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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蓦然沉默。
他目光沉沉，喉结微动。
漆黑的眸淡淡，情绪不明。
“谁，教你的？”
他平静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脸颊，
语气有些不对。
茯笙：“！”
“……小时候母亲说，有了喜欢的人就可以亲上去的。”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漂亮的大眼睛不敢直视他，
“我觉得，哥哥是好人……对我很好。”
“所以你喜欢我？”顾凛喜怒不定地盯着她，神色平静。
小姑娘认真地点了点头。
“……”男人指尖微微收紧。
狭长漂亮的凤眸微动，闪过一丝精光。
“好好休息吧，小朋友。”
男人淡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不紧不慢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起身端着碗离开。
门“咔嚓”一声地关上，
茯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落。
白白他……
看起来并不喜欢她。
那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以后的报答？
茯笙失落地戳戳手，低下了头。
……
……
门外，
顾凛单身端着碗，倚靠在墙边，指尖微蜷，放置在唇边，遮挡住一抹浅浅的笑意，
柔和的眉眼漂亮得惊心动魄。
脸颊边的触感依稀还在，带着少女淡淡软软的味道，宛若糖果般，让人着迷。
喜……欢么？
这可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男人微微勾唇，站在门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好半响，才不紧不慢地下楼。
……
……
因为来月事，
茯笙被迫请了假，在家休息。
顾凛这几日没怎么外出，每天都在陪着她，
原本该她做的打扫，也不用做了，
只需要乖乖坐着，看书或者发呆。
婆婆每日变着法给她滋补身子，各种汤药轮番上阵，
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弄得茯笙心里越来越没底，总感觉……顾凛会要求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不然……
干嘛对她这么好？
小姑娘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叹了口气，
“哥哥……”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犹犹豫豫道，
“哥哥……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要怎么报答呀？”
“我真的怕长大了以后我报答不了。”
小姑娘诚实单纯道。
“……”顾凛平静看了她一眼，启唇正想说些什么，
不料，
急促的电话铃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老式的电话座机微微震动着，打断了男人的话。
他一顿，安抚地摸了摸茯笙的脑袋，随即慢慢接了电话，
“喂？”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顾凛的眼眸忽然一眯，看向了身旁的小姑娘。
茯笙：……？
“所以呢？”
男人语气微凉，
他慢条斯理地揉着茯笙的小脑袋，力度不大。
却让茯笙感觉……
他好像生气了。
“不必。”
顾凛简短平静地丢下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他垂着眸，掩盖住里面隐隐的怒火，以及寒意。
“……哥……哥哥？”
茯笙看着他，有些迷茫。
只见男人忽然沉沉地盯着她，如同出了笼的野兽，带着几分狠戾，
“周时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