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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着浅色光晕的玉佩温暖而贴心,而如今,终于不再是形单影只,而是可以与另个人拼凑在一起,形成圆满的图案。躺在傅白芷怀里,花夜语慵懒的动了动身子,随即便感觉到棉被之中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不由得有些红了脸。

    自从那天在浴场亲密之后,傅白芷似乎爱上了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要把自己折腾一番才肯罢休。每次花夜语都会提出让自己主动一次的要求,可傅白芷却充耳不闻,想尽办法折腾她。想到昨晚自己又被要了几次,花夜语咬着下唇,总觉得该想个办法反击才是。

    “怎么一早上就呆呆的?”傅白芷睁开眼,便见花夜语歪着脑袋看自己,傻傻的样子很是可爱。

    “阿芷,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花夜语说着,把头埋在傅白芷怀里,这才敢露出担心。就算这些天再快乐,可花夜语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虽然傅白芷没有开口,可花夜语知道,她有了想要回苍穹门的念头,作为苍穹门的掌门,这般消失一个月,不管怎么说都该回去。可作为冥绝宫宫主的自己,却是万般不能同去。想到这些,花夜语便越发的为难。她想让傅白芷留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也是私心作祟想要和爱人多相处几日。但她不能限制傅白芷的自由,更不能以爱的名义把她留在这里。

    “我知道,不过…离开这么久,我很担心苍穹门那边的事。”想了许久,傅白芷还是开了口。她的确起想回去,却又不愿和花夜语分开。这六年来傅白芷已经受够了思念和孤独的滋味,如今好不容易才和花夜语在一起,她是断然不愿分开的。

    “阿芷,我带你去看看我的书房如何?你还没见过我画的画吧。”有意的绕开了话题,纵然这样的转折很生硬,可傅白芷却偏偏遂了她的意愿。两个人下了床,花夜语明显感觉到腰间的不适,她不由得扶着腰红了鼻子,原来纵欲过度,真真会没有力气。

    “语儿平日不喜欢束发?”站在铜镜前,傅白芷从背后搂住花夜语,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滑动。花夜语的头发很柔很顺,摸上去就像丝绸一样润滑。这些日子的相处,傅白芷发现花夜语的确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把头发打理得工工整整,多数是让它随意松散着,时而也会用一条绸带系在尾端。

    花夜语这样散发让傅白芷觉得更为诱人,散着头发的她充满了慵懒和勾惑,让傅白芷总想亲近她。她忽然觉得,花夜语还是带着面具比较好。这样把真面目示与人前,不知自己会有多少个情敌。自然,傅白芷也没忘记某个原著里的男主角就是被自己忽略了许久的头号情敌之一。

    “因为来冥绝宫之后一直疏于打理,也就习惯了,阿芷不喜欢吗?”花夜语听了,十分认真的回答。她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又忍不住把视线落在身后的傅白芷脸上,她没有告诉这人自己是如何养成了散发的习惯,也不想傅白芷知道。

    当初被阎罗婆带来冥绝宫,有整整五年的时间,她是被关在地牢里生活的,每日也只有要被试毒的时候,才会被人带出去见一见外面的阳光。在那个漆黑阴暗的地牢里,除了沐浴,花夜语几乎无暇顾及自己的头发,便也没再束发。哪怕后来恢复了自由,她也不愿再把头发束起来。

    “就是因为太好看,才想要把你藏起来。”傅白芷开着玩笑说道,然后便拉起花夜语,带着她走出屋子。听到她要把自己藏起来,花夜语反倒开心了。如果可以,她倒是很喜欢同阿芷一起隐匿江湖,过着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生活。

    “阿芷,这里就是我的书房,我已经很久没来了。”拿出钥匙,花夜语将面前上锁的屋子打开,带着傅白芷一同进去。本以为这书房里会装满了花夜语研习的书,可真的进去之后,傅白芷发现这里除了一个桌子,一张简单的小床之外,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幅幅自己的画像。

    这是傅白芷第一次站在另一个角度看自己,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笑起来是这种感觉,却被花夜语如此清晰的描摹出来。那些画多数是自己六年前的样子,而角落中的一幅,却让她看了不禁心酸。那幅画里还是自己,却只是自己的背影而已。那个时候的她瘦了许多,萧条的背影立于风中,而身边站着的则是一个男子,看衣着打扮,像极了陆恒。

    “这幅画...是真的对吗?”站在那幅画前,傅白芷的眼眶有些泛红。这一幕场景若不是真的被花夜语看到过,她便不会画的如此真实。傅白芷几乎可以想到,花夜语是如何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背影却不敢出来见面,从而回来画出这一幅画。

    “阿芷,我当初被困于冥绝宫,在杀了阎罗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你。当时我还没有与你相认的勇气,便只能躲在一旁偷看你。对不起,我...”

    “别说了。”花夜语没说完,身子已经被傅白芷抱到了怀里。后背上是对方轻柔的抚摸,能够感受到傅白芷的心疼,花夜语已经很满足。

    “阿芷,你似乎从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杀陆恒。”再看到那幅画,花夜语轻声问道。似乎阿芷从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可陆恒终究是她们曾经的师兄。

    “你若动了杀手,必然有你的理由。更何况,他于我来说,远不及你重要。”

    傅白芷护短,也冷情。哪怕和陆恒相处了多年,可她始终没有对陆恒,乃至苍穹门产生太多的感情。许多人都以为傅白芷是温柔正派的,可这些不过是她的伪装,一个她用来欺骗所有人的伪装。傅白芷看似有情却是无情,能够打动她的人,怕就只有花夜语一个了。

    “不说以前的事了,阿芷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可好?”

    “我想吃你为我下过的面。”

    “那我现在便去做给阿芷吃,你去正厅等我把。”

    花夜语说完便去了厨房,为傅白芷精心做了一碗素面,等到端上来之际,那人早已经等得迫不及待,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可从傅白芷的神态来看,花夜语知道,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果然,一碗面吃完,傅白芷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花夜语笑了笑,示意她有什么直说便好。

    “语儿,我是时候该回苍穹门了。”

    “阿芷可有想过,这一别,你我何时才能再见?”作为苍穹门的一门之主,傅白芷离开这么久,回去必然需要解释,更有太多事务需要她处理。想到这些,傅白芷皱紧眉头,她无法给出一个期限,甚至不敢保证什么。看到她这幅样子,花夜语摇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

    “阿芷,我并非强迫你留下,只是苍穹门如今,并不比冥绝宫安全。当初我之所以杀掉陆恒,便是因为,他与邪教之人有所勾结,甚至许多苍穹门的门人,或许都和邪教有所关联。当年师傅的死,很可能就是他们搞的鬼。”

    “你是说...”再次想到陆渊,傅白芷不免皱起眉头,当初陆渊因为重伤复发而病逝,那个时候傅白芷便觉得奇怪,以陆渊的武功,能有人伤他至此已是奇怪,而他竟是拖到油尽灯枯还不想办法,直到死都没有任何施救,便更加让人怀疑。

    “苍穹门已经不是原来的苍穹门了,我不知道大师兄当初为什么要害师傅,也不知道同门之中还有谁与邪教有勾结,可我真的很担心你。若你一定要回去一趟,我便随你同去。”

    “这怎么行?你的身份若暴露,在那里定然会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听花夜语要随自己同去,傅白芷自然不愿,她不希望花夜语再踏入那里,虽然苍穹门对她们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傅白芷忘不了六年前的自己是如何弃花夜语于不顾,让这人在山下差点被杀。想到那滩血,还有那些武林正派恶心的嘴脸,傅白芷又怎么能让花夜语再为自己以身犯险。

    “阿芷,我无事的,现在我和以前有所不同,一般人,便是伤不得我的。”花夜语说着,靠到了傅白芷怀里。听她这么说,傅白芷虽然知道花夜语如今很厉害,却也不能全然放心。普通人的确打不过花夜语,但傅白芷可没有忘记那个阴魂不散的黑蛊绝煞,还有谢川和洪毅洪远那三个难缠的老头子。

    仔细算了算时间,现在这会,原著里的花夜语早已经成了武林盟主,却还是要处处受制于谢川和洪毅洪远三人,很多大事都要被他们管制插手,也是不自在。后来自己为了给花夜语这个女主角开外挂,便找了个理由让洪毅洪远三人隐退江湖。如今算来,距离这三人离开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虽然原著的剧情到如今已经变得很乱,但傅白芷还是相信这三个人的离开应该是必定会发生的,哪怕花夜语现在还不是武林盟主,可若这三人真的走了,正派失势,冥绝宫必然会一家独大,或许花夜语还真的会按照原来的剧情,在谢川和洪毅洪远隐退之后,重新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

    “阿芷在想什么?”发觉傅白芷走了神,花夜语问道。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安,傅白芷拍拍她的头,没有拒绝,算是应了她同行的要求。

    “既然你们要去苍穹门,我和子苓也该离开了。”

    就在这时,柳静沫忽然从门口走进来,因为服用了花夜语调配的解□□,又在冥绝宫休养了大半个月,柳子苓虚弱的身子总算好了些,平日里也可以随意走动,而不是无力的躺在床上,倒是让柳静沫欣喜。她决定离开冥绝宫,但还不想带柳子苓回药仙谷,这会听到傅白芷和花夜语要去苍穹门,倒想起了一处可去的地方。

    “静沫可是要带子苓回药仙谷?”

    “不,我暂时不想带她回去,你们去苍穹门的路上会经过江流城,我在那有套别院,我想带子苓去那边住一段时间。”

    “既然和静沫是同路,我们倒可以结伴一起,也有个照应。”

    听柳静沫这么说,花夜语怕傅白芷反悔,便快速应承下来,见她们两个达成了共识,完全无视自己,傅白芷只好回去后房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就出发。花夜语向柳静沫笑笑,一刻不愿和傅白芷分开,便要去找她,谁知柳静沫却在这时抓住她的手,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静沫,怎么了吗?”花夜语疑惑,她最近并未过量服用柳静沫给的药,怎的这人一副询问的样子。

    “阿九,纵欲过度对身子没甚好处。你肾水亏损,最近可要适量一点。”

    “这…我…”

    花夜语没想到柳静沫随便一把脉都能探出自己肾水亏损,想到接连几天和傅白芷做那亲密之举,花夜语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柳静沫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起来。

    “阿九,别找什么借口想狡辩,也莫说什么你不是在下的谎话。”柳静沫说完便满脸得意的走了,她不会承认她是看不惯傅白芷那得意的样子,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为了柳子苓的身体着想,日夜抱着子苓却只能忍耐,心里便十分不快。若这么说可以让花夜语和傅白芷克制一些,倒也让她出了口气。

    “语儿,怎么了?”傅白芷正收拾东西,发现花夜语红着鼻子进来,好奇的问。

    “阿芷,你今晚让我欺负你一次可好?静沫说我被你欺负的次数太多,她已看出来了。若我今晚可以在上,明日便可反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