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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太极:你们才疯了

作者:香香猪耳朵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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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简直是神经病!白痴,傻球!”

    成国公朱纯臣带着一百多个京营骑兵步行回京城,走得又累又慢,叫苦连天,牢骚满腹。

    “是啊,国公爷爷,咱们这位皇上啊,现在有些不靠谱啊,别的不说,带着这点人去山海关,不是去送死?洪承畴十几万精兵悍将都完蛋了,他要去干啥?”

    “国公爷,还是您老厉害,闹肚子,生病了,不能去,哈哈!”

    “国公爷,现在京城沸沸扬扬地传说,皇上有些二球,嘿嘿,疯了,不知道真假啊。”

    朱纯臣摇晃着马鞭,拍拍身上精致的甲胄,“诸位兄弟不必忌讳,咱们这位万岁爷呀,的确不正常!稍微正常一点儿,会半夜三更出城?山海关现在随时都可能被满清军攻破,那是死地啊。管他呢,他愿意去咱们不管,他出了事情咱们也不受连累,快走。”

    官兵们一起惊呼:“还是国公爷聪明绝顶,您一装病我们都跟着逃脱干系了!”

    朱纯臣得意洋洋:“知道就好。”

    走了几步,他突然惊喜地握紧拳头,心中倒海翻江:如果这个疯子皇帝出事了,他就第一个去宫廷中上表劝进,拥戴太子朱慈烺即位,那时候,就是拥戴功臣,富贵会更进一步……

    此时,在京城某处精致的客栈之中,几个人正在密室谋划,他们身穿貂皮大衣,富贵无比,却是商人,“崇祯真的已经发疯了,我已经派人连夜给关外送信通知大清军队!”

    “我也知道啊,但是,这有什么意思?疯了就疯了呗,难道要让皇太极大汗他们派兵突袭来京师,抓一个疯子?”

    “当然,皇太极这么厚待咱们,咱们现在一半家产都是售卖清军劫掠的人货所得利息,如果清军入关,扫灭大明,咱们家的金银财宝,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哈哈哈。”

    “我也知道崇祯真的疯了,街道上传得沸沸扬扬,他疯了!对,疯了,疯得十分蹊跷,我的内廷眼线说,他现在举止乖张,和以前大不相同,反正,脑子更不够用了!”

    “那就好。大明越乱越好!省得他整天正事不干,老是限制我们打压我们,我们富可敌国,却没有丝毫官场地位,被所有权贵欺侮,等大清来了,我们一个个都是座上宾,皇太极已经答应了,咱们都能成大清皇商,都有顶戴的!”

    “那你们知道不?崇祯皇帝这个傻小子,这个小疯子,已经去了山海关?为了保密,是连夜出发的?”

    “什么?真的?你确信?如果确信的话就太好了,我们请清军过来突袭,一举拿下!”

    “哈哈哈,好得很!那,我们再派一个信使给关外?敦促清军入关?”

    “不用人了,用信鸽最快最好最安全!之前用人是表示诚意,这一次用信鸽吧,大学士范文程和我直接接头的,嘿嘿,一笔写不出两个范字,都是大宋名臣范仲淹的后人啊!”

    关外,清军围困松山堡的大营,多尔衮正带着士兵巡营。

    有人秘密送来书信,他看了以后,又询问送信人,大喜过望,“来人,请其他几位郡王和贝勒一起商议!”

    多铎,豪格,济尔哈朗等人都到了。

    现在,明军彻底惨败绝望,困守几个堡垒,从山海关出发的明军援军,一次次被围歼,清军牢牢守住壕防线,志在必得。

    “诸位,关内消息,明国皇帝崇祯已经吓疯了!哈哈啊!”多尔衮拿出一封书信,让送信的人认真读了。

    所有前线将领都心情愉悦。

    因为去年围城锦州的时候,他们距离锦州太远,导致包围圈儿形同虚设,明军可以运输粮食入城,气得皇太极勃然大怒,严厉追究,将多尔衮,多铎,豪格以下三十多王爷,贝勒等全部议罪,罚银,降级,经过几个月的艰苦鏖战,清军终于大获全胜,他们有可能恢复爵位了。

    现在,明国皇帝吓傻了,那是不是可以进兵山海关,直接围攻北京城,吞没明国了?

    多铎:“崇祯帝那个老小子不吓疯才怪,十几万精兵打掉了一大半,他大明国凭什么再和我大清抗衡?吓疯了?没有吓死都便宜他了!”

    豪格:“崇祯那个怂包,本来就是个二傻子,没有什么才能,和我的一个奴才包衣一样,竟然当皇帝,明国不灭才怪呢。”

    济尔哈朗:“大争之世,他崇祯一直在宫廷里待着,从未外出京城巡视,也没有到战场上打过一仗,就是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过鲜血的毛孩子,就他,还整天瞎指挥,能不败吗?”

    鳌拜:“松锦大战,明国肝胆俱裂,崇祯吓疯了,我们更舒服了,哼,我们大清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把北京城平推了,杀光明人,为祖宗报仇雪恨。什么成化犁庭斩除我建州女真之毒辣,先皇(努尔哈赤父和祖父)遇害之仇恨,都可以一举报了!”

    索尼:“疯了就好!”

    谭泰:“如果崇祯疯了,明国更加混乱,也许我们可以不战而胜!”

    正在说话,有人抱着一只鸽子进来:“禀报诸位王爷并贝勒将军,我军巡游士兵偶尔射落一只鸽子,竟然发现有密信,送给范文程的!”

    多铎跳起来,一把抢过书信,他精通汉文可以看懂:“哼,范文程被皇上如此信任,晋升内馆大学士,成为心腹谋士,没想到竟然私通明国,我就说嘛,他不可靠,汉人都不可信任!”

    一边豪格讥讽起来:“但是汉人的老婆可以信任?”

    好多人哈哈大笑。

    因为,都知道多铎和范文程不对头,早几个月前,多铎抢了范文程的老婆,在家里享用了一个多月!范文程无计可施,白白吃了大亏。也不敢吭声!

    多铎看了书信,突然惊呼起来:“崇祯,崇祯,崇祯!”

    中了邪了?

    还是书信上有蛊有毒?

    所有人十分震惊。“快丢开书信!”

    多铎却将书信转交给多尔衮,并且大声呼喊起来:“诸位,崇祯皇帝那个老小子,跑到山海关去了,山海关!”

    多尔衮也急切接过书信认真看了:“是明国范家商人的书信,应该真实,本王和他们也见过,虽然说一群逐利无耻之徒,人却精明能干。诸位,那个明国皇帝崇祯真的疯了,大吵大闹,连夜带着一些太监和锦衣卫,1500京营骑兵往山海关!崇祯,就在去山海关的路上!”

    鳌拜急了:“王爷,您下命令吧,末将愿意带领一哨军马,奇袭山海关一举生擒明国皇帝崇祯!”

    其他将领也纷纷叫嚣。

    索尼却担忧起来,“如果我军撤出一支精锐奔袭山海关背后,包围防线松动,洪承畴突围逃走,麻烦可就大了!”

    多尔衮,多铎,豪格等人顿时心有余悸:“那好,派人速速回京城报皇上定夺。”

    ……

    满清国都盛京城皇宫,皇太极正在养病。松锦大战获胜,他应该高兴,但是,他最宠爱的宸妃海兰珠已经病死三个多月,让他极为忧伤,加上鼻子疾病,经常流血,身体虚弱,多次昏迷,胃口不佳。

    “皇上,内院大学士范文程求见。”

    皇太极马上起身接见。

    范文程拿出了两封密信,毕恭毕敬呈递上来:“奴才请皇上圣裁!”

    皇太极看了看,摇头不信,“崇祯疯了?又去了山海关?你以为如何?”

    范文程脱口而出:“皇上,奴才以为,可信!崇祯性格懦弱,长于深宫之中,不识人间烟火,从小受到猜忌压制,没有系统学习,就如同市井寻常小儿一样顽劣,更没有什么大局魄力,因为松锦大战我国大胜,他必然精神抑郁愤懑而错乱,他这次发病狂奔山海关,实属可能,此封密信虽然是晋商在明国京师商号传来,然诸多晋商已经与国贸易往来密切,同气连理,他们绝不会诓骗我大清,另外,奴才也有眼线在明国京师布置,他们也发来同样消息!”

    “奴才还要告知皇上,这些书信,经过睿郡王等审核,也认为是真的,还请示皇上是否派兵奔袭?”

    皇太极略微沉吟,将密信再看,直接丢到一边:“崇祯疯了?朕不觉得!密信中说了很多,朕以为那反而正常啊。朕觉得,是你们疯了,傻了,简直愚不可及!”

    “称呼太监为魏忠贤,故意装作忘记,其实是讥讽这些太监不够忠诚,到市井上微服私访,那是明君们都应该做的,访问民间疾苦不是吗?朕没有到民间走访,也不会发现尼堪(汉人)之哭苦,更不会有善待汉人举措,以及分派庄丁化奴为民的善政,至于在后宫一夜宠御十几个嫔妃,说明他身体健壮啊,朕不觉得他疯狂,反而觉得可怕!”

    “他深夜往刑部大狱放人,也不是发疯之举吧?那是访问贤能,修改过错,他能将侯恂和孙传庭释放了,当场重用,实在难得,至于侯恂释放在外的作弊,他不仅不惩罚狱卒,还重赏,更是让朕欣赏!”

    “他追封被他惩处和冤枉的大臣督抚,还一口气封了十几个王和郡王,就更让朕忧心了,这哪里是疯了?分明是十五年不鸣,一鸣惊人的节奏啊!这是收揽人心,气魄宏伟!甚至他连丢失皇陵被杀的凤阳总督杨一鹏都能封伯爵,更是宽宏大量,这气度,这大手笔,朕都未必做得到!”

    “朕封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是他们前来投奔,带来一万多精锐官兵,有功,所以,影响极大,此后多有明军投降我大清,战斗之中,也不再顽抗,效果非凡,如今,崇祯追封重赏那么多的督抚大臣,一下子超过了朕的恩裳!以后恐怕明军将领,再也难以投降我大清了。”

    “崇祯还宣布,冻结人事,还允诺给朝臣爵位封赏,还重用太监,这不是邪恶,荒诞,发疯,而是英明正确,以前,崇祯刻薄寡恩,滥杀大臣,随意更换,造成朝臣人心惶惶,没有忠诚之心,现在这几手下来,恐怕那些大臣,都死心塌地给他干了!”

    “至于夜奔山海关,朕更加忧虑了!”

    “这哪里是疯子所为?朕都做不到好吧?松锦大战,朕到大军崩溃边缘,才不得已亲征前线,现在,明军惨败,山海关空虚,崇祯亲自去山海关坐镇,这让朕都佩服其胆略才思!”

    啊?

    范文程惊呆了。

    他从未想过这么深邃的事情。

    跪下磕头如捣蒜:“皇上英明啊。奴才愚钝!几乎耽误了国家大事儿。”

    此时,另一个汉奸大臣宁完我前来,听了也是盛赞皇太极英明,“不过,皇上,您以为该不该派兵偷袭?崇祯若不是发疯,而是振作起来,以大明的人口土地和兵力,必然是我大清的劲敌啊。”

    皇太极深思熟虑了好久。

    “切不可妄动,朕倒以为,这是明国阴谋!明国大战惨败,锦州成为绝地,松山杏山塔山皆为孤立,不日将下,明军屡次增援,都被我军歼灭,所以,明国无可奈何,只能另想办法,他们故意放出风声,就是引诱我军孤军深入,在山海关布下陷阱歼灭,意图逆转局面。我军切不可上当!或者,明国引诱我军精锐奔袭,防线露出破绽,以策应松山等处,营救洪承畴!”

    范文程再次发呆,“皇上英明,高瞻远瞩,智慧渊深,奴才等万不能及,不过,奴才以为,即便有明国阴谋,我大清仍然可以派遣一支精锐,长途奔袭,绕道迂回,万一崇祯帝真的在其中,被我军擒获,则明国庞然大物,顷刻间倒塌,成为我大清腹中美餐!如此机遇不求一试探,实在可惜!”

    宁完我则说道:“奴才也觉得可以一试,风险虽大,利润更多,假如明国玩弄阴谋,我奇袭军团完全可以偃旗息鼓,潜伏起来,等崇祯返回他们京师之时,突然围攻,一定可以凑效!”

    皇太极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晕眩,鼻血已经流了出来,只能捂住鼻子挥手。

    “也罢,范文程,宁完我,你们可以与豪格商议,让他派兵一支往战!听清楚,是让肃亲王豪格派人去,知道吗?”

    “另外,申斥多尔衮,竟然如此昏聩无知,还沾沾自喜!”

    范文程和宁完我大喜,一面呼吁御医前来照料皇帝,一面慌忙倒退出来。

    他们当然知道,秘密知会豪格,一面是为了保密,一面是为了增加豪格的威信。

    一旦成功,作为皇太极长子的豪格,就增加了极大的资本,在皇帝由议政王大臣会议推举新皇帝的时代,以生擒明国皇帝的大功,当之无愧地就任新一代皇帝!

    很快,肃亲王豪格决定派遣一个牛录骑兵,由麾下猛将塔瞻带领奇袭!

    300骑兵击败1500明朝京营菜鸟,毫不费力!