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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车。
上了车就催司机,司机趁火打劫说是赶不上了,得闯红灯。
苏澜就说:“没关系,我多付点钱没问题,别让我误了点儿就好。”
末了商议好了,就差那么一分钟误了飞机。
等到了飞机上,她才好好吸了两口气,又把景仰从头发到脚趾头骂了一遍。到了那边下了飞机,苏澜看了眼手机,一通电话,她就笑话自己,瞎想什么。
冯玉在景区一段没开发的野山上。
苏澜打车去了市里,又坐了大巴往那边儿赶。这样的天气,玩儿的人不多,一个车上才四五个人,苏澜下了车,一眼望去,山色已经发绿,村落间隐约可以看见些桃花。
司机说:“小姐,山上开的晚,你要是再晚来几天就能看到桃花了,漫山遍野,跟火似的,美的很呢。”
苏澜笑道:“是吗?那我到时候等花儿开了再走。”
“小姐是来干嘛的啊?”
“我妈在山上清修,我看看。”
“哦,这地带不小啊,山上清修的人也不少,就是太散,东山头一个西山头一个的。不过你得赶快走啊,到了傍晚温度降了,路冻了又不好走了。现在高一点的地方应该还积着雪。”
“谢谢大叔。”
“你一个人?”
“我……”苏澜话还没说出口,忽然有人在后面叫道:“苏澜。”
她扭头,竟看到了几步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彭芃穿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站在旁边,车窗摇了大半,里面坐着个青葱似的小姑娘,探了大半个脑袋出来。
苏澜知道彭芃,景仰那圈儿的,不熟不生的,也就笑笑过个场。
那司机见后面的男人,眼睛一闪又道:“你路上小心,我还有活儿,先走了。”
苏澜挥手。
司机摇下了车窗,发动了车子。
苏澜往旁边躲了地儿给车让地儿,彭芃已经小跑到了旁边,待车走了,才捂着鼻子道:“苏澜,真巧。”
苏澜看了他一眼道:“挺巧的。”
“我过来山上玩儿,你呢?”
她瞥见车里的小姑娘跟彭芃抛媚眼,便心知肚明,心道,彭芃这玩儿心挺大都玩儿到这荒郊野岭了。嘴上说:“我过来看看我妈。”
“你妈?”
她撩了下额前的碎发道:“嗯,我妈。你们玩儿的开心,我要先走了,晚了,路会冻上。”
“大白天的怎么会冻了路,难不成你是仙女儿下凡,老天爷故意为难你,让你回你天庭去?”
苏澜被他逗乐了,解释说:“你别多想,我往顶上走,挺远的,晚上山上降温,到不了不行。”
彭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景仰呢?”
“我一个人。”
他没多言,竖了大拇指点头:“女中豪杰。”
苏澜道:“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彭芃伸手挡了一下道:“正好,我也上去,咱们顺道。”
苏澜指了指后面的小姑娘道:“你们玩儿吧,我要在上面呆几天的。”
彭芃朝后看了一眼,无所谓道:“我朋友的妹妹,非得跟我要车,一直跟到这儿了。”
苏澜点头道:“嗯,我先走了。”
“你等等。”
她不再理,抬腿往前走。
走到前面的一个小店儿,休息了一阵儿,正要起身,就看到了彭芃。
他依旧笑眯眯的,伸手招呼了一声。
苏澜倒是没见他那小姑娘,就多嘴问了句:“你那小女朋友呢。”
彭芃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勉强咽下去,道:“你可别乱给我摁,没成年呢,出事儿了我可担不起。”
苏澜脸僵了一下,一时无语。只能说:“对不起。”
彭芃又背了包,也没咬着这茬,双手定了定帽子道:“走吗?”
苏澜点点头。
“反正都是一个人,咱俩做个伴儿吧,我勉强当一回护花使者,回去给景哥讨个赏。”
说完,他不等苏澜回应,又说:“你要是走不动了就拽着我的包,省点劲儿,别天黑了还没走到,那就可麻烦大了。”
苏澜嗯了一声,又觉得跟彭芃这人,除了私生活,倒是个挺乐于助人的孩子。
景仰刚从浴室出来不到几分钟,他接到了邱林的电话,说是那老先生来了。
倒是他最近头疼的很,厂子好不容易弄好了,可这公司不符合标准,得转国企,他倒是找了条明路,只是那明路这几天熄了灯,说是家里闹鬼,不做这些暗活儿。
景仰几次找了看风水的先生,全是骗子,本以为是个小事儿,可这折腾好久了没着落。他这是忙的焦头烂额,这会儿正巧邱林说是家里有个老先生。
他司马当活马医,套了衣服就往那儿赶。。
到了地方,那明路一打量这邱林请来的人,灰头土脸的,直接垂了脸,明显的看不起。
那老先生倒是大气,不跟他计较,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掐着手指道:“先生,你这地方不适合住人啊。”
明路横着脸,嗓子粗粗道:“胡说八道!这儿可是本市最好的别墅区,怎么就不适合主人了!”
霍老先生直言不讳:“你这房子四面没有依靠,这住处最忌讳这个,往不好里说,就是四鬼抬轿。”
明路忽然一脸冷汗,背也弯了,一派恭敬:“老先生,你坐,慢慢说,慢慢说来。”
霍老先生依旧笑眯眯的,摆手道:“这倒不用,你换个住处,该干嘛干嘛,你这人有福相,很快就会过去了。”
明路不依不饶,非得单独跟霍老先生说几句,邱林便陪了进去。
待说完,又提要求:“那,老先生帮我看着择一处新房,如何?”
霍老先生本是不愿意,无奈邱林说辞不停,便应了,转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择了一处风水宝地才肯罢休,末了还强调以后多多来往。
景仰看着那老先生,倒是然有兴趣,邱林在他耳边道:“老先生还会算命呢,老板要不要看看命盘。”
他摆手:“算了,我不信这个。”顿了顿又叹道:“这老先生挺神的。”
邱林道:“是啊,全给算中了。”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这里原来死过人的。”
景仰别有深意的一笑,事儿也算成了,不再多问。
下午请了老先生吃饭,本是想请他好好住几日,奈何老先生不依,已经买好了当晚的火车票。
景仰好吃好喝的把人送出了酒店,恰碰上了进酒店的侯勤。又招呼了两句,便出了门。
路上,那老先生忽然问道:“刚刚景先生招呼那个是谁啊?”
“我一个弟弟。”
老先生笑笑:“说句不当说的,景先生听不听?”
景仰道:“老先生见多识广,多说无妨。”
“你那个弟弟啊,是个鸿运之人,可现下面露衰色啊。”
景仰笑了笑,没搭话。
邱林忽然扭头道:“那,霍爷爷,你也给我老板看看啊”
霍老爷子道:“景老板这一脸福相的,运数也好,倒是你的配偶命数跟你相克。”
这么一提,景仰这才想起来,忙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苏澜到没到都没个音儿。
可这人,谁不想听点好的,景仰听着不舒服,他从不信这些,自然没入耳,又不好驳了人家面子,直说:“老先生好功夫,不见人也能面相。”
霍老爷子本还想说,见他不信,便不多言,只道:“相生相克也是良配。”
一会儿到了火车站,邱林送了老人家进站,景仰在站外等了一会儿,他虽然不信命数那些东西,还是给苏澜打了个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
信号也不好,确定了对方无恙,也就挂了。翻了手机,又见里面躺着几条短信,均是来自一人,大意问他晚上要不要过去。
景仰拨通了,那边接的快,娇滴滴道:“这都几点了,忙什么呢?”
他仰头叹了口气:“瞎忙。”
那边轻笑了一声又道:“饿吗?我做了好吃的,快点过来,不然就凉了。”
“嗯。”
“等你啊。”那边的语气带着些兴奋。
景仰没回,挂了电话。
谁知等了大半个小时,邱林都没出来,那边又在催,景仰索性不接。电话响个不停,他今天应付了一天,累极,歇了一会儿,倦意不减反倒跟发酵了似的,愈发难受,连脾气也往上冲,语气不善道:“不是说了一会儿过去,怎么一直催!”
对面不过半秒,说:“没事儿。”
不等他答,已经毫无声音。
景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在心底骂了声卧槽。
“咳咳,咳。”彭芃火没点着,被那烟呛的直流泪,捂着鼻子叫道:“苏澜,你快过来,这东西我不会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