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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三代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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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女一行十八人,跟着音走了很久,才走出了森林,同时也让他们知道,这个他们从小长大的森林是多么庞大。

    而随后,第二天清晨,他们便跟着音来到了木叶外围。

    远远的望着木叶那壮观的大门,和来来往往的忍者,暗女有些复杂。这是她自从四岁离开木叶后,第一次返回,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木叶的大门。

    “你们和我走。”音看了看木叶大门,便带着众人绕了个方向,走了约半小时,来到一条小路前。

    音并没有直接走上去,而是双手结印,然后虚空按在前面的空气上。便见原本是空气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结界,并且随着音的结印逐渐消失。

    “进来吧。”先行走上小路,便招呼身后的众人一起。

    暗女跟在最后,看着音带他们穿过很多小路和树林,然后就来到一个半掩埋在地下的洞口处。

    随着音走近,暗女发现在洞口的里面,其实也是有门的。

    “谁!”两个带着面具的忍者突然出现,声音冰凉的问道。

    “奉团藏大人之命送人,赶快开门!”音肃然的道。

    “是!”二人打开大门,便让音带着十八个八~九岁孩子走了进去。

    进入那山洞后,暗女才发现里面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洞,各种石桥编织交错在空中,连接一个又一个洞口。

    所有人无言的任由音带着他们在石桥上穿来穿去,直到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后,他们才停留在一个略大的石洞前。

    “大人,训练营这一届的孩子带来了。”音敬畏的半跪在门前,喊到。

    “让那个孩子进来,其他人送到该去的地方。”石洞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是!”音应答,然后转身将暗女拉到身前,“自己进去。”随后便带着另外十七人快速离开。

    心中困惑,但暗女还是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团藏?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回忆了一下动漫暗女便了然了对方的身份。

    “你叫不知火暗女,代号夜。”团藏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是我团藏从小培养的孩子,我的手下之一。”

    “你的任务是清理所有危害木叶之人,和危害木叶之事!”团藏突然回头,目光专注而具有压迫感的看着她道,“身为我从小培养的孩子,夜,你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吗?”

    暗女心中虽然疑惑,但她知道团藏这是在诉说她将来的身份,便连忙半跪在地,“是!夜必将为大人清除一切阻碍之人!”

    “很好!”团藏满意的点头,便看向一旁,“啸,你带她去暗部报道。”

    暗部?暗女越来越困惑了,她不是根部专门培养出来的吗,为什么要去暗部报道?

    “是,大人。”啸从一旁的阴影走出来,实话说他也很好奇这个经过他认可的孩子到底能在暗部坚持多久。

    当初同意将这个孩子送去训练基地时,她还是一脸茫然懵懂。可是如今四年,这孩子却已经发展成了如今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实力如何,但听说还不错。

    啸带着暗女走出根部大本营,向着木叶村内走去,同时为她解惑,“根并不是指一个特例的部门,而是暗部里属于团藏大人手下之人的称呼。这群人虽然归属暗部,但却只听从团藏大人的命令。”

    “你将来就属于这一类人。”啸扭头看暗女的反应,却发现她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的波动都没有。

    由于根只是一个称呼,虽然团藏能全权控制,但是他却并不甘心,因此便背着火影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根部。

    而留在暗部里的根大部分是烟,雾,弹,用于迷惑火影,或者说,用来遮掩脸皮。不过由于火影的火之意志洗脑太可怕,再加上很多根受不了身处暗部时别人无限厌恶的神色,大多都倒戈了火影一系。

    不过对于暗女,团藏其实并不完全将她作为烟,雾,弹。反而寄予着很大的期望,这个孩子是他和日斩看着诞生的,虽然当初并不赞同,却也给予足够的信任。

    而身处暗部的大部分烟,雾,弹,并不像暗女等人一样是从小培养的。他们只不过是进入暗部后才成为根,然后接受根的训练和意志。

    所以那些被团藏不信任,身处暗部的根才会倒戈的那么快。毕竟他们在进入根之前便拥有自己的意志,轻易的就能判断出,与其跟着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不如跟对自己更有好处的火影。

    暗女跟着啸慢慢走着,二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啸身为团藏信任的手下,本身便不是个多言的人,再加上身后这个女孩虽然是他关注着成长的,但却是一枚不稳定的棋子。他不知道团藏的想法,在他看来,暗女确实没有多少价值。

    “大人。”暗女看着面色沉稳的啸,突然开口问,“暗部里的根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暗女看过动漫,却一直不知道根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是团藏的私人武装,可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她想的样子。

    “根只是暗部里一群特殊的人,他们由团藏大人培养,并听命于团藏大人。但是在大人不需要的时候,根和普通暗部并无区别,也是和其他暗部组成小队听命火影。”啸认真的解释,他本身并没有将暗部的“根”看做自己人,在他看来这群人只不过是团藏大人和火影之间的缓冲点而已。

    不被火影信任,也不被团藏信任,随时被抛弃的可怜人。

    “也就是说,根在没有团藏大人的命令时,是和火影手下的暗部组队的吗?”暗女平静的问,心中却有点蛋蛋的忧伤。

    团藏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所以在团藏领导下的根的表现,她更是清楚。要知道,在动漫里,记得火影一系曾经有人这样说根,“不要和那群人挨太近。”

    这足以代表他人对根的态度何其不善。而如今,她竟然要顶着根的身份和暗部一起行动,这简直就是精神折磨!

    “没错。”啸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道,“我希望你能为团藏大人清除所有阻碍之物,而不是……”说着啸沉默了一下,却又改了口,“如今的三代目是个很固守自封的人,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

    “我等根之人,必将贯彻团藏大人的意志。”暗女没有回答,反而只是说了一句根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一句话。

    “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你所说的话。”啸淡漠的点头,心中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那些投靠火影的人都说过相同的话。

    虽然说根是没有名字,没有未来,甚至没有感情的工具。但这不过是刻意培养出来的,并非没有感情,只是正常人的感情表达方式被他们刻意折磨的失去。让那群人再也找不到感情宣发点,只能封闭内心。

    没发现吗,每一个根部出来的人,他们表达感情的方法永远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使被感化多年,他们在行为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奇特感。

    因为曾经正常的他们被刻意毁掉了,同时让他们再也没办法去触碰那被毁坏的地方。他们比普通人从一开始,便失去了一条感情宣泄方式。

    “是。”静静的回复,暗女心中自嘲,看来以后要成为一个被正派人士各种厌恶的存在了。

    干脆直接投靠火影得了,反正团藏也没前途。

    心中玩笑似得想法一出来,暗女的心中却并没有任何想笑的意思。反而整个胸口陡然一痛,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她努力不去想的人。

    【带着我的意志活下去吧,我的意志就是守护这里,我们的家。】

    那个人自傲的笑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暗女不知道为何心中低落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啸,又看了看前方已经可以看见的火影岩。暗暗苦笑,看来她算是要和火影一系说再见了。

    “既然是你的意志……”暗女嘴中苦涩,“那么就让我来替你完成吧。”

    前世在看到动漫里所谓带着死人的意志活下去之类的话,总感到可笑。但如今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虽然知道因为一个死人而跟着团藏混,是个很不理智的行为。但是,一想到投靠火影,她的心中总是阵阵钝痛。同时脑海里也不断浮现a5临死前的笑容,和他说话时的场景,都会如同幻灯片一样不断放映。

    直到她的心被那一幕幕刺激的几乎窒息,她才能莫名有一种解脱感。

    感情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理解就能控制。而如今的暗女,显然没有那么强的自控力。她没办法控制那种窒息般的情绪,也没办法遗忘那如□□的笑容。

    “三代目,啸求见。”简单的六个字,让暗女从痛苦的记忆中回神。她看向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在对面,则是一扇大门。

    “进来!”中气的声音隔着大门依旧雄厚。

    啸推开门,带着暗女走进去,并不做任何行礼,只是站在火影面前,便直接开口,“这是不知火暗女,代号夜。从今天开始,她将加入暗部。”

    此刻的三代并不如动漫中的苍老,反而有一种极致的力量感。他放下书写的笔,眉头紧皱的抬头看向啸,随后又打量暗女很久,才沉声道,“这孩子多大?”

    啸似乎没想到火影会这样问,顿时一愣,随后才看向暗女,目光中带着询问。虽然说是关注着暗女,但却并不代表啸需要了解她的一切。

    “八岁。”漠然的回答,不过半个月后新年过去她就九岁了。

    “八岁啊。”三代沉吟片刻,便看向啸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啸临走前莫名的看了暗女一眼,才原地消失不见。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三代依旧皱眉,似乎有些语气沉闷。

    “是。”暗女完全不知道三代问的什么,但这不影响她说个是。

    “没想到他竟然……”三代看着眼前脸色木然,眼睛暗沉如同傀儡的孩子,脸色越来越阴霾,“你……”

    三代语气一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神色复杂。

    “罢了,你跟我来吧。”三代放下手里的笔,叹了口气,便起身示意她跟上。

    跟着三代一路穿过很多地方,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热闹。不像啸带她走的时候都是挑无人小路,三代一路走来,堪比前世明星。任何人,无论普通人还是忍者,看到他都会露出真挚的笑容,恭敬的喊一声三代大人。

    木然的看着周围的热闹场景,暗女并没有被感染,反而有些厌恶。因为她发现她的心中果然还是充满了怨恨,为什么当她经历残酷的时候,这些人却可以那么开心的笑着?

    没有经历过和平,她或许会向往这样的生活。但俗话说,失去才是一个人产生黑暗的最主要原因。拥有过前世的和平,却又在今生失去。如今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不在想融入那里,反而充满了毁灭感。

    “暗女,你知道忍者究竟是什么吗?”三代面带笑容的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不由问道。

    暗女本想说完成任务的工具,又想说忍耐的人,但最后她沉默很久,最终还是道,“拥有强大的力量,被敬畏的人。”

    三代眼角的皱纹细细的皱起,他开怀的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啊!”

    嘴角微微下垂,暗女心情莫名不爽起来,她这是被嘲笑了吗。

    “不过,你说的很对。忍者确实是拥有强大力量,被普通人敬畏的存在。”三代停止大笑,摸了摸暗女的头发,“那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强大的力量呢?”

    一双漆黑暗沉的眼睛微微眯起,暗女抬头看着三代,与他眼中的期待,嘴唇微动。她看着三代睁着无波的眼睛道,“是恐惧!”

    “恐惧?”三代眼中的期待瞬间消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恐惧而强大,因为恐惧而被畏惧。”暗女认真的道,这是她活在火影这么多年真切的感受。因为害怕死亡而不断磨练自己,因为可怕的实力而被人畏惧,即使评分低也不敢有人挑衅。

    “那么你害怕什么呢,暗女?”三代目光温和,他心底松了口气,这孩子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至少她还有追求。

    “……没有。”她害怕a5死前看她的目光,她更害怕死亡。

    “是吗?”三代笑了笑,看着前方的道路,与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人虽然因为心中的畏惧而胆怯,但如果有了守护的目标,那么任何恐惧的东西都会成为前进的动力。”

    强词夺理,心中狠狠的反驳。但暗女却狼狈的发现,她竟然被三代短短几句话撼动了心神。

    “没关系,你还小,以后会明白的。”三代温和的目光望着暗女,他发现这个孩子并不如外貌一样冷漠无情。

    只是,这孩子真的知道,她到底在经历着什么吗?实验体啊……

    三代摇了摇头,心中却在后悔,为什么发现她的,是团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