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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月初四这天,崔可茵起了个大早,和周恒一起赶去杏林胡同,和崔振翊、姜氏、崔慕华一起,送张老夫人回清河。
马车出了城门,张老夫人吩咐停车,唤儿孙们到跟前,道:“都回去吧。”
崔可茵泪流满面,扑到张老夫人怀里。
这一次分别跟以前不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所以觉得特别悲伤。
张老夫人轻抚崔可茵的发髻,在她耳边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崔可茵马上不哭了,抽出帕子拭泪,然后点头:“不敢忘。”
张老夫人笑看她,又看在场的儿孙,最后目光落在周恒身上,道:“老身这孙女儿,就托付给王爷了。”
周恒郑重施礼,道:“孙婿一定好好待可茵。”
张老夫人再叮嘱崔慕华:“好好读书。”
“是。”崔慕华认真道:“孙儿一定好好读书,考个举人回来。”
张老夫人含笑坐回车里去,宝珠放下车帘。
崔可茵一行人直送到车子转弯,再也看不见,才在崔振翊招呼下上车。
崔振翊今天特地请了一天假,因而有的是时间,上车前邀周恒和崔可茵过府说话,一行人去了杏林胡同。
下了马车,崔振翊对崔可茵道:“我和王爷有话说,你陪你大伯母去内宅吧。”
崔可茵答应了,和姜氏去花月轩说话。
姜氏不停追问她与周恒之间可否和谐,又让她调养身体,早些怀孕。
崔可茵道:“大伯母怎么跟祖母说的一样啊,孩子若要来时。我自不会拒绝,若不来,我也不强求。”
姜氏叹气,道:“你不懂得子嗣的重要。你没看皇上么?他若有太子,哪能受臣子的气?”
以至安帝的性子,有太子也会被臣子弹劾的,只是不会次次弹劾他没有积极耕耘而已。崔可茵腹诽。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说起崔慕华的亲事:“我前些天问大哥,他只说想找个温婉姑娘,却不知可有眉目了?”
提起这件事。姜氏不由眉头紧锁,道:“还没有。你祖母也提了几家,后来细细打听,不是性子太强。就是家里太宠溺。你祖母的意思,你大哥是三房长孙。虽然不是宗妇,却也应该说个端庄大气的媳妇。你大哥走的是仕途,总得在人前不失礼才是。”
以太平巷崔家在士林中的名望地位,这样的要求。已算低了。
崔可茵道:“难道满京城找不到合适的?就算京城没有合适的,不还有清河吗?或是在江南的世家大族中找找。”
江南世家大族嫁女,自然不会拘泥于只在江南地区选婿。
姜氏叹气:“他自已也不着急。”
这是他自己急不急的事吗?崔可茵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说不出来。
这时,丫鬟进来禀道:“张家六小姐过来了。”
张玉?崔可茵很是惊讶。道:“她怎么来了?”
她出嫁,张玉送了两方亲自绣的帕子给她添妆,之后一直没有见面,若是找她,也应该去晋王府啊,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张玉被请了进来,向姜氏行礼毕,刚要向崔可茵行礼,被崔可茵扶住,于是拉着崔可茵的手笑道:“你果然在这里。刚才我五哥在路上瞧见晋王府的马车往杏林胡同的方向来,回去一说,我就说一定是你。”
崔可茵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道:“怎么不去晋王府找我?”
“不敢去啊。”张玉温温柔柔地笑着,道:“晋王府门槛高,我不敢派人去下帕子。今次不请自来,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崔可茵笑着嗔道:“你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了。”又解释:“我们家菊花种得不好,不敢请你们去赏菊,待腊月一定请你们去赏梅花。”
“好啊。”张玉爽快地应着。
张老夫人即将离京,至亲故旧是早就知道的,大家提前宴请践别过了。张老夫人不欲众人劳师动众去送她,没说具体的日期,只说最近几天,因而没有外人相送。想必张玉猜测崔可茵去送张老夫人,才追了来。
张玉又对姜氏道:“我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伙差役押了一个官儿向大理寺方向去,很多人指指点点。不知可须向崔世伯禀报一声?”
姜氏不解道:“押了一个官儿?”
太平盛世的,至安帝又是大好人,很少有官儿被押解进京,反而是得罪王哲被贬出京的官儿很多,因而这件事很是奇怪。
张玉这是赶来递消息的吗?崔振翊是吏部侍郎,有什么消息他不知道,需要张玉透露?
崔可茵道:“是不是沧州县令被押解进京?你可有看到御史?”
张玉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崔世伯想必知道详情,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崔可茵派小福子去外院书房跟崔振翊说一声,很快小福子回来道:“崔大人说他知道了。”
张玉略坐了一坐,告辞了。
姜氏留崔可茵用午膳,崔可茵让小福子去看看周恒和崔振翊说完话没有。这次,周恒过来了,道:“沧州县令被押解进京了。大伯父找我商量这件事,是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大张旗鼓进行弹劾,尽量闹大。”
原来两人在书房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崔可茵道:“自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既有周康在中间掺和,自然不宜闹大。
周恒点头,道:“我也这么说。大伯父已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僚商量去了。”
崔振翊应该是去通知各位同僚,对这件事要如何操作了。
两人在杏林胡同用完午膳,一起回了晋王府。被沧州知县进京的事一打岔,崔可茵因张老夫人离京而满怀的悲伤消减了很多。
过了几天,至安帝的圣旨下来了,沧州县令急功近利,逼死人命,着流放。
并没有牵涉到其他人,对于像疯狗一样,逮到丁点事便紧咬不放的御史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消息传到洛阳,周康的失望可想而知。他本来想把事情闹大,最后把火烧到周恒身上。再者,至安帝因为“祥瑞”而搞得天怒人怨,若遇饥荒,稍加引导,民变便成,他的机会也来了。原本,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到底是什么人把一场祸事消于无形呢?周康再也坐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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