强烈撞击着他的心脏。
另外一个房间的姚家人,也不好受,尽管隔着一个房间,可依然能够感受到双方激烈交斗带来的影响,一家人捂着心脏,神色痛楚。
“我快受不了了?我心脏好像要破掉了……”姚康脸色惨白,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喘着气。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随着凌阳与阴将的打斗升级,整栋楼层已开始激烈摇晃了,一些不明就里的房客全都屁滚尿流地冲出房间,大叫着:“地震啦,世界末日啦……”
地震的感觉算不上,只是空气中那股看不出摸不着的威压,使得这些普通人总有股喘不过气的心跳加快、头皮发麻感觉。
酒店内所有人全都奔出了酒店,包括酒店工作人员,奔出外头后,这才发现,并没有地震。但地震的感觉,却是从酒店内某一楼层某一房间传出的。
众人仰着头,呆呆地看着某一处楼层某一个房间,从里头不时散发出刀剑相碰的声响,以及拳脚相交的沉闷响声。并未开灯的房间,陡然闪过紫绿两道光茫,那紫绿光茫映射出两条翻滚腾跃的身影。
“不是地震,而是有两个人在房间里打架。”有人猛然大喝。
地震的阴影挥去后,一群房客一边骂着这些人半夜三更还打架扰人清梦,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房间里那不时闪挪跃动的声音。
忽然间,窗户碎裂了,爆发出巨大声响,楼下的人尖叫一声,迅速跑开。
但打斗并没有停止,紫茫和绿茫依然不停地交挥在一起,两道身影还在房间内大打出手……屋子里不时爆出些声响,也有家具之类的残肢断骸从上头掉落下来,吓得楼下的一群房客既好奇又震惊,如此全武行,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
富丽华大酒店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警方,警察带着武器上楼去制止,只是电梯升到某一层后,就不再上升,而是发出当当警告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电梯里的警察面面相觑。
……
占了上风的半创也感受到外头的兵荒马乱,这才后知后觉想到,神仙打仗凡人遭殃,赶紧在房间里布上结界,免去双方打斗而产生猛烈气流,以免波及到无辜凡人。
屋外头正运功护着姚家人的刘少清忽然只觉全身一轻,那股袭向心头的恐怖忽然就没了,尽管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边赶紧拉开另一房间,把一群已口鼻流血的姚家人解放出来,让他们赶紧离去。
“可是晓宇,晓宇……”头重脚轻的季蕾依然挂念儿子。
刘少清说:“先离开这儿再说吧,晓宇就要看他的造化吧。”
姚家人下了楼,一个个口鼻流血,吓坏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纷纷上前询问怎么一回事,怎么现在才下来。
姚家人有苦说不出,担忧地看着那间已恢复平静的房间,忧心忡忡。
刘少清抬头看了半晌,看到一群如临大敌的警察正对着呼叫机请求更多的支援,他也掏出电话来,拨通了一个许多年都不曾拔过的电话……
而楼上,越打越心惊的阴将却在心头翻江倒海,他已完全拼尽全力,可对方依然轻松自如,游刃有余,神情悠闲,气得一张鬼脸越发铁青。
他大吼一声:“通玄境界,你究竟是谁?”
凌阳后退几步,哂笑一声:“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阴将气喘吁吁地盯着他:“阳间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术士,真是大出我意料。还有,你身上有紫龙真气,我们地府大护法元阳子是你什么人?”
“你觉得呢?”凌阳收回青虹,“你不知道我,我却是知道你。虽不知你名姓,不过看你身上的神职印记,应该是地府的一等阴将吧。”
一等阴将,也算是中阶神职了,与凌阳差不多的地位。
“你知道我的身份?”对方吓了一跳。
“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你是鬼帅季布身边的副将,叫什么名字来着?”凌阳淡淡地问。
“你……你连我们大帅……大胆,我家大帅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速速报上你的姓名,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对方厉声喝斥。
……
“好像,停止打斗了。”楼下的人忽然说。
而这时候,警察领队忽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他愣了半晌,这才神色复杂地看了楼上一眼,大喝一声:“收队。”
一群人又大骂警察不作为,贪生怕死,警察头头儿赶紧解释:“不是我们不作为,而是上头的下了命令,他们会派别的人来管。”
……
“回去告诉季帅,姚晓宇的命,我是救定了。”凌阳淡淡地说。
这名阴将是鬼帅之一的季布的副将,堂堂阴将,却跑来阳间收取普通凡人的魂魄,也实在大才小用。
只是,堂堂阴将,却连拘取普通凡人的魂魄都拘不回去,也着实丢人就是了。
这名阴将怨毒地瞪了凌阳一眼:“我承认,你实力在我之上,可我们季帅却是接近通玄后期境界,你至多也就是通玄初期颠峰境界,在季帅面前,就好比蚂蚁那样简单。念在你修为不易的份上,乖乖让我拘了姚晓宇的魂魄,对你的冒犯,本将军也即往不咎。否则……”
“否则,你小子死定了。”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凭空响来,阴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撞击出去。
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半黑半明的屋子里。
“哈哈,坤海老弟,好久不见了。”黑影声音爽郎。
凌阳拱手道:“季兄,你总算来了。”
“大帅!”阴将抹了唇角冒出的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阴影也就是地府鬼帅季布冷嗤一声:“没中用的东西,阳世间哪会有如此厉害的术士?睁大你的狗眼好生瞧瞧,这位与咱们一样,都是地府神职。”
“啊,你是凌阳?”阴将脑袋灵光一闪,一直子就想起来了,地府确实一位有阳人胜任阴间神职,并不常呆在地府,是地府大护法元阳子的高徒。
“蠢货,总算知道了,也不算晚。真是的,我与坤海老弟虽不常见面,却素来钦佩其为人。你居然还与坤海老弟大打出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还不赶紧向坤海老弟道歉,请求坤海老弟的原谅。”
阴将这下子再也没了先前的威风了,赶紧向凌阳拱手道:“原来是凌督察,是梁某有眼无珠。”
这名阴将姓梁,生前也是一位挺有名气的将军。
凌阳摆摆手:“无知者无罪。梁将军刚才可是给了我个下马威呀,不过好在季兄及时出现,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梁思成有些汗颜,凌阳也算是给他留了颜面了,赶紧说:“是我有眼无泪,冒犯了凌督察,还请凌督察恕罪。”梁思成是真的害怕了,不说人家比自己高深的修为,单说他那护短的师父元阳子,就足以让梁思成低下高傲的头颅。
凌阳摆摆手,笑呵呵地道:“也不算冒犯,不过是想试下你的本事,还好,没有给我季兄丢脸。”
凌阳倒是会说话,既奉承了季布,又不至于让梁思成太过难堪。
梁思成拱了拱手,青惨的脸上是无比的感激。
季布挥了挥手:“去吧,我与凌兄弟还有话要说。”
等染思成离开后,凌阳笑问季布:“季兄,别来无漾否?”
“老样子,老样子。”大家都是同在地府当差的,虽说凌阳在阳间,但好歹还是见过一两回的。尽管凌阳品级不如自己,但他那师父可是冠绝地府的牛人,季布可不会像吕布那个愣头青,故意得罪凌阳,对凌阳相当的客气。
凌阳指着对面的沙发,“季兄,请坐。坐下咱们再慢慢谈。”
季布看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姚晓宇,问:“老弟,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凌阳抱拳笑道:“我并不认识他,只是此人与我师父在阳间的记名弟子有些渊源,我师父那个记名弟子找上了我,这个忙不好不帮,得罪之处,还请季兄原谅。”
“原来如此。”季布虽然地位比凌阳高一截,却没有凌阳的底子扎实,倒也不会摆架子,于是双方坐在了房间里的茶几沙发上。
凌阳说:“季兄,这小子冒犯你了?”
季布看了躺在床上的姚晓宇,冷哼一声:“这小子可恶透顶。那日我奉阎王之命,前去阳间拘魂。那儿刚好出现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死了几十人,那个地方有些特殊,那两辆相撞的大巴车,刚好就在天津与河北的交界处。两边的鬼差都在那儿争抢魂魄,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打起架来。”
凌阳唇角抽搐,阴差在阳间打架,这个玩笑可真够大的。
季布又说:“阴差在阳间打架,又在繁华之地打,可了不得呢,那儿又引发了十数起交通事故。最后闫罗王都被惊动了,特地派我领阴兵去把这群打架兹事的阴差给带回去受罚。”
“我二话不说就把这些小王八蛋们给捉了起来,正要离去,忽然发现有有童子尿撒在我头顶撒尿,当场就让我现出了原形。”
凌阳再一次哭笑不得,季布是鬼将,依然怕童子尿,也不知以后自己死后成了鬼魂后,是不是也会怕童子尿。
见凌阳发笑,季布赶紧解释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童子尿呀,拉尿的家伙,一身至刚阳气,混合着无比的凶气,煞气,又还顶有一身隆厚国运。这种人的尿,身为鬼魂的我,也有些受不了哇。再加上当时又正值正午时分,我虽是鬼帅,到底只是阴魂,阳光对我们来说,多少有些影响,童了尿一淋下,我当场就给现出了原形。”
凌阳张大了嘴巴,“季兄真够倒霉的。”
季布苦笑:“可不是,身为地府鬼帅,居然被人类的童子尿给逼出了原形,真他妈的背,回去后几乎让其他鬼将们给嘲笑惨了。”
然后季布越想越气忿,就去那拉尿在自己头上的姚晓宇的魂魄给拘了。
凌阳问:“既如此,你为何要分七次拘他的魂呢?”
季布嘿嘿一笑:“这是你老哥哥我的习惯,改不了了,还真没别的意思的。”
凌阳恍然大悟,说:“听老哥这么一说,这姚晓宇确实咎由自取。只是,他也并非故意,相信老哥哥心头也是明白的,是不?”
“是。只是我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呀,你知道吗?那天我被他的童子尿现出了原形后,这厮不赶紧求饶求得我原谅,居然说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拿子弹轰我。虽说他的子弹伤不了我,可那子弹却不是一般的子弹,带着至刚的阳气,差点把我轰得魂飞魂散。奶奶的,我老季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在地府也任职好千年多年了,还从未让一个凡人整得这么狠狈过的。所以一气之下,就抽了他的一魂一魄。”
听季布这么一说,确实挺倒霉催的,凌阳说:“老哥,你还真够倒霉的。说起来,姚晓宇也是咎由自取。”
“可不是呢,你说这小子可恨不可恨?”季布又拍了桌子,说:“原本打算派胡广文一天来拘一次魂,直到七天后这小子就彻底玩完。谁知,在最后一天晚上,胡广文却回来与我说,这小子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符,很是霸道厉害,他不敢靠得太近,就更不用拘他的魂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阳间哪个术士的符,就派了梁思成前来拘这小子的魂。”
梁思成也拿这道符无可耐何,还在阳间与人打起架来,那惊天动地的异样磁场,使得阳间的夜游神赶紧向地府发放消息,季布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赶紧前来善后。
凌阳也是一脸气忿:“确实可恨,只是拘他的魂而已,老哥也实在太便宜他了。”他忽然戳破酒坛上的封皮,一股酒味飘了出来……
季布又说:“可不是呢,坤海老弟,咱们也好久没见过了,你怎的与这小子扯上关系了?”
凌阳解释说:“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师父那在阳间的记名弟子阴差阳错找上我,要我帮忙。老弟我一看就知道是老哥的杰作,第一时间就拒绝了。我与老哥虽见面不多,可交情还在不是么?我对老哥义薄云天的为人极是敬佩的,才不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让老哥生气为难。”
不管是人还是鬼,都爱听好话,被凌阳这么一夸,季布全身通体舒泰,连连点头:“老弟千万别这么说,若是换作别人,我才不会鸟他呢,但是坤海老弟你嘛,肯定是不一样的。看在老弟的份上,这小子我就且饶了他吧。”
凌阳笑着说:“老哥当真不愧为义薄云天的美名。当初知道这小子得罪了老哥你后,原本不想管的。只是我那师兄找上了我,他又与这家人有些关系,并许诺了诸多好话,并且对方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我觉得这对老哥来说,也是挺有好处的。”
“哦,什么好处?”季布来了兴致,鼻子忽然嗅嗅,“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呀!”
凌阳笑着拿出被开了封的酒坛,放到茶几上,“老哥瞧瞧,这是什么?”
“酒!”季布双眼冒出金光,双手抓过酒坛,三五下扯开封面,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飘了出来,陶醉了深吸口气:“好香的酒呀。”
凌阳说:“我知道老哥好这口,所以特地让这家伙给老哥准备了诸多美酒,喏,老哥,请看!”
凌阳单手轻轻一拂,房间的角落里瞬间出现二十多坛子酒来。
季布双眼放光……
凌阳又还说姚家人另外的两个承诺,季布一看到酒后,哪还有不应的,一边咕噜噜地喝着酒,一边说:“算这小子的家人还算识相!又有坤海老弟还有元阳子大护法的面子,就是没有这些美酒,老哥我岂能不给这个面子?”
凌阳心头暗笑,他自然知道,就是不拿出他师父的威名,这季布也会给他这个面子,只是他可不想欠下这份鬼情,最好还是银货两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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