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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之还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等着月牙儿的判决,看着月牙儿的表情变了好几变,心也跟着她的表情提着不敢放,好不容易等到月牙儿再次抬头看自己一眼,只听她淡淡说了一句:“你饿了吧,给你带的吃的都快冷了。”
林槐之还是不肯放开她,脸还想再次贴过去,月牙儿急忙躲开了,眸中带羞的斜了他一眼,嘟着嘴埋怨道:“不许再靠过来了,让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月牙儿知道刚才是自己不信任他,导致他现在跟着不安起来,但她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这让她以后怎么好意思再面对林槐之,虽然林槐之不会笑话她。
但是看着林槐之一直殷殷的望着她,期间透漏着小心翼翼,她又实在不忍心,只好硬着头皮道:“槐之,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不应该不听你解释就冲你大吼,你那么乖,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林槐之细细的品味月牙儿说的话,然而好像没有听到类似“我不会不要你”之类的话,一颗心仍然提着,只好小心翼翼的提示她:“那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月牙儿脸一红,刚才情急之下,她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自己想想都觉得尴尬,林槐之又不是她的所有物,但显然林槐之把自己当成了月牙儿的所有物,把他吓得这么战战兢兢的,月牙儿更加内疚了:“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是吓唬你的,不会......不会不要你的。”
林槐之终于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了许多,月牙儿见他这样,心想他虽然可能不太懂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应该和她是一样的,有些话,既然他不会表达,那么就让她来做那个主动的吧。
月牙儿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林槐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却要做出私相授受的举动来,即便父母默认了,但她心中无法释然,但是林槐之这个笨蛋,她要是不说,他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两人没名没分的在一起,总归不好的,还是名正言顺好一些,起码可以警示一些胡乱肖想的小人。
“槐之,你不要我离开你,但是我总有一天要嫁人,你也要娶媳妇儿,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不可能一直在一起,这于理不合。”
月牙儿说完,悄悄的抬头看林槐之的表情。
林槐之认真的想了一下,他知道了夫妻是什么,单是每日里看林大磊夫妇也是会明白的,然后他小心又真诚的问道:“那你不可以嫁给我吗,这样你就不用嫁给别人了,我也不用娶别人了,我们还能够在一起。”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一辈子!”
月牙儿已经准备好他笨笨的回答了,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着实被惊在了那里,他甚至还冒出一句“一辈子”的情话来,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月牙儿先是想了想他周围的人,觉得没有什么人可以带坏他,更何况他平时不与外人打交道,与自己的家人,也是在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才逐渐在心里完全接受了的。
月牙儿恐怕是第一个女孩子听到这样的情话而没有感动的,反而皱着眉头疑惑的质问着眼前人:“你又是在哪学来这样的话的?”
林槐之表达完自己的心意,正在幻想月牙儿同意了之后,是不是今晚就可以搬进去与她同住了,林俊茂虽然他不讨厌也不排斥了,但还是喜欢和月牙儿同住,她身上香香的,摸起来也软软的,比睡起觉来没有人样的林俊茂好太多太多!
“没有和谁学,嗯,俊茂前几晚一直在提一个女孩子,说答应她一辈子在一处,所以我就,我也想一辈子和你在一处。”
林槐之说完就紧紧地盯着月牙儿等她的回答,谁知道月牙儿听完大皱眉头,林槐之心内忐忑不安,难不成是他说错话了?刚想询问,就听见月牙儿怒气冲冲道:“林俊茂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背着爹娘私相授受,还跟人家姑娘许诺一辈子,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林槐之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揭发了林俊茂的小秘密,还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小心思,却不知道月牙儿现在气头上,能不能答应她,他的一辈子呢?月牙儿还没有答应呢!
月牙儿一不留神就被林槐之带跑了,开始担心林俊茂有没有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小姑娘是哪里人,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现在恨不得立马跑到林俊茂的面前质问,浑然忘却自己也在“私相授受”,许是她知道父母已经默认了她和林槐之的事情,所以才会无所顾忌。
月牙儿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和林槐之讨论两人的未来,便问他:“你可懂你刚才的一番话?可能做到你许下的承诺?”
林槐之郑重地点头:“能。”
月牙儿这才心满意足,刚想再讨几句好听的话,就听林槐之天真又直白的问道:“那我今晚可以搬去和你睡了吗?”
月牙儿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白了一眼林槐之,不满的朝他撒着娇:“原来你说那些话,都是哄我......哄我和你一同睡的,你这个色胚!”
林槐之想了想,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更多的是想和月牙儿在一起,只要能够时时看着她,他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也是,但也不全是,我想时时和你在一处,你身上香香的,俊茂臭,我不想和他睡了。”
“......”这个混蛋,月牙儿已经无力说他什么了,不过她也挺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处,便悄悄的暗示他,“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要我父母同意才行。结成夫妻,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去和我父母求亲,他们同意了,我们自然就会时时刻刻在一处不分开了。”
林槐之听完,两只眼睛顿时放起光来,满脸的幸福的要往回跑:“我这就去找你父母求亲。”
月牙儿先是一怔,然后大惊,急忙把他拉住,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这般鲁莽的跑去,你可知道怎么说,小心我爹爹拿棍棒把你打出去。”
林槐之大急:“那我怎么办打了我会把你给我吗?”
月牙儿脸又红了一下,他每每说的这般直白,月牙儿也越来越麻木了,心想他在山里生活了那么久,自然不懂得外间的习俗,只好由她来教了。
“虽然要有媒妁之言,但是我父母都已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媒人不请也是可以的,这便就要你亲自来说了。”月牙儿其实也不是特别懂那些礼节,慢慢在脑中搜索着以前看到听到的。
“我亲自说。”林槐之巴不得自己亲自求亲的,“还要做什么?”
“还要聘礼......”月牙儿这便很苦恼了,虽然她家里并不是很看重这个,但是面子上总要过去的,况且她还不知道父亲的心思,不过要是母亲点头了,父亲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了。
“聘礼是什么?”林槐之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林槐之怎么会有东西拿来做聘礼呢?他有什么她是最清楚的,不过她嫁的是他这个人,只要两人好好过日子,她并不在乎他是富是贫,况且她也相信他可以养得起他们的小家。
“我去打猎,那些东西可算是聘礼?”林槐之总算想起了自己的特长,说起来,自从出了山,他再也没有打过猎了,还真的有点手痒呢!
月牙儿听着眼前一亮,但是又很快黯淡下来了:“不行,你好不容易脱离了那样的生活,我怎么能再让你重回危险之地呢?不行不行,你人这么好,没有聘礼也是没有关系的,我爹娘不会介意这个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我好,他们便很高兴了。”
林槐之点点头,又犹豫着问道:“那,是不是别人家成亲都是有聘礼的?”
月牙儿无奈的点头:“这是习俗,其实不重要的。”
林槐之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还是不要免去了,只是不知我打的猎可比不比得上别人?”他不想委屈了月牙儿。
月牙儿想了想,其实他要是像在山上的时候,猎个豹子或者老虎什么的,拿去集市上卖,能卖出个许多钱来,比那些直接送聘礼的还要好上许多,说不定许多人会眼红呢。
“那便寻个小狐狸吧,不行,狐狸也不好捉,狼又太凶残,这个不行的,要不就捉几只兔子来吧?我们好久没有烤兔肉了。嗯,这个最安全,不过你尽量不要再往里面去了,见好就收,知道吗?”月牙儿一脸的犹豫和担心。
兔子恐怕不太值钱吧?那么小一点?不过为了不让月牙儿担心,他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要不还是算了吧,没有聘礼就没有聘礼,隔壁村的杏枝也没有拿夫家的聘礼,直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过去了,我们也不在乎那一套。”
其实杏枝是被她男人强上的,后来事情宣扬开来,她又有了身孕,夫家不愿意给她聘礼,她娘家人又嫌恶她,只好一卷铺盖跟着那男人走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便是,我晓得分寸。”林槐之朝她轻松且安抚的笑着。
月牙儿见他笑容明朗,心里也安定了许多,见他说话越来越顺,月牙儿也高兴,当下便欢快的捡起地上的食篮,朝林槐之唤道:“走,我们回家,不干活了,饭都冷了,我回家给你热一热。”
林槐之朝她温顺的笑着,乖乖的跟了上去。
晚上吃过饭,月牙儿徘徊在父母的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唤母亲出来。她想先把两人的事情提一下,让母亲先和父亲打声招呼,不要太为难林槐之。但她又实在难以启齿,这种话要怎么开口说呢?难不成说她和林槐之商量好了彼此的婚事?这万万不可,父亲若是知道了,定会以为林槐之太过于轻浮不稳重,也会觉得她身为女子不矜持,但是她又怕林槐之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了父亲......
林槐之从窗子看到月牙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便出门要走过来,月牙儿瞧见急忙朝他挥手,若是父母看见他们二人晚上在院子里独处,便不好了。他们默认是一回事,但是可绝对不愿意一个男人在晚上与自己的女儿“私约。”
月牙儿赶过去把他推进屋里,正想和他说两句话,就瞥见自己的弟弟一脸疑惑地望着这边。月牙儿大为尴尬,正想如何解释,便想起林槐之今日说的话,于是摆出姐姐的姿态,朝林俊茂招了招手:“你先别忙活你那些东西,过来姐姐有话问你。”
林俊茂一脸茫然的放下手中的鱼竿,跟着姐姐走过去坐下。
月牙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林槐之也走了过来坐在一旁,月牙儿没有理他,只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弟弟。嗯,回家几个月了,这小子又往上窜了一小截,都高出她半个多头了,身形也渐渐的强壮了起来,果然是长大了不少。
林俊茂被自己姐姐盯的发毛,他甩了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无奈的笑道:“姐,你有话就说,你这样盯着我瞧,我心里有点发虚。”
他声音越来越小声,月牙儿听着挑了挑眉:“你心里发虚?你做什么事儿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