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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回道:“那总不能太过分吧,上回她还。”
景仰插嘴道:“她个老太太胡说八道,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你是跟我过还是跟她过,在意这些干嘛?”
苏澜推开他,据理力争:“我也不是不尊重她,可是她总不能仗着年纪大了侮辱我,要是理说的过去,我服,别的也别指仗了,你也说了,我是跟你过,我跟你过,你维护我了吗?”
景仰道:“行了,我回去说说她。”
苏澜瘪嘴道:“骗我吧你就。”
两人说完,各自坐在那儿,赌气似的谁也不说话,空气静静的流淌,带着肺腔呼出的气息,四处游走。
好一会儿,苏澜抬头看了景仰一眼,他也看自己,眉角微微垂着,眼角带着些笑意,四分甜,五分腻,还有一分懒模样。
苏澜被他瞧的浑身发麻,也没回应,又把头低了回去。不一会儿,脖子后头落了只手掌,那皮肤细腻燥热,却带着男性惯有的厚重感,他使力捏了几下,嘴上道:“这么压着累不累。”
苏澜拧了一下没说话。
景仰服了回软:“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
她脸抬了半个直角,轻看了他一眼又低眉。
景仰瞧着苏澜眉目浅淡,眼含娇羞又杂了几分委屈,整个脸面的弧度也温柔,唇上一点红润跟尾鱼似的,顺着这暧昧的空气,柔柔的钻进他的胸腔。他一时酥了大半,手掌渐渐移到了她的脸上,手指轻描了下她的眉,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苏澜微微躲了一下,嘴上怨道:“你又这样,每次都这样。”
他整个把人圈起来,问道:“怎么样?”
她避而不答,回说:“你总得给我个交待,我以前受的气不说了,以后不忍了。”
两人说清了,氛围变了,连说话的调调都随着转了个儿,若是以前,苏澜就是音调不大也横眉竖眼的,现在,同样的话,说出来,反倒是撒娇,尾了还拖个韵味十足的音儿。
窗外闷雷阵阵,歇了一阵儿的雨,又来了,乌云一层一层的往过铺,雨珠子噼里啪啦的往窗户上砸。
男人浑身燥热,由内到外,他直接把人抱起,苏澜惊呼了声,忙圈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玩笑:“我觉得你快抱不动我了。”
景仰笑说:“也对,什么时候去锻炼锻炼身体,骑马怎么样?”
…………
对于苏澜悔婚韩硕又跟景仰在一起这件事儿,众说纷纭,可就是没一个说好的。
苏澜的母亲冯玉索性不理她。
韩家父母还约了苏澜见面,大意是说韩硕哪儿做的不好,让他改改,他们对苏澜还是很满意的,苏澜尴尬,只好说自己的不是。
那边宣雅听说,更是惊讶,直说苏澜太冲动了。
她只能笑道:“我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的。”
人人都说景仰不是个好人,你瞧他那副皮相,现在他家那么乱了都不着家,没责任心。
苏澜说:“伤心不一定要流于表象。”
旁人还是摇头,劝道:“女人不能老在同一个地方摔跤,你现在还是同一个男人,以后会后悔的。”
“他那些习惯能说改就改?”
再说,她们毫无顾忌:“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擒的住他。”
这回把苏澜给说恼了,直说别人见不得自己好。
旁人说:“哎,瞧你这,为你好你还不知道。”
她转身就走,回去又瞧见景仰在家,面上乐呵,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
上回说的去见他父母的事儿俩人没说妥,暂时不准备去,倒是他最近表现良好,苏澜心安。
以后谁再说这事儿,她直接蹬鼻子上脸。
只是俩人激情还未褪去,问题就来了。
景仰有空的时间是有数的,他那个活计免不了应酬。每每回来,他倒是无所谓,倒头就睡。
苏澜心里却不是滋味儿,她总不能拿出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胡搅蛮缠。可还是免不了起疑心,他身上会带着些女人的香水儿味儿。她就是再相信他,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索性跟他坦白。
景仰丝毫没放在心上,笑道:“你这胡思乱想什么,逢场作戏的事儿。”
苏澜正色道:“景仰,你懂不懂你的逢场作戏对我伤害多大?”
他瞧着她笑,撩了她一绺头发道:“又怎么了?”
她道:“我会跟你在一起,除了感情还有一点,是觉得你这人有救,我是相信你会做个好丈夫。可是我现在对你很失望,是你得来太易不知道珍惜,还就是上回打击太大,找不到安慰的对象,恰好我也顺眼,便顺水推舟的成了。”
景仰正色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澜摇头:“我就跟你说这一回,以后不提了,有些习惯是不好改,我给你时间,可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景仰附和说好,心里却全当是她闹小脾气,况且他也没怎么样,就是喝个酒罢了。
再说俩人重新弄了处房子,陆羽又把景念接走了,家里也就剩下他们三口子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好赖都不说。可苏澜还是觉得不得劲儿,他们俩不像情侣,也不像夫妻,就是没事儿凑和过日子的。他的态度依旧高高在上,出门的时候打扮的利利索索,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利索,什么都不干就坐那儿等着伺候。
苏澜不同,每每工作回来,苏澜还得做饭,先不说她厨艺如何,就是这忙里忙外的太累,说是请个保姆吧,景仰又不愿意,他忒不喜欢陌生人在家里走动。说订餐吧,他又嫌外面的不干净,毛病不是一般的多。现在的苏澜,还不如离婚之前清闲,又时候清静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什么罪受。
感情再好,遇到生活,不得不粘上些恼人的泥土气息,偏偏谁也想着空中楼阁的谈情说爱。
之前的一时冲动,现在看来确实有些错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烦恼她无处宣泄,憋在心里又难受。
也就是晚上,她整个的嵌在他怀里的时候能找到的些心安,别的时候,更多像一条没目标的船,不管什么都硬顶着。
再后来,苏澜便委婉的再说了一遍。
景仰毫不在意,端着报纸,抬腿道:“累了就回来,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这话让苏澜大恼。
景仰又说:“你说累了我就让你回家,这也不对,是不是欠收拾啊?”
苏澜皱着眉头道:“你以前不是还挺支持我的,现在怎么这样?”
他不在意:“以前是以前,该消停的时候就消停消停,你个女人到处跑什么跑,有时间不如多去打扮打扮。”
苏澜这回彻底给堵上了,景路这两天又去了景家那边住,她活儿来了,心里恼的很,索性不会家,成天成天的呆在公司,晚上就住酒店。
这可给景仰乐坏了,他起初想着回头是机缘巧合,真回头了才知道当和尚的难受,生意上的春风得意彻底吹散了那股绝望劲儿,酒精麻了脑子,苏澜又处处给他找问题,这哪儿哪儿都不对,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他回家还不如呆在外面自在。她说忙也正好,可算是放风了,又是喝酒又是打球的,家都不着。
还没几天,又遇上出差,景仰给人知应了一声,打包就溜。
一别就是一月多,俩人别说见面,就是电话都没。
他是放风放够了,这会儿想起家里那口子,还想,不会这气还没消吧,再看手机,确实一点音儿没有。
到底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过于放心,景仰心里没准儿,女人心海底针,苏澜那个没主见的,别人耳边一吹风就倒,谁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没直接给本人打电话,先给景路打电话探风,他儿子不买账。
景仰想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玩玩儿而已,心虚什么。回去之前,他去定了一大束玫瑰,又买了个漂亮的项链,这才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适逢下午,他还想等着人回来,要不要定个烛光晚餐什么的调解一下气氛。结果回了卧室瞧见人在,正睡觉呢。
景仰面上欢喜,慢慢把东西放下,直接扑到床上那个小山包上,低头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
苏澜连着熬了好几天,神经过度兴奋,身上困的要死,可死活睡不着,昨天把设计交了,终于泡了个澡缓了好久才合上眼,才没几个小时,就被人搅醒了。
被人惊了觉的难受劲儿上来,浑身骨头都疼,苏澜也没睁眼,哑着嗓子恼了句:“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